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現(xiàn)如今是上陽學(xué)宮武院弟子,和天武侯嫡子私交甚好,據(jù)說二人以兄弟相稱。
當然,傳言一開始是說天武侯嫡子認了秦陌當大哥的。
只不過,這種話別人聽起來,實在是過于離譜了。
那可是天武侯,大秦王朝如今最得圣心的王侯,又不是什么路邊的阿貓阿狗。
相比下來,他們更愿意相信兩人是稱兄道弟。
或者說,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秦陌運氣好搭上了天武侯的路子,抱緊了小侯爺?shù)拇笸取?p> 如此才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釋。
而秦陌在文會上作的那首詩,也隨著越來越離譜的傳言傳到了不少文人墨客的耳朵里。
或是在路邊酒肆,亦或是在青樓茶館,眾人吟誦點評之間,除了贊嘆秦陌此人有詩才,文武雙全之外。
免不了就要提到另外的兩個名字。
其一乃是近些年風(fēng)頭無兩的書院君子裴長風(fēng),至于另外一位嘛。
正是與裴長風(fēng)同出一門的戶部尚書的兒子,范云瑯。
范云瑯被秦陌一刀劈成了重傷,在鬼門關(guān)跟前走了一遭,僥幸撿了一條命回來。
只不過怕是短時間內(nèi)都需要躺在床上修養(yǎng)了,而且他人到現(xiàn)在為之,還處于昏迷當中,尚且不確定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
眾人也品評了他作出的詩文,雖然水平甚高,也可勉強算是一篇“佳作”。
不過與秦陌作的詩放在一起比較之后,只覺二者之間天差地遠,仿若云泥之別。
說白了,壓根就沒得比。
不過臥床不醒的范云瑯,倒也是在不知不覺中,間接達成了他原本的目的。
雖然成為了秦陌的墊腳石,且是一塊上好的墊腳石。
可最起碼,現(xiàn)如今的紹京城也都知道有范云瑯這么一號人物了。
如此,也算是揚名了。
至于提起他的同門師兄裴長風(fēng),已經(jīng)有不少對秦陌此詩推崇備至的讀書人,覺得秦陌不輸于他。
甚至于,在詩詞一道之上,現(xiàn)如今的秦陌已經(jīng)超過了裴長風(fēng)。
而且秦陌年歲尚小,將來前途可謂是不可限量。
這青天大陸裴長風(fēng)所占據(jù)的八分才氣,也該是時候吐出一些來了。
如此激進的發(fā)言,自然引發(fā)了另一批人的反駁,言說此詩也僅僅只是曇花一現(xiàn)罷了,已是掏空了秦陌腹中的才華。
更何況秦陌出身上陽學(xué)宮,這可算不得儒圣他老人家的傳承正統(tǒng)。
隨著時間的發(fā)酵,兩邊讀書人之間的爭斗愈演愈烈,甚至上升到了當街文比的地步。
不過這些都已是后話了,暫且不提。
秦陌一行人從清風(fēng)書院離開之后,可謂是快馬加鞭,火速朝著上陽學(xué)宮趕去。
他和葉天瓊兩人這次并沒有像來時一樣,跟林知白等人擠在一起,也終于不用看遲頓那副要人老命的鬼樣子,看多了還真覺得心底瘆得慌。
秦陌心中泛起狐疑,遲頓他...不會是在某些方面的取向上有什么問題吧。
若是真如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他一想起遲頓看林知白那幽怨的眼神......
嘶!
秦陌忍不住抖了個激靈,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看來遲頓不僅只是在取向上有問題,說不得在審美上也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
兩人跟蘇玥和白子良坐在了同一輛馬車當中,這也是為了確保秦陌的安全。
本來是只要秦陌上來的,可葉天瓊非要嚷嚷著跟上來,言說他要親自照顧自家大哥。
哪怕面對蘇玥冷若冰霜,足以殺人的眼神,葉天瓊也梗著脖子,沒有退步。
無奈之下,白子良也只得準許了他的要求。
此時,在顛簸寬闊的馬車內(nèi),秦陌閉著眼睛,坐在蘇玥旁邊,和她之間的距離不足一掌之隔。
而葉天瓊則是和白子良坐在了秦陌對面,兩人正在研究白子良手里拿著的那支毛筆。
大儒隨身物,可遇不可求。
一位大儒這輩子頂多也就有那么兩三件,故而當常慎遠拿出那方硯臺之時,饒是青陽居士,心底也略微動容。
大儒的隨身之物并不是代表著,他用過的所有東西都能夠沾染浩然正氣,擁有奇特的效用。
若是真能做到如此,那也不是大儒了,而是得稱呼為圣人。
像秦陌腰間的瑯?gòu)钟衽?,許不器貼身佩戴了足足有數(shù)十年之久。
加上這支毛筆,秦陌至此便已經(jīng)擁有了兩件大儒隨身物,且都算是頂尖的那一層次。
要知道,就連裴長風(fēng)現(xiàn)如今的身份,也僅僅只是有一件而已。
在不知不覺中,秦陌已經(jīng)逐漸成長到了一定的地步,他已經(jīng)不是先前那個任人欺侮的小人物了。
不過外物終究只是外物而已,只有本身足夠強大,方才能真正的在這個兇險的世界上安身立命。
秦陌對此深信不疑。
故此,他剛一坐上馬車,意識就進入了神魔圖錄當中,開始繼續(xù)觀想。
在瑯?gòu)钟衽宓募映种?,秦陌觀想的速度和先前相較快了許多。
看著眼前高大的武神,數(shù)不盡的感悟源源不斷的閃現(xiàn)在了腦海里,秦陌對神通“劈日”的理解,也在一步步的飛速加深。
照這個速度看的話,或許還沒等他晉升為二品,便能把這招神通徹底領(lǐng)悟。
到了那個時候,也不會出現(xiàn)每次想要使用這一招,都得在事先提前蓄勢。
這要是遭遇了生死危機,等秦陌蓄勢結(jié)束,那估計自己也已經(jīng)尸首分離了。
不過這次的文會也讓秦陌徹底的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呵!清風(fēng)書院的君子大儒們,只是一群徒有其表的偽君子罷了。
與此同時,秦陌也認識到了境界本身的重要性,哪怕裴長風(fēng)是最不善爭斗的儒家修行者,依舊憑借超出自己許多的境界優(yōu)勢,把他壓制的死死的。
秦陌渴望著迅速變強的內(nèi)心,已然是越發(fā)的迫切。
如此,一路無話。
除了中二少年葉天瓊之外,上陽學(xué)宮來此參加文會的眾人,不管是教習(xí)還是弟子,不管是文院還是武院,俱都心思復(fù)雜。
很快的,三輛馬車再次橫跨了大半個紹京城,回到了上陽學(xué)宮。
白子良臉上掛著那副一如既往的淡淡笑容,他拿起手里的毛筆,對秦陌說道:
“此物便由我先行保管,待學(xué)宮這邊確認過沒有問題之后,連帶著學(xué)宮這邊的獎賞,一并給你?!?p> 秦陌點了點頭,稍稍躬身,禮貌的回答道:
“一切由白教習(xí)安排便好?!?p> 見狀,白子良心中對秦陌的贊揚又添了幾分。
拋開他文武雙全不說,秦陌如今方才十六,正是少年心性,卻能夠不驕不躁,沉下心來,可見其心性是有多么的堅韌不拔。
上陽學(xué)宮果真是收了一名好弟子吶,白子良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濃郁。
隨后,他轉(zhuǎn)頭看向文院的五名弟子,出言勉勵了一番。
“你等此次文會雖未獲得名次,但也算是漲了一番見識,日后可要繼續(xù)奮發(fā)圖強,莫要心生氣餒?!?p> 聞言,五人齊齊稱是,隨后便很有眼力見兒的主動退辭,臨走之時,心中俱是如同打翻了調(diào)料罐子,五味雜陳。
看著白子良手心躺著的那根古色古香的毛筆,幾人的眼神里都透露著難以掩飾的渴望。
他們無比的羨慕秦陌,不過都是有自知之明的,并無一人心中生出嫉妒的心思。
隨著文院弟子的離開,白子良又著重叮囑了秦陌幾句,隨后便和眾人分開,獨自一人去找王老頭。
他此時的心情有些激動,心底對王老頭的崇敬再次高了許多。
師尊不愧是師尊吶,果真是運籌帷幄,布局深遠。
白子良甚至有些懷疑,秦陌說不定就是王老頭打小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關(guān)門弟子。
只不過此前一直在雪藏罷了,如今到了合適的時機,自是該讓小師弟出山,好能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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