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愛卿,翰林院是不是有個叫做林俊賢的庶吉士?。俊备咦诨实墼诔瘯罅粝铝死舨可袝鴹畲笕?。
“啟稟圣上,的確有此人?!睏畲笕斯笆执鸬?。
“他本次考核的成績?nèi)绾伟??”高宗又問道?p> “林俊賢此次考核的成績?yōu)榱?。”楊大人答道?p> “吏部準(zhǔn)備把他派往何處?”高宗繼續(xù)問道。
這吏部尚書的心里犯了嘀咕,這皇上親自過問此人,是要重用呢,還是要留中。
“回稟圣上,吏部準(zhǔn)備把他放到云州的梅山縣做縣令。”楊大人心里雖然有疑問,但還是據(jù)實(shí)回稟道。
“林峻賢的考評就改為優(yōu)等吧,留翰林院任翰林院編修。此人有才,卻不堪為主官。”高宗說完,便揮手讓吏部尚書下去了。
吏部尚書楊大人退下去了之后,這才仔細(xì)琢磨高宗的這句話,有才,卻不能為主官,看來這林峻賢是注定只能做清貴,不能做顯官了啊。
安南的國王帶了重要的安南官員和大批的安南商隊(duì)從安南的京畿出發(fā),一路浩浩蕩蕩,向著大周的京城前行。
李羽馨得了太后的暗示,將在高宗的萬壽誕之后迎她入宮。
“羽馨姐姐,去年太后壽誕,你都專門為她準(zhǔn)備了壽禮,怎么今年的萬壽誕,你反倒是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因?yàn)橐獛蛻z兒做期刊,所以最近甜兒往侯府跑的次數(shù)便多了起來。
“傻丫頭,身為女子,最重要的就是矜持,哪怕,哪怕……這規(guī)矩禮數(shù)也是不能逾越的?!碧饍阂惶岬礁咦诨实?,李羽馨的臉就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甜兒見李羽馨的模樣,分明是戀愛中的女子才有的嬌羞,難道李羽馨對大她一半多的高宗大叔情有獨(dú)鐘?
“姐姐難道不怕宮中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嗎?”甜兒還是沒有忍住,很是擔(dān)憂地問了起來。
李羽馨很是羞澀地笑了一笑,道:“多謝妹妹關(guān)心,所謂彼之砒霜,于我之蜜糖,何況宮中有太后鎮(zhèn)著,她老人家對我又關(guān)愛有加,不會有事兒的。”
“姐姐是不是早就認(rèn)識皇上了?”甜兒決定詐一詐李羽馨。
“沒……沒有……”李羽馨忙搖了搖頭,矢口否認(rèn)道。
“不要說我了,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想不想知道?”李羽馨怕甜兒再追問下去,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什么好消息???”果然,甜兒上當(dāng)了。
“呵呵,對你來說啊,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崩钣疖坝蒙茸友谥煨α藥茁暎盟回炋鹋吹穆曇粽f道:“聽說安南國王會在圣上的萬壽誕之前來到京城。”
“那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甜兒一頭的霧水,自己和安南國王可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這算什么好消息?
“你別急嘛,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這安南國王除了來朝拜皇上,參加皇上的萬壽誕之外,另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李羽馨說到這里,神秘地笑了笑,停下來喝了口茶,這才又繼續(xù)說道。
“他這次來大周,還向太后求娶大周貴女為妻,無奈皇室沒有適齡的公主,太后就把目光望向了宗室,這宗室之中,身份最尊貴顯赫的自然就是……”李羽馨說到這里,看向了甜兒,沖著她調(diào)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難道是榮華郡主姬茜雪?!”甜兒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刁蠻任性的親王郡主要被弄去和親了嗎?
“正是榮華郡主姬茜雪!”李羽馨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地說道。
“這個消息……這個消息可靠嗎?”甜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絕對可靠,最近我時常進(jìn)宮陪伴太后,這件事兒是太后親口對我說的,絕對不會有假,太后還讓我在郡主面前多給那個安南國王美言幾句呢?!崩钣疖昂苁钦J(rèn)真地說道。
甜兒聽了李羽馨的話,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愣在了那里。
“妹妹,妹妹,榮華郡主老是跟你過不去,如今她要遠(yuǎn)嫁了,這難道不是好消息嗎?你怎么不開心呢?”李羽馨見甜兒面無表情,忙拉著她的袖子問道。
“這幸福來的太突然,我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甜兒舒展了眉頭,笑嘻嘻地對李羽馨說道。
“可憐,真是可憐??!”甜兒突然又皺起了眉頭,對李羽馨說道。
李羽馨百思不得其解,望著甜兒,愣住了。
“姐姐,我是說那安南國王可真是可憐,娶這么一個小魔女回家,可有得受了?!碧饍赫f完,大笑了起來,直把眼淚兒都笑出來了。
李羽馨見狀,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幸好自己把奴婢仆婦們都叫了出去,這屋子里只有甜兒和她兩個人,要不然,這般的失態(tài),傳出去可是一大笑話。
安南國王帶著安南國一行人正行進(jìn)在路上呢,冷不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陛下,您怎么了?是不是身體有所不適?”安南國王的內(nèi)侍阿忠見阮思誠打了個大噴嚏,忙出言詢問道。
“無妨,本王沒有那般嬌弱,怕是大周有人在念叨本王呢。”阮思誠緩緩地說道。
“阿忠,你去看看,云嬤嬤那里有什么需要沒有?”阮思誠想了想,吩咐阿總道。
“是,陛下?!卑⒅液苁羌{悶,云嬤嬤不過是陛下的奶娘罷了,這一路上的待遇也太高了,再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兒就趕上陛下了。
“阿忠,還不去?”阮思誠見阿忠還愣在那里,忙提醒他道。
“是,陛下?!卑⒅衣犅?,趕緊收斂了心神,應(yīng)聲告退。
安南的車隊(duì)慢慢悠悠,足足走了將近一個月,這才抵達(dá)大周京城。
因?yàn)榭紤]到安南國國王和眾官員的安全,所以此次安南車隊(duì)進(jìn)京,朝廷并未安排百姓夾道歡迎,只派了禮部尚書在城門迎接。
禮部尚書在城門接到安南國一行人,立刻把他們帶到了驛館。
因?yàn)轶A館只招待安南的國王和官員,所以那些跟隨國王而來的商人在驛館歇息片刻之后就在禮部官員的帶領(lǐng)下投宿到了京城的各大客棧。
“大周禮部尚書文雋見過安南國王陛下,陛下一路辛苦,請?jiān)隗A館先行歇息,等候皇上的召見?!倍Y部尚書文雋對阮思誠拱手行禮,恭敬地說道。
“文大人客氣了,本王很滿意大人的安排?!比钏颊\面帶微笑,很是得體地抬手說道。
文雋也是官場上老油條的,這看人的眼光是毒辣辣的,一見這安南國王,年輕俊朗,言辭得體,這屬國國主的位置擺得也端正,當(dāng)?shù)闷鹑酥旋堷P這一說。
睿王可是有福了,能找到這么一位東床快婿。想起瑞王特地拜托自己好好觀察觀察安南國王的言行秉性,看他是不是良配,如今看來,卻是睿王家的那個野丫頭高攀了。
文大人這么一想,看向阮思誠的目光就有些曖mei和玩味了,不過鑒于阮思誠畢竟是一國國主,不敢在他面前過于放肆,也只是看了那么兩三眼罷了。
阿忠卻被文雋弄的滿腔的怒火,這大周的官員怎么能這般的看陛下呢,一點(diǎn)兒都不禮貌,虧得大周還自詡為禮儀之邦呢。
文雋見安南國王的內(nèi)侍向自己投來了憤怒的目光,這才驚覺自己有些過了,忙低頭掩飾自己的尷尬,告辭了阮思誠,出了驛館,直奔皇宮而去。
“陛下,這位大人也太無禮了,居然敢用那種眼光瞧陛下?!蔽拇笕俗哌^,阿忠很是憤慨地對阮思誠說道。
“阿忠,這位文大人并無惡意,更何況他又年近古稀,何必跟一個老人這般計較呢。本王猜想他定是受了哪家閨秀父母的委托幫著相看女媳,所以才會有那般的眼光?!币?yàn)橄惹白约涸谶f交的國書里讓太后幫自己物色一個大周貴女為妻,所以今日這文大人的表現(xiàn)在阮思誠看來并不奇怪,也不為過,而且看那文大人的表情,顯然是很滿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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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真是奇怪啊,這京城里的閨秀怎么這般的熱情,涌了那么多人到街頭看我進(jìn)京,而且居然還有人擠到我面前痛哭流涕,真是奇怪啊。”阮思誠好不容易擺脫了強(qiáng)烈的脂粉潮,跟阿忠兩個狼狽地回到驛館,很是驚詫地跟阿忠說道。
“這個……這個……”阿忠欲言又止。
“說吧,是不是你安排的?!比钏颊\問道。
“陛下,小的,小的也沒有想到這京城的閨秀這般的熱情。”阿忠跪倒在地,嘴里說話含糊不清。
“小的,小的請陛下責(zé)罰,小的想讓陛下多看幾個閨秀,好有個選擇,這才出此下策的。只要是年齡在十四歲到二十歲的閨秀,出場費(fèi)是五張票票,哭出聲來的十張,暈倒的十五張……”阿忠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你個敗家的內(nèi)侍!我的票票啊!”阮思誠說完,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快打120!”阿忠見狀,趕忙吩咐身邊的其他人道。
“打朝廷專線,叫御醫(yī),那是免費(fèi)的,不用票票!”阮思誠突然坐起來,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又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