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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

013白撿個大胖小子,做了個恐怖噩夢

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 小島東岸 2402 2022-02-08 14:55:57

  “欸,丁仝,你從哪兒抱來這么可愛一個奶娃娃?”疏桐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他在院子里來回走著,搖動雙臂,嘴里輕輕哼著歌謠,“兇神惡煞”的臉上難得露出“慈祥”之色。

  “白夫人,知州夫人吞金自殺了。今早在院子里被鄰居發(fā)現(xiàn),身子都涼了,已經(jīng)沒有氣息,衙門的人去簡單處理了一下現(xiàn)場,順便把這個孩子抱回來了?!倍≠谡f道。

  那小娃娃像是聽得懂什么似的,突然嗷嗷大哭起來。

  “哦乖……不哭不哭?!币话顺叽謮汛鬂h,怒發(fā)渾如鐵刷,長髯肆意生長,叫人看上去也得幾分害怕的糙漢子,竟然柔聲細(xì)語地在哄孩子,疏桐看了不免感到有趣,狠狠憋住了笑。

  “小攸啊,快讓娘看看傷得怎么樣了?”白老夫人因?yàn)槟钭有那?,從白府直奔衙門,剛跨進(jìn)門就著急忙慌地向他跑去,因?yàn)榻辜辈挥勺灾鞯丶涌炝四_步,“怎么這么多天也不回家啊,還是你爹聽司長說你傷了,不然你準(zhǔn)備瞞著爹娘到什么時候?!?p>  “娘,沒事的,我已經(jīng)痊愈了?!卑棕贿呎f著,一邊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給娘親看。

  “你呀,就是不讓人省心吶?!卑桌戏蛉肃凉值?,確認(rèn)兒子已無大礙后,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他就是太讓人省心了,出了事才想著回衙門不讓您擔(dān)心。”疏桐在一旁補(bǔ)充道。

  “是啊,可他和他哥一個個都過的是刀尖上的生活,可憐我每天吃齋念佛,就是希望他們哥兒倆能平平安安?!卑桌戏蛉藝@了口氣道。

  “咦——咕嚕咕嚕嗚……”那奶娃娃一邊咿咿嗚嗚叫著,一邊鼻涕口水肆意流著,吐出的氣吹進(jìn)鼻涕里,竟然吹出了一個小小的鼻涕泡。那鼻涕泡撲的一聲破了,娃娃也咯咯地笑著。

  “哎呀,這是誰家的孩子呀,怎么這么可愛?!北O心切的白老夫人眼睛登的便亮了,直勾勾盯著小娃娃睜不開眼睛。

  丁仝便將事件的前因后果和白老夫人詳細(xì)道來。

  “可憐孩子這么小就沒了爹娘。”素來心地善良的白老夫人不由動了惻隱之心?!澳沁@孩子接下來什么打算啊?”

  “回白老夫人,衙門應(yīng)該會差人送往慈幼局,由慈幼局的人妥善撫養(yǎng)長大。”丁仝道。

  “我在家中也閑來無事,不如就交由我?guī)О?。”白老夫人道,“攸之和寶扇一定會把他?dāng)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的?!?p>  白攸之:“……”

  疏桐:“……”

  “是吧?”白老夫人轉(zhuǎn)頭看了看二人。

  “行吧,娘愿意的話,這孩子就交給娘了。”白攸之同意道。

  白老夫人小心翼翼地接過丁仝懷中的孩子,怎么看也看不夠,頭也不抬地對攸之和疏桐道:“既然案子已經(jīng)破了,你快回府歇歇吧,正好我也帶這小孫子回家?!?p>  攸之、疏桐和抱著孩子的老夫人坐馬車回了府。

  懸案已破,白府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疏桐看著幾日前跨過的門檻,拜過的高堂,心中一陣唏噓。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也太刺激了,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而接下來的戲,她還不知道怎么演。

  白老夫人方一進(jìn)門,便拉著夫君白有遜將這前因后果細(xì)細(xì)道來,末了問道:“老爺給這孩子起個名字吧?!?p>  白有遜只說道:“起名字之事,交給攸之?!?p>  喜當(dāng)?shù)陌棕戳丝春⒆?,道:“這孩子小小年紀(jì)遭此大禍沒了爹娘,但愿他日后平平安安,健康長大,便喚作白辰安吧?!?p>  “好啊,安安好,好聽又吉利?!卑桌戏蛉诵Φ煤喜粩n嘴。

  “安安呀,我們?nèi)ソ稚辖o你買玩具好不好呀?”白老夫人牽著孩子肉肉的小手,在空中上下?lián)]舞著。

  那孩子倒也乖巧,樂呵呵地笑著。

  “你娘就這樣,平日在家閑著一會兒覺得頭疼一會兒覺得胸悶,一有樂子,身子骨百倍兒好,人也有精神?!卑子羞d看著夫人忙里忙出,打趣兒說道。

  白攸之和疏桐回了房,疏桐便渾身散架似的躺在床上:“這幾天太累了,你們?nèi)ㄋ竟ぷ髁慷歼@么大嗎?”疏桐癟癟嘴道。

  白攸之沒有說話,在書案前翻動著曉龍適才送來的卷宗。

  迷迷糊糊的,疏桐感覺身子變輕了,頭卻越發(fā)沉重了起來。

  “疏桐……疏桐……”一陣詭異的聲音自身后響起,疏桐循聲望去,只見那人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確實(shí)表情兇狠面目猙獰,一股鮮血自她雙目流出,她嘔出什么粘稠的液體,然后用空靈地聲音說道:“拿命來——”

  “救命……”疏桐想要大聲呼救,卻被什么東西扼住了喉嚨似的,一點(diǎn)兒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待她以為自己小命不保時,眼前一黑,再度睜眼,卻是在西市的行刑臺上。

  監(jiān)斬官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的“斬”字木牌扔向地上,喊道:“午時到,行刑——”

  疏桐向后望去,肥碩的儈子手赤裸上身,下身著一皺巴巴的黑褲子,以紅色腰帶系住,他端過一大碗酒,在口中含了半碗,然后和著口水吐在砍刀上,疏桐覺得自己臉上涼涼的,口水和酒精的味道竄進(jìn)鼻子里……

  “不要,不要……”她抗拒著。

  “大膽刁民,冒充相府千金,快即刻處死!”一旁的監(jiān)斬官催促道。

  “不要!”疏桐一聲疾呼,睜開眼,是白府寢臥。

  “做噩夢了?”白攸之問道。

  “是……原來是夢?!笔柰╅L舒了一口氣,有驚無險地說道。

  白攸之舉起茶壺,將倒扣的小杯立起,接了一壺水遞給疏桐。

  額頭上布滿細(xì)密汗珠的疏桐只感覺口干舌燥,接過水杯便大口喝了起來。

  “疏桐?!卑棕?。

  “嗯?”疏桐無意識地答應(yīng)了。待她明白上當(dāng)受騙時,為時已晚。

  她抬起頭,迎上了一張笑得神秘莫測的臉。

  “嗯?我的意思是,何事喚我貼身丫鬟的名字?!?p>  “別隱瞞了,我早就看出來了?!卑棕淖旖俏⑽⑾蛏蠐P(yáng),“你不是真正的薛寶扇?!?p>  “你……你怎么知道?”疏桐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問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實(shí)名字的?”

  “謝嶼天總說你和他兒時相伴時不一樣,況且,你雖掩飾得很好,在爹娘面前各項(xiàng)禮儀也很周到,但你的習(xí)慣還是暴露了自己?!?p>  “比如?”

  “比如你對市井志怪小說異常熟悉,對家中雜事也很擅長,絲毫不像個千金小姐?!卑棕D了頓,說道。

  “那豈不是謝嶼天也知道我的真實(shí)身份了?”疏桐壓低了聲音驚呼。

  “八成。”白攸之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繼而又補(bǔ)充道:“放心吧,他不會說出去的。我也不會說出去的?!?p>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冒充寶扇?”疏桐試探性地問道。

  “這有什么好好奇的,八成是人家沒看上我唄?!卑棕蛉ぃ安贿^……要想我?guī)湍惚J孛孛?,可是有條件的?!?p>  “什么條件?”疏桐用一副保準(zhǔn)沒好事的眼神看著白攸之。“你得來御查院給我打下手。”白攸之眉毛一挑,雙手環(huán)抱,食指有規(guī)律地敲打著腰間的束劍。

  “什么?為什么?”疏桐不解地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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