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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祥點頭,牌上字在昏暗中尤難辨認,他只好召召手,示意兩人跟他走,紜舟與奚南對視一眼,再看看地上人事不醒的鳳蕭,雖然有心把他丟在這里,可是回去后難免要被驕陽剝皮抽筋,只好由奚南背起他,玄祥見了,搖頭不已。
[舟兒你何苦帶他,你不是討厭他嗎?]
紜舟幾乎把眼睛湊到牌上才看清字,卻是這樣一句沒意義的話,沒好氣的回道:“不帶他難道任他死在這里?”
玄祥思考了片刻,點點頭,心里對紜舟的善良加了分,諷刺的是,他雖然行為惡劣,可是性情卻是最老實,一是一,二是二,講好聽了是實秤,難聽就是缺心眼,所以才會做出直接去刺殺未婚妻的傻事,所以才會得罪家族帶著心上人私奔,所以才會從仙門數(shù)次逃下山,所以才會認為紜舟此舉是善良,又所以,才會冒著背叛師門的危險跑下這迷宮來救他們,因為他說過,他要她愛上他,所以,他不能讓她死。
可惜的是,玄祥的行為,總是與他的出發(fā)點背道而馳,但他不在乎,他只是朝著一個目標(biāo)前進,最終的結(jié)果如果不合意,就去修改,直到生命消逝的那天。
幾人走走停停,玄祥似乎對這里很熟悉,不時停下來觀察墻壁辨認路途,不久后,風(fēng)聲驟強,嗚咽蕭瑟如進鬼域,紜舟腹誹著建立這地方的祖宗,只盼快快走到高人尸骨,或者寶物秘籍洞窟之處。
風(fēng)嘯逾尖,刮臉如刀,紜舟用衣服包住頭,露出兩個眼睛,奚南只有硬抗,反而鳳蕭睡如死豬,最是舒服,亮光漸起,在黑暗中呆了許久的三人不得不瞇起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過來,向著最終的洞口而去。
[就是這里。]
紜舟性急,沖到前面去看,卻被玄祥一把拉住,眼光瞥到洞外,駭?shù)木o緊抓住玄祥的手,縮了回來——白云涌動、厲風(fēng)蕭蕭,居然是昆侖山一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也不知哪個人,居然在這兒開了個洞,就象開個懸空門,根本是害人嘛!
“這要心急的笨人,不得直接就掉下去了?。俊奔嬛哿R道,片刻后又反應(yīng)過來是自打耳光,干咳一聲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玄祥,那小子一舉木牌:[此處順著藤蔓爬下去,可達山下。]
紜舟探去頭去仔細搜索一圈,才發(fā)現(xiàn)幾根稀疏的綠色藤蔓,比她的手臂還細,想著爬在這上面,心兒就一寒。
“這怎么能承得了重!太冒險了!而且鳳蕭怎么辦?”
玄祥木然的舉起牌子:[所以我叫你不要管鳳蕭。]
“問題不在這里吧!?”紜舟喊道,聲音遠遠傳開,山間隱有回聲,嚇的她急忙壓低聲音,“還有,柳香他們還在上面,怎么能放下他們不管?”
玄祥道:[他們定已被殺,你不如放棄。]
紜舟全身血液似要凍結(jié),突然返身走向洞口,伸手夠了夠藤蔓,就欲爬上,奚南剛把鳳蕭扔在地上,看她蠻干,急忙拉住她道:“舟兒,不要胡來!”
“我要往上爬,去救柳香他們!”遇事則穩(wěn),紜舟的特質(zhì)此刻反而讓她能冷靜下來,“你跟玄祥下山等我們。”
奚南知要說服這倔強女子是不可能,道:“我跟你一起去!”
紜舟搖了搖頭:“這藤蔓不宜支撐太多人重量,我身體最輕?!?p> “你爬上去,我再爬?!鞭赡蠠o法說服紜舟,可是她也無法說服他,僵持片刻后,到底還是點了頭,抓住光滑的藤蔓,深吸口氣,腳下一蹬,身子已經(jīng)懸于空中,一陣微風(fēng)吹來便左右晃動,上方悠悠不見路,下方深深不見底,她深吸口氣,開始向上爬去,心中自嘲是極限運動員,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紜舟不敢看下面,陣陣寒氣鉆進衣服,只有咬緊牙關(guān)向上攀去,以后說起來,老娘是爬過昆侖山的人!跟女兒也有吹噓的東西,說起來,以后要生幾個孩子,一人生一個不是生死了……腦中想著這些,腳下突然一滑,踩塌了一片無根泥沙,一根黑黝黝長條狀東西露了出來,隨風(fēng)晃動。
這是什么?
猶豫再三,紜舟還是抵不過好奇心,降了下來,仔細一看,那玩意兒狀似皮質(zhì)腰帶,面上還殘留著金屬,想來已是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歲月,老舊的似乎一抓就會破掉,小心翼翼挖出來,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是什么,吊在這里總不是研究的時候,塞進懷里,繼續(xù)極限運動,等到覺得力歇窮盡時,終于看著曙光,爬上去后眼前居然是一堵墻,只能貼著墻根喘,許久后才順了氣。
身后藤蔓抖了三抖,這是奚南的暗號,等他爬上來的空兒,紜舟把那古怪玩意兒拿出來把玩,翻來覆去卻只是一根腰帶,面上隱有圖案,唯一能辯認的,在中間有塊巨大的扁平紅寶石,不知經(jīng)過多少歲月,早被磨的失去了光芒,即使如此,她也總覺得這東西透著一股子邪氣,即然與她有緣,就帶著吧,順手便系在了腰上。
不久后,奚南同樣大汗淋漓的爬了上來,兩人歇息片刻,互相扶持著跳過墻,那一面,赫然是土家圓樓的背面小院,而那被押出來的人,不是趙謙與柳香又是誰,甚至還有許久不見的司馬,胖男臉色灰暗,八成是遭了情變,被太清一腳蹬了。
眼看著道士手中的刀就向著趙謙脖子上砍去,紜舟大急之下,撿起手邊的石頭對準(zhǔn)那人的手腕運功扔了出去,含恨出手果然不同凡想,小道士痛呼一聲,奚南乘著對方愕然,一躍而出,與紜舟兩人如秋風(fēng)掃落葉般踢翻那批道士,絕想不到會有人從這里出現(xiàn),幾個年青道士先是慌忙抵抗,不敵后干脆直接尖叫逃跑,很快便引來了大批友方,把幾人包圍在中間。
柳香見得紜舟出現(xiàn),熱淚盈眶,激動不能語:“他們說你死了……”
趙謙沒有說話,松了綁后一把抱住紜舟,狠狠吻上她額頭,口中喃喃道:“舟兒,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以他那嚴謹?shù)摹按蠹议|秀”作派,眾目睽睽之下會親人,可見他心中狂喜。
不過顯然眼前不是親親我我的好時機,道士中太清與玄真雙依出現(xiàn),兩人姿態(tài)親昵,看的司馬黯然傷神,那絕色女子看見滿身泥土的眼中釘,嘲諷道:“天紜舟,你居然沒死在輪回道中,還闖了回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獄無門我就打個門!”紜舟打斷太清的矯情,啐道,“你們現(xiàn)在這種做法,就不怕驕陽找你們麻煩嗎!?那鳳蕭可是驕陽的孫子!”
太清聽得驕陽名號,不僅不懼,反而面露詭笑,正覺得不妥,人群突靜,如摩西分紅海,向兩邊分開,非常符合場景效果的老頭緩緩出場,紜舟甚至覺得該配上BOSS出場的背景音樂,同時用灑葉機噴灑黃葉以渲染氣氛。
“驕陽?哼!”BOSS嘴角一歪,不屑的噴出個音,“如果她能夠收拾我們,何必叫你來,拍驕陽的馬屁,就得做好丟命的準(zhǔn)備,你這小丫頭,膽子大,可惜,眼光太淺?!?p> “如果不是怕她收拾你們,又何苦躲到這山上面,修這個古怪的要塞!”紜舟嘴上不停,心中卻焦急萬分,此時該怎樣脫困,她還是理不出頭緒。
老道淡然道:“未雨綢繆才是正道,象你,居然就這么跑來了,現(xiàn)在落得這般境地就好?”
紜舟氣結(jié),卻又語塞,只得拖得一分是一分,隨口問道:“那你到底有何法寶無視皇廷?”
“我仙門有鳳皇炎赦令,無論鳳漢存亡,仙門不得干政,皇權(quán)不命仙門!天下,唯有她可以號令仙門!甚至連她的后人,也沒有那個資格對領(lǐng)君發(fā)號施令!除非……”
想著拖延時間,紜舟追問道:“除非……?”
“除非當(dāng)年她從這昆侖仙境上扔下去的信物被找到,不然仙門,永遠是不受凡塵束縛的!”反派會笑,是自然的事,尤其覺得勝券在握時,紜舟覺得這條果然是真理,尤其在看見那老道仰天長笑,嘴里的蛀牙清晰可見時,她的心中只有一句話:天不絕我??!
摸出那條撿來的破爛腰帶,在老道眼前晃了晃,那人愣了愣,隨即又好象確認般走近幾步,最后額頭冷汗突下,臉上表情從愕然、猜疑、驚訝、恐懼走馬燈般轉(zhuǎn)換,紜舟拼命忍住沖出胸口的笑意——不能笑!一笑就是反派了!!
“這、這不可能!那物是從昆侖上扔下去,歷代都派人找過,根本找不到!”老道口說著,眼睛直直盯住,突然狠下決心,“給我殺了這幾個外人!假造圣物,污蔑仙地!”
小道們你望我,我望你,卻沒人上前,就連玄真都臉現(xiàn)猶豫,靠近老道不知嘀咕了些什么,那人臉色數(shù)變,最終還是厲聲吼道:“把他們押進反思臺里,等候領(lǐng)君發(fā)落!”
此時,紜舟才算松了口氣,幾人被大批道士圍著,反思臺不過是一處突出山崖絕壁,唯一的入口被關(guān)上后,便是死路,但看著身邊親人俱在,她倒也不甚擔(dān)心。
趙謙問起那腰帶,紜舟便一五一十的說了,他思索半晌,接了過來反復(fù)觀看,臉色不豫,慢慢說道:“如果那道士說的不假,你這腰帶來的就詭異了?!?p> 趙謙說的隱晦,紜舟卻知他意思,但這腰帶就算是假的,只要能緩過那一時,又有何妨,接過來仔細端詳,手重慣了,只聽嘶啦一聲,居然給她掰斷了,眾人大驚失色,她正尷尬間,皮質(zhì)反面卻露出幾行模糊陰影,干脆整個翻過來,斜對著陽光瞅了半天后,幾人面面相覷,都覺在夢中。
皮上刻有陰字:
我上昆侖,此物順埋于山崖之上,如有取得者,則可擁仙門之力,馳于天下,不受制約,你救至愛,我贈你運!炎皇親筆。
原來,那鳳皇炎扔下去的東西不過是個誘餌,早預(yù)先在崖上埋了一條同樣的腰帶,這個玩笑開大了!一開就是一千年!
“這東西居然一千年都沒腐爛……”紜舟看著手中黑黷黷的腰帶,有些不可置信,“鳳皇炎也爬過昆侖?而且她怎么知道我是去救人?”
趙謙看向腰帶,似想到什么,略帶感傷的道:“有野史稱,鳳皇炎當(dāng)年曾得仙門相助,只是年代已久,仙門又極力否認,所以天下人都認為此事虛構(gòu),現(xiàn)在想來,倒是真的。野史中說,她當(dāng)年一心想收服仙門,仙門為抵抗,抓了她至愛,為了救那人,她爬上了昆侖山。”
紜舟唏噓感嘆,與其他人圍著腰帶研究,趙謙走到崖邊,片刻后,身邊多了一人,注意到他異樣的奚南與他并肩而立,兩人看著眼前流云變幻,沉默不語。
“你相信命運嗎?”趙謙終忍不住訴道。
“信?!鞭赡舷仁屈c頭,又接搖頭,“又不信?!?p> “那個被救出來的人,做了他丈夫,追隨鳳皇炎左右,鳳漢立國后十七年,他牽連進大案,雖然幾百年后被平了反,可是當(dāng)時的他卻一力承擔(dān)了罪責(zé),以平天下怨?!?p> “他當(dāng)時得了怎樣下場?”
雖然有了預(yù)感,奚南仍問出此話,趙謙淡然道:“女帝含淚親手斬其于宮前。”
奚南緘默,續(xù)問道:“所以你覺得你命該如他?”
“如果不是命運,你又怎么解釋?”
“就算是命,舟兒也不會斬你。”奚南的語氣堅定,如昆侖山陵,“她不是鳳皇炎,永遠不會。”
趙謙一笑,不再言語,幾人就這么呆在絕壁上吹風(fēng),定時有送來食物清水,三天后,那扇小門終于打開,一個小僮說道:“領(lǐng)君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