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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的英靈

第四章 (大章)齊聚一堂

架空的英靈 酥脆醬 8541 2022-02-11 10:51:02

  寒冷清澈而又充滿緊張感的空氣就在這時,突然被雷鳴般的響聲劃破!

  Saber和Lancer同時被鎮(zhèn)住了一動不動.然后又同時回望東南方向的天空。聲音的來源一目了然。只見一個飛行物在天空中劃過一條直線,直奔這邊而來,還在夜空中灑下了紫色的閃電火花。聲音必然是它發(fā)出來的無疑。

  愛麗絲菲爾目瞪口呆,驚訝地張開了嘴。

  戰(zhàn)車。

  從外形上判斷,這是一輛古式的有兩個車頭的戰(zhàn)車。拴在車轅上的不是戰(zhàn)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滾、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著虛空,拉著豪華壯麗的戰(zhàn)車。

  不,戰(zhàn)車不僅僅是簡單地漂浮在空中。戰(zhàn)車的車輪轟轟作響,公牛蹄下踩著的不是大地而是閃電。每一次牛蹄和戰(zhàn)車蹬著空無一物的天空時,紫色的閃電就閃現(xiàn)它那蜘蛛網(wǎng)般形狀的觸角,用震耳欲聾的響聲將大氣向上卷起。閃電迸發(fā)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Lancer和Saber使出渾身解數(shù)發(fā)動的一擊相匹敵。

  只有Servant的寶具才能如此怪異,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這肯定是第三個Servant要介入Saber和Lancer的對決之中,所以才現(xiàn)身的。

  Saber和Lancer均面目緊張,一言不發(fā).盯著這個突然造訪的戰(zhàn)車。愛麗絲菲爾的驚慌自不必言,迄今尚未露面的Lancer的Master想必也已感到顫栗了吧。

  如果是身上纏繞著如此巨大的雷電之氣的英靈的話,也許是雷神的前身。而如果是跟公牛有關(guān)的雷神的話,最先讓人想到的就是奧林匹斯的至高神。這個戰(zhàn)車確實無法稱之為英靈,但是即使稱之為英靈的附屬物,也肯定充滿了強大的威脅力。

  腳踩雷電的戰(zhàn)車,氣勢洶洶地在Lancer和Saber的上空盤旋而過后,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剛好落在了互相對峙的兩個英靈之間,阻擋了兩個人的劍鋒和槍尖。在著地的同時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個巨漢的身姿,威風(fēng)凜凜的站在戰(zhàn)車的駕駛臺上。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這聲從容不迫的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飛馳現(xiàn)身時發(fā)出的雷鳴聲相匹敵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具有似乎要把相互對峙著的劍鋒和槍頭給逼回去的氣勢。

  不用說,Lancer和Saber都是大名鼎鼎的英靈。不是隨便怒吼兩聲就能嚇唬得住的。但是,這個新出場的英靈不是為了襲擊他們,而是僅僅為了攪亂他們的對決,才橫擺一槍。所以這兩個人不明白他這么做的意圖,不由得躊躇起來。

  這個身材魁梧的戰(zhàn)車主人在首先削弱了Lancer和Saber的氣勢之后,繼續(xù)語氣嚴(yán)厲地說道:“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圣杯戰(zhàn)爭并獲得Rider的職階!你們?yōu)榱说玫绞ケハ鄰P殺,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們:你們各自對圣杯都懷有什么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xiàn)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愿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愿,還要有分量?”

  Saber雖然還沒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這話的真實含意充滿了兇險,于是他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

  “您究竟想說些什么?”

  “嗯?我說得很明白呀?”

  此時,Rider依然保持著他的威嚴(yán),但是語氣已經(jīng)變得柔和融洽許多。

  “我降臨戰(zhàn)場.你們有沒有把圣杯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圣杯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這是一個過于無厘頭的提議。Saber甚至都沒有生氣就呆住了,而他對面的Lancer也是不知說些什么好,愣在那邊。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確是一位不同凡響的英靈。在人類歷史中,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迫切想實現(xiàn)征服世界的野心。

  可是盡管如此,Rider的提議又怎么樣呢?突然現(xiàn)身,正大光明地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還沒與別人交鋒就要求別人對自己恭恭敬敬,以上種種舉動都讓人覺得他已無意加入圣杯戰(zhàn)爭。這種事情還是破天荒第一次遇到,這是英明的決斷還是愚蠢的舉動,很難做出判斷。

  “你剛才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但是我難以答應(yīng)你的提議?!?Lancer夾雜著苦笑搖了搖頭,但是他的眼神里卻沒有笑意。如利劍一般充滿威勢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于正視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濺。

  “由我的君主捧起圣杯。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圣杯的人絕對不是你。Rider?!?p>  “你是不是為了陳述那些戲言,才妨礙我跟騎士的決斗?”

  Saber接著Lancer的話問道。她臉上的表情與美貌的Lancer不同,甚至連笑容都沒有。對于認(rèn)真的她來說,Rider的提議本身就讓人極為不快。

  “征服王你的玩笑開得過火了。這對騎士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侮辱!” Lancer和Saber一起把充滿敵意的目光投向了Rider,Rider好像面露難色一邊嗯地叨念著,一邊不自覺地用拳頭咯吱咯吱地按壓太陽穴。Rider不由得做出帶有無奈的動作,但是他那威風(fēng)凜凜的坐勢卻沒有絲毫動搖,所以實際上Rider可以稱得上是存在感極為罕見的人。

  “你們是要跟我談條件嗎?”

  “少廢話!”

  感覺Rider似乎要說出奉承的話語,Lancer和Saber異口同聲地拒絕了。Saber滿臉失望地繼續(xù)說了下去。

  “再說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顛王國的一國之君。無論是什么樣的國王,也不能給別人臣服低頭。”

  “噢?不列顛的國王嗎?”

  Rider也許對Saber的宣言產(chǎn)生了興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

  “這太令我吃驚了。譽滿天下的騎士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那就試試吃你口中的這個小姑娘一劍吧.征服王。”

  Saber在壓低聲音的同時,舉起了劍。左手依然無力握劍,左手的四指只不過是扶在劍柄而已,但是從劍身搖晃升起的斗氣,比跟Lancer作戰(zhàn)時更為莊嚴(yán)。Rider皺起眉頭,長嘆了一口氣?!澳俏覀兊慕簧婢蜎Q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

  此時,雁夜已經(jīng)來到了船港。

  “不上嗎?吾之御主?”

  “沒事,多等一會兒,然后,大鬧一場!”

  ……

  “被圣杯戰(zhàn)爭邀請的英靈們,現(xiàn)在就在這里聚合吧。連露面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Rider激情四溢的演講甚至傳到了隱身在遠處的集裝箱集配場暗中監(jiān)視的衛(wèi)宮切嗣那里。同樣也傳到了在對面監(jiān)視的舞彌的耳朵里。

  太古時代英雄們的思考方法與切嗣相去甚遠,使他連嘆氣都嘆不出口來了。

  “那個笨蛋,怎么能征服世界的呀?”

  在對面舞彌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跟切嗣和舞彌一樣,通過暗殺者的視覺和聽覺秘密地監(jiān)視著的言峰綺禮也看到了Rider的所有舉動,聽到了他的大放厥詞。此時言峰綺禮身在遙遠的冬木教堂。而且綺禮把所聽所見的一切細(xì)節(jié)通過旁邊邊的寶石通信機把情況告知了遠坂時臣。

  “這個人,真笨。”

  從遙遠的遠坂府邸傳出了這么一句極為不痛快的話。

  綺禮雖然不知道說話的人身在何方.可還是皺起眉頭點了點頭。確實是笨。

  時臣和綺禮都沒能像衛(wèi)宮切嗣那樣對Rider的厥詞嗤之以鼻。說起其中的緣故,是因為他們同時想到了同一個英靈,這個英靈決不會對Rider這種挑釁的言辭置之不理的。在Rider吼叫過后一會兒,出現(xiàn)了金色的光。

  過于耀眼的光線使人產(chǎn)生了少許的膽怯,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早已沒有了驚訝的心情。此后現(xiàn)身的是,因Rider的挑釁而拍案而起的第四個Servant,這是無可懷疑的事情。但事態(tài)的發(fā)展令人感到恐懼,在這樣一場大戰(zhàn)前的熱身戰(zhàn)上竟然聚集了四個Servant。如今無論誰也無法判斷事態(tài)的進展了。

  果然,在離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燈球部頂端,出現(xiàn)了身穿金色閃光鎧甲的身影。韋伯看到了他那令人目眩的偉大容顏,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個人是……

  以前雖說只在短暫的一瞬間里見過他一面,但是讓人留有如此強烈印象的身影,韋伯是不可能看錯的。高高的街燈上悠然而立的一定是昨夜使用壓倒性的破壞力葬送了入侵遠坂府邸的暗殺者,像謎一樣的Servant。

  全身沒有一處不被鎧甲覆蓋的重型裝備不可能是Master。而且如果是回應(yīng)Rider的召喚而現(xiàn)身的話,就證明他僅具有將Rider狂傲的話視作挑釁的判斷力,即他也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

  這樣一來,利用排除法只剩下三騎士的最后一人Archer。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兩個啊?!?p>  剛一開口,黃金英靈就極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對眼下對峙的三個Servant的鄙視之情。雖然Archer驕傲的態(tài)度和口氣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轍,但從根本上來說是不同的。征服王的聲音和眼神沒有Archer那么冷酷無情。

  Rider也好像沒有料到會出現(xiàn)比自己還要態(tài)度強硬的人,頗為慌張,一臉困惑地?fù)现掳汀?p>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雜種了?!?p>  Archer干脆地說出了比侮辱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宣言。這時連Saber也驚訝地面無人色了,但是Rider卻寬容視之,有些吃驚并嘆了一口氣。

  “你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樣?如果您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吧?”

  Rider這么打諢,Archer通紅的雙眸越發(fā)帶著高傲的怒火,緊盯著眼下的巨漢。

  “你在問我嗎?雜種問大王我嗎?”

  按常理來看,Rider問Archer的真實名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在Archer看來這好像是對他的大不敬。這話跟Archer想隱藏自己真實姓名的打算明顯立場不同,只不過是Archer一味的感情癲狂癥而已,黃金英靈開始露出了殺氣。

  “如果說我讓你身披遏拜我的榮耀,而你卻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樣的無知我也毫無辦法。”

  Archer如此斷言過后,他的左右兩邊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異之氣接下來的一瞬間,刀器閃耀著耀眼的光輝突然出現(xiàn)在空蕩蕩的天空里。

  出鞘的劍、還有槍。都裝飾得奪目閃亮,還發(fā)射出無法隱藏的魔力。明顯不是尋常的武器,只能是寶具。

  毫無疑問,這就是昨天夜里將暗殺者殺得片甲不留的攻擊武器。昨夜在遠坂府觀戰(zhàn)的人們都認(rèn)出了這些武器。

  韋伯害怕了。Lancer隱身的Master也屏住了呼吸。在遠處監(jiān)視著的切嗣和舞彌也都全身緊張。

  還有一個男子跟Rider和韋伯一樣.一直在跟在Lancer后面,現(xiàn)在正隱身于倉庫街注視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這個Servant也利用窺視戰(zhàn)場的魔法視覺,凝視著Archer奇怪的攻擊態(tài)勢。

  對了、毫無疑問一模一樣。已經(jīng)可以確定那個Archer就是昨天晚上抵抗暗殺者的入侵,保護遠坂府的黃金英靈,即遠坂時臣的Servant。

  “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中,間桐雁夜因往年的仇恨雙眼充血,走漏了笑聲。

  翹首以盼的時刻終于到來了。在地獄里的一年間,做夢都夢見這個時刻,所以才能堅持了下來。

  遠坂時臣。

  既是葵的丈夫也是櫻的父親。踐踏母女二人幸福的人。

  他得到了間桐雁夜渴望的一切,又蔑視間桐雁夜渴望的一切。這令間桐雁夜如何憎恨和詛咒都無法消解自己的怨氣。

  現(xiàn)在就是一雪前恥的時候。胸中翻滾的仇恨變成了利劍,向那個男人發(fā)起挑戰(zhàn)的時刻到了。

  “我要殺了你……”

  說出自己的仇恨是可以斷絕所有想象的喜悅。過于深沉的仇恨心情跟歡喜的心情相似,都是美妙的?,F(xiàn)在雁夜第一次理解這句話的含意。

  “過后再跟時臣算賬。先粉碎他的Servant,把他這個令人憤恨的魔術(shù)師從圣杯戰(zhàn)爭中踢出去!”

  雁夜僅僅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時臣充滿挫折和屈辱的臉,就從身體里涌起了令人發(fā)狂的興奮。

  死去的暗殺者!就由我替你摧毀Archer!!

  “去吧!Berserker!瘋狂吧!摧毀吧!毀掉那名Servant,破壞吧!”

  “遵命,吾之御主?!?p>  ……

  這時,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股魔力的洪流,這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向上卷起的魔力漸漸凝固成行,化作了倔強不屈的人影。

  那個影子站在比Lancer和Saber戰(zhàn)場的四車道更靠海邊大約兩個街區(qū)的地方。對,他的身姿只能用影子來形容。

  身材高大、肩膀?qū)拸V的那個男子,全身均被鎧甲覆蓋。但是與Saber緊裹全身的白銀鎧甲,和Archer豪華奢侈的黃金鎧甲都不相同。

  那個男子的鎧甲是黑色的。沒有精致的裝飾,沒有磨得發(fā)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獄一般的極端黑色。連他的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在頭盔的細(xì)小夾縫深處.只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fā)出的疹人光亮。

  Servant。沒錯了吧。即使是Servant。那種不詳?shù)纳碜司烤故鞘裁礃拥挠㈧`呢?

  已經(jīng)現(xiàn)身的Servant們所擁有的光輝的要素,那個黑騎士都不具備。阿爾托莉亞、迪爾姆多還有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以及不知其姓名的黃金Archer,各自都擁有華貴。這是作為英靈可夸耀的地方。眾人的贊賞和憧憬創(chuàng)造的傳說及帶來的榮譽。是他們成為高貴幻想必備要素。

  但是新出現(xiàn)的黑騎士沒有那些要素。勉強跟暗殺者的外形相近。在黑色鎧甲周圍纏繞的黑暗肯定是負(fù)波動。

  那么說來.與其叫他英靈不如稱他怨靈之類的。

  “征服王,你也邀請他了嗎?”

  Lancer不敢有絲毫大意地盯著黑騎士,可還是用輕佻的口吻揶揄Rider。Rider聽見這話皺起了眉頭。

  “邀請嘛,那個,從一開始就沒有商量的余地?!?p>  黑騎士釋放出來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殺氣。連其魔力生成的旋風(fēng)都像怨恨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Berserker,任何人都知曉他。那樣充滿兇險殺氣的波動只能讓人想到狂亂的英靈。

  “那么,小主人。那家伙是Servant的話,他的魔力是什么程度?”

  韋伯被Rider這么一問.這個身材矮小的Master只是呆呆地?fù)u了搖頭。

  “無法判斷。根本判斷不出來!”

  “什么?你不是最厲害的Master嗎,不是可以清楚地判斷出誰法力高強誰法力不高強嗎,不是嗎?”

  一旦成為與英靈定下契約的Master,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視力。圣杯戰(zhàn)爭邀請英靈參加,并只授予了Master這種特殊的能力。像愛麗絲菲爾那樣的代Master,是不可能具有這種能力的。Rider的正式Master韋伯可以比較Rider和其他Servant之間的能力差別,然后制定戰(zhàn)略使戰(zhàn)況朝著有利的方向發(fā)展。現(xiàn)在韋伯已經(jīng)把握了眼前的Saber、Lancer和Archer能力大小。

  可是……

  “我看不出他的身份!那個黑家伙、肯定是Servant??晌彝耆床怀鏊哪芰?!”

  聽到韋伯狼狽不堪的辯解,Rider皺起眉頭,再次凝視黑騎士。黑色的鎧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征和個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暗示身穿黑裝的人的身份不、還不如說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不止是Rider這樣感覺,Saber、Lancer還有守望的愛麗絲菲爾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點。無論如何聚精會神的觀察,也無法準(zhǔn)確地捕捉到他的面容。

  就像在放映失焦的影像一樣.黑色鎧甲的輪廓總是變得模糊不清,有時兩重或三重的身影會重疊在一起??傆X得那個身影是一種幻覺。那個身影不僅影響了視覺,甚至了影響到了Master的透視力。那個英靈帶有可以使自己的身份變得模糊不清的特殊能力或詛咒吧。這至少不是Berserker那個級別可以擁有的能力。

  “那個家伙好像也是個難纏的敵人呀……”

  Saber聽見了愛麗絲菲爾的低語。點了點頭。

  不僅如此。把四個Servant當(dāng)作對手的話,是不允許有一點疏忽大意的。

  三人以上的戰(zhàn)爭,留下的那個人為勝者。根據(jù)這種戰(zhàn)爭的常規(guī)來看,一舉殲滅最弱勢的敵人是最可靠的戰(zhàn)術(shù)。所以,如果要從這個戰(zhàn)場上找出實力較弱的人,最壞的情況就是陷入四對一的絕望之戰(zhàn)中。如果是那樣的話,無論如何Saber都不會是最后的勝者。

  誰對誰發(fā)起攻擊?在兩人廝斗之時又有誰會加入進來?為了在這個戰(zhàn)場上存活下來,必須正確地把握所有敵人的動向。這是對任何英靈都毫無疑問的。

  Saber和Lancer當(dāng)然是彼此最強勁的敵人。一旦兩人賭上榮譽交鋒之后,中間有什么人穴手進來,這兩個人的決斗也應(yīng)是最先進行??墒?,那是在兩人一對一的決出勝負(fù),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的情況下?,F(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穴手到這個地步,兩人也就不得不推遲這個決戰(zhàn)了。 Rider現(xiàn)在也沒有明確地確立自己的對手。此刻他的目的是,想認(rèn)清所有參加圣杯決戰(zhàn)的英靈。但是既然已經(jīng)無畏地現(xiàn)身了,就做好了接受任何人挑戰(zhàn)的決心。

  Archer明顯用敵視的眼光看著Rider和Saber。他們二人各自冠于自己征服王和騎士王的稱號,這好像令黃金英靈感到極為不快。尤其是挑釁的Rider,恐怕是Archer攻擊的首選。

  問題是,還有一個人。

  Berserker。這個外表看來十分異樣的黑騎士究竟是為了什么而現(xiàn)身于此的呢?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出判斷。只是現(xiàn)在的狀況是混亂得一發(fā)不可收拾。如果是心思縝密的Master的話。在如此混亂的狀況中,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的Servant放手一搏的。

  在場的所有人必定都是以懷疑和警戒的目光注視著黑騎士的一舉一動。但是有一人例外。Archer通紅的雙眸,沒有懷疑和迷茫,只是用單純的殺氣俯視眼下的Berserker。

  黑騎士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視,看著矗立在街燈上的自己。黃金英靈準(zhǔn)確地抓住了黑騎士的目光。

  “身份卑賤的人連目光也卑賤污濁?!睂ι矸莞哔F的人而言,有人拿這樣的目光看他是難以忍耐的屈辱?,F(xiàn)在對Archer而言,無禮的Berserker比自稱為王的Rider還要難以原諒。

  漂浮在Archer左右的寶劍和寶槍,改變了進攻的方向。劍頭和槍頭所指的方向就是,最優(yōu)先的掠殺對象Berserker。

  “我要把你碎尸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雜種!”伴隨著冷峻的宣言,槍和劍一起在空中疾飛。

  連碰都不需碰,就將不知在何處現(xiàn)身的武器發(fā)射出來這就是之所以稱之為黃金射手的緣故了??墒沁@么草率地使用寶具是十分異常的。對英靈來說寶具就是自己的孩子,把那么重要的寶具像扔石子一樣魯莽地投出,這是十分草率的投擲。

  盡管如此,還是破壞力巨大。路面被吹了起來,好像炸彈爆炸了一樣,瀝青則變成了粉塵四處飛濺,覆蓋了所有的視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蒙蒙的粉塵之中,那個長長的黑影搖曳著出現(xiàn)了。

  Berserker依然還在。他稍微移動了一下腳,他腳底的路面變成了石塊狀裂開了。結(jié)果Archer投擲的槍和劍之中,稍稍飛在后面的槍偏離了目標(biāo)。而理應(yīng)飛在前面射向目標(biāo)的劍,卻沒有造成任何損傷。為什么?因為那只劍就在Berserker的手中。

  如此迅速展開的攻防,到底能有幾個人清楚地洞悉了呢?至少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都不能理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正確的過程是首先作為第一擊飛來的寶劍,Berserker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它。然后Berserker用獲得的寶劍擊退了接下來作為第二擊飛來的寶槍。

  “那個家伙真的是Berserker嗎?” Lancer緊張地低語道。

  Rider也叨念著回應(yīng)。

  雖然他發(fā)狂之后喪失了所有的理性,但確實是了不起的戰(zhàn)士。

  寶具本來只有在專屬的英靈的手里才會變成這個英靈專用的武器。即使到了別的英靈手中,也不可能靈活的使用它。把緊接著追擊而來的寶槍準(zhǔn)確地?fù)敉?,他能發(fā)揮這樣的絕技,真是讓人無法想象??墒?,Archer并沒有吃驚,而是怒不可遏。艷麗的面容上卸下了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了凍結(jié)的零度殺意。

  “你竟敢用臟手碰我的寶具?你那么著急去死嗎?畜牲!”

  Archer的周圍再次閃耀起了光輝。圍繞著他那偉岸的面容他背后又一下子出現(xiàn)了新的寶具群總共十六支。

  不只有槍和劍。還有斧頭。槌和矛都有。還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質(zhì),奇形怪狀的兵器。所有的寶具都磨得像鏡子一樣明亮,而且滾動著龐大的魔力。每一個寶具都體現(xiàn)了毫不遜色的神秘感這些都是名副其實的寶具。

  “那個傻瓜?!?p>  韋伯不小心說出了這句話。其他的英靈和Master都是同樣的想法吧。

  英靈的寶具并不只是一個。有些英靈也秘藏著三四個跟寶具威力相當(dāng)?shù)某壉?。但是寶具再多也有一個限度。

  那個黃金Archer一使用寶具,就如無窮無盡的裝備一樣,一個一個地放出,一次性地使用。而且從昨天晚上跟暗殺者的那場戰(zhàn)斗算起,他還從未使用過相同的寶具。

  “你這個可惡的小偷,就讓我見識見識,究竟能承受我多少只寶具!”

  Archer一聲令下,在虛空中漂浮的寶具群就爭先恐后地向Berserker殺去。

  轟鳴聲搖動了夜氣,不斷爆炸的閃光似乎要掃清整個夜空。

  這些寶具產(chǎn)生了如此巨大的破壞力,讓人難以相信這僅僅是在投擲刀劍之類的武器而已。

  倉庫街的道路上蒙受了如雨點般撒落的無數(shù)寶具,就好像在經(jīng)歷著地毯式轟炸。

  可是Archer的猛攻還沒有停止。寶具如落雷般落下,那氣勢好像要把Berserker所處的位置甚至整個街區(qū)都炸得煙消云散。在不停地攻擊。攻擊沒有間斷,反而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激烈。不知是什么原因,寶具的攻擊目標(biāo)Berserker卻沒有一絲伏倒的跡象。

  所有的人都驚訝得目瞪口呆。大家都認(rèn)識到身處與多數(shù)敵人對峙的緊張場面,并具有一觸即發(fā)的危機感,可是這時的場景確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真是再現(xiàn)了首次攻擊給大家?guī)淼脑尞惛小erserker,首先伸開左手抓住第一個飛來的矛,再加上右手的劍,雙手盡情地?fù)]舞著矛和劍,把接連飛來的寶具依次地?fù)趿嘶厝ァ?p>  Berserker的戰(zhàn)術(shù)技巧不但精細(xì),更為華麗。雖然是從Archer手中奪走的寶具,可是Berserker使用起來卻沒有一丁點的不自在。寶具就好像是他雙手的延長一樣,他自由自在地使用寶具的樣子。怎么看都像是在駕馭常年使用、愛不釋手的寶物。

  攻方和守方都超出了常規(guī)。

  仔細(xì)想來,黃金Archer和黑暗Berserker跟其他的三人不同。他們現(xiàn)在還是不知姓名,謎一樣的英靈。Saber和Lancer都對二人產(chǎn)生的威脅感到顫栗。如果在圣杯戰(zhàn)爭中繼續(xù)前進,則有可能跟這兩個人交手。對他們二人知之甚少,Saber和Lancer究竟該如何應(yīng)對他們才好呢?

  那個黃金Archer看起來,好像對自己擁有如此多的寶具感到十分驕傲。這么一來,就跟那個黑家伙格格不入了。

  在兩個Servant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同時,Rider卻一個人游刃有余的樣子,在得意洋洋地低語?!昂诩一锝孬@的武器越多就變得越強大。金色的家伙沒有節(jié)制地投擲寶具,越來越深陷下去。真是一個不知道靈活應(yīng)對的家伙?!?p>  跟征服王的冷靜分析的一模一樣,Berserker面對Archer寶具的猛攻,沒有絲毫讓步。不僅如此,每次有更加強大的寶具飛來。 Berserker就扔掉手中的寶具,抓住飛來的新寶具。寶具在他手里不停地替換。

  伴隨著極端凄慘的轟鳴,十六支寶具的最后一支也被打落在地。在真空一樣的靜寂中,在彌漫的粉塵中,屹立不倒的只有Berserker一人。除了他之外,倉庫、街道、周圍一切的建筑物都全部倒塌了。黑騎士右手握著戰(zhàn)斧,左手握著單刃彎刀。剩下的寶具或散落在Berserker的腳下,或穴在了周圍的瓦礫中。沒有一支寶具刺中了黑色的鎧甲。

  Berserker隨意地舉起了手中殘留的兩支寶具沒有任何準(zhǔn)備動作,朝Archer擲去。

  也許是沒有明確的投擲目標(biāo),或許是投的時候就沒想要刺中,斧頭和彎刀命中的是Archer的立足地街燈上的球。彎刀射在球中央,斧頭直擊球的頂端附近,而街燈的鐵柱像黃油一樣粉碎一地。

  街燈上的球被分成三等份之后也發(fā)出了撞擊地面的聲響.倒塌了??墒?,安然無恙的站在地面上的只有他。黃金英靈在鐵柱粉身碎骨之前,縱身一跳,若無其事地落在地面上。

  “笨蛋!你是讓本該被仰視的我,跟你一樣站在這大地上嗎!”

  不,黃金英靈的若無其事好像只不過是外人的感覺而已。

  戰(zhàn)斗進行到這個地步,Archer的憤怒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吧。深深地刻在眉間,那一道道立起的皺紋把美貌變成了兇相。

  “你對我的大不敬,足以讓你死上千次萬次。站在那里的雜種、我要把你殺得片甲不留!”

  Archer過于憤怒,現(xiàn)在的雙眸如燃燒的紅蓮一般,一邊怒視著Berserker一邊吼叫。在他的周圍又出現(xiàn)了兵器群.并使空間扭轉(zhuǎn)。這次閃耀的寶具有三十二支。這次連Rider都驚訝得陷入了沉默。

  Berserker終于躲過了十六支寶具的連續(xù)攻擊??墒撬矝]有想到Archer竟然使出了比上次多一倍的寶具。其他的Servant也沒有想到。黃金Archer的潛力已經(jīng)超出了任何人所能預(yù)見的范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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