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抓起桃花眼的脖子,桃花眼自然不會這么服軟,他什么時候被人如此威脅過?
以他老子在整個燃火學(xué)院地區(qū)的身份來說,敢對他如此動手的,即便是身份家底雄厚的師傅左四爺恐怕也不敢這么動手動腳。
桃花眼眼睛通紅,也是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惡狠狠的看著項文。
只是這種對峙持續(xù)了一會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因為抓著他的這頭野獸那里有一點想要放手的意思?
項文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大,那桃花眼嚴重的猩紅開始換換消退,這是來自他心底的害怕,這是來自對于他自己生命的威脅,這由不得他不妥協(xié)。
相對對于這種富家子弟可以說是習(xí)慣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了解,一旦他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他們哪里還敢掙扎半天?
桃花眼目光看向黑袍老者,就如同項文所想那般,擒賊先擒王,一旦桃花眼被擒了,就算你老者的身份再高,那又如何?
這種情況就像是,桃花眼是皇帝,而老者不過是一名將軍而已,一旦自己的主上被抓了,你這個將軍還有何用?這就和眼前的狀況是一般無二。
項文正是緊緊的抓住了這個軟肋,他定然斷定這黑袍老者不敢對自己輕舉妄動。
現(xiàn)在的項文身體內(nèi)充斥著一股桀驁不遜,就如同他骨子之中的倔強,哪怕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項家的,但是項文的性格依舊不肯承認他是項家的人。這和那扯虎皮做大旗無關(guān),一種是背景,和提升實力有關(guān)。另外一種則和項文的底線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
黑袍老者內(nèi)心焦急,但是沒有絲毫辦法,如果他現(xiàn)在沖上去,以項文此時此刻的狀態(tài),估計會毫不猶豫的掐斷這桃花眼的脖子,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況。
到時候莫說是扳倒那左四爺,就算是他都可能自身難保。
失子之痛,是任何一個當父親的人,都不可能忍受的。
要知道,任何一個人的兒子,都可能是父親手中的寶貝,哪怕這個兒子再不學(xué)無術(shù),再無用,終究是父母的手頭肉,心頭肉。這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磨滅掉的,就算是項文,也不可能否認這一點。
瞥見老者猶豫的那一刻,項文嘴角輕輕一列,一眼看去,哪怕是列了一點點,項文現(xiàn)在的狀況也是別有擰掙,這是桃花眼拼了命也要向老者求救的重要原因。他不想死,有這么好的家室,他比任何人都要留戀,都要不想命喪黃泉,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項文嘴巴微張,略帶陰沉的聲音,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或許是在對那桃花眼說:“其實我還要感謝你,不是你。項文那小子如何肯這么放肆的放我出來?只是他想要回來的話,就沒有那么容易罷了?!?p> 一對桃花眼瞪得老大,這金珉宗的少宗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項文的胡言亂語,莫非是瘋了?他自己說自己回來沒那么容易?難道說,這不是項文?深以為然的桃花眼現(xiàn)在肯定了自己這一想法,眼前這人一定不是項文,否則又怎么說出這種胡話?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將自己擊潰的沒有絲毫還手的力量?
見到桃花眼的猜疑,項文一眼便是看透了其心中所想,冷笑一聲:“我就是項文,你也別多想,就算是你的老師,左四爺,在這里,你也得死。更別說那個不如他的黑袍老頭了?!?p> 項文猖狂大笑,哪里有著平時的謙虛禮貌?現(xiàn)在的項文,就算是孫琪都是感覺到一絲害怕。
孫琪眼中閃過掙扎,他一直在糾結(jié)如果項文闖了禍,自己要不要站出來幫助他,畢竟自己背后的家族可不允許自己這么做。
孫琪看了一眼身旁倒在石頭上的老喬,現(xiàn)在的老喬臉色已經(jīng)完全綠了。
孫琪想要將老喬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中,感受其體內(nèi)那種恐怖氣息的肆虐,并且尋思著辦法。
但是黃龍卻是臉色大變的頂住老喬的身體,急忙按住自家小姐的手掌,制止著孫琪的動作。
孫琪有些不忍的看了看老喬,又看了看項文,一咬牙,便是直接握住老喬的手掌,片刻之后,孫琪臉色也開始有些難看。
自家小姐都是這么做了,黃龍有些無語,但是沒有說話,只是焦急的看著二人。
她現(xiàn)在只希望項文早點解決戰(zhàn)斗,好來救救自家小姐以及老喬,即便她認識這種東西,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
項文見到孫琪的手掌觸碰老喬手臂的那一刻起,眼睛之中明顯有了掙扎,只是這種掙扎極為細微,即便是以黑袍老者的眼神,也沒有任何發(fā)覺,項文隱藏的很好。
黑袍老者明顯感覺到機會來了,腳尖一點,身體便是如同鬼魅一般消失。
項文見到黑袍老者的身形消失,眼中的掙扎明顯消散,冷笑一聲,輕聲道:“這老頭的魄力挺大,只是不好意思,你得死了?!?p> 說完,項文手掌一用力,那桃花眼的眼睛猛地瞪得老大,幾乎要瞪出來了。
他不敢置信,這項文真敢殺他,而且是當著自己勢力人的面前,難道他真的不怕金珉宗的報復(fù)嗎?只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辦法知道了。
以項文的性格如果怕的話,從最開始,他便是可以扭頭就走,打不過躲還躲不過?既然項文未曾躲閃,直接正面對敵,那么就是說,他不會懼怕,一個金珉宗算什么?
只是眼前的這個項文恐怕不是以前那個深思熟慮的項文了,自然也不會想那么多,既然做都做了,就算是項文本人再次,恐怕也會直接面對,他從來不是一個肯逃避的人,這是和他接觸過的任何人都是知道的。
黑袍老者見到桃花眼腦袋下垂的一刻,眼睛幾乎要瞪出血來,怒極反笑道:“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承受金珉宗的怒火?!?p> 項文大笑一聲,猖狂至極道:“金珉宗?算什么?”
就在此刻,這片空間之中,突然出現(xiàn)一道蘊含憤怒的威嚴聲音:“算什么?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金珉宗的人,是這么好動的?”
這道聲音就好像是憑空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