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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之秦國太傅

第六章 公子嬴稷

戰(zhàn)國之秦國太傅 一夜星辰天 3024 2022-01-30 18:13:49

  姬凌一直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一名身穿墨色服飾的年輕人緩緩走入了書房,站在了他的身后。

  “先生,可是心中有事?”

  聽到這道詢問聲,姬凌迅速將雜亂的思緒收回,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這名相識不久的年輕人。

  臉上輕輕泛起一絲笑容,姬凌對著來人輕聲說道:“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公子在此處休息的可好?”

  “很好?!被卮鹜炅思Я璧膯栴}之后,就見這名墨衣年輕人忽然面色一肅,向著姬凌便是躬身一拜,“嬴稷多謝先生救命之恩?!?p>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嬴稷的名字,但是每每聽來姬凌的心中卻是都不禁產(chǎn)生幾分奇妙之感。

  “武王死時,昭襄王為質(zhì)與燕,燕人送歸,得立?!?p>  要說起姬凌與嬴稷兩人是如何認(rèn)識的,那還得從昨日說起……

  昨日,姬凌悄悄潛入薊城之中,一邊打探齊軍動向,一邊為之后的潛入燕王宮做好準(zhǔn)備。

  就在姬凌將一切都探聽清楚準(zhǔn)備回返之時,一道帶著幾分鎮(zhèn)靜的聲音忽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們要干什么,我可是秦國公子!”

  聽到這番話語特別是捕捉到其中的“秦國公子”四字之后,姬凌立刻將自己的注意力投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距離姬凌不遠(yuǎn)的一處院落之中,幾名齊軍士卒正面露輕蔑之色,與一個墨色服飾的年輕人相互對峙著。

  那名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國派往燕國的質(zhì)子,秦王嬴駟之子,嬴稷。

  此刻的嬴稷雖然面對數(shù)倍于己的齊軍,目光之中隱隱有幾分恐懼,但是身為秦國公子的驕傲,還是讓他在這些普通齊軍士卒并沒有顯露多少不堪的神情。

  只是嬴稷這一句帶有威脅的話語似乎并沒有對自己面前的這幾名齊軍士卒起到什么效果,反倒是還更加增強了他們心中那玩弄他的念頭。

  “秦國公子?我還是秦王呢!”一聲不屑的話語被吐出,這些齊軍士卒之中領(lǐng)頭的那人長劍向前大聲說道:“弟兄們給我將這小子的衣服扒了,我讓他給我冒充什么秦國公子?!?p>  “諾。”

  就在這名齊軍首領(lǐng)一聲令下之后,站在他身后的幾名便向著對面的嬴稷撲了過去,那架勢分明是要真的將嬴稷的衣服扒下來。

  眼見自己即將受辱,嬴稷也就顧不得什么敵軍勢大、不可輕動的話語了,抽出手中佩劍就向著沖來的齊軍士卒刺了過去。

  對面的齊軍士卒根本沒有想到對面這個看似文弱的嬴稷竟然會反抗他們,心中遲疑之下,沖在最前方那名齊軍士卒就這么愣在了原地。

  只聽一道長劍刺入血肉的聲音在院落之中響起,沖在最前方的那名齊軍士卒臉上只剩下了驚駭?shù)纳袂椤?p>  看了看對面將自己手中長劍刺入自己胸膛的嬴稷,看了看自己身前的這柄鋒利長劍,這名齊軍士卒忽然覺得自己眼前一黑。

  伴隨著一道身體重重摔在地上了聲音,剛剛還準(zhǔn)備玩弄嬴稷的齊軍士卒,如今已然成為了嬴稷的劍下亡魂。

  這一番突然的變故驚呆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其中包括向嬴稷沖來的那幾名齊軍士卒,也包括做出了這一切行為的嬴稷。

  數(shù)息之后,那些齊軍士卒從驚愕之中漸漸醒轉(zhuǎn)過來,看著眼前殺死他們同袍的嬴稷,剛剛的那種玩弄的心思已經(jīng)是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則是胸中的一股無限的殺意。

  “好,很好,你干得真好。”

  面對嬴稷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一句話之后,這名齊軍首領(lǐng)的右手緊緊攥緊手中長劍,眼中怒火越發(fā)旺盛。

  “弟兄們,給我殺了他?!?p>  又是一道命令從這個齊軍首領(lǐng)的口中被吐出,只是相較于上一道命令,這一道命令之中充滿了那幾乎快要溢散出來的殺意。

  首領(lǐng)一聲令下,另外幾名齊軍士卒紛紛攥緊了手中的長劍,雙眼之中不約而同的顯露出一道充滿殺意的神情。

  “殺……”

  喊殺聲猶如戰(zhàn)爭的號角,奏響了進(jìn)攻的前奏。

  眼見數(shù)名齊軍士卒手持長劍向著自己襲來,原本并沒有殺戮心思,只是想自保的嬴稷也只能握緊手中長劍向著對面來敵迎了上去。

  在如今這個時代,貴族子弟所從小接受的教育比之平常人家實在是不同;而嬴稷身為秦國公子,雖然不是秦王嬴駟的嫡長子,但是其從小接受的依舊是這個時代最為頂尖的。

  接受了這種教育之后,嬴稷掌握了一些平常百姓根本無法觸及的技能,一手較為高超的劍術(shù)便是這些技能之一。

  面對數(shù)倍于己的敵人,憑借著從小練習(xí)的劍術(shù),嬴稷卻也做到了短時間之內(nèi)不落下風(fēng)。

  每當(dāng)齊軍士卒手中的長劍要刺向他的時候,他幾乎都能以恰到好處的時機躲開;而當(dāng)他手中長劍刺出之時,每每都能給予對方一定的殺傷。

  如此這般,在場面之上,嬴稷完全做到了游刃有余。

  不過嬴稷此次所遭遇的可不是普通的對手,他們是一名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齊軍老卒。

  在對決的一開始,因為不熟悉嬴稷的劍術(shù)招數(shù)以及輕敵,他們確實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但是當(dāng)這些齊軍士卒開始熟悉嬴稷的招數(shù)套路,并將對方當(dāng)作一個真正的對手看待的時候,嬴稷顯然就有些招架不住對方的進(jìn)攻了。

  眼見自己的劍招屢屢被對方破解,眼見敵方的攻勢越發(fā)猛烈,嬴稷心中卻是有些焦躁了起來。

  交手之間,最忌分心、亂心。

  若是心神一亂,原本的一個極為細(xì)小的弱點便會被千倍萬倍的放大,給對手以可乘之機。

  面對此刻已然是心中慌亂的嬴稷,看出這一點的齊軍首領(lǐng)果斷出手,只見手中長劍忽然發(fā)力。

  隨后嬴稷只感覺自己手上一股大力襲來,長劍不穩(wěn)之下脫手而出,整個人直接失去了繼續(xù)抵抗的能力。

  等到嬴稷心神從這瞬息之間回轉(zhuǎn)過來之時,一柄長劍就這么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其上散發(fā)出的陣陣寒意更是不斷侵襲著他的內(nèi)心。

  “小子,原本是想好好玩玩你再殺了你的。既然你這么想死,那么我就成全你?!?p>  看著這名齊軍首領(lǐng)如此猙獰的神情,心知已然是死期將近的嬴稷緩緩閉上了雙眼。

  在此刻嬴稷的心中想到了許許多多的人。

  他想到了他的父王嬴駟,想到了他的母親羋八子,想到了他受母親喜愛的弟弟嬴芾……

  就在嬴稷一邊思索著那些和自己有關(guān)的人,一邊等待那可怕的死亡降臨之時,他的耳畔忽然出現(xiàn)了一陣有些奇怪的聲音。

  似乎有什么東西從房頂之上落了下來,似乎自己周圍的敵人受到了什么重?fù)簦坪踝约翰鳖i之上的長劍已然消失不見。

  片刻之后,等到嬴稷緩緩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之時,便發(fā)現(xiàn)剛剛那幾名猖狂至極的齊軍士卒已然變成了如今躺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尸體。

  最后,嬴稷的視線落在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人身上。

  “燕人姬凌,見過公子?!?p>  “秦國公子嬴稷,見過先生。”

  ……

  回憶完了自己與嬴稷認(rèn)識的那一幕幕畫面,姬凌心中也是不禁感嘆這人生際遇的奇妙。

  伸出右手邀請對方入座并為其身前陶碗之中添上些許清水,姬凌面帶幾分笑意輕聲向其詢問道:“不知公子今后可有何打算?”

  “打算,嬴稷不過一介質(zhì)子。”聽到姬凌詢問起自己今后的打算,嬴稷一聲自嘲之后輕聲慨嘆道:“蕩兄乃是父王認(rèn)定的繼承人選,壯兄被父王寄予厚望,就連芾弟都有母親的愛護。”

  “只有嬴稷,既沒有父王的看重,也沒有母親的喜愛。只能前來這個距離秦國千里之遙的燕國,做這個無足輕重的質(zhì)子。”

  或許是姬凌救了自己的性命,或許是獨自身在燕國少有人能夠吐露胸中苦悶,此刻的嬴稷卻是將自己心中的話語完全吐露給了姬凌。

  而其中有些話語實在不是該對一個剛剛認(rèn)識不久、不知底細(xì)的人講的。

  盡管嬴稷的這番話語之中有些不太合適,姬凌也愿意作為一個合格的聽眾,聽這個離家太久的年輕人訴說這些年來的苦悶。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兩人過去的經(jīng)歷之上,或許有幾分相似。

  許久之后,默默聽完了嬴稷傾訴的姬凌陷入了沉默,他在想該如何勸解這位未來的秦王放下心中的這份負(fù)擔(dān)。

  直接將未來會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這個念頭剛一生出,便被姬凌自己果斷掐斷在了腦海之中。

  沉思片刻之后,姬凌仿佛想到了什么雙眼之中就是一道亮光閃過,然后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

  “公子可知樗里子其人?”

  聽到姬凌提到這個名字,嬴稷立即便說道:“自然知道,王叔乃是我嬴氏之智囊。十?dāng)?shù)年以來,王叔輔佐父王定國安邦,可謂有大功于我秦國……”

  話還沒有說完,似乎是明白了姬凌這個問題的含義,嬴稷的目光之中忽然浮現(xiàn)了幾分興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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