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重圓的干涉,躍躍欲試的兩人顯然是打不起來的了。再有著太子在一旁看似好心的勸說,原就不滿的兩人,只能就此作罷。
亦彰瞧著沒好戲看了,便故作生氣的念叨了一句“哎,方才真是不該多嘴,如此無聊的夜,要是能瞧上一眼肉搏的話,定是需要用酒水來相配的...哎,我方才都有此想法了...當(dāng)真是可惜了..”
重圓:...
莫名受打的亦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不滿再次被激怒了出來,追到亦謙面前追問,“敢問五哥,我可有得罪過你?”
好端端一張臉,平白受了一掌。
換作是誰心中都是會不好受的。
亦謙對此,并沒有覺得自己哪里錯了,更是理直氣壯來回懟,“得罪你倒是沒有那個機(jī)會,純粹,就是,今夜瞧著你,不爽罷了”
“你!”
亦垣作勢擼動了袖子。
好在有重圓公公及時上前,擋在二人的中間,這才緩解了險些惡化的氛圍。他行禮道“兩位殿下可莫要再打了,若是動靜再大些,陛下可真是會被招來的?!?p> 亦彰在一旁陰陽怪氣嘟囔了句,“他們倆都能吵起來了,這不就是擺明了,就算是父皇來了,也不懼嘛。既是如此,你又何必阻攔呢?”
重圓:...
他只是個奴才,只是奉命而已,這位爺,為啥子偏要折騰他呢?這些人都是皇子,可是他又不是,到頭來,還不是要讓他跟著一起受罪。
“嘖嘖,四哥還真是聰明,連我心里是怎么想的都知道了?!币嘣?。雖說不知道這位五哥腦子是抽了什么瘋,非要沖上來給個巴掌。
不過,他也并非是個明面上要斤斤計較的人,畢竟,到頭來,也是落不下一聲好。而且,還會引得太后擔(dān)憂,屬實(shí)是吃虧了些。
與其爭執(zhí)到底,討個明白清楚,倒不如順著臺階直接下來。
至于日后嘛,如何個作為,還不是單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亦垣那顯露在月光下的,透露著不懷好意的嘴臉,當(dāng)真是叫人給瞧了個明明白白,而這本人更是被瞧見了,理直氣壯。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空氣平靜了一陣。
至后,亦彰才反應(yīng)過來,身為兄長的自己竟渾渾噩噩間被小九給擺了一道,可偏,想起來要發(fā)作的時候,人早已經(jīng)跑沒了影。
依著規(guī)矩停留的重圓公公自然而然承受住了那異樣憤怒的目光。
重圓公公只覺這寒冷的夜,瞬間燥熱了不少,似是,天氣一瞬間轉(zhuǎn)暖了一般。
亦彰怒焰:“都怪你,若不是你,本殿何以能有機(jī)會被那小九擺弄,說說吧,如今這罪,你是不是也一并要替他受了?”
重圓公公聽的云里霧里的,反應(yīng)卻機(jī)靈的很,一聽要受罰了,趕忙行禮求饒道“殿下恕罪,今夜奴婢所言,皆是陛下所交代的?!?p> 好端端,一個求饒也將太元帝給搬出來了。
亦彰:“你...”這奴才,當(dāng)真是可氣,知道自己身后有著最大的靠山,除非他日失勢,否則,就算是陛下的皇子,那也不能干涉懲罰的。
要真在怒焰上懲處了,那便是犯上了。
如今換做這四哥吃癟的樣子,本就秉著看戲想法的兩位皇子,此刻更覺得應(yīng)該配上些吃食才能相得益彰。
兩手空空,確實(shí)遺憾。
自小九亦垣找了個機(jī)會開溜之后,太子亦辰便站在了五皇子亦謙的身旁,兩人不約而同的,極具默契的仰望著這高空皓月。
瞧著,像是審美相同。
實(shí)際,卻是在以對方較勁,非要爭個高下來。
亦謙:三哥,方才宴席上那一招,五弟我今日算是記下了,來日若是有機(jī)會的話,定然是不會忘卻今日三哥的。
亦辰:不客氣,三哥我就怕五弟你記不住呢。
亦謙:那三哥可曾想過,為何那日,我偏那般湊巧出現(xiàn)在了那里?
亦辰:此話,你休要再提,不論多少次,我都是會站在父皇母后那一邊的。
亦謙嘴角上揚(yáng):是啊,父皇母后,只因他們能夠給你無上的光榮名譽(yù),竟也可以連知己都忘了,哎,真是可惜。
亦辰:今日,你話多了...
夜霧濃重,宴席結(jié)束后,當(dāng)羅笑顏等人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jīng)亥時三刻了。雖說是坐在馬車?yán)锏模瑓s也耐不住疲憊,僅僅是到一半路程的時候,羅笑顏就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
半具軀殼皆靠在了身旁滿是滄桑,長著長白胡子的老將軍肩上。
粗糙到紋路清晰的手,停留半空,帶著特有思想,抽了回去。
曉羽小聲提醒“將軍,小姐若是知道了,定然會開心的緊”
常勝老將軍面色有所動容,卻還是未將手給揚(yáng)起來,而是用那裝滿了寵溺的眼神,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久久,淺言“是爹爹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