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入道,雖然只是初步得了氣感,但謝崇仍然有脫胎換骨的變化。
起碼跟著真虛子來了個五公里越野,愣是什么事都沒有。
“道長,你不是有那神驢嗎,怎么不拿出來代步啊”
看著已經(jīng)有了人煙的城樓,謝崇插著腰說道。
真虛子臉色一變,頗有些教訓(xùn)意味的道:“小小年級,不知勤學(xué)苦練,反倒好逸惡勞起來”
謝崇撇了撇嘴。
看著真虛子的而表現(xiàn),也顧自猜測了起來。
“那驢子該不會是道長的法術(shù)神通,變出來裝腔作勢的吧”
真虛子被氣到吹胡子瞪眼,雙目直欲噴火。
“你小子再胡扯”
“得得得,我不說了還不行嗎”謝崇訕訕的笑了笑。
真虛子的怒火轉(zhuǎn)瞬即逝,畢竟是自己的寶貝徒弟疙瘩,哪舍得撒氣啊。
背過手來,走在前方道:“神虛啊,既然你是為師的徒弟了”
“記名弟子...”
真虛子眉角一抽,自己怎的就碰上這么個徒兒。
想當(dāng)初,他那師尊對他動輒就是打罵,心情不好時,更是上手用法術(shù)招呼。
“時代變了啊”
輕聲一嘆,真虛子繼續(xù)道:“那記名弟子,你可想學(xué)我的法術(shù)”
謝崇亦步亦趨的跟在真虛子身后。
雖然體質(zhì)有了大幅度的長進,但是這真虛子仿佛就如同在飛一般。
即便是他盡可能的加快了速度,卻仍只能算作跟上。
聽聞此言,謝崇眉頭一皺。
“想,那么代價是什么”
真虛子轉(zhuǎn)過身來,一指頭敲在謝崇腦門。
眉毛胡子一起顫抖:“你這混小子,跟誰學(xué)的這鳥性格,我都是你師父了,你還問我代價,我能坑你嗎”
謝崇捂著腦門,吃痛的叫了一聲:“說話就說話嘛,動什么手”
“那您老打算什么時候教我法術(shù)”
真虛子這才稍滿意些。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開始,我便教你些防身的法術(shù),能讓你有自保之力”
對于真虛子的話,謝崇并不在意。畢竟他能附身詭異,自保什么的,不成問題。但是有好處不占,不符合他的性格。
隨即賤兮兮的笑道:“弟子多謝老師”
。。。
時間一去三日過去。
真虛子一個老頭,也不好意思借宿寡婦家,在鎮(zhèn)中尋了一處客棧住了下來。
沒事便帶著謝崇修行法術(shù),培煉氣海,講解修煉經(jīng)驗。
幾天時間里,謝崇受益良多。
“誒誒誒,我能發(fā)電了”
此時的謝崇,正站在一處山峰上,望著指尖閃爍著光芒的電弧興奮大叫。
真虛子抱著一尊半人高的酒葫蘆,顧自灌著酒:“不就是能發(fā)出一道電弧嘛,用得著這么激動”
隨即指尖一點,一只拳頭大小的火鳥順著飛出。
翅尖劃過謝崇手指,將謝崇剛凝聚出的電弧打了個稀碎。
“嘿,您老這是什么意思,我三日便能凝成一滴法力,怎么說也是天才了,不知您老當(dāng)年用了多久”
幾天下來,謝崇除了向真虛子請教法術(shù),便是向其打聽修行界的事。
期間也鬧出過不少笑話。
比如說問道真虛子竊取了什么天地異象時,被惱羞成怒的真虛子一只火球打了個灰頭土臉。
看起來又戳到真虛子痛處了。
“你小子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理,這世界上奇人異事,天驕才子數(shù)不勝數(shù)。
雖然你僥幸吞得天雷之氣,算得上品,但也莫要小覷了天下人”
真虛子悠哉悠哉的道。
同時觀察著謝崇的神色,見其沒什么反應(yīng),懷著敲打謝崇的心思,決定給謝崇放點狠料:
“早先與你說過,尋常修士,只能得一道天地異象,但有不少天才能在啟靈之時獲得兩道,乃至更多”
真虛子的話很快便吸引了謝崇的注意力,他也對自己的三道天地異象頗為好奇。
但又不想在真虛子面前露了老底,便一直沒有問起。收起手中又凝聚出的電弧,謝崇快步走到真虛子身邊坐了下來,道:
“老師可別框我,我吞食一道天雷就精疲力盡了,不信還有人能得數(shù)道天地異象”
真虛子沒好氣的白了謝崇一樣。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旋即給謝崇講解了起來:“天地異象有千般萬種,每人所得際遇不同,所獲異象亦是不同。雖然概率小,但還是有不少能人在啟靈時獲得復(fù)位天地異象”
謝崇點了點頭,看真虛子這樣子,能得到數(shù)種天地異象好像還另有玄機。
得想辦法套出來。
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謝崇好奇的問道:“那不知多幾種,少幾種有何差別呢?”
真虛子一撫長須,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道:“這差別有說來天地云泥之別,但細究氣海境界的話,卻并無什么不同”
“反倒,屬性越多,后續(xù)的修行之路越為艱難”
此言一出,倒是讓謝崇著急了起來。
“老師何解”
真虛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一顆青松下繼續(xù)道:
“先前給你講過,氣海乃是一個修士的修行之本,需要以異象為基,培育為法力之海。而每多一種異象,便要多費出一倍的心力,除卻少數(shù)有機緣,能得五行陰陽俱全,天生便有平衡的異象,否則只會給道途平添困難”
謝崇恍然的點了點頭,心中不禁暗自思索起來。
他可是吞了一朵彩云,一道清風(fēng)和一道黑雷。這三種,除了風(fēng)雷勉強能扯在一起,可再沒什么聯(lián)系了。
難不成我這還吃壞了肚子?
謝崇心中沉思,落在真虛子眼中可就是一副勤學(xué)善問,好解能思的表現(xiàn)。
旋即寬慰了起來:
“你小子不用氣餒,這雷法擅得天威,雖不能和那陰陽混沌這等天外之物相比,落在其他水火之流當(dāng)中,也稱得上是上品,更何況我們五雷觀以雷法為根基,日后傳你雷道諸神通,定不會比他們差”
謝崇嘴角輕笑的點點頭:“那還請老師先傳我兩道雷法護身。”
真虛子原本的慈師模樣瞬間全無,氣急敗壞的道:“我怎么攤上你這么一個徒弟,不肯拜師還凈想著掏老道的家底,一道法雷還不夠你用的嗎”
謝崇眉目狡黠,并沒有接話茬。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也看清楚了真虛子的性格。面厚心黑,但是對自己的后輩弟子,還是不吝賜教的。
兩人雙目相對,真虛子的綠豆小眼里直欲噴火,謝崇眉開眼笑,全然沒將真虛子先前的話放在心中。
“好罷,好罷,雖然我老頭子倒霉呢”
最終,還是真虛子率先堅持不?。骸澳俏冶阍賯髂阄謇字g(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