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極和月離吵得差點兒打起,這兩個蠢貨吵什么呀吵?跟倆小白癡似的,星柘在肚子里默默罵了幾句,眼中盡是不屑。自己可是和芙兒拜過堂的,自己和芙兒才是一對,哼!星柘根本就不去勸架,還嬉皮笑臉的來到蘭水芙面前,“芙兒,別理那倆人,一只是狐貍,一個是白癡。星極那只白玉茶杯我?guī)湍阗r好了,千萬別跟星極回去,他心眼極小睚眥必報,回去了肯定會受苦。要不你跟我回家吧?我倆畢竟正式拜過堂,也算名正言順?!?p> “星柘!”“二皇兄?”蘭水芙還沒來得及回答,月離和星極就跑了過來,把星柘從蘭水芙身邊拖開,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出賣親兄弟好朋友的混蛋,月離和星極掄起拳頭狠狠地朝星柘身上亂打,疼得星柘慘叫連連。莫次想上去勸,花殘葉白了他一眼,“莫盟主好像很清閑,尋常的打架斗毆也勞你親自動手?喜歡打就多打一會兒,打不死人的,沒事。”莫次只好坐了下來,這三人都是人中龍鳳,九妹無論跟了誰,都會很幸福。
星柘被他倆壓在身下任打任罵不還手,目的就是博取蘭水芙的同情,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蘭水芙只顧和莫次花殘葉說話聊天,連正眼都沒瞟他一眼,太傷他的心了。蘭水芙真把花殘葉當親大哥,茣次又是她親二哥,三人在一起當然開心了,花殘葉對于蘭水芙隱瞞了她是女兒身的事,花殘葉沒有計較,九妹這也是為了行事方便,可以理解。
伙計從賬房那里拿來了銀票請花殘葉清點,銀票是五千兩一張,整整二十張,一張不多一張不少。在花殘葉清點銀票的時候,莫次忍不住,上前去勸那三只好斗的公雞,就在花殘葉數(shù)銀票,莫次勸架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屋頂閃出,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飄到蘭水芙身后,在蘭水芙后腦勺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蘭水芙軟綿綿地暈倒在他懷中,他抱著蘭水芙瞬間消失在屋頂之上。速度太快了,眾人還沒察覺,蘭水芙已經(jīng)被人劫走了。
花殘葉數(shù)完銀票準備拿給蘭水芙看,怱然發(fā)現(xiàn)蘭水芙不見了,把他嚇壞了,沖到只顧打架不顧蘭水芙安全的幾個打架和勸架的人面前,大吼一聲:“你們打夠了沒有?我九妹呢?在那兒?很想打架是不是?沒打夠是不是?”花殘葉抓起地上打架的人,一手一人扔到院子的圍墻邊上,太可惡了,要不是他們上門來吵鬧,自己又怎么可能把九妹弄丟?
花殘葉的話把眾人驚呆了,全都傻愣愣的望著花殘葉,“什么?蘭小姐不見了?莫次第一個反應過來,在小院里四下張望了一遍,果然沒有看見蘭水芙的蹤跡,他一下子就慌了神。自己才找到九妹,還沒來得及帶她回炎日國呢,怎么辦?誰這么大膽敢到邪教教主花殘葉的地盤上來劫人?不想活了嗎?莫次飛身上房,四周靜情悄的,寂靜無聲,蘭水芙怎么被人劫走的,這么多高手在這兒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可見來人武功之高不可小覷。
月離等人從地上爬起來,不顧身上的疼痛在小院里到處尋找蘭水芙,他們心里都不好受,星極紅著眼睛差點找月離拼命,要不是這只狐貍來搗亂,自己找把芙兒接回王府了,也不至于把芙兒丟掉。月離冷冽的目光看了一眼屋頂,人肯定是從房頂上跑的,很好,很有本事,和他搶人,別怪他不客氣。星柘沮喪著臉一言不發(fā),他心中滿是懊惱,事完全因他而起,都怪他,好好的干嘛要去逗芙兒,原本以為用離間計就可以贏的美人歸,現(xiàn)在可好,把人弄丟了,也不知道劫走芙兒的人會不會打芙兒?會不會欺負她?
看著三人的樣子,花殘葉就一肚子火氣,如果九妹出了什么事,非把這三人宰了不可,“滾!全給我滾!”花殘葉恨不得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出同順客棧,喊他們滾已經(jīng)是相當客氣的了。三人各懷心思匆匆離開,他們心中不如花殘葉好受,蘭水芙是他們心尖上的人,他們理當盡全力查找,絕對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只要有人的地方,都得找。
莫次也要回去發(fā)江湖令,請江湖的英雄豪杰幫助,必定事半功倍,莫次告辭的時候,花殘葉拉住了他?!澳酥鳎琶媒裉旄一貋淼臅r候,就告訴了我她的身世,我知道你是她親二哥。你應該還記得當初九妹是怎么離開炎日國皇宮的吧?所以我懷疑九妹很有可能是被你大哥莫冷劫走了。當然我只是懷疑,莫冷未必清楚九妹的真實身份,以防萬一,我請莫盟主回炎日國一趟,不知莫盟主愿不愿意呢?”
“花教主說的很對,我那大皇兄秉性與我父皇一樣,他要是知道了九妹的真實身份,還真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我馬上回炎日國,一有消息我會馬上告訴花教主,請花教主放心。告辭!”莫次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說到一定會做到,這點花殘葉完全相信。至于另外那三個蠢貨,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九妹前世肯定跟他們有仇,今生是來討債的。
蘭水芙迷迷糊糊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間破舊不堪的的小床上,小床上光禿禿的,除了枕頭其它什么也沒有,自己的衣服依舊穿在身上,首飾都在。輕輕一翻身小床吱嘎吱嘎直響,脖子很酸疼,手腳也很麻木。這兒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會在這兒?難道被人綁架了?首飾未丟不是劫賬;衣服完好不是劫色,那為什么要綁架自己呢?真是奇怪!蘭水芙躺在床上休息片刻之后,才慢悠悠地坐起來,仔仔細細觀察自己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間極其簡陋的房間,很小,大約十平米不到,小床的正對面有一張小桌子,一根長條凳,小桌子靠在墻邊,墻邊有一扇小小的窗戶,準確的說是一個大洞,門在靠右邊的位置,很矮很小,風輕輕吹,門直接會吹開。這些是這房間全部的家俱,除此之外,再無其它任何值錢的東西。窗戶外透著一絲綠意,一陣夾雜著泥土氣息的清香撲面而來,令人神清氣爽。蘭水芙忍不住走到桌子邊,聞著新鮮的空氣往窗外看,窗外有幾棵槐樹,槐樹上開有許多的小白花,槐花的香味是她最喜歡的,聞著特舒服。
槐樹周圍是圍墻,圍墻是木頭的,與其說是圍墻,不如說它是柵欄,只是比普通柵欄要高上許多,感覺就像是圍墻。蘭水芙推開小房間的門來到小院子里,小院子除了槐樹再無其它樹木,地面長滿了青草,應該許久不曾有人居住了,透著無盡的荒涼。蘭水芙很喜歡這兒,沒人來打擾最好,如果綁架自己的人想殺自己,不必等到現(xiàn)在,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一刀就就可以結(jié)果了自己的性命,不為財不劫色不傷命,看來自己目前暫時是安全的。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不見綁架自己的人來,蘭水芙把小屋里的長條凳搬到小院里的槐樹下,靠著槐樹坐下來欣賞暮色下的夜景。拋卻了人世間的煩惱,享受一下蕭散自得,悠閑自如的情趣,在這寂靜的晚上,月亮不知什么時侯偷偷地掛在天上,小院和小屋都籠罩在一片明月的清輝之中,顯得格外靜謐、安閑、和諧。月光透過槐樹,照在小院的草地上星星點點,織成一幅變幻不定的圖案,又給這寧靜安閑的小院增添了欣然的生意,使它不致顯得單調(diào)與冷寂。此處的寧靜與安恬,那種心境與環(huán)境契合無間的舒適安恬,令蘭水芙樂而忘憂。
誰把自己劫到這兒的都不重要了,能在這兒閑幾天也不錯,自從來到這架空歷史的異時空這么久了,自己還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有人愿意請她來玩幾天,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蘭水芙把一切都想的過分完美了,現(xiàn)實永遠是殘酷的。就在蘭水芙躺在長條凳上養(yǎng)神的時候,院子外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從步伐聲可以聽出,來人的心情那是相當好。
“齊安王妃住的可習慣?招待不周的地方請多包涵?!闭f話的聲音還沒落,一個身穿白色錦袍白紗蒙面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這人是誰?蘭水芙心中很詫異,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人,如果她見過,一定會有印象的,太陌生了,陌生中透著一股莫名的東西,是什么呢?她自已也弄不清楚,總之有種東西存在于他們之間,很詭異。
白衣人看出了蘭水芙心中的疑惑,他微微笑出聲來,爽朗的笑聲證明他毫無害意,也拉近了他和蘭水芙之間的距離?!褒R安王妃請放心,我并無害你之心,受人之托請你前來做幾天客,過幾天定會送你回去的?!闭f完之后,他向院門外揮揮手,許多下人從外面進來,有的手里拿著許多東西;有的肩上扛有家俱;有的端著酒菜······瞬間把小院小屋塞的滿滿的,把這兒的美景全破壞掉了。
“公子,這兒用不著這些東西,先前的樣子就挺好的,把酒菜放下就行了,其它的東西就免了吧,我又不打算長住?!碧m水芙準備隨時逃走,她的暗探館還在等著她呢。
“長住又何妨?”又一個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