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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君縣,城外十里處。
“犀金獸,跟上!”青年一聲大喊,頓時身后一陣極速的“嗡嗡”聲響起,落在了青年的肩頭。
這一人一蟲,正是前往符宗尋找救援的霍山與新收的伙伴獨角仙蟲。后來霍山一路上感覺獨角仙蟲這個名字有點拗口,所以又重新給它起了一個新名字。
說著話,霍山停下了腳步,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張地圖,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抬頭極目眺望確定道:“終于到了?!?p> 說完再次沖著那座城池飛奔而去。
不出片刻,霍山便來到了城墻下的城門入口處,抬頭看了一眼青磚橫額,上面刻著三個大字:
“平君縣?!?p> 看著城樓門子下來回進(jìn)出的百姓,霍山也跟了上去。
“這位大哥,請問天符客棧在哪個方向?”進(jìn)了城內(nèi)的霍山,向一旁的一位百姓打聽。
“那,前面左拐走個二里地再找人問問?!蹦侨寺勓詻_著一個方向指了指。
霍山聞言抱拳道謝,按照指引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路走來,見及縣城內(nèi)街市花天錦地,熱鬧非凡。一家家店鋪也是造型精巧,飛檐朱窗。就連地面上都是青磚鋪路,比之流金縣城的土路,富庶的不止一個檔次。
“嘖…怪不得這里有修煉門派呢?!被羯讲唤粕?。
多方打聽,霍山終于站在了天符客棧的門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店鋪,平平常常,沒有想象中修煉大派的模樣,倒是一副快要倒閉的形勢。
站在客棧的門外,霍山盡管心里充滿了疑惑,但還是沒有過多的猶豫,邁步踏進(jìn)了客棧門口。
只見客棧內(nèi)部蕭條的不是一般,大堂內(nèi),一個人影也沒有。柜臺后,一個伙計模樣的人,正趴在臺上睡覺,口水順著胳膊流了一桌子,與門外街市的繁榮相比,客棧里簡直不堪入目。
“這是修煉門派嗎?不對路呀!”霍山心里充滿了懷疑,向柜臺走去。
“嘿,小哥!”霍山用手敲了敲柜臺。
“唔……恩?”那伙計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瞥了霍山一眼,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接著閉眼睡覺。
“恩?什么情況?”霍山有點郁悶。
看著無視他的伙計,霍山有點著急,用手又敲了一下柜臺說道:“嘿!小哥!符宗在哪?”
那伙計聽到霍山的話語,頓時一個激靈站起身板兒:“??!你不是來住店的?”
“廢話,這樣的店誰住???”霍山郁悶道。
那伙計聞言一笑:“嘿嘿,您找哪位?”
“我找符宗付元前輩!”霍山說道。
那伙計打量了一下霍山說道:“你什么來路?”
霍山也不廢話,伸手沖懷中拿出施六交給他的書信,遞給伙計。
伙計接過書信一看封面,頓時認(rèn)真道:“這位道友,請隨我來!”
說著,那伙計走出柜臺,引著霍山直奔后院客房走去。
二人來到后院一間客房門口,突然那伙計一腳踹開客房房門大聲說道:“快,施師兄給付師叔傳信了,快來開門!”
“???哦!”只聽屋內(nèi)一聲迷迷糊糊的回應(yīng)后,走出一個的睡眼朦朧的伙計,看了霍山一眼,就徑直來到院內(nèi)空地站好。
霍山一看眼前這倆伙計,一個在外面柜臺打瞌睡,一個在院里客房呼呼大睡,頓時心想:“好家伙,感情這兩位門神還是兩個睡羅漢,這玩意兒可太不敬業(yè)了吧?”
可還沒等霍山多想,只見兩位伙計臉上的困倦之色一掃而空,各自從懷中掏出一道靈符,下一刻手中掐訣,靈符頓時點燃,向天上使勁拋去,緊接著一聲精神抖擻的大喝響起:
“山門迷陣我來守,山中景色現(xiàn)身來!開??!”
突然從靈符飛行的軌跡開始,一座巍峨聳立的萬丈高山從霍山腳下拔地而起。一瞬間,之前所在的客棧后院竟然變成了一座紅柱飛檐的巨大山門,一條白玉山路通向山谷深處,而那門坊之上赫然寫著兩個金色大字:
“符宗?!?p> 一時間,霍山內(nèi)心的震撼之色無法言表,頓時回頭望去,只見來時花天錦地的喧鬧街市和整座縣城早已蕩然無存,變成了一望無際,連綿不絕的群峰峻嶺。
而身前兩位邋遢的伙計也早已現(xiàn)出了本來面貌,只見二位身著白色素袍,攏發(fā)包巾,正拱手沖著霍山點頭微笑。
“原來兩位前輩大隱于市,變幻山門于瞬息之間,剛才卻是在下失禮了?!被羯筋D時驚訝的抱拳施禮。
聞言其中一位伙計解釋道:“嘿嘿,這位兄弟不要誤會,如此巍峨連綿的山脈和偌大的平君縣城我二人可變不出來,只不過這整座山城本就在此,而我符宗的所在之處也不過是利用陣法所隱藏在了鬧市其中罷了?!?p> “原來如此!”聽到這二人風(fēng)輕云淡的解釋,霍山內(nèi)心還是震撼不已。
“咱們走吧!”另一人接話道。
三人頓時順著山路快速向山谷深處登去。而原來的幻境陣法又慢慢的恢復(fù)了來時的樣子,只不過客棧里的伙計已不見了蹤影。
符宗,掌門大殿。
一路風(fēng)塵的霍山終于見到了符宗掌門付海。
只見大殿之中一人負(fù)手而立,身著錦花長衫,兩只袖子上各刺著一只白鶴,一頭瀑發(fā)齊腰而長,用一根繩子簡單的束起,一臉肅穆的看完霍山送來的書信,抬頭對霍山說道:“霍小兄弟,一路風(fēng)塵,先簡單休息一下。”
“前輩,事不宜遲,孫家已然被西王帶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隨時出現(xiàn)危機,還請前輩通知付元前輩前去幫助孫家脫困?!被羯秸f道。
“霍小兄弟,實不相瞞,付元師弟現(xiàn)在不在門中?!闭崎T付海說道。
“不知付元前輩所在何處?”霍山問道。
“師弟他去前線執(zhí)行任務(wù)去了?!备逗5f道。
“敢問前輩,付元前輩何時才能歸來?”霍山又問。
“不知!”付海眉頭慢慢皺起,眼神透著憂慮。
聞言霍山猶豫了一下接著開口問道:“那不知前輩能否派遣其他前輩援助孫家于水火之中?”
付海搖了搖頭嘆息道:“哎…霍小兄弟實話告訴你,現(xiàn)在宗門一個有實力的人也派不出來了?!?p> “不知前輩此話怎講?”霍山疑惑道。
“霍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不是我符宗不肯派人出面援助孫家,而是現(xiàn)在宗中無人可派,目前不光是符宗如此,就連整個修煉界也拿不出幾個有實力的人了?!?p> 霍山充滿疑惑道:“前輩的話,晚輩聽不懂了!”
“小兄弟,施六在孫家待的時間久,外界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他不知道,所以也沒給你說。目前清明界正在遭遇外界異族入侵,各個門派都把有實力的人,派去前線進(jìn)行殺敵,短時間內(nèi)是回不來了,包括孫家的孫秉瑞目前也隨著我門中的幾位長老一同前去了,就連我現(xiàn)在也是無暇顧及其他。”
“這…”霍山聞言頓時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之前孫家老爺孫義農(nóng)所說,他孫家和皇帝的積怨源自于十年以前,而這么多年過去了,以皇帝那邊的實力,其實早就知道了孫家背后的符宗靠山,所以才放棄了對丹方貪念。而現(xiàn)在又突然對孫家出手脅迫,按說也應(yīng)該顧及來自符宗的威懾力,但現(xiàn)在聽到符宗掌門的一句話,霍山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這吃里扒外的狗皇帝,大敵當(dāng)前竟然只想著滿足自己的貪念,這背后應(yīng)該還有一個實力不弱的修煉者作為支持,不然他也不敢不考慮其他世俗家族的實力的。”見霍山短暫的沉默,付海分析道。
聽到付海的分析,霍山點了點頭,一切應(yīng)該就是眼下猜測的那樣,那烏石城皇宮內(nèi)應(yīng)該還有一名實力高超的修煉者,這下形勢更加嚴(yán)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