二十二只徒徒
“這兩人完全是憑借戰(zhàn)斗技巧彌補境界的壓制啊?!?p> “能越級打出平手,真是......”
“不愧是劍尊,幾個弟子都這么出類拔萃?!?p> “.......”
沈自漣安撫下場中的熱烈的情緒后,開始說出此次大賽最后一項:“此次盛會即將落下帷幕,為了促進修真界青年修者的提升。本次寂清宗將向十七宗三十二世家各提供兩個來此學(xué)習(xí)交流的名額,為期三年。各宗和世家可擇選宗內(nèi)想要推薦的弟子名單,前來寂清宗學(xué)習(xí)。此次比賽各賽道的榜首,亦皆可自由選擇是否留在寂清宗學(xué)習(xí)。”
沈自漣此話一出,氣氛頓時更加高潮。
修真界擁有著頂尖地位和資源的大宗邀請,幾乎沒人不心動。
景鈺坐在場內(nèi)的一個角落,靜靜的看著臺上高不可攀的沈自漣與蘇和,瘦弱的少年,眸中的野心一閃而過。
兩人膠著許久,最后終于結(jié)束,誰也沒有占得上風(fēng)。
“平局?!辈门行?。
賽場已然沸騰。
韓青衣向周暄暝點頭示意:“與你們的交戰(zhàn)很暢快?!?p> 周暄暝笑道:“一樣?!?p> 各宗大賽落下帷幕。
當(dāng)晚,蘇和就帶周暄暝去了滄江的上的游船酒坊。
夾竹桃的釀的酒帶著一絲清苦,二人坐在船欄上對飲。
江水波光粼粼浩浩湯湯,心情愉悅帶的口中那一絲清苦都別有趣味。
喝了大半夜的酒,蘇和也有些微醺,發(fā)絲被風(fēng)吹得凌亂貼在臉頰。
周暄暝貪戀的看著女子的側(cè)顏,心尖跳躍的愈來愈快。
他已經(jīng)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他對另一個人有著情感上的渴望。
“師尊你醉了?!?p> “我也醉了......”少年聲音清淺,尾音散在風(fēng)里。
送蘇和回主殿后,周暄暝連夜離開來到小妖域。
周暄暝有一個兩輩子都沒有對外說過的事情,他十幾歲的時遇見一只妖獸,從那時起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妖獸似乎有一種壓制。
這種壓制更像是一種犬見到狼時的物種和血脈壓制。
人類顯然并不能具有這樣的能力,周暄暝一度懷疑過自己的......物種。
但迄今為止沒有任何特殊的征兆,加上娘親一直以來表現(xiàn)的就是普通凡人女子,周暄暝又是娘親消失后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以至于他對自己物種的推斷并不太順利。
小妖域在修真界本就比較弱勢,這么多年來也沒有形成系統(tǒng)有規(guī)劃的妖群。
周暄暝很是輕易的打服了幾個山頭的大妖。
他看著趴在地上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四階蝸牛妖,給他一塊留影石:“這面青色身影的那個男人,尚玄宗韓青衣,你去盯著他。別被發(fā)現(xiàn)了知道嗎?”
“知...知道......大王放心,小妖一定替您辦好?!边呎f身上便往下流水,被嚇得。
周暄暝:“.......”
.......
不出三日,各大宗派世家就遞交上來一份名單。
沈自漣與蘇和顧堯之一同查看名單。
翻到最后一張,不出意外看到景鈺的名字。
“這個景鈺便留在劍峰吧?!?p> 沈自漣看一眼景鈺的信息,景家筑基期的病弱家主。
“怎的想收他?”
“這少年求了我,看著挺誠心的就給個機會?!碧K和笑道。
沈自漣點點頭。
“這個岐淵,沐風(fēng)宗的送來的弟子。沐容赫這人不是沐老宗主那種正派人物,前些日子盯梢的弟子傳消息說他疑似跟妖族有聯(lián)系。”
“這個弟子就送你峰上,你看管著些。”
沐風(fēng)宗岐淵......化神境......
蘇和略微思忖:“可以,留在眼皮子底下也好知道對方蹤跡?!?p> “這次到我宗的有上百人,可以觀察觀察心性不錯的記下來。讓個峰峰主跟自己內(nèi)門弟子知會一聲,防范著點心術(shù)不正的人?!?p> 幾人商量完,蘇和回到劍峰,順便通知了三個徒弟劍峰新來交流的弟子的事情。
“你們幾人也多注意這兩人的動態(tài),他們有什么問題為師不在的時候,景軼你來決定?!碧K和淡淡道。
他來決定?
蕭景軼垂眸說了句“是”。
“師尊難道要出去嗎?”墨長思問道。
“不錯,界域為師已有一月未去查看,這幾日要去看看。可能要在那里待一段時間,屆時峰上的事情就交給景軼。”
周暄暝也想與蘇和一起去,但想到他一走峰上無人,只得作罷。
蘇和交代完幾人后,一點沒耽誤,當(dāng)天就御劍前往界域所在之地。
......
景家。
景鈺的二叔還不知道他兒子的名字已經(jīng)被景鈺偷梁換柱,換成自己。
收到寂清宗玉牌傳訊,通知讓名單上的人前去宗門登記入宗時,激動不已。
幾乎整個景家主家的人圍在一起恭賀景玦。
景玦本人亦十分驕傲,仰著下頦走到景鈺面前,俯身緩緩低聲道:“看見沒有。景鈺,你就是個廢物?!?p> 聲音不小,在場的人都能聽到,但沒有一個人對景玦的行為提出異議。
景鈺垂眸,掩下眸底一片深沉的殺意,對景玦的話視若無睹。
落在這些景家人眼中,愈發(fā)覺得景鈺軟弱好拿捏。
次日,景玦和景逸在眾人環(huán)繞下,猶如皇帝登基般登上前往寂清宗的靈舟。
所有人忙著歡送景玦,沒有人注意到景鈺。
景鈺趁機離開景家,盛著靈舟從另一條路線往寂清宗去。
等到景家有人發(fā)現(xiàn)景鈺消失了,早已找不到人影。
......
傍晚寂清宗門口。
景玦瞪著眼睛,指著門口登記的人高聲道:“我是景玦,是你們宗主定下的進入寂清宗學(xué)習(xí)的人。怎么可能不在名冊,你是不是搞錯了?!?p> “這位景少主,您確實不在名冊,請不要胡攪蠻纏影響我們辦事?!笔亻T登記的弟子保持客氣的說道。
景玦急了,拉過景逸:“表弟,你替我跟他說說,我們兩個是在同一個名單上,你都在名冊,我肯定也在名冊?!?p> 晚一步道寂清宗的景鈺看著宗門前的鬧劇,唇角勾出一絲冷笑。
抬腳往登記處去,報上名字:“我叫景鈺?!?p> 景玦轉(zhuǎn)頭看到景鈺,頓時火氣大冒:“景鈺你這個廢物怎么在這?!”
聽到耳邊熟悉的聒噪,景玦轉(zhuǎn)頭:“我為什么在這?自然是跟你一樣,來報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