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藏殺機(jī)
經(jīng)過十來天的藥物治療,許安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fù),他估摸著再有半個多月便可以下床行動了,而此時又該是換一換藥材的時機(jī)了。
這一次,仍然是二師兄王易行送藥,在得到許安給出的新配方之時,他并沒有像上次那般提出異議,只是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許安。
許安臉色淡定,他只想盡快恢復(fù)行動,可顧不得對方會怎么想,何況以他以往的家世而言,看過一些稀奇古怪的配方似乎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
新的藥物比預(yù)期中要來的快的多,當(dāng)天晚上的時候,大師姐司音便將新方子的藥送了過來,許安有些詫異,問道:“這一次的草藥這么快便湊齊了?”
大師姐笑道:“我們也很意外,吸取上次的教訓(xùn),師父親自去了一趟火離峰,聽說那個解子寅鞍前馬后的,幫著師父一同收集,說是為了上次的事情賠禮道歉?!?p> 許安也笑道:“估計也是一群欺軟怕硬之輩,那個解子寅上次被師父打了一巴掌竟然學(xué)乖了?!?p> “總之也是好事,你快喝吧,也希望師弟你早日恢復(fù)?!?p> 許安點了點頭,從師姐手中接過藥,不過他并沒有急著一飲而盡,而是盯著手中的碗,若有所思。
“怎么了?”大師姐見許安突然對著藥碗發(fā)呆,不禁問道。
許安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沒事,師姐,就是想著這換了一副藥,又要重新開始適應(yīng)一下了,畢竟,真的太難喝了?!?p> 說完,他還不忘比劃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良藥苦口,等你好了,就不用喝了?!睅熃惆参康?。
“嗯嗯,我一定要快點好起來。”許安說完,將手中的藥喝了個干干凈凈。
他將空碗遞給了師姐,笑道:“謝謝師姐了!”
師姐笑了笑,從許安手中接過藥碗,叮囑了一番便離去了。
獨自一人的許安心中可就樂了,他剛才之所以盯著藥碗發(fā)呆,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竟然有人在藥中給他下了毒。
他自然不會去懷疑自家?guī)熜謳熃?,?lián)想到師姐說的解子寅那番姿態(tài),真相似乎昭然若揭。
只是有一點他不明白,為什么對方要給他下毒,而且還是能致人死地的毒藥,按理來說,他跟那個解子寅并沒有什么交集,往日里在宗內(nèi)也不過僅有數(shù)面之緣。
許安沉思了一會,看來還有一些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很危險啊!
這下毒的人倒也謹(jǐn)慎,下的是慢性毒藥,并不會那么快發(fā)作,等吃個幾天,藥性積累開始發(fā)作,神仙也難救。
不過,在許安面前用毒,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前世,許安拿毒藥當(dāng)零食吃,雖然現(xiàn)在的這幅身軀還做不到,但是想用毒藥殺他,那可真是難為他們了。
他剛才不動神色的把那碗藥喝了,未嘗不是想跟那些人玩一玩的心態(tài),至于毒?他目前雖然沒辦法做到百毒不侵,但是晚點再麻煩二師兄配下解藥也就是了。
如此這般半個多月,每天送來的藥物中都含有同一種慢性毒藥,從當(dāng)前下毒手段來說,對方還算是高明的,想必是用了毒素培養(yǎng)了什么草藥,然后再用草藥熬煉藥水。
這一日,許安終于可以下床行動了,在三師兄江南的幫助下,他緩慢活動了下四肢,很快便適應(yīng)了過來,只是還不能像正常人那樣利索。
他心情大好,重生了一個多月,終于可以不用再躺在床上了,他也終于可以開始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解子寅近段時間總是喜歡往木林峰跑,而且表現(xiàn)得很有誠意,時常帶些補(bǔ)藥過來,美其名曰過來看望看望許安師弟。
今天他如往常般一早就趕了過來,看到許安竟然可以下床行動了,心中也是震驚:“這家伙真是命硬,那么重的傷都死不了?!?p> 心里想歸想,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的,他笑道:“恭喜許師弟了,由死而生,他日必是前路坦途?!?p> 許安也是老油條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此刻跟解子寅上演一出真摯兄弟情,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感謝對方為他尋找草藥,感謝對方拿來的那些補(bǔ)品,讓他才能這么快好起來。
解子寅臉都笑僵了,這不能怪他,誰能虛與委蛇的一直笑個不停呢?
其實他心里一直很郁悶,他搞不明白為什么這個許安還能生龍活虎,他不應(yīng)該早已毒性發(fā)作嗎?他為了確定那個許安是吃了毒藥的,還曾專門找了個時機(jī)全程跟蹤了江南熬藥、許安吃藥的過程,他明明看到那些染過毒素的草藥被一起煉化了。
“簡直見鬼了。”他心里想,甚至有一種親自嘗試的沖動,不過最后還是愛惜自己的小命,沒敢以身犯險。
這些天,他被田玉永怒罵了好多次,他心里也很憋屈,下毒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手段了,總不能讓他明目張膽的到木林峰殺人吧,那跟自殺有什么區(qū)別,他還沒有跟許安同歸于盡的覺悟。
“去他娘的田玉永,去他娘的大皇子,老子好端端火離峰杰出弟子,什么時候變成了你們的爪牙了,老子不干了?!庇魫灥慕庾右鷷r常惡狠狠地想到。
不過,他也就能心里發(fā)發(fā)牢騷,畢竟,他可是知道大皇子的為人的,就這么擅自離隊,他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回到火離峰的解子寅心想:現(xiàn)在時機(jī)已過,看許安那副樣子,顯然快要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此時已經(jīng)不怎么依賴藥物了,這樣他也不可能再有機(jī)會另外下毒,看來只能冒險了。
他找了個借口,匆忙下山去了。
另一邊,許安也開始搗鼓一些事情,那些毒藥沒將他毒死,他相信對方不會這么輕易放棄的,后續(xù)的危機(jī)有可能更加猛烈,他得提前做些什么。
在其他師兄師姐看來,這個許師弟著實不省心,才剛剛好,就整天瞎玩,但看在他重傷剛好,也只好忍住不去說他,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