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威懾黃金帝國守望城的撒克第一、第二軍團突然調動,讓司空易左擅自調動暴雪騎兵追擊,被狡猾的列倫希突然回兵困于泰肯山口一角。
司空易左為司空家忠烈之后,被賜予司空姓氏,是司空無我在家族中的死黨之一?,F(xiàn)今大皇子瓦爾列在帝都勢力大增,與大皇子親近的司空無我,在帝國和家族中的地位也大為提高,所以他的死黨司空易左也隨之囂張起來,竟敢不經(jīng)司空戰(zhàn)許可,私自貪功出擊追敵。
“啪”守望城主府,司空戰(zhàn)將手中杯子砸的粉碎,“長老閣,長老閣什么時候能夠干預戰(zhàn)場軍事了?竟然發(fā)函要求援救司空易左。忠烈之后?可笑,他就是回來,也要斬首以正軍規(guī)。”
撒克第一軍團對司空易左的五千騎兵圍而不攻,讓暴雪士兵喪失死戰(zhàn)之心,在司空易左的命令下等待著救援。
次日,撒克第二、第三軍團,在泰肯山口兩側,快速騎兵力量不足的情況下,突然突破泰肯山口,將本來形成犄角的天鷹與守望兩城隔開。
撒克第四軍團與突然出現(xiàn)的撒克第八軍團,兵臨天鷹城下。在無任何征兆的情況下,開始對天鷹城發(fā)起了猛攻。自此,撒克帝國在泰肯山口一線投入了五個軍團的兵力。
列倫希果然狠毒,他根本就未存解決心腹之患死營的心思。北豐失守后,他就開始思考如何速戰(zhàn)速決,打著剿滅死營的幌子,意在天鷹。
三皇子率領天鷹軍民開始了艱難的城市防御戰(zhàn),等待帝都的救援。他心中知道,天鷹一破,帝國的赫爾西草原將對撒克帝國敞開大門。那時撒克帝國的騎兵將會在草原上,無任何后顧的肆虐馳騁。
天鷹城危在旦夕,而司空浩玄在泰肯山脈中暇逸的欣賞著雪景。風雪已停,新鮮的雪白和冰冷的山風,確實能夠讓欣賞它們的人心情愉快。
行于山間的司空浩玄突然停住腳步,靜靜的看著山崖邊白發(fā)飄蕩的男子。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告訴他男子的存在,他不會感知到山崖邊有人。
司空浩玄心下暗驚,他沒有想到通過靈魂模擬出的宗師最高巔峰,竟然真的存在,“完全踏出塵世,存于天地之間?!?p> “司空浩玄,司空家四少爺。你真的不簡單,憑借著幾千人,將我撒克幾個軍團耍的團團轉?!卑装l(fā)男子慢慢轉過身,向司空浩玄溫和的笑了笑。
“呵呵,呵,大妖星宗師?大妖師?你又能如何?”司空浩玄隨意的向身邊的寒松上一靠,笑道。
景辰將被山風帶起的白發(fā)捋于胸前,笑了笑,“試試?!?p> 司空浩玄身邊的空間突然塌陷,他如同被虛空吞噬,消失于原地,似乎根本就未出現(xiàn)過。
景辰笑了笑,“巫?聽說不死,但將你放逐于混亂的虛空中,你還能存在?”他對空間魔法的運用早已到了不著痕跡的地步,如同呼吸般自然隨意。
“呵呵,呵,我還在?!彼究蘸菩幃惖男β暢霈F(xiàn)于山間,身形也慢慢重新凝結于景辰面前。上古巫術那會如此簡單,被虛空吞噬的只是一個無任何意義的人偶。景辰雖然對司空浩玄做了一定的了解,但他從根本上就未理解,什么是巫。大巫的不死在于對生命的掌控,而不是借助于尸體復活。
“哈哈哈”景辰看著司空浩玄大笑起來,“好,多少年來,你是唯一令我無可奈何的對手,你有資格和我談談了?!?p> 司空浩玄依舊靠于身邊的寒松,“資格?我們有什么可談的,我對你們妖師府沒興趣?!?p> 多少年不曾有人以如此態(tài)度向景辰說話了,他臉色一變,“不談?!我舉手間就能讓你手下的那幫囚徒完全消失。哦,對了,還有你的那個青樓。”
“呵呵,呵,威脅?!聽說過瘟疫嗎?”
“瘟疫?”
司空浩玄看著淡藍的天空,聲音有些縹緲,“那是一種可怕的疾病,它從上古洪荒就存在于世間,無數(shù)巫師為了阻止它們肆虐而犧牲,多少代的巫師不惜冒險去研究它。可惜在亞格大陸它并不存在,你們怎么可以如此例外呢?”
司空浩玄說完,眼神突然由渙散凝聚,他盯著景辰,“大巫散布的瘟疫會有所不同,你信不信,我舉手之間讓它在你們?nèi)隹司硟?nèi)肆虐。讓你的國家在二十年內(nèi)變?yōu)橐黄赖?,除了殘陽以上的高手,所有人一個個痛苦的死亡,讓撒克永遠成為歷史,讓你們今生也無法在自己的國土內(nèi)生存,讓你們的子子孫孫永遠無法擺脫這種惡夢?!?p> “瘋子。”景辰心中閃過一個詞,達到宗師巔峰的他,能夠清楚的分辨司空浩玄是否信口開河的胡說,他不得不將語氣放緩,“司空浩玄,四少爺,和妖師府合作就讓你如此的反感?”此時景辰心中有著從未有過的窩囊,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不死而且掌握著可怕力量的人,會是如此難纏。
“合作?我能得到什么?”
司空浩玄態(tài)度的大幅轉變,讓景辰一時無法適應,心中苦笑,“果然是瘋子,僅僅為我的態(tài)度,用整個撒克帝國做威脅?!?p> 景辰略一思考,“你,你的人,在妖師府地面,可以橫行?!贝藭r景辰的承諾,如果被大陸中人所知,一定會掀起滔天波瀾。妖師府不光是大陸強者的圣地,而且大妖師景辰更是撒克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帝王之師。能夠在妖師府地面橫行,也就可以在整個撒克帝國橫行。
司空浩玄也未想到,景辰能夠做出如此徹底的承諾,他臉色一正,“你要得到什么?”
景辰似乎很滿意他的話所產(chǎn)生的效果,笑了笑道:“相對的,在你的地面,妖師府可以橫行?!?p> “呵呵,呵,很公平。我很想知道,我有什么地面?”
景辰白色的眼珠,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對于你來說,早晚的事。非常期待,你能夠早日和我站于同一高度?!?p> 司空浩玄用拇指揉了揉眉心,略一沉思后,行于景辰面前,將手伸出,“我們的合作開始?!?p> 景辰似乎不知道和大巫身體接觸是危險的,笑了笑將手伸出與司空浩玄相握,“合作今日開始?!彼究蘸菩軌蚯迩宄惺艿骄俺绞稚系臏囟?,但他無法撲捉到巫所需要的媒介信息,心中感嘆,“他終究不在塵世?!?p> “在黃金帝國,妖師府的勢力先交給我?!彼究蘸菩讲豢蜌?,合作剛剛開始,就提出自己的要求。
景辰不在意的笑了笑,甩給司空浩玄一本冊子,“其中是妖師府在黃金帝國的隱藏勢力,我會通知他們聽從你的調遣,而且你的青樓可以共享妖師府的情報。做為回報,你放過紅魅星—克雅?!?p> 司空浩玄收起手上的冊子,右手一揮,一滴血珠浮于空中。他向景辰笑了笑,屈指一彈,血柱在一枚墨綠字符的燃燒下消失于空中。
“你的力量果然詭異,我無法徹底理解?!本俺娇粗榈南В袊@道。做為空間法師的他能夠清晰的感到,血珠不是簡簡單單的消失,而是穿越了空間,追尋著一種神秘聯(lián)系而去。
“想了解什么是巫嗎?”司空浩玄坐于山崖邊,看著山中的浮云道。
景辰大感興趣,“條件?!?p> “呵呵,呵,你的空間魔法?!?p> 景辰點了點頭,取出一本厚厚的冊子,遞給司空浩玄,“很公平,不過我很好奇。聽說你寧可和家族長老閣翻臉,也不肯公開巫的秘密,為何對我如此大方?”
司空浩玄將冊子收起,將幾張紙遞給景辰,“我只交換,我認為有價值的東西?!?p> 抖了抖手中的紙張,景辰苦笑道:“我怎么感覺我有些吃虧?”
“價值和薄厚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喜歡厚的,我可以再給你添些紙張。”司空浩玄的語氣中充滿諷刺。
景辰已經(jīng)記不清楚,有多少年未有人和他如此隨意的說話了,如同未聞司空浩玄的諷刺般將紙張收起,笑了笑,“既然我們已經(jīng)合作,你的死營想來不會繼續(xù)于撒克境內(nèi)制造殺伐了吧?!?p> “兩個條件,第一,你們軍機處要斷絕和我有敵對關系人的來往。第二,做為殺我千余人的補償,以后我的產(chǎn)業(yè)于撒克境內(nèi)免稅?!彼坪跛罓I還在撒克橫行一般,司空浩玄提條件的聲音沒有一絲發(fā)顫。
司空浩玄的話,讓景辰差點重跌塵世,心中惱怒道:“你的死營,不是已經(jīng)撤出撒克了嗎?你們在撒克殺了多少人!”
“撤出,還能再進去。似乎是你們軍機處在引導我們于撒克境內(nèi)殺人。”對于景辰的惱怒,司空浩玄一點也未在意。
“將守望城歸還撒克,有你在,撒克擱置入侵赫爾西草原的計劃。條件交換,否則不公平?!?p> “守望?我可沒資格歸還你們。在說以你們北疆的軍團實力,入侵赫爾西草原不是早晚的事?!?p> 景辰冷哼道:“你如果不回去,十天后,我撒克就能打開赫爾西草原大門。關于守望,你會有資格給的,我可以等?!?p> “只要你覺得不吃虧,我是無所謂?!彼究蘸菩牧伺纳砩险秤蟹e雪的獸皮,顯然有了告辭的意思。
如同不是無法對付司空浩玄,如果不是看上了他的潛力,如果不是想打破長久以來兩府的平衡,景辰根本不會忍受司空浩玄到現(xiàn)在。他感到,從未有過這么想殺人的沖動。
“告辭,有機會我會到你妖師府做客的?!彼究蘸菩酉戮湓挘^續(xù)于山間行去。只是他身后,景辰白色的眼珠有些微微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