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皇宮宣室殿,這里是當今大明皇帝批閱奏章的地方。不過今天晚上這里除了當今皇帝朱由懾,還有一個身穿黃袍的人,只不過此人的衣服上的金龍為四爪。
“皇叔,你覺得朕的主意如何?”朱由懾問道。
聽到朱由懾的問話,那人眉頭緊鎖,而后搖了搖頭,說道:“由懾,此事還是作罷吧!”
要是外人在此的話,絕對會對兩人的稱呼大為驚訝。朱啟功雖然高朱由懾一輩,但是朱由懾現(xiàn)在畢竟是皇帝身份。
或許朱由懾顧及長輩之情,稱他為皇叔,但是朱啟功作為臣子絕不可以直接稱呼皇帝的名諱。
但是,現(xiàn)在的朱由懾顯然沒有在意。有此可見,這朱啟功在朱由懾心中的地位。
見到朱由懾臉上還有不甘,朱啟功繼續(xù)說道:“當年,關(guān)培傲戰(zhàn)死,朝廷也有意削去關(guān)家的王位,但是最后還是沒有實施,你知道為什么嗎?”
朱由懾搖了搖頭,問道:“對于這件事,朕也是很好奇。”
“總之這件事是那里親自過問的,而且留有一句話,那就是關(guān)家世代為王,我想這句話你也是知道的。”朱啟功說道。
“那里?”朱由懾手指了指北邊問道。
朱啟功點了點頭道:“所以這件事我看還是作罷!”
“其實這點我也已經(jīng)考慮到了,我當然不會明著對付關(guān)家,畢竟孔家也在邊上看著。”朱由懾笑道。
“你打算怎么做?”朱啟功不由有些好奇地問道。
“借刀殺人!”朱由懾答道,不過他緊接著說道,“皇叔,我們朱家自從得到‘天下武閣’后,家族勢力的變化你也應該清楚。而這‘天下武閣’就能讓我朱家發(fā)生如此大的變化,要是得到關(guān)家的絕學,那我們朱家真的可以千代萬世傳承下去?!?p> 朱由懾的話讓朱啟功心中大為所動,他說的沒錯,當年得到‘天下武閣’后,朱家就將其中的珍貴秘笈收藏起來,作為自己家族中的絕學。這些年來,朱家的實力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加上有這么多的秘笈做后盾,在江湖中也收羅了不少的高手。要說將這‘天下武閣’和關(guān)家想比,顯然關(guān)家門中所收藏的秘笈更加的珍貴,這點是不容置疑的。
“皇叔,即使老祖宗下了命令讓我們不動關(guān)家,但是當我們將關(guān)家的秘笈呈上去的時候,我想,他們也會原諒我們的,畢竟我們也是為了朱家??!”朱由懾見朱啟功臉上有些動容,不由繼續(xù)說道。
“由懾,可是這么多年老祖宗不讓我們動關(guān)家,其中的理由我們是不知曉,但是顯然關(guān)家并不是我們所想的那么簡單!”朱啟功還是有些擔憂道。
“不簡單?”朱由懾問道,“我說皇叔,我看你是多慮了。這么多年過去了,關(guān)家何曾出現(xiàn)過一個像樣的繼承人?尤其是現(xiàn)在,這關(guān)莫涯根本就是武學廢材,要不是關(guān)家還有些底蘊和我們朝廷的威懾,那些江湖中人豈能放過關(guān)家?”
“這些我自然知道,可是老祖宗的命令總不會平白無故,其中肯定有什么隱秘,不如等我請示下再做決定吧!”朱啟功說道。
“別!”朱由懾急忙阻攔道,“皇叔,你看我在位這些年也沒做出點像樣的成績,我想借此為朱家做些什么,也算是為自己籌劃一下,還請皇叔不要稟明老祖宗們。我希望給他們一個驚喜,難道皇叔就不想嗎?要是這件事成了的話,我們在老祖宗面前的分量絕對和現(xiàn)在是天壤之別!”
朱啟功沉思了好久,最后才說道:“好吧,不過這次大漠之行還需安排妥當為好,免得倒時出差錯?!?p> “皇叔放心,這些我已經(jīng)準備了許久,而現(xiàn)在正是給了一次絕佳的機會!”朱由懾笑道。
“那此事就這么定了吧!”說完,朱啟功就出了宣室殿。
自從送關(guān)莫涯進入‘天下武閣’后,段如峰和萬流青就離開了泰山小鎮(zhèn),準備在周邊游覽一番,等到一個月后再回這里與關(guān)莫涯相會。
不過三天后,段如峰受到了一封他父王的飛鴿傳信。定南王讓段如峰代表定南王府進京一趟,因為皇太后的壽辰在即。而在這封信寄出的時候,定南王也準備了進貢的物品一同運往京城。
段如峰知道這件事自己是非去不可,于是問及了萬流青的意見。最后在萬流蘇的強烈要求下,萬流青準備和段如峰一同進京。當然他們派了一些人前往泰山小鎮(zhèn),等候關(guān)莫涯。
只是,這些人去而復返,原因自然是那群武林中人發(fā)生了暴動,劫掠了‘天下武閣’中的秘笈。據(jù)說,當天死傷的武林人士不可估計。
得知這件事后,讓段如峰和萬流青等人都是面面相覷,這些江湖中人的膽子也太大了一些吧?不過,對這些事他們也不想多管,重要的是他們沒聯(lián)系上關(guān)莫涯。
“段大哥,這京城是怎么樣的呢?我還沒有去過呢?”一家上好的酒樓中,萬流蘇問段如峰道。
“京城自然是繁華之地,天子腳下,這事物當然是最好的。”段如峰答道。
“那我得好好游覽一番!”萬流蘇說道。
“當然,倒時蘇小妹要去哪里只要和我說下便好,我可以帶你去!”段如峰說道。
“段兄,你不是還要參加皇太后的壽宴嗎?”萬流青沒好氣地說道。
“啊哈,萬老弟,這件事也就那么一天嘛,時間還多的是啊!”段如峰說道,“不過,等下我還得去關(guān)家一趟!”
“去關(guān)家?為什么?”萬流蘇有些奇怪地問道。
“要是我們當然不用去,但是你段大哥可是定南王世子,依禮自然要去拜見關(guān)家的那位王爺啊!”萬流青喝了一杯酒道。
“萬老弟說的是,其實還有一點就是關(guān)莫涯應該也會進京,那么正好一起同行!”段如峰說道。
“就是那個武學廢材關(guān)莫涯?我倒想見見這個廢材王爺長得什么樣?”萬流蘇喃喃道。
“小妹,這些話以后不要再說!”萬流青道。
“有什么了不起嘛,不就是依靠祖先的庇護嗎?”萬流蘇嘟囔道。
“不管關(guān)莫涯是什么樣的人,他關(guān)家確實讓人敬佩,萬年來,江湖上基本上風平浪靜,沒有什么大殺戮。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段如峰嘆道。
“這很難嗎?”萬流蘇問道。
“難!比登天還難!”段如峰答道。
“是不是太夸張了?”萬流蘇還是有些不信。
“夸張?小妹,江湖上的事沒那么簡單,你看現(xiàn)在,沒了關(guān)家,而朝廷想要學關(guān)家掌控朝廷,結(jié)果怎么樣?‘天下武閣’竟然都被劫掠了,真是天下奇聞!”萬流青說道。
萬流蘇雙手托著下巴,笑道:“好像真的不簡單啊,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