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小心點(diǎn)呀!”風(fēng)鈴嚇了一跳,連忙上前看有沒有摔傷。
“放心了,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刀砍在身上都沒感覺?!狈鐢[了擺手,長長的松了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拿出水袋往嘴里猛灌。
“先休息下吧!”孫慈素?fù)u了搖頭,也坐了下來。
“樊師傅,你受累了。”風(fēng)鈴擦了擦額頭細(xì)密的汗珠說道。
“太見外了!呵呵,不過他到底中的什么毒啊,身體竟然重了七八倍。中途若不是有馬匹更換,恐怕得一個月才能到這??!”樊崇仰頭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希望那仙醫(yī)能夠有辦法!”孫慈素嘆氣道。
“一定會治好公子的。”風(fēng)鈴?fù)圃诔了膮巫佑?,輕聲道。
片刻,三人繼續(xù)出發(fā)。當(dāng)樊崇背起呂子羽時,臉上肌肉一抖,頓時憋的通紅,全身肥肉瞬間繃得緊緊的,露出暴跳的青筋。
出了一線天,見到的是一片奇花異草,桃李滿地,鳥語花香,宛若桃源仙境。
孫慈素見到如此奇花異草,驚異不已,但沒有多少心情顧及。三人帶著呂子羽,快速的穿過,終在一小山谷邊,看到一個粉雕玉琢、唇紅齒白的孩童蹲在那。
樊崇身子一挺,一臉欣喜的指向孩童,卻聽得砰然一聲響,呂子羽再次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你!”風(fēng)鈴氣的直跺腳。孫慈素很是無奈的翻了翻眼睛。
樊崇喘喘的笑了笑,然后道:“你看,那個、那個是仙醫(yī)……”
“他就是仙醫(yī)?”孫慈素眼睛一瞪。
風(fēng)鈴也是驚得扭過頭看著那粉雕玉琢的小孩童。
樊崇擺了擺手,緩過氣后,道:“不是,你等我說完??!他是仙醫(yī)的藥童?!?p> 孫慈素這才臉色正常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他瞥到孩童手中的東西,臉色又變了變。
那藥童穿著紫色的衣服,白皙粉嫩的小手拿捏著一只尺余長的黑色肥大蜈蚣。
這蜈蚣全身漆黑如墨,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面相猙獰,讓人望而生寒??蛇@藥童一點(diǎn)都不懼怕,神色專注,另一只手拿著一個小玉瓶,正往這大蜈蚣嘴里灌著什么。想必那蜈蚣驚慌的很,不斷扭動著身軀發(fā)出嘶鳴聲。
“他這是做什么?”風(fēng)鈴害怕的問道。
就這時,藥童把蜈蚣放了下來,雙眼發(fā)亮的看著它。說來也奇怪,松開后,蜈蚣反倒是不動了。
不旋踵,蜈蚣身子顫抖起來,發(fā)出痛苦尖銳的聲音,隨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牙爪與百足都隱隱泛著青光,更顯猙獰。
忽然,只聽“噗”的一聲,蜈蚣后尾漲破,灑落出綠色的煙霧與液體。這液體乍一碰觸地面,便發(fā)出“滋滋”的腐蝕聲,冒出一陣青煙,瞬間就塌陷一大塊。
“哎呀,這次配制的速成藥劑又失敗了。不過沒關(guān)系,小黑,下次我會努力再弄過個改良版的給你哦?,F(xiàn)在先處理你的傷勢吧!”藥童懊惱的拍了下額頭,奶聲奶氣的道。
大蜈蚣好像很懼怕這小藥童,扭身倉惶的逃向遠(yuǎn)處,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孫慈素三人僅看到黑光一閃便沒了蹤影。
藥童嘻嘻一笑,右手屈指一彈,大蜈蚣帶著凄厲的慘叫,有些莫名其妙的以更快的速度再次飛回到他手中。
藥童輕撫著驚慌掙扎的蜈蚣,可愛的道:“小黑忘了呀,天蠶絲可是連接著你我哦!這可是上天牽的紅線??!還有,你娘子可在我手中哦!”
樊崇幾人的眼角,都不安的跳了跳。
大蜈蚣發(fā)出憤怒與驚懼的尖鳴聲。藥童不管蜈蚣的反抗,笑吟吟的連推帶塞,強(qiáng)制性的把它摁進(jìn)隨身帶的一個瓶子里。
“以剛才那蜈蚣的速度來看,絕對是只罕見的幼年兇獸?!?p> 孫慈素剛擦干的額頭,再次滲出一層冷汗。
樊崇有些犯怵的吞了口唾沫,隨即鼓足勇氣的跑上前去,笑的滿臉肥肉都堆了起來,輕聲細(xì)語的道:“楚貞,你師父在不在呀?”
楚貞一看樊崇,疑惑的撓了撓頭,隨即眼睛一亮,指著樊崇的鼻子,高興的跳了起來,“原來是胖子叔叔,我好想你哦!”
樊崇松了口氣,笑道:“我也想你?!?p> “嗯嗯。叔叔,這是我配制的藥劑,很補(bǔ)的。我沒什么見面禮,就把這給叔叔吧!”楚貞笑嘻嘻的捧著一個盛滿翠綠液體的玉瓶遞到樊崇面前。
樊崇臉上肥肉一顫,強(qiáng)笑道:“不、不了,叔叔來是有要事,人命關(guān)天,需要見你師父?!?p> “人命關(guān)天?!背懻A苏Q劬ΓS即注意到孫慈素三人。當(dāng)看到躺在地上,全身銀光閃閃的呂子羽時,眼睛一瞪,驚異道:“這、這是……”
“你知道他中的什么毒?”樊崇連忙問道。
“這是什么毒???”楚貞把話說完后,樊崇體會到了先前孫慈素師徒二人的感覺。
“別說了,快把他帶到師父那,我想師父一定樂意見到他?!背懮裆?jīng)起來,揮著小手帶著幾人朝小山谷內(nèi)一路小跑。
山谷內(nèi)有著一個小別院,簡潔古樸。
當(dāng)幾人來到院落門口時,竟見得里面立著兩個人。
一個是麻布衣裹身,身形頎長的中年人;一個是面相溫和的錦衣老者。兩人面相都平淡無奇,但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就給人一種壓迫感。特別是那中年人,全身上下沒有一絲波動,與普通人一般無二,但正是這種感覺,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中年人神情平淡,雙目半開半合。那老者卻顯得有些焦慮,但依舊帶些恭敬的站在院落中。聽得聲音,兩人淡然的掃了樊崇幾人一眼,隨即一頓,很是驚異的盯著呂子羽,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笑著對楚貞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有些回避意味的收回了目光。
楚貞擺了擺手,撇嘴道:“別管他們。他們一點(diǎn)都不好玩,跟木頭似的,除了來的那天喝了我配制的藥劑,就再也不喝了,也不怎么和我玩,站在這好多天都沒走……”
“看來,只要是來這的人,都難逃這小鬼的毒手。”樊崇想起以前自己的遭遇,鼻子都不由一酸。
“我們先進(jìn)去,不過千萬別亂說話哦?!背懘叽俚恼辛苏惺郑诘?。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尾隨著跟了進(jìn)去。
見風(fēng)鈴幾人竟然就這么進(jìn)去了,院落中的兩人不禁詫異起來,有些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