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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女尊國

—叁— 中產(chǎn)階級好人家

打造女尊國 青翼追光 3572 2009-03-14 19:51:23

    身穿女裝的柳香尷尬至不敢動,聽著名義上的岳母哭著說:“舟兒,舟兒,我知道你會沒事的,娘親知道……”還沒說完,激動過度的娘親就暈了過去,紜舟大驚失色,幸而喬父和柳香都在場,忙亂一陣后,總算穩(wěn)住場面,不過那生死相會的氣氛是蕩然無存了。

  古威看著哭的一塌糊涂的紜舟,臉上顯出苦笑,大手拍上紜舟的腦袋:“過了這幾年,怎么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紜舟模糊的淚眼中看向古威那頭白發(fā),更是忍不住放聲大哭,反而是一眾父親能忍住悲意,招呼眾人進入家中。

  家中破落了,不復往日的輝煌,雖然溫馨依舊,但是許多地方灰塵厚積,數(shù)間廂房已重鎖門扉,棄之成空,家里的仆人也少了許多,不僅僅是財產(chǎn)交付的問題,村中多愚民,視朝廷如天,都不敢再多與天家交往,連帶著幾位父親宗家也都事業(yè)衰落、人脈疏遠,紜舟的小小任性,沒想到一手造就了天家及夫家宗族的沒落,令她自責不已。

  無論今世還是前生,紜舟最恨的就是磕頭,但這次娘親和諸位父親一即堂中坐定,她即雙膝一軟,伏于地面磕頭道:“女兒不孝,女兒不孝……”講至第二句,即泣不成聲,天稚心疼這死而復生的女兒,急忙上前攬進懷里,紜舟自知不能再添母親憂心,強忍熱淚安慰于她,好不容易止了哭聲,這才各自重新落坐,紜舟簡略的述起過往,如何從河城逃出,這四年又是如何過的,中間娘親數(shù)次哽咽,紜舟不得不盡揀四年趣事來講,逗得她破涕為笑。

  講完這些,紜舟才省起疑問:“娘親怎會到村口迎接于我?”

  “為何我們知你未死,還回來之事,這就要問問你自己了?!眴谈敢搽y得的笑道。

  “我?”紜舟一愣,思索半片刻恍然大悟,“啊!我在崖上大喊的!”

  長輩們都笑了起來,古威道:“正是!你那奇怪的話我在院子里都聽到了!會說那些古怪言語的,除了你還能是誰?我就說過,舟兒不會這么容易走的,她還有許多事沒做,還有很多地方?jīng)]去……”講到最后一句,古威也語氣哽咽,觸動親情,紜舟心急,又不知該說些什么,還是司馬插嘴打趣,把話題引往別處,才緩了氣氛。

  “你娘親當時就說舟兒回來了,我還怕是她思念成疾……”喬父看見一句話又引得紜舟紅了眼睛,急忙閉口不說,紜舟卻想起一件令她擔心的事,問道:

  “喬父,這些年,你們身體可……好?”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天稚卻臉色微紅,紜舟疑惑的看來看去,正當她要再追問時,古威突然向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恰在此時一位男仆走了進來,懷里抱著一團東西。

  娘親無限溫柔的接過來,招呼紜舟過去,她滿心疑問的走過去定晴一看,頓時言語不能——大概三四歲的小孩子,睡的正香,彎彎的眉毛和淌著口水的嘴角看起來與某人有幾份相象,父輩紛紛走避,拉著紜舟帶回來的一干“野男人”去外間談話,室內(nèi)只剩下母女二人。

  “這是……”紜舟好不容易恢復言語功能,問道,天稚抿嘴一笑:

  “紜帆,你妹妹,傻丫頭?!?p>  娘親你到底是什么時候生的……?紜舟很想這樣問,明明離家的時候,你肚子還癟癟著哪!轉(zhuǎn)眼看見娘親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只微一迷惑,隨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紜舟本身應為天家長小姐,繼承家業(yè),不過因為牽連進趙家叛案,聞傳已身死,現(xiàn)在這個孩子自然成為長女,可是轉(zhuǎn)眼間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又大了小女兒十三歲,怎能不叫作父母的憂心,雖然有點感慨,但即使這樣,天家也沒有上演豪門殺子之類的劇情,可見本質(zhì)上來說,還是中產(chǎn)階級好人家的,紜舟既然想到這里,立刻開口以安娘親之心:

  “娘,我回來并不是想要什么名份,天紜舟已經(jīng)為天家?guī)韷蚨嗟穆闊┝耍粫倥c妹妹爭什么?!?p>  這番話說的直白,天稚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最后還是嘆息一聲,說道:“娘親也不是那么狠心,只是……只是……”眼看著又要淌淚珠兒,紜舟急忙好言安慰,又說些俏皮話,才算止住了娘親悲意,母女兩個正閑聊著,奶聲奶氣的叫聲卻傳了過來:“你是誰?”

  不是那紜帆還是何人?正睜著滴溜溜的黑眼珠盯著紜舟看哪,讓她心中一陣不忿,為什么!為什么就她沒遺傳到父母的美貌,害她扮個男人都難辯雌雄!她不要做花木蘭!要做就做武則天哪!

  “你到底是誰?”見沒人答應,小姑娘噘著嘴又重復一次,紜舟對于孩子無愛,總覺得她無法適應肚子里塞個東西的感覺,不是有個*就能叫母親的!她干笑一聲,盡力放軟聲音說道:

  “我是你姐姐哦……”紜舟看向娘親,天稚續(xù)道:“帆兒,這是你姐姐喲,叫姐姐~”

  小丫頭眼珠兒一轉(zhuǎn),嘟個嘴把臉埋進娘親懷里,給了紜舟一個閉門羹,讓她微笑的額頭爆出幾個青筋:果然小孩子就是麻煩!

  兩人把孩子交給仆從,喬父進來看了下妻子,天稚微一點頭,紜舟即已知道,讓娘親來做說客恐怕又是出于喬父的意思,暗嘆一聲,看著娘親與仆人走往后院,父輩們進來,眾人落座,她打起精神,應付現(xiàn)實的世界。

  不等喬父開口,她即單膝點地,朗聲道:“女兒不孝,這幾年讓父母親們擔心受怕,又連累家族,自然不能再厚顏占據(jù)長女之位,懇請父親們諒解?!?p>  喬父與古威交換個眼神,點了點頭,僅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作為天家長小姐的紜舟已死,她真正擔心的不是這種虛位,在她看來,這個身份還不及古威教她的東西更為有用。

  “舟兒?!眴谈缚匆娂嬛鄢聊徽Z,以為她是心里不平,適時拋出糖果,“這幾年事我們大概也了解,雖然說婚事要遵父母之命,但是你即已自立成人,由你自作主也無不可。”

  大棒和糖果齊上陣,紜舟也不能再多要求什么,況且這恐怕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當下拜謝,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熱椅子,喬父又拋出一顆重磅炸彈:“舟兒,你此次回來,本該多住些日子,可是你哥哥來信要求家里派出助力,天家現(xiàn)在能走的開只剩你了,所以希望你為家族走一趟?!?p>  紜舟腦中浮起朦朧的兩個身影,兩個哥哥,一個大她六歲,一個大她四歲,比起她小時候叫苦連天的生活來,這世界男子的童年幾乎都是在地獄中渡過,沒辦法,競爭太激烈,如果不從小抓起,“將來怎么嫁得到老婆喲”?她的大哥,天志,認了喬父后就被送進仙門昆侖,自此再未歸過家,只有每月書信來往,讓她勉強記得還有這么個大哥,二哥天玉,也是認了甘父后被送往都城奉天,走了官場路子,過年時大概會回來那么一次,她的腦中卻還是挖不出具體的相貌,估計只是隨便露個臉就又跑回奉天了,誰叫過年時正是拉關(guān)系結(jié)門派的時候?甚至在后面,亦無空再回老家。

  此次趙家案,天志還不太受影響,畢竟仙門是以不問俗世,不受俗禮而聞名,有時候朝廷要往東,它非要往西,世人還偏吃它這一套,益發(fā)贊其仙風道骨、清新脫俗,大牌就是大牌,寫“一顆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都算妙筆!天玉可就比較倒霉了,聽說官職被一降再降,本身他年紀輕根基淺,又為了家族而動盡關(guān)系,甚至差點被貶出都城,最后總算得了個貴人提攜,此時掛個“停薪留職”呆在奉天家中。

  此次事項就是因為天玉來信,上言朝廷召他入庭,突然說派他出使北巍,他一介文臣,雖然十分不解為何會被派個武將之職,不過君有命,臣怎敢不從?于是苦命的天玉只好向家中求援武將戰(zhàn)力,本意是大哥天志出馬,現(xiàn)在有了紜舟回來,自然“不便去打擾仙門修行的天志”。

  紜舟聽完喬父的述說,第一反應趙謙怎么辦,她不能保證沒人認出他來,如果認出來會有什么后果,她幾乎不敢去想,甩甩頭把未來的事排出腦袋,這是個沒有理由拒絕的命令,現(xiàn)在她也只有垂首稱是。

  大事即定,各人就輕松了下來,不一會兒,紜舟的“野男人”們也依次入場,柳香不知何時亦換回男裝,在前面還可以說是為了掩護身份,到這里還穿女裝就不要怪別人亂想了,眾人閑扯了一會兒,自有仆人上來帶各別回客房,紜舟看見古威使了個眼色,于是往那間熟悉的小屋子走去,踏入院子,四周的景色沒有一絲更改,看著院中那張破舊卻擦拭干凈的長木凳,旁邊古威雪發(fā)如霜,她覺得眼淚又要下來了。

  此時只剩他們父女二人,沒有旁人眼色,紜舟喊一聲爹后撲進高大男人的懷抱,古威輕撫著長過他肩膀的女兒,感慨萬千,雛鳥已展翅了,兩人對視又失笑,并肩坐在那露天院子里,說起四年間的趣事,笑個不停,話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到了紜舟的“野男人”們身上,古威笑道:

  “我就知道奚南是鎮(zhèn)不住你的,沒想到你還能帶得住他,我以為你們倆沒準會打起來呢。”

  紜舟嘿嘿訕笑,心中想起趙謙,不自覺皺起眉頭,古威看在眼里,心中計較一番試探開來:“舟兒是心憂趙謙的事吧?”

  “是啊,他……”悟到自己說了什么,紜舟想捂嘴也來不及了,看見爹爹熟悉的笑面狐貍表情,知曉再次上當,泄氣的一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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