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蕓殺手訓(xùn)練中必修課之一,便是演戲,這一點對她而言根本不是難事。
在蕭飛還沒開口前,首先堵住了他的口,同時也是向他表明,為什么他會暈倒,為什么會有服務(wù)生來,這一切都跟她沒多大關(guān)系,她只是叫人來幫忙了而已。
的確,她只是‘好心’把他拖到監(jiān)控范圍下罷了……
反正她平常就是一副怯弱的樣子,又沒多少人知道她的變化,所以她說的話在場的幾人都深信不疑。
尤其是蕭飛,他平常在外面不常回家,又沒有人和蕭二伯家說起過蕭凌蕓的變化,而蕭老爺一家在蕭凌蕓手上吃了虧,更是不會告訴自己弟弟的,所以,蕭家目前也就只有蕭老爺一家、蕭老太爺與意外到來的蕭小叔知道她的變化而已。自然的也就沒人會告訴蕭飛這事了,他還只當(dāng)她是原來膽小的蕭凌蕓。
蕭飛覺得自己腦袋是不是被打壞了,竟然懷疑那膽小鬼打他,現(xiàn)在一看,她還不是一副懦弱的樣子,哪里有那個膽子對他動手。雖然她姿色不錯,但看久了哭喪臉,還是挺令人厭煩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今晚的事不許和任何人說起,要不然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也怪自己運氣背,今晚選的地方都是監(jiān)控死角,誰偷襲他的也沒法找出來,真是有苦說不出,要是讓蕭凌蕓泄露出去了,那他的臉還往哪里擱!
招手讓服務(wù)員過來扶著自己,又對著他們說了下自己是摔倒的,讓他們別亂嚼舌根,顯然也是想讓他們閉嘴。
見蕭凌蕓還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心里連一絲想調(diào)戲她的感覺都沒有了,真是掃把星,只要遇見她自己準(zhǔn)沒好事!“我讓你忘記今晚的事情!你聽到了沒有!”見她沒回答,只是低頭不語,他不耐煩的又重復(fù)了一遍。
蕭凌蕓抬起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輕聲的無辜道,“是指哥哥被人打的事情么?”
“你!我讓你忘記它,再提起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蕭飛也不知道蕭凌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說出的話氣的他半死。他急著去醫(yī)院,因為背部像是抽筋般的痛,也不管她聽沒聽進去,戾聲威脅她之后,讓另外一個服務(wù)員轉(zhuǎn)告蕭老太爺?shù)热艘宦?,就說自己有事暫時先回去了。
說完后,便在服務(wù)員一左一右攙扶下,匆匆的離開了。
蕭凌蕓在他走后,臉色立即恢復(fù)到原本冷冷的樣子,對著他背影冷笑。
場地終于安靜了,她走到一旁草叢中,拿起剛剛隨手扔下的相機,裝入兜里……
蕭凌蕓此時并不知道剛才從打人再到人離開的過程,被樓上幾人盡收眼底。
人走了南宮策才回神,眨巴下眼,只見他眼眸一亮,夸張的說道,“我的媽呀,這女人真大膽,那十幾棍可不是說著玩的??!她和蕭飛有深仇大恨吧,那手狠的,我看他走路都貓著腰呢!輕云,她是誰啊?”
看來這次宴會或許會有有趣的事情發(fā)生也說不定呢。
“她是哪家的小姐?我怎么從沒聽說過哪家小姐這么野蠻厲害?”君炎正經(jīng)十足,沒見過蕭凌蕓那也正常。南宮策拈花惹草,喜歡的也都是那種風(fēng)情萬種,女人味十足的類型,即使見過她,估計也未放在心上。
易輕云沉默著。
南宮策與君炎面面相靚,有問題!
“輕云,她是誰???你快說啊。”南宮策用肩撞了撞他。
“蕭凌蕓?!彼淅涞耐鲁鋈帧?p> 南宮策與君炎沒反應(yīng),又相視了一眼,南宮策首先發(fā)聲,“蕭凌蕓?好熟悉的名字,像是在哪里聽過似的?!?p> “管他的,現(xiàn)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下去了。我看她進門了,我們下去的話肯定還能見到她的。這么有趣的女人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哎,失策啊失策!”她那一手爐火純青的戲,看著就像是老手。力氣也夠大的,竟然毫不費力的就把蕭飛一百八十幾公分左右、相當(dāng)壯實的身體給拖走了,真是讓人驚嘆。
君炎失笑,南宮策老毛病又犯了,“呵呵,我們是該下去了,走吧。輕云,你呢?”他對剛剛那一幕也蠻有興趣的,看看又何妨。
易輕云點頭,“一起?!?p> 兩人瞪大了眼望向他,他不是說不會下去的么……
?。?p> 極其寬敞的宴會大廳裝飾的富麗堂皇,難以用筆墨形容,奢華卻不顯庸俗,反而透露著高貴別致。大廳正中央的天花板上綴著華麗的大型吊燈,上面綴滿了亮麗的水晶,天花板其他地方更是鋪滿了小型精巧的圓珠,緊緊的鑲嵌在內(nèi),配合著吊燈閃閃發(fā)光。四周規(guī)矩的擺放著長形餐桌,傳統(tǒng)的、國外的美食應(yīng)有盡有。
蕭凌蕓進門的時候宴會剛進入下一個主題-跳舞。
蕭凌蕓淡然漠視一切,配上一臉的冷意,高挑的身體,卻身著普通T恤與牛仔褲,在一群經(jīng)過精心打扮,著華麗名貴禮服的人群中穿梭著,顯得格外扎眼。
女人們嫉妒她的美貌,男人們則對這個素面朝天的冷美人很感興趣,紛紛想去搭訕,卻都被她一記冷眼給拒絕了。
首先認出蕭凌蕓的是蕭雪,她與圈子內(nèi)的小姐們忘乎所以的聊著,心中卻想著等下怎么去邀請易輕風(fēng)跳舞。突然聽到不少抽氣聲,以及小聲的交頭接耳議論著,好多男人都驚羨的望向一個方向,她也好奇的隨著他們目光望去,只是這一望,腦袋卻再也沒轉(zhuǎn)過來,而是直接的轉(zhuǎn)身了。
賤人居然真的來了,蕭雪恨得牙跟發(fā)癢!
只見蕭凌蕓不急不緩的向著‘易輕風(fēng)的方向’走去,蕭雪恨不得上前去撕碎了她。果然,蕭凌蕓她來此地就是為了易輕風(fēng)!
蕭凌蕓要是知道蕭雪此刻的想法,估計會大大的翻個白眼吧,這實屬誤會。因為餐桌盡頭的一群人中,易輕風(fēng)就在其中,蕭凌蕓卻并不知道,她只是奔著食物去的而已!
蕭凌蕓不在意別人眼光,繼續(xù)向前幾步,坐到餐桌前拿起桌上的東西就吃。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她在車上時基本沒吃什么,所以她少說也餓好幾頓了,著實餓的厲害,拿過食物便狼吞虎咽起來,毫無形象可言。她以前做殺手時,常常吃飯都顧不上就接著訓(xùn)練,哪里還有那些芝麻大的閑功夫細嚼慢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