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品劍大會要請?zhí)俊?p> 我回過頭,茫然地問小魚公子,還有橫看不順眼、豎看還是不順眼的唐三菜唐護法。真不明白為啥高賤男指名讓我捎這家伙去藏劍山莊。
“不知道,本人向來是暗箭傷人,不會用劍,沒去過?!碧迫嘶卮鸬觅\快,一副不干我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撇得干干凈凈,生怕我再問他。
小魚公子同樣茫然地?fù)u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哥倒是每年都有收到請?zhí)??!?p> 慕容小鳥有請?zhí)??!對哦,他是那啥啥神氣得不得了的武林四公子之一嘛……那就是真的要請?zhí)拍軈⒓恿??!我傻眼了?p> “你哥是哪位???”唐三菜卻又好奇地湊過來問。
小魚公子醒悟過來一時差點說漏了自己身份,趕緊沉默了。我瞪了姓唐的一眼,說:“關(guān)你屁事,再羅嗦撤你的職!”
“好,好,我吃菜!”唐三菜果然不再問,埋頭繼續(xù)吃。就知道吃,怪不得名字也要帶“菜”,餓了還可以啃自己一口解饑是不?
“如果真的要請?zhí)窃趺崔k呢?”
小魚公子也蹙起眉頭,陷于沉思之中。我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先去問下比較好,確定了的確是需要請?zhí)拍軈⒓樱覀冊倭硗庀朕k法也不遲。大不了,直接打暈面前這幾個人,搶他們的請?zhí)?p> 起身走過去,他們那桌正在上菜,那道士最先注意到我,目光就一直注視著我,接著那華服少年也轉(zhuǎn)頭朝我看來,禮節(jié)性地朝我微微一笑,問:“姑娘,有事么?”
“是啊?!蔽矣樣樞π?,說:“那個,我想問一下,品劍大會,是不是要有請?zhí)拍苋パ???p> “這個……我倒也不清楚?!比A服少年臉露為難之色,轉(zhuǎn)目望向那“教書先生”?!八{歌知道么?”
那被喚成“藍歌”的人點點頭,回頭跟我說:“據(jù)我所知,好像并無此規(guī)定。藏劍山莊的品劍大會是整個武林盛會,無論是誰,只要對劍有興趣,都可以參加?!?p> “是這樣嗎?”松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嚇我?!澳牵?zhí)窃趺椿厥履???p> “這個是這樣的,每到品劍大會,藏劍山莊會提前發(fā)出請?zhí)?,邀請一些在武林中有威望的人做見證人,還會邀請上一屆排名前十的人前來坐鎮(zhèn),論劍,也許還會接受來自各方的挑戰(zhàn)?!?p> “哦?!蔽尹c點頭,終于明白了。看來收到請?zhí)埖亩际怯蓄^有臉的人物,像我們這種沒名氣的人,就隨便有多少去多少了。愛去不去,去了也沒人招待,估計就是這樣的。不過,慕容小鳥居然有請?zhí)壹倚◆~公子沒有!我也沒有!郁悶!打扁慕容小鳥,把請?zhí)麚屵^來!
心里正暗自咕噥著,眼角邊人影一閃,就聽到有人說:“在下聚沙幫唐三菜,這位是敝幫溫幫主,敢問幾位高姓大名,能否賞臉認(rèn)識一下,做個朋友?”
原來是姓唐的這家伙,不過,他問的這個問題也正好是我想問的?!皩Γ谙戮凵硯蛶椭鳒貗蓩?,不知道幾位大哥怎么稱呼?”
那華服少年聽說我是幫主,溫和的目光中露出一抹驚異,隨即淡淡笑笑,起身朝我們抱拳說:“在下段璃盞,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月藍歌,還有無塵子?!?p> “段公子好!月先生好!無塵道長好!”我挨個地問聲好,看他們?nèi)齻€人都挺和氣的樣子,干脆得寸近尺地直接蹭到四方桌余下的那一方坐好。他們是受邀去論劍的,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一定要好好地巴結(jié)他們,跟他們套近乎!
我的屁屁剛沾到凳子上,就聽到唐三菜用非常艷羨的語氣說:“想不到竟能在此遇到‘武林四公子’中的段王爺,真是幸會!幸會!”
武林四公子,我又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名稱。怔了怔,倒過去想想,對哦,剛才沒注意,跟慕容小鳥齊名的武林四公子里的確是有個叫段璃盞的呢!就是他呀!再次定睛仔細(xì)地打量他一下,長得比慕容小鳥順眼多了。就是臉色有些蒼白,身體看上去瘦弱了些,衣服穿在身上也寬寬大大的,很有些弱不勝衣的感覺,跟慕容小鳥那種意氣紛發(fā)、自我感覺優(yōu)越到不行的世家公子形象大大地不一樣,很難想像這樣文文弱弱、似乎病了好幾年的家伙,居然是武林上排名第一的少年劍客?。?p> 面對唐三菜的夸贊,段璃盞淡淡笑笑,謙虛了一聲,讓店伙計加座邀請我們一起入座,于是我又放懷大吃了一頓。段璃盞的話不多,無塵子更沉默,但月藍歌是個很健談的人,見識也很淵博,跟我們說了很多關(guān)于往期品劍大會的事情,其中包括了慕容小鳥劍壓群雄的英雄事跡,對此,我當(dāng)然是不屑一顧。沒什么了不起的,慕容小鳥劍壓群雄,那本幫主我就劍壓慕容小鳥,讓他成為我一戰(zhàn)成名的墊腳石,哈哈!
段璃盞一群人就告辭走了,說是要順路去拜訪一位好友,然后一起去藏劍山莊。其言下之意,自然就是不想跟我們一起走。嘁,果然,本來看著還挺順眼的,一搭上“武林四公子”的名號,頓時就面目可憎起來。走吧走吧,不送!
我們不像他們那些受邀請的,要在品劍大會一開始就趕到,我們只要十天大會的任何一天趕到就行了。趕了一天的路,說不累也挺累的,早早地投了家客棧,吃飯、洗澡、睡覺。
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后,搖著二郎腿,一邊胡亂地想著些事情。不知道臭和尚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不在,他估計快樂瘋了吧。想起他笑得露出少了大半的牙,就不爽呀!又想起了爹爹,在床上翻個身趴到床沿,問正在整理衣物的青蘿:“你說,爹爹是去了哪里呢?”
“副幫主連幫主都沒告訴,我又怎么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