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牛奶,喝面包,夾著電車上皮包。下了皮包往南走,瞧見一個人咬狗。拿起狗來砍磚頭,倒讓磚頭咬了手。
?。?p> 青霞姑娘一笑,一天云彩就算散了。把小環(huán)打發(fā)出去再次守門,兩個人回座。昊天又重新賠禮之后,小心翼翼的問道:“青霞,剛才你提到老賊有對頭,便是那救你的大人物吧!他到底是誰?”
“怎么,你不放心了?”
“呃,不不不,我只是想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以聯(lián)合起來共謀老賊!”
“就我的人,你是聯(lián)系不上的,只能等他來找你。其實我這里只是試探那些有才之人對老賊的看法,若有希望,自有別人聯(lián)系。其他只不過是傳遞些消息罷了?!?p> “這么說還是一個極為嚴密的組織?”
“不錯,此中還多有武林人士參與,像我母親原先的門派就是其中之一?!?p> 昊天聞言倒吸了口涼氣,雙眉緊鎖:天下排名第三的峨嵋派都參與其中,看來這些很龐大的一股勢力呀!難道是東林黨人密謀的?不可能,我算看透了,這幫家伙全屬于幼兒園大班的水平,只會有事向老師告狀,玩不出這個把戲。那會是誰呢?我記得東林黨倒臺之后到天啟死之前的幾年間,沒有能和魏忠賢抗衡的勢力呀!
青霞看昊天冥思苦想的樣子,咬了咬牙:“此人位高爵顯,我也是得知了他的身份才對報仇有了八分的希望??墒俏以l(fā)過毒誓,不能說出他的身份,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闭f完用手指了指上方。
嗯?她手指上方是什么意思?房梁上有耗子?嗐,胡鬧!應該是說那個大人物的身份——天上……皇帝?不會!親王?親王??!
“信王朱由檢?不會吧,他今年才多大呀,前兩年就更小了,怎么可能組織得起規(guī)模這么大而且嚴密的組織!”
青霞眼中露出欽佩之色,暗暗贊許昊天反應機敏:“我至今也未曾見過本尊,可能是背后另有高人!”
暗中操縱未來的皇帝,借除奸的名義組織私人武裝,這樣的人是好人的幾率和劉江老師演好人的幾率一樣小。
“青霞,我知你一心想著報仇,這點我不勸你,可以后和信王那方面的人打交道一定要萬分小心。我總覺得他們不光是鏟除奸佞,圖謀恐怕更大!”
“張相公,只要家仇能夠得報,我不惜此身,又哪管他們圖謀些什么!”
“不許再說什么不惜此身,你這是將我置于何地?我讓你小心,你就一定要小心,聽見了嗎?”他到端起來了,不是剛才給人家下跪那時候了。
“是,我記下了!”嗬,您瞧,就有人吃他這一套。
“你這兒今后我也不能常來了,不能引起兩方的注意!我如果有事,就假借教春紅等幾個姑娘唱曲的名義來四春堂,找小環(huán)傳遞消息。你如果有事的話,對了,你母親師門的姐妹有信得過的人嗎?”
“有,就是上次就你的那個姑娘,她叫左云,據(jù)說在武林中很有名氣,人稱‘紅拂劍’?!?p> 果然!“紅拂”……最好夜里來找我?!罢梦乙舱J識,可以煩勞她來傳遞消息。還有,如果消息不能口述,就拿五經(jīng)四書里的字來代的,第一次用‘詩’,第二次用‘書’,第三次用‘禮’……這樣失落了也不會走漏消息。”當下,昊天就將現(xiàn)代的那套密碼手段給青霞講解了一番。
青霞姑娘一聽,喜出望外:“如果和人聯(lián)絡全用此法,便不用擔心泄密啦!我可以建議他們也如此做。”
唷,一不留神成了使用密碼的鼻祖啦!以后搞反間諜工作的人還不得恨死我。其實這回昊天是表錯情啦,這種使用密碼的方法在古來有之。
今晚,兩個人算是都經(jīng)歷了巨大的感情波動,又各自有了擔心的事,所以都對進一步接觸有些興致缺缺。又聊了幾句,昊天起身告辭。
“可你的事還沒想出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呢?”
“不必著急,老賊要我做的東西很困難,離完成還需些時日,大不了我拖他個一年半載。還是等我會去與余賢弟商議商議,再做理會不遲?!?p> 昊天走了,青霞小姐也該休息了,洗漱以畢,躺在床上卻怎么也合不上眼了:他方才分明是在寬慰我!他重義氣,不忍余先生遭遇危險,卻完全沒想到自己,我可怎么能出個主意幫他脫困才是……
昊天告辭出來往外走,老鴇子遠遠的瞧見了,心中暗暗納悶:能得青霞垂青的人,還沒有一個不留下過夜的呢!就他,兩次了,全是走人。這位張大爺是不是生理上有什么毛病???
不提老鴇子在那胡琢磨,單說昊天,回到家已經(jīng)三更天了。到門口時,他忍不住四下學么:這暗探都藏哪兒了?不會是躲在一間屋里,遠遠的用長鏡頭相機觀察著我吧?嗐,這又不是“蒸發(fā)密令”,再說這點兒了也看不見啦!
進了府門,自有仆人迎候,伺候昊天更衣洗漱,不必細表。昊天躺到床上瞇著,耗到了四更天,估計府里的人全睡了,他偷偷的起來,躡足潛蹤,進了余煌的臥房。
昊天來到床前,輕輕地推他,口中壓低了聲音叫:“醒醒,醒醒!”
余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床前一條黑影,嚇得他張口欲呼。昊天趕緊把他的嘴捂住了:“是我!”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蒙蒙月光,余煌總算看清了,是昊天。他更嚇壞了:半夜不睡覺,你跑我屋里干什么來了。你可有兩房媳婦啦!要知道你好這口,打死我也不跟你住一塊兒??!
“兄長,難道你真有龍陽之癖?”
把昊天鼻子都氣歪了:就算好這口,我也看不上你呀,跟個煤球似的!
“不要胡說,今夜我探得一件萬分緊急的大事……”
接著,他就把從青霞哪兒得到的消息和余煌說了一遍。余煌聽完也是出了一身冷汗:“都怪我們行事不密!看來這次不但我等難逃,還連累了兄長你呀!”
“要追究根源,也是我太輕視閹黨啦!”看來相聲里說的也并不是全都靠的住啊,它往往都是把壞人弱化了,我就沒注意這一點!
“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咱們的好好想想怎么應對!哎,你往里邊來點兒,讓我上去。把帳簾落下來?!?p> “?。啃珠L,咱們這樣不好吧?”
“你腦子里全想了些什么?我是怕讓家中的奸細發(fā)現(xiàn)!”
“哦!”
兩個人對坐在床上,沉思了半晌,余煌說道:“我覺得還是青霞小姐出得主意可行!”
“絕對不行,且不說危險性多大,如此一來,在斗倒魏閹之前,你都必須隱藏起來。你的仕途就完啦!”
“為了鏟除國賊,我個人的前途、安危又算得了什么!況且我覺得可以在青霞小姐計策的基礎上做一些改動,將苦肉計改為連環(huán)計。”
“連環(huán)計?”
“對,咱們就這樣……”
余煌把他的想法一說,昊天頻頻點頭:“這樣就穩(wěn)妥的多了。你倒提醒了我,在這條計策的基礎上,咱們還可以把信王府的勢力利用上,如此這般……”
“這樣不太好吧,怎么說他們也是同為鏟除國賊呀!”
“賢弟,愚兄覺得他們的圖謀遠不止這些,還是控制一下好,以免除了魏閹之后,又有不可控的勢力危及江山社稷?!?p> “那好吧!哎,對了,現(xiàn)在京城形勢不妙,我兄嫂、伯父和那林家小姐……”
“對對對,你提醒的太對了。我明天就叫張福……不行,我請青霞委托峨嵋派的人把他們攔回去,不能再進京了!最好讓劉、陳二位伯父一家也想法離開京城?!?p> “使不得!恐怕他們也在被監(jiān)視之中,如果走了必然令閹黨生疑?!?p> “唉,我知道。那就再想良策吧!”
兩人又反復研究了幾遍計劃,盡量減少漏洞。再看外面已經(jīng)是雞鳴五谷了。
“賢弟,天都亮了,咱們研究的也差不多了,你再歇會兒吧,我得回屋啦,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
余煌心說:你可算走了,你在這兒待著,我心力一直不踏實。
“賢弟,若有其他問題我再來找你商議!”
“?。窟€來!”
…………
昊天找余煌連夜商議對策的時候,京城的驛館里,也有人在研究他。一個身穿和服的中年男子,背著手站在屋內(nèi),沉聲問道:“一藏還沒回來嗎?”
在他身后,鷹司全孝叩頭回答:“還沒有,賴宣大人!”
“哼!”德川賴宣一臉的不高興?!鞍透卵鹏敚∧阏f明國的娼館消息最靈通,所以去探聽!結(jié)果呢,消息沒探聽到,卻泄露了機密!”
“哈依!是下屬辦事不利!”
此時,有人輕聲叩門。
“什么人!”
“稟報大人,甲賀一藏回來了!”
“讓他進來!”
“哈依!”
甲賀一藏走進來,叩頭施禮:“稟報兩位大人,那個叫張好古的明朝大臣家四周有很高明的人在護衛(wèi),下屬沒有把握不驚動他們,所以未敢入內(nèi)!”
“啊,你都沒有把握?”
“下屬無能!”
“算了,你退下吧”
“看來這個人官職雖小,身份卻很不簡單哪!”
“賴宣大人,下屬在與他的交談中,感覺他對我國的情況十分熟悉,只是裝作不知!再結(jié)合他家中的防衛(wèi)情況來看,下屬懷疑翰林苑的職務只是他的掩飾身份,他可能是明國密探機關的重要人物!”
“就是那個東廠嗎?”
“哈依!”
“那他就應該是那個姓魏的太監(jiān)的手下了?”
“應該是這樣,明國的密探機關全部是由魏忠賢來掌管的?!?p> “由我們沿途搜集的情報來看,那個魏忠賢確實非常貪婪。就是不知道這個張好古怎么樣,能不能收買?可惜連甲賀的上忍都不能打探到消息?!?p> “是不是試探一下?”
“巴嘎,你今天犯的錯誤還不夠多嗎?我們的計劃不知道他察覺到多少,不能輕舉妄動!”
“哈依!”
?。?p> 軒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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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端著個小笸籮過來了,前腿弓,后腿繃,側(cè)著身子:“諸位大爺,您給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