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哇噻,老師沒來?。ㄒ唬?p> 其實,男女之間的配與不配,只是個相對問題。只要是人,相互之間就會存在著差異,即便是從同一母體出來的雙胞胎,他們也會選擇不同的人生方向。更何況,相戀的男女雙方都是相對獨立的個體,他們在不同的家庭環(huán)境中長大,經(jīng)歷過不同的人生。如果都以客觀條件是否平衡來衡量男女之間的愛情的話,那“夫婦”這個詞語在人們的生活中恐怕早就消失了。
江小青與韓然配不配,何愛國不好回答,也不能回答,更沒資格回答。十幾年前,就是因為一句玩笑的“配不配”,讓她賭氣和深愛的男友分了手。
每個學期的末尾,都是學生又愛又恨的日子。愛的是假期就要到來,大家終于要從半年的負累中解脫出來,就要回家和分別大半年的爹娘相見了。恨的是,可惡的考試是一科接一科,運氣好的話一路綠燈。運氣不好的話,紅燈一盞一盞的亮。要命的是,這些紅燈會在整個假期不停地閃耀在心里,讓人不能快快活活地玩,直到下學期開學花錢補考過關,這些紅燈才不情愿地熄滅。
只要是學生,就必須要經(jīng)過考試的歷練,這是亙古成不變的道理??荚囀菍W校一切工作結束的標志。它既是對學生掌握知識的考核,也是對教師教學成果的評價。如果沒有考試這個環(huán)節(jié),一個學期就不能算真正完結。
當然,考試也是每個研究生不能擺脫的厄運。江小青好像有考試恐懼癥,自稱是個“考試慌”。他對此事特別上心,離假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就忙著向大家打聽考試的事,幾乎每天都把這事掛在嘴邊。當然,他打聽的目的不是為提高考試成績做準備,而是為了投機取巧,以便蒙混的時候可以耍些手段。
今天是胡宏孝的課,同學們都不約而同地來得很早。江小青接到胡宏孝的電話,說他有事要晚來一會。
江小青一掛電話,便又開始打聽有關這學期期末考試的事兒。
何愛國正在因天氣的逐漸寒冷和冷湘討論西北的氣候,看他那樣,便敲了一下他的頭:“你還說,本來不擔心的事,都讓你說出事情來了。你再在這里嘰嘰喳喳,看我不把你的頭發(fā)給拔光!”
她說完做勢要打的樣子,江小青吐吐舌頭趕緊笑著躲開了。
旁邊的李桂桂也加緊附和:“江小青,連最護著你的愛國姐姐都要打你,我們以后就可以隨便欺侮你了。姐妹們,你們以后想要打人的,見著江小青的時候都趕快上!不要錯過錘煉拳頭的好機會!”她還沒說完,就將拳頭向江小青送了過去。江小青躲過了何愛國,卻沒有躲過桂桂。
“你為啥這么怕考試?以前的考試也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焙螑蹏f。
“當然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恐懼中過來的唄!”
江小青的招牌動作就是在和別人說話時不停地摸自己的腦袋。他又不好意思撓撓頭:“沒錯,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爹娘也不在話下,可一上考場就變傻。”
他的即興順口溜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大家都是在考試場中久經(jīng)沙場的老手,誰都經(jīng)歷過煉獄般的研究生升學考試。
一說到考試,大家都來了勁,湊過來七嘴八舌地商量起對策。韓然的性格直得和曾花不相上下,她一揮手,便讓所有的人關上了嘴巴,盯著她等她發(fā)言。
韓然儼然像一個會議主持人似的,她先清了清喉嚨,然后裝模作樣地扯著嗓子講道:“大家暫停,暫停,現(xiàn)在我們研究的是一個嚴重而具體的問題。因為這問題關系到我們的生計,所以要從長計議。而在這問題上最有發(fā)言權的是我們這位在學校里窩得最久,資格最老,把學生整得最頭痛最有水平的誰,誰,誰……哦!曾老師!現(xiàn)在我們熱烈地歡迎能給我們帶來光明和溫暖的曾花同學,現(xiàn)在請小花花同學講話。”
她的話音剛落,便伸出手自己啪啪地拍起來。
沒有老師的教室著實讓人自在。韓然的話引來狂笑一陣,也引來掌聲一片。大家都把眼光集中在了曾花身上。曾花也和韓然一樣來了勁,她真的順著韓然遞過來的桿子爬上了房頂。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咽了咽口水,看樣子準備要來一篇長篇大論。
所有人都極力止住笑,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她那一副認真樣給吊起來了。
“我的方法很簡單,這招絕對管用。嗯……”她嗯了大半天,就是不開口。
眾人被她提起了胃口,江小青更是著急,生怕他的曾姐姐不交出她的秘密法寶:“小曾姐姐,你快說,說了我把上次欠你的奶茶給還了?!?p>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考試上,也催著曾花說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