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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系統(tǒng)共享,洪武帝給我打工

65郕王朱祁鈺

  合上《英宗實錄》。

  疲倦地揉揉額角。

  朱標抬眼看向窗邊。

  洪武爺背手站立,扶著木窗,眺望遠處街景。

  起身走來。

  微微低頭。

  朱標拱手請教。

  “父皇,眼下該當如何?”

  “你徹底接受咱們跨越時空來到一個甲子后的大明朝的事實了?”

  扭頭。

  似笑非笑望著朱標。

  洪武爺沒有去聊眼下的事兒。

  他怕朱標以為這只是次模擬,末世數十萬明軍喪生。

  “怎么能不信?”

  苦笑搖頭。

  看著窗外走過的車水馬龍。

  嗅著那股百姓間的煙火氣。

  朱標又不是個鐵石心腸的。

  他已經徹底接受了跨越時空來到英宗朝的事實。

  “雖然不知道父皇您是如何做到的。”

  “結合父皇給母后求來神藥的事情。”

  “兒臣斗膽猜測,這可能就是天子的權柄吧!”

  看到長子眸中的艷羨。

  點點頭。

  洪武爺眸中滿是欣賞。

  抽調支撐木窗的竹竿。

  合攏窗戶。

  屋內一片黑暗。

  走回桌邊。

  打著火折子,點燃蠟燭。

  微弱的燭光里,父子倆對桌而坐。

  “眼下的局面是:朱祁鎮(zhèn)這個小兔崽子,在王振和一群勛戚武將地攛掇下,在朝中文臣的推波助瀾中,一心御駕親征!”

  “現在的安排是:郕王朱祁鈺留下監(jiān)國!”

  “而據咱看,此時的朝廷,對草原情況并不熟悉?!?p>  “這個王振,志大才疏,根本不懂打仗?!?p>  三言兩語,洪武爺高屋建瓴,將局勢看個透徹。

  朱標頻頻點頭。

  沉吟著。

  朱標提議:“父皇,要不咱們亮明身份,或者由您來指揮這場戰(zhàn)爭,或者就直接取消這場戰(zhàn)爭?”

  搖搖頭。

  洪武爺嘆口氣說:“標兒?。∧阋詾樵蹅儌z現在亮明身份有用?。俊?p>  “在他們眼中,你都死了五十多年了?!?p>  “咱也駕崩四十幾年了?!?p>  “倆死掉的人出現,他們想的不會是狂喜接受,他們想的一定是怪力亂神??!”

  “對他們來說,咱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他們的天下,咱們不得干涉!”

  “你要敢亮明身份:他們就敢胡亂給你安個罪名將你我打殺信不信?”

  點點頭。

  臉色難看。

  朱標接受了這個現實。

  “那如今該當如何啊父皇?”

  張著茫然無措的雙眼。

  眉頭緊皺。

  朱標的腦子里:完全沒有絲毫對策。

  “這個嗎?”

  嘿嘿笑了笑。

  托著下巴眼神閃爍。

  洪武爺想的是:那就看咱們到底想要什么了。

  ………………

  眨眨眼。

  看著智珠在握的洪武爺。

  朱雄英感覺有被吊胃口!

  “別賣關子了啊洪武爺!”

  “有啥您就說啥唄!”

  “瞧把咱爹給急的,都抓耳撓腮了!”

  咦?

  吐槽聲戛然而止。

  朱雄英就看到:洪武爺沒有退房,帶著朱標離開了客棧。

  “這是要去哪兒?”

  “找誰也都不好使吧?”

  撓撓耳后。

  眉頭皺起。

  朱雄英陷入沉思,靜靜觀橋。

  ………………

  入夜后。

  郕王府后院。

  兩道身影矯健翻墻而入。

  四只腳踩在松軟的泥地上。

  順著事先就調查好的路線。

  他們直奔郕王今晚夜宿的正妃汪氏房中。

  這兩人。

  不是別人。

  正是跨越時空而來的洪武爺和懿文太子朱標。

  父子倆來到汪氏房外。

  一根香被點燃。

  甜香味撲鼻。

  汪氏房間內外的丫鬟婆子,吸入甜香味后,全都陷入到了深睡眠中。

  輕輕推開鏤空雕花的木質房門。

  細微的嘎吱聲里。

  沒有驚動任何人。

  洪武爺帶著懿文太子朱標,來到了郕王和正妃汪氏的床前。

  “扛上帶走?!?p>  看也不看汪氏一眼。

  指著郕王朱祁鈺。

  洪武爺扭臉對朱標下令。

  聽話照做。

  找了個外袍將朱祁鈺裹上。

  扛在肩上。

  跟在洪武爺身后。

  兩人沿來路返回。

  從始至終沒有驚動任何人。

  ………………

  看到這般種種。

  眉頭微微舒展。

  朱雄英至少瞧出:洪武爺準備從郕王朱祁鈺這打開局面。

  “怎么從朱祁鈺這打開局面呢?”

  小眉頭重新纏做一團。

  冥思苦想沒有答案。

  搖搖頭。

  朱雄英放棄了。

  再借他倆腦子。

  他也趕不上洪武爺那千古一帝的腦袋瓜??!

  “還是老老實實看著吧!”

  思考?

  不存在的!

  嘿嘿笑著。

  雙手托下巴。

  朱雄英聚精會神看戲。

  ………………

  嘩啦一聲。

  一盆水潑在朱祁鈺頭頂。

  身體一抖。

  朱祁鈺一機靈坐了起來。

  揉著眼看向四周。

  發(fā)現這里霧氣氤氳的。

  目力所及,盡是白霧。

  就在這時候。

  一聲威嚴的喊聲響徹耳畔,振聾發(fā)聵。

  “朱祁鈺,不肖子孫,你看咱是誰?”

  伴隨著一陣陰風刮過。

  一道昂然而立的龍袍身影出現。

  背手踱步,目光凜然。

  洪武爺赫然出現在朱祁鈺面前。

  “啊!”

  “太太太太祖爺!”

  “不……不不不會?”

  “您您怎么找到曾曾曾曾孫這了?”

  張口結舌。

  目瞪口呆。

  朱祁鈺驚嚇過度,咔噠一聲,下巴直接脫臼了。

  “廢物!”

  雙手拇指探入朱祁鈺口中,另外四指端住其下巴。

  微一用力。

  咔噠聲中。

  洪武爺成功幫朱祁鈺復位。

  “不用反應如此劇烈。”

  “咱來找你,不為別的,是覺得你比你哥更適合做皇帝。”

  沒有再裝神弄鬼。

  開門見山。

  洪武爺直接挑明來意。

  這時候。

  朱祁鈺也鎮(zhèn)定不少。

  在擺脫起初的恐懼后。

  他抬指揉了揉太陽穴,饒有興趣打量起了洪武爺,重點看他腳下的影子。

  “不用看了,咱不是鬼。”

  “也不是托夢。”

  “咱就是跨越時空,從洪武十四年來的?!?p>  直接說實話的洪武爺。

  沒有從朱祁鈺臉上看到了然的神色。

  他反而看到了“你在逗我”的小表情。

  “你可以不信,但咱告訴你,咱可以帶你去咱那邊溜達一圈?!?p>  拉過一個板凳。

  坐在朱祁鈺面前。

  洪武爺招手喊來了朱標。

  “您……是?”

  抬手指著朱標。

  眼露驚疑不定之色。

  朱祁鈺眉頭皺緊。

  他總感覺自己在什么地方見到過朱標的畫像。

  “他是咱大兒子,你們曾祖父的大哥,懿文太子朱標?!?p>  “啊!”

  聽到這個答案。

  結合腦中的那點印象。

  真人與畫像重合。

  朱祁鈺已信了大半。

  不過。

  他腦中始終有個疑問:太祖爺洪武大帝,和懿文太子朱標,怎么可能跨越時空,降臨到六十多年后的英宗朝北平城?

  這太不可思議了!

  搖著頭。

  滿眼狐疑。

  朱祁鈺根本沒辦法說服自己相信這一切。

  “你可以不相信咱,但咱告訴你,咱想選你做皇帝!”

  一本正經說話。

  煞有介事的樣子。

  洪武爺的表現,直接逗樂了郕王朱祁鈺。

  “哈哈哈哈哈……!”

  “您想選本王做皇帝?”

  “呵呵呵,您這么大能耐,干嘛不自己做皇帝?。俊?p>  “別逗了老爺子。”

  站起身。

  拱手朝朱標、洪武爺作揖。

  郕王朱祁鈺說:“雖然不知道二位是怎么做到的,竟能打扮地和我朱家先祖一模一樣!”

  “可我朱祁鈺不是一個野心家!”

  “我朱祁鈺能在成年后依然留在京中,已是很感謝皇兄了。”

  “至于皇位……?”

  搖著頭。

  眼露不屑。

  如果不是怕面前兩人惱羞成怒傷害他。

  郕王朱祁鈺可能直接厲聲呵斥,給兩人安一個“挑撥天家關系”的罪名了。

  “二位,還是早些放本王回府吧!”

  “本王回去得晚了,定會引起錦衣衛(wèi)和皇兄的關注?!?p>  “到時候,一旦封鎖九成,二位想跑可能就不那么簡單了?!?p>  呵呵笑著。

  如此說罷。

  朱祁鈺復又重新坐回了原位。

  他的淡定與從容。

  很是讓洪武爺和朱標欣賞。

  父子倆對視一眼。

  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滿意。

  “就你了!”

  “這皇位非你莫屬!”

  打了個響指。

  目光灼灼。

  洪武爺捏著下巴點頭,語氣不容置疑。

  “孩子,你別急著搖頭。”

  “你所顧忌的,無外乎我們非是朱家人,想要霍亂朝廷?!?p>  “剛才父皇他也說了,可以帶你回咱們那方時空去逛逛。”

  “你不如隨我等走一遭,看看洪武十四年那方時空的景象?!?p>  相比于洪武爺的簡單粗暴。

  懿文太子朱標說話就溫文爾雅多了。

  這也讓朱祁鈺沉吟了起來。

  仔細打量兩人的裝束。

  從龍袍和蟒袍的細微差別看。

  兩人的確像是洪武年間人。

  畢竟過去了六十多年。

  制作宮中用品的匠人不知道換了多少。

  某些工藝也更新?lián)Q代了好幾回。

  細心生活的閑散王爺朱祁鈺,恰是在這些地方花過心思。

  以他對洪武朝和英宗朝的了解。

  自問:即便被人拉入一方刻意裝扮過的世界,也能從蛛絲馬跡看出破綻。

  如此這般。

  何不將計就計?

  索性:面前兩人也不準備放他離開。

  有所決斷后。

  朱祁鈺起身,拱手作揖答應了朱標和洪武爺的要求。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二位,請帶路……”

  看著他氣度從容的樣兒。

  洪武爺感覺自己手癢癢的。

  以往。

  都是他老人家在別人面前裝,氣度雍容。

  今天倒好。

  被自己四兒子家的重孫子給反裝了一波。

  見他老人家目光不善,鼻息咻咻。

  朱標趕忙站出來打圓場。

  “朱祁鈺是吧?走,跟咱走?!?p>  “對我父皇,你還是要禮貌客氣點的。”

  一邊在前帶路。

  一邊回頭叮囑。

  朱標可不想:這么好的后輩,因為不懂禮數,惹惱了洪武爺,直接被一劍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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