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想殺了平昭王而快之的人,大概能從焱京排到宛州吧。
但真正敢與平昭王府為敵并付諸實施的,百草詩想著,屈指可數(shù)。
百草詩不憚于欣賞他們的勇氣,卻著實不愿意摻和其中。
笑話,她嫌命長嗎?一旦卷入其中,就是永久地成為王府的敵人,終日難逃被追殺的命運。
看著眼前的陰險郎中,百草詩擠出一朵笑意,“大人,您常年在府上行醫(yī),想下手不是機會多的是,何必搭上在下的無辜性命。在下只是一個外來的廚師,既不掌勺也不統(tǒng)籌,恐怕難擔(dān)此大任啊?!?p> 郎中冷笑,其實他只是底層郎中,幾乎接觸不到平昭王?!斑@用不著你操心,你只需要在你的鴨饌里做好功夫就好了。”
百草詩胸膛里火冒三丈。
拿人當(dāng)槍使還能更無恥一點嗎?拉仇恨的事兒都讓她辦了,誰來承受整個平昭王府的怒火?但這是不能問出口的。她決定虛與委蛇,“王府守衛(wèi)森嚴(yán),平時進只蒼蠅都難。你們怎么保證一定能得手?我助你們成事,你們可能護我周全?”
郎中點點頭,“這是自然。我們早已謀劃妥當(dāng),事成之后論功行賞。你立下大功,不要說豐厚賞銀,就是在我們這兒謀個差事都未嘗不可?!?p> 像是得了承諾,百草詩露出四顆小白牙的微笑,人畜無害,“大人,我不求銀子,只求平平安安。你們能保我平安,那一切都好說?!?p> 百草詩盤算著,拿到了藥,回了王府,隨便使個障眼法應(yīng)付過去。說不得還得浪費掉鐵嵐歆的人情,求一下她的庇護。不過,先過了眼前這一關(guān)再說。
郎中卻沒有打算放了百草詩,他從懷里又掏出一小包藥,夾在指尖,“為了確保任務(wù)執(zhí)行,行事前你先把這藥吃了,事情一了,我就會給你解藥。不然你中途變卦,出賣了我們,一切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百草詩眼瞳緊縮,只覺得這樣惡毒的人,如何為醫(yī)者?他與府上那個正直郎中的形象,相差十萬八千里,真真是奧斯科技影帝,帶著面具演戲。
如果中了毒,自己能解開的幾率有多少?可別像金大俠小說里,搞個七蟲七花毒,那可真是要死翹翹了。
“大人,我既然已經(jīng)同意配合,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
“呵呵,人心悱惻,你覺得你有選擇的余地嗎?”說著他逼近了百草詩一步。
倒是旁邊的英俊男子皺了皺眉,手臂一格攔住他,“周堂主,人,我?guī)湍銚锪藖恚@件事情你自己去和總舵主說,他未必贊同你的做法?!?p> 周堂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心意決絕,“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這是我們犧牲最小而謀利最大的法子??偠嬷鞴肿锵聛恚以敢涣Τ袚?dān)?!?p> 虛偽!
內(nèi)心的吶喊快要沖破喉嚨,既然要犧牲,為什么不犧牲你這個狗屁郎中,偏偏犧牲無辜的人。郎中無視了百草詩的憤怒,一手來捏他的下巴,一手準(zhǔn)備給他灌藥。
他們只道百草詩是個略懂醫(yī)術(shù)的廚子,況且他們有高手坐鎮(zhèn),對百草詩并沒有捆綁措施。近身之際,百草詩驟然發(fā)難,一腿高抬直奔周堂主下三路。與此同時,她手腕一抬,一枚毒針射出。
附子之毒,見血封喉。
煙水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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