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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青衫男子的眉頭皺了幾下,臉上的表情幾經(jīng)變幻。
“劉兄,此詩押了韻角,意境甚美,給人有一種暮霞朝露春風(fēng)拂面般怡曠的感覺,只是,詩的隱晦之意,未免有些下作。”
“哈哈……哈哈……這才是真正的高明之處,罵人都能罵出如此境界來,可見作者的才華何等驚艷……倘若,我們書院把此子收入囊中,來日必可名聲大震?!?p> 滿臉胡渣的大漢大笑了幾聲后,緩緩說道。
“此法甚好,不知那少年的身份如何?倘若乃達(dá)官顯貴子嗣,汴京書院甚多,他又怎會選擇我們小小的洛陽書院呢?”
青衫男子搖了搖頭。
這說話的青衫男子,亦綏德城的書院的教書先生李一鳴,也是當(dāng)年名噪一時的洛陽四大才子之一李鶴。幾個月前,他和好友張繼忠在蘭香樓喝酒,不小心沖撞了郡主趙婉琪,說了一個謊,擔(dān)心趙婉琪秋后算賬,便偷偷離開綏德城,前往洛陽。
途中聽聞夏兵擾邊破了綏德城,死傷慘重。兩人商議了一番,張繼忠在半路折回,幫助那些平民渡過難關(guān)。李一鳴只身前往洛陽,尋個落腳地兒,畢竟他是個教書先生,回去也幫不了大忙。
李一鳴來到洛陽后,碰到了故友劉不三,故人相見,難免感慨萬千?,F(xiàn)在和他閑聊的滿臉胡渣大漢,亦洛陽書院的院長——劉不三,別看這劉不三長的粗獷,滿臉胡渣,內(nèi)心娟秀著呢……想當(dāng)初,他和李鶴同為洛陽城四大才子……
問及對方以何謀生時,李一鳴就把自己的情況詳敘,劉不三聽了傷感一番后,也不推辭,詢問李一鳴是否愿意到他的書院謀生,李一鳴想了下,自己在洛陽城一沒親戚,二沒謀生的技能,至于功名,到了他們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不那么熱衷了。于是,答應(yīng)了劉不三,在洛陽書院當(dāng)起了教書先生。
洛陽書院離雅閣很近,他們兩人閑暇之余,便到雅閣里面喝杯茶,聽會書,樂的自在。
“據(jù)上官生所述,那少年穿著布衣,是從鄉(xiāng)村來的,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背著一個行囊,像是投靠親戚的。如沒猜錯,這少年定在城中。”
滿臉胡渣不修邊幅的大漢劉不三,用手輕輕摸了下鼻子,緩緩說道。
“那少年姐弟既然投靠親戚,生計都恐沒有著落,哪有功夫入的學(xué)堂?!?p> 青衫男子李一鳴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小口。
“一鳴多慮了,我們書院可以對他實行多項優(yōu)惠政策。比如,免學(xué)費,送獎學(xué)金,免試包進(jìn)太學(xué)……嘿嘿,還有最后一個殺手锏,可隨時享用我們學(xué)院在夜來香公款消費的專用雅間……只要這少年是個已經(jīng)發(fā)育的男人,包他動心……”
劉不三的眼睛迷成一道縫隙,配合著他猥瑣的粗獷胡渣臉,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十幾年過去了,劉兄還是這般風(fēng)流瀟灑……古人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此話誠不欺人。”
李一鳴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不經(jīng)意瞥過門口,只見一個男子匆匆忙忙的走了進(jìn)來。這男子身著青袍,面相消瘦,留著山羊須,正是雅閣的說書先生。
“劉兄,老胡來了……”
“哪里?”
劉不三眼睛一亮……果看見說書先生老胡出現(xiàn)在說書臺下面。
“這該死的老家伙,又到王府領(lǐng)工錢去了……”
“什么工錢?”
李一鳴的眉頭一皺,露出好奇的表情。
“嗯,這個……李兄是自家人,劉某直言了,這老胡表面上是雅閣的說書人,實際在榮王府供職。倘若不是這個原因,他哪兒來的那么多小道消息?!?p> 劉不三壓著嗓門低聲說道。
“哦,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李某算是明白了……”
李一鳴恍然大悟。
這個時候,進(jìn)門的老胡已經(jīng)上了說書臺,下面響起嘩嘩的掌聲。
“抱歉,今天有些事兒耽擱了,來的有些晚,身子骨也有些不舒服……不過,只要大家支持人數(shù)不少的話,老胡就算拼了命,也會把這一出子演繹講完的……”
說書人的話剛說完,密密麻麻的銅子飛了過來……說書人老胡臉上露出財迷時得意笑容。
“既然大家今日如此給力,老胡不來點猛料子,對不住大家的支持了……”
說書人老胡站在桌子旁,右手按住響木……醞釀了下情緒,緩緩拿起……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喧囂的茶樓里面,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過。
“諸位聽眾,今日老胡給大家?guī)淼氖?,后河村猛虎山莊,五虎幫覆滅記……話說,此事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
……
洛陽城北區(qū)新潭街和洛河街道相交的十字路口,人來人往,在西南角靠近河邊的一棵柳樹下,有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厚厚的兩摞“宣傳單”,桌子的一旁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白衣少年和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來發(fā)傳單的佘奕和若若。
他們的飯店經(jīng)過三天的時間,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了,明日正式開張。關(guān)于飯店的招牌,經(jīng)過佘奕和若若激烈的剪刀石頭布比劃后,若若大敗佘奕,飯店正式命名為德克士。
前期營業(yè),主要的菜品有以茄子和豆腐為主,其原因是這兩種菜做法簡單,易學(xué)易做。復(fù)雜的炒菜,董必成還得多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才能上的了臺面。
首日營業(yè)的菜品有,麻婆豆腐、家常豆腐、紅燒豆腐、魚香茄子、紅燒茄子、風(fēng)味茄子,還有鎮(zhèn)店招牌菜——岳記漢堡。
“小舅舅,你說這老頭帶的那個叫什么眼鏡?你給我也做一個好不好?”
若若拿著一張宣傳單,仔細(xì)看上,宣傳單上的圖案和文字,都是用蘿卜印章印上的,上面除了介紹店鋪的名字地址,開店時間,當(dāng)然最顯眼的,還是“免費”那兩個大字了。不勞而獲和占小便宜的心理,很多人都有。免費這兩個字只所以會吸引人,就是出于人的這種心理。整張傳單,除了介紹的主要內(nèi)容之外,還有一個有趣的圖標(biāo),那就是一個帶眼鏡的白胡子老頭,佘奕告訴若若這是肯德基的專屬老頭,不能用在德克士的。
若若看這老頭很可愛,非要印上去,于是乎,每張傳單上便有了這個戴眼鏡老頭的頭像。
“嗯,可以的,小舅舅以后有時間了,給你做一個。開始發(fā)傳單吧,發(fā)的時候,記的舅舅教你的技巧。每發(fā)一張傳單,就要對他們介紹一下上面的內(nèi)容。還有,不是每個人都要發(fā)的,首先你要判斷他是不是消費群體,其次,看他有沒有消費能力……記住了沒有?”
佘奕平靜的問道。
“曉得了,舅舅你太小覷我若若了……開工……”
若若得意轉(zhuǎn)過身,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小孩子最喜歡做這種高頭活兒(顯擺的事情),做起來特別有成就感。
“去吧,你到對面,舅舅在這邊,發(fā)完了后,再過來取。他們?nèi)羰窃儐柶渌?,你讓他們到這邊來。”
佘奕腿上有傷不能久站,所以,只能讓若若到對面發(fā)傳單了。佘奕輕輕拍了下若若的肩膀,微笑道。
“嗯,好……”
若若拿著一疊傳單歡快的跑到了街道對面,站在十字街角,開始了發(fā)放傳單。因為她年齡小的緣故,發(fā)出去的傳單,幾乎沒有一個人拒絕。大多數(shù)人,饒有興趣的看起了傳單上面的文字圖案。
期間,偶爾有幾個人跑過來詢問佘奕這炒菜,這傳單上寫的明日免費當(dāng)真?佘奕點了點頭,順便介紹了一下。
從上午開始,一直發(fā)到午時左右,這些傳單才發(fā)放完。
佘奕和若若收拾了一下,回到飯店時……
飯店里面,岳莫愁岳珊兒董必成今日的任務(wù)主要是配料,佘奕若若回來的時候,午飯剛做好,于是乎,五個人簡單收拾了一番,圍著桌子開始進(jìn)餐。
今天中午的菜,全部由董必成一個人獨立完成,也算是佘奕對他最后一次考驗了。炒菜有紅燒豆腐、家常豆腐、紅燒茄子、魚香茄子……佘奕挨著細(xì)細(xì)的品嘗了一番,味道還不錯,可見董必成在廚藝上確實有些底蘊,一學(xué)就會。以后有時間了,再傳授他一些復(fù)雜的炒菜做法。
飯店還是主要靠董必成夫婦經(jīng)營,他有他的事情要做的。
……
飯店經(jīng)過幾天的裝修后,不再顯得冷冷清清,岳珊兒和丈夫坐在兩邊,岳莫愁坐在一邊,若若坐著佘奕身邊,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小奕,我早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看著我們,是不是那王大順派人搗亂的?要不要告到官府?”
岳珊兒猶豫了下,開口說道。關(guān)于那天晚上吃紅燒魚吃的**囧事,姐姐岳莫愁給她私底下說過。說她被人下了藥,下藥的人應(yīng)該就是王大順。那天晚上,若不是他們?nèi)齻€恰好來到飯店,王大順恐已得手……岳珊兒聽后異常憤怒,回到房間把丈夫董必成狂毆一頓后,方才泄了火。董必成默默的承受完了岳珊兒的怒火,徹底狠下心來,再也不和那王大順往來了。心里嘀咕著,老子拋心拋肺的和你當(dāng)兄弟,**卻想睡老子的女人。這梁子,結(jié)下了!華佗再生也解不開了……
“嗯,是男的還是女的,還是泰國回來的,穿什么衣服?長的、短的、薄的、厚的?有沒有什么特診……臉上有痣,額頭有疤之類的……”
佘奕打趣的問道,順便給若若和岳莫愁夾了兩塊茄子,接著自己夾起一塊茄子輕輕咬了一口,這茄子里嫩外鮮,口感不錯,不過還是少了一些味道兒,姜調(diào)出來的辣味終究不是辣椒的辣味。還有就是,沒有味精……要不要想辦法把味精弄出來呢?根據(jù)他的印象,海帶可以提煉味精。
“是男的,還帶著佩刀……我們要不要報官?”
“那不是王大順的爪牙……”
董必成看了一眼岳珊兒,沒等她開口,搶先回答了一句。
“不是就好……嗯,這紅燒豆腐也不錯,必成兄弟還是孺子可教……”
佘奕接著又夾起一塊茄子,他本稱呼董必成為哥的,董必成比他大四五歲,也算合乎情理,但董必成覺得不自在,于是乎便稱呼為必成兄弟了。
“應(yīng)該是官府的人……我認(rèn)的他們!”
董必成思忖了下后,接著說道……
“官府……嗯?”
佘奕咬了一半的茄子,沒有再咬下去,眉頭皺了一下,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小奕,怎么了?”
正在吃飯的岳莫愁看見佘奕愣住了,開口問道。她和佘奕生活了幾個月的時間,佘奕通常的反應(yīng)她都熟識,再者,這幾天洛陽城里面?zhèn)鞯娘L(fēng)風(fēng)雨雨的五虎幫事件,她也有所耳聞。她不能確定這五虎幫是否為佘奕所滅,但有一點可肯定的是,五虎幫事件肯定和他有關(guān)系。如此官府居然查到了這里,難不成已經(jīng)有了什么線索?
若若也停止了吃飯,緊張的看著佘奕。她知道佘奕腿上受了傷,受傷時間就是五虎幫出事的那天。
“沒事的,大家接著吃,不用理會那些人。指不定,是那黑管家報的官,伺機(jī)來搗亂。那天是他強闖進(jìn)來的,我們只是自衛(wèi)。飯店賣的東西的是正經(jīng)的行當(dāng),就算他報官了,也無妨?!?p> 佘奕嘴角一翹,臉上的表情瞬間恢復(fù)正常。他口上這么說的,心里卻不是這樣想的,官府若真的調(diào)查到這里來,那事情可就不簡單了……
“哦,那就好……”
岳珊兒長吁了一口氣……對于這個王大順,她心里是真的有些畏懼擔(dān)憂顧忌。萬一哪天丈夫再中了他的圈套,自己一輩子就毀了……好在賈奕(佘奕)在這里,以他的聰明機(jī)智,應(yīng)該保護(hù)的了他們。只是不知,飯店明日開張,是否會如賈奕(佘奕)預(yù)計的那般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