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陸A市
“夫人,別愣著了。”溫清辭揮了揮手上剛剛拿到的房卡。
女人點頭應著,小高跟在富麗堂皇的瓷磚地上踏了起來。
“您的?!睖厍遛o艱難地空出一只手,遞了一張藍色的卡給女人。
“辛苦你了?!?p> 到了女人房間門口,女人把卡輕輕放在門前,只聽“滴”的一聲,門自動打開了。
推開房門,引入眼簾的是房間那端的海景,透明的玻璃里似是裝進了海底,魚兒們在里面自由地游著。
“怎么樣?”女人得意地抬著下巴,走了進去。
“好看。”溫清辭背著大包小包也擠了進去,走到客廳,終于卸下了一身裝備。
女人站在巨大的玻璃面前,還對身后的溫清辭招了招手,示意他站到自己身邊。
“您原來喜歡海洋館啊。”溫清辭邊欣賞,邊感慨。
“你怎么知道?”女人一臉詫異望向溫清辭。
溫清辭撓了撓腦袋,“夫人,下次學會看地圖以后,就去看看網(wǎng)上那些海洋館的圖片吧。”
說完,溫清辭從剛剛?cè)酉碌囊欢研欣罾锩婺贸隽俗钚〉囊粋€包,手臂一甩,那小包就聽話地掛在了溫清辭的后背,隨即溫清辭便手插著褲兜離開了。
“切,看不起誰呢,海洋館我去得多了。”女人沒有再看門口,不服氣地繼續(xù)欣賞著自己的房間。
溫清辭走到女人隔壁的房間,“滴”,房門被打開,他慢悠悠地走進房間,折騰了一天的他褪去了衣服,沖了個熱水澡。
浴室的玻璃門被推開,熱騰騰的水蒸氣爭先恐后地從浴室冒出來,溫清辭下半身裹著浴巾,手里拿著毛巾還在揉擦著未干的發(fā)絲。
他來到桌子面前,打開包包,從包里掏出了一張照片,他垂眸望著照片,手上的動作緩緩停了下來。
照片上,一個小女孩站在最中間,她身旁站著兩個中年人,不難看出那就是她的父母,而在那個男人身旁,還站著一個略微年輕的男子——那人正是正在看照片的溫清辭。
他們笑得其樂融融,仿佛幸福就要從照片上洋溢出來了,而四個人的身后,就是阮瑾家別墅的大門。
“小姐,夫人,老板,你們過的還好嗎?”
溫清辭雙眼微閉,只感覺眼球似火般地燃燒了起來,可明明是似火,卻瞬間濕潤了起來,就這樣,他的意識慢慢弱了下來,直至消失。
——
第二天一早,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活生生地把溫清辭吵醒了。
溫清辭睡眼惺忪,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昨晚自己居然連鞋子都沒脫,甚至只有上半身在床上。
“來了?!睖厍遛o勉強應著,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著了涼,喉嚨一股刺痛著的血腥味。
“老溫!”
溫清辭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那個女人,象征性地“嗯”了一聲便往房間里走著。
“你洗澡了?”女人看著溫清辭還裹著浴巾猜測道。
“昨晚洗的?!蹦腥藦陌锬贸隽藫Q洗的衣服,盯著已經(jīng)坐在床上的女人,停下了動作。
“怎么愣住了?”
“想看?”溫清辭把手搭在浴巾上,假裝要把浴巾拿下來的樣子。
女人這才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把頭轉(zhuǎn)到了另一邊,“什么啊?我有老公!”
溫清辭無奈地笑了笑,迅速解下浴巾,沒要幾秒,女人就聽見身后傳來性感的聲線:“可以了?!?p> 女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過了頭,不知是剛才叫得太激烈了還是怎的,轉(zhuǎn)過來的女人的臉已經(jīng)通紅。
“夫人,可以走了?!睖厍遛o朝門口走去。
女人回過神,剛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床上有一張照片,她拿了起來仔細端詳,“老溫,這是你嗎?”
女人一眼就認出了照片最旁邊的溫清辭,雖然那時候風華正茂,一表人才,可現(xiàn)在的韻味卻一點不輸啊。
溫清辭回眸,頓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把那張照片收起來了,“嗯。”
“沒想到啊,你現(xiàn)在居然比以前還好看那么一點。”
“有嗎?!睖厍遛o走上前,準備拿回照片。
“誒,等等嘛,這個女孩是誰啊,看著好眼熟啊?!迸藙e過了身子,沒讓溫清辭拿走照片。
“阮瑾。”溫清辭見搶不過那女人,便也站直了身子。
“那這么說,這個就是你以前的老板嗎?”女人瞪大了眼,指著照片上的那個中年男人。
“嗯?!?p> “哎,可惜了,這么幸福的家庭?!迸送掌?,眼神從驚訝欣喜漸漸變成了落寞惋惜。
“好了夫人,如果顧黎……顧少爺能把阮瑾娶回家,又會是一個幸福的家庭?!睖厍遛o拍拍女人的肩膀,開始畫餅。
“走?!迸艘幌戮驼玖似饋?,朝門口走去。
“夫人,您識路嗎?”
“你調(diào)查好了嗎?”女人反問道。
“雖然不知道顧少爺在哪,但是我知道阮瑾在哪?!?p> 溫清辭說著,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報出了阮瑾家別墅的地址。
女人把頭湊到溫清辭旁邊,“這是哪???”
“我以前老板家的別墅。”
“那她還會在那嗎?”
“這套房子是老板留給她們娘兩最后的東西了,她們應該不會離開?!?p> 車停,溫清辭為女人開了門,女人踏下車,高大的房子屹立在二人面前。
“這可比照片里的氣派多了?!迸烁袊@。
“畢竟她家曾經(jīng)也是一個時代。”
“對了,一直沒問,你以前的老板,是干嘛的呀?”
“做房地產(chǎn)的,跟老板一樣。”
“太好了,門當戶對,又多了一點匹配度。”女人掰著手指頭,默默地算著什么。
“敲門吧。”溫清辭提議道。
女人點了點頭,往后退了幾步,等待溫清辭敲門。
可片刻過后,二人仍舊在門口大眼瞪小眼,女人又朝門的方向伸了伸手,示意溫清辭去敲門。
可溫清辭幾次三番上前,剛伸出的手沒過多久又收了回去。
“還是您來吧。”
“嗯?”女人微微皺起了眉,“可這平時不都是你的活嗎?”
“我有點……”溫清辭深吸了一口氣,“我有點緊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