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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保鏢米尺

章節(jié) 82

女保鏢米尺 一束星火 8048 2022-04-21 21:03:12

  導演的酒局,昏暗的光線,連空氣里都帶著奢靡和熏死人的酒氣。

  無論白菲菲這個經(jīng)紀人如何使出渾身解數(shù)幫念奴嬌擋酒,念奴嬌還是被一桌高矮胖瘦的男人們插科打諢的灌了幾杯高濃度白酒。

  當有錢有勢的男人們露出勢在必得的微笑時,他們看著念奴嬌的眼神,就像是在欣賞一只毛皮漂亮的貓,或者是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菜。

  導演和劉東林對視一眼,劉東林摸著自己的八字胡,一張胖臉油光锃亮,導演移開視線,按照他高級的審美和品味,他的眼睛不允許他長時間盯著丑陋的事物看。

  有的人,因為在淤泥坑里營生了太久,他早已分不清何為黑何為白;而有的人,他還保留著一絲良知,他知道黑的是黑的,白的是白的,中間的是灰色的,但他卻選擇忽視這絲良知,為什么呢,因為這樣能為他帶來好處。

  劉東林揚了揚下巴,對導演說:“老兄,你可知劉某人兢兢業(yè)業(yè)做了半輩子的生意,圖的是什么?”

  導演很配合的搖頭說:“您的境界,我這種俗人哪里能體會得到,畢竟這世間可以有無數(shù)個我,但劉老板您,那才是獨一無二的?!?p>  “哈哈哈”劉東林大笑了幾聲,一臉的肥肉都在抖動著,溜須拍馬的話,誰都愛聽,“老兄啊,我和你說,我這輩子就圖三樣,一圖錢,二圖色,三圖享樂。”他說這話的時候,刻意瞥了念奴嬌一眼,他以為這個混跡在娛樂圈的小女生,只需他勾勾手指,女孩就應該識趣的爬過來,添他的鞋尖。

  包廂的門扉被人推開,茍牧雨風塵仆仆的沖了進來……白菲菲看到他來了,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這場鴻門宴,念奴嬌算是躲過了一劫。

  到嘴的鴨子飛了,劉東林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對導演說:“念奴嬌,我要了?!?p>  導演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詭異的一笑,“念奴嬌是不錯,不過您一向知道我的偏好,茍牧雨這個大男孩才是我喜歡的類型。”

  劉東林打量著導演,他不理解,放著軟嫩香甜的女孩不喜歡,為什么要去喜歡渾身汗臭味的男孩,這些個搞藝術的,最愛以少數(shù)派自居?!袄闲?,你有什么好辦法,能讓我得到念奴嬌,而你也能抱得美男歸,兩全其美?!?p>  導演轉(zhuǎn)動著眼珠子,稍一思索,便計上心來,他貼近劉東林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劉東林開懷大笑道:“老兄,你這個辦法不錯,哈哈哈哈。”

  茍牧雨背起醉醺醺的念奴嬌,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他帶她來到了海邊,在漫天星光的夜空下,耳邊聽著海浪的呼吸聲,茍牧雨問她:“嬌嬌,你別干了行嗎,別在娛樂圈干了?”念奴嬌傻呵呵的趴在茍牧雨結(jié)實的后背上,她想伸手從夜空中抓住一顆星子,卻怎么抓都抓不住,她有些垂頭喪氣,嘆息道:“我不干了,你養(yǎng)我啊。”“我養(yǎng)你??!嬌嬌,我給不了你大富大貴,但平淡、安穩(wěn)、幸福的生活,我們一起搭建一個小小的家,可以嗎?”念奴嬌嘟著嘴,那璀璨的星空在離她遠去,她好想擁有一顆發(fā)光的星子,真的醉了,徹頭徹尾的醉了酒,她說:“茍牧雨,我要天上的星星,你快摘給我!快摘給我嘛。”

  念奴嬌好似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她走在漆黑的隧道里,只有她一個人,而茍牧雨的聲音慢慢消失在隧道前方的黑暗里。

  “我養(yǎng)你?。蓩?,我給不了你大富大貴,但平淡、安穩(wěn)、幸福的生活,我們一起搭建一個小小的家……一個小小的家……”

  “嗚嗚……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念奴嬌從夢中驚醒,她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小聲哭了起來,她太愛哭了,從小就這樣,有人說人的身體有60%是水組成的,如果水全化作眼淚流出來,那她會不會死?

  床頭上方,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婚紗照,照片里齊帥笑得眼睛瞇成了兩條縫,他難得的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裝,十分帥氣;而白菲菲,一襲浪漫的白色婚紗,手里捧著的花束,至今仍然散發(fā)著花香。

  白菲菲揉了揉眼睛,她打開床頭的燈,然后輕輕拍著念奴嬌的后背,有些迷迷糊糊又有些心疼的問:“阿嬌,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念奴嬌抬起水腫的眼睛,抽泣著說:“菲菲,我夢見茍牧雨不要我了,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p>  “他敢,借他一個膽子看他敢不敢,只有你不要他的份,他哪來的臉不要你。他要是敢不要你,我就打死他。好了,別哭了啊,明天還要起早拍晨戲呢,眼睛哭腫了,就不漂亮了?!卑追品茙湍钆珛刹恋裟樕系难蹨I,出聲安慰道。

  “?。俊蹦钆珛蛇€是小女孩的心性,她捧起自己的臉,有些緊張的問道:“我變丑了嗎?”

  “沒有!”白菲菲在念奴嬌的眉間點了一下,笑罵著:“你這個小傻子,你怎么會變丑呢,就算以后七老八十了,你也是能迷倒萬千老頭的萬人迷老太太?!?p>  念奴嬌破涕為笑,她吸了吸鼻子,聲音還是一抽一抽的,“菲菲,你每次都能在我哭的時候逗笑我,你要是個男的就好了,我一定嫁給你。”

  “少做夢了你,傻妞。”白菲菲幫念奴嬌鋪好枕巾,讓她趕緊補覺,明天的戲份很重,不好好休息,身體吃不消的。等安頓好念奴嬌,白菲菲悄悄穿了拖鞋,離開了臥室。她剛才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應該是齊帥回家了……他每次晚上回來,都嚷嚷著要吃夜宵。

  白菲菲打開客廳的小燈,就看見齊帥歪倒在沙發(fā)上,皮鞋和臟襪子扔了一地,這個壞毛病,白菲菲說了他太多次,可他就是改不掉。

  “你呀,就喜歡亂丟東西,就不能改改?!卑追品谱焐媳г怪?,但卻習慣性的蹲下來把鞋子放進鞋柜、把臟襪子扔進了臟衣樓。

  齊帥帶著一身的涼氣,從背后抱緊白菲菲,他把下巴搭在白菲菲的肩膀上面,像是在撒嬌一樣,“老婆,我今天為了你,城南城北跑了一天,累死我了。”

  “有進展了嗎?”

  “當然有啊,我一出馬,沒有也得有。但我現(xiàn)在好餓,能不能邊吃邊說啊?!?p>  “行,我給你留了雞排飯,在微波爐里叮一下就能吃?!?p>  白菲菲拍了拍齊帥緊抱著自己的手臂,這家伙賴在她身上,讓她動也動不了。

  “你松手啦,我還要去廚房幫你熱飯呢?!?p>  “啊,讓我再抱一分鐘,老婆,你身上好暖好香?!?p>  白菲菲懶得和他膩歪,直接在他的手背上掐了一把。齊帥痛呼一聲,松開了白菲菲。

  “噓,你小聲一點兒,阿嬌剛睡著。我去給你熱飯,兩分鐘就好了,再稍微等等哈?!?p>  齊帥不高興的嘟著嘴,老老實實跟在白菲菲后面去了廚房……

  “你說誰?”正在幫齊帥倒白開水的白菲菲停了下來,她詫異的問道:“你說嵐碧兒背后的那個人是誰?”

  “東林房地產(chǎn)公司的老總劉東林啊,好家伙,他長得比豬還肥?!饼R帥一邊扒飯一邊說。

  “那嵐碧兒和茍牧雨這次的事,八成就是劉東林指使的嘍?!卑追品茖⑺旁邶R帥的手邊,看著齊帥狼吞虎咽的模樣,有些心疼,又覺得有些好笑,抬手捻掉齊帥嘴角邊的一粒米飯,提醒道:“你慢點兒吃。”

  “嘿嘿。”齊帥傻傻一笑,咀嚼著香噴噴的雞排,含糊不清的說:“誰讓老婆你的廚藝那么好,我就喜歡吃你做的飯?!?p>  齊帥一抹嘴,抓起水杯,喝了幾大口,才稍稍覺得腹中的饑餓減輕了幾分。他皺起眉頭,語氣也有些嚴肅,他對白菲菲說:“老婆,這事有些難辦。嵐碧兒微不足道,難辦的是她背后的劉東林,這家伙政商通吃,靠山強大,咱濱海市沒人敢惹他?!?p>  “這個劉東林,他到底想干嘛?”白菲菲問道。

  “看上念奴嬌了唄,估計是想借此事分開念奴嬌和茍牧雨,這種有權有勢的男人,被他看上的獵物,很難全身而退的。”齊帥的眼里滿是擔憂。

  “啊……該怎么辦吶,好煩。”白菲菲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頭疼。

  “老婆,你也別太擔心,我拍到了劉東林和他那位靠山大人物的照片,如果他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們就用這個照片威脅他。”

  “會不會有危險啊,我擔心的是這個,如果沒拍到照片就好了,這些照片就是定時炸彈啊。劉東林是一頭盤踞在濱海市的食人獸,你敢拿照片威脅他,你還想不想活了。”

  “那他萬一真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我們豈不是毫無反擊的能力?!?p>  “我們是脆弱的雞蛋殼,而劉東林是塊大石頭,拿雞蛋碰石頭只能是粉身碎骨,只能躲,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躲哪里去?”

  “這只是我的一個初步的想法,我是想讓阿嬌去首都的電影大學再深造一下。如果劉東林步步緊逼,我只能帶著阿嬌暫時離開濱海市,這個想法我還沒和阿嬌說過,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是,濱海市是劉東林的老巢,他敢在濱海市興風作浪,但首都是他的勢力夠不到的地方。反正老婆,我跟著你走,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My Rose, you jump, I jump!”齊帥握住白菲菲的手,深情款款的念著電影里的經(jīng)典臺詞。

  白菲菲卻在齊帥的手背上打了一下,不解風情的說:“肉麻死了,趕緊吃飯,再不吃就涼了,我還得給你熱?!?p>  齊帥一臉的享受,幸福的瞇起眼睛,然后繼續(xù)低頭扒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第二天凌晨4點多,睡在小臥室里的齊帥,鼾聲就像鼓點,穿透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念奴嬌和白菲菲躡手躡腳的梳洗,簡單的吃完早餐后,便推門出去了。念奴嬌要趕去片場拍戲,而白菲菲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索性陪她一起去片場。黑色的商務車載著兩人,行駛在彌漫著晨霧的公路上,慢慢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到了片場,副導演拿著新改的劇本來找念奴嬌和白菲菲商量。

  “是這樣,昨天導演修改了劇本,加了一場戲,我來通知你們一下?!?p>  特效化妝師將血肉模糊的“假傷口”粘在念奴嬌的臉和胳膊上,上一場戲,念奴嬌飾演的角色從爛尾樓墜落后,被樓底的樹枝掛住,僥幸撿了一條命。而今天要拍的戲份,是她和神秘黑衣人廝打糾纏在一起的時候,無意間摘掉了黑衣人臉上的小丑面具,原來這個追殺她的黑衣人竟然是她的前夫……

  “加了一場什么戲?。俊蹦钆珛砷_口問道。

  副導演的神情有些尷尬,他捏著手里的劇本,展開后又合上。白菲菲見他如此,便隱約覺得這里面有蹊蹺。

  “你和神秘黑衣人廝打糾纏的武戲,這場戲稍微改了一下,場地由爛尾樓底改成了地下室,武戲也改成了……強迫床戲,就這么個事,你這邊還有什么問題嗎?”副導演說話的時候根本不看念奴嬌驚疑不定的眼睛,他瞅著自己手里皺巴巴的劇本,仿佛劇本里藏著花似的。

  “為什么突然改戲啊,這個黑衣人是角色的前夫,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強迫床戲加在里面,感覺有些奇怪。”念奴嬌說著自己對故事的理解,但副導演卻不耐煩了起來,他說:“這是導演安排的,你如果有不滿,直接和他說去,反正我沒辦法。而且導演也說了,這個角色你要是不想演,還有成千上萬的人排在后面等著替代你,你自己想清楚?!?p>  “副導演……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別生氣?!蹦钆珛勺ブ约旱囊陆牵行┪?。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白菲菲嘆息一聲,她對導演說的那句話是認可的,若念奴嬌不想演,立刻會有成千上萬的女孩子擠過來想要代替她,娛樂圈的現(xiàn)實和冷漠,就是如此,你不能說它就沒有溫情的時候,只是我們絕大多數(shù)人遇不到。不能不演,但也有前提和條件,這時候就需要白菲菲這個經(jīng)紀人出面替念奴嬌把關了。

  “副導演,既然導演改了戲,自然有改戲的理由。但這種戲,還需要男演員的默契配合,我這邊希望劇組能保證阿嬌的安全,另外關于女演員在拍攝過程中裸露的尺碼和分寸,我需要提前和劇組約定好,可以的話,能簽訂一份補充協(xié)議是最好的?!?p>  “這個你放心,我來找奴嬌之前,已經(jīng)和男演員打過招呼了,大家都是專業(yè)演員,尺度和安全問題都是有保障的。導演只拍幾個簡單的鏡頭,并不需要奴嬌過度暴露。補充協(xié)議我回頭有時間幫你做,但現(xiàn)在需要奴嬌把這份《知情同意書》簽了?!?p>  副導演將夾在劇本里的《知情同意書》抽了出來,是一張薄薄的A4紙,攤平鋪在念奴嬌的面前,還遞上了一支筆。

  因為之前和這個導演合作過一次,念奴嬌就是因為出演了導演的上一部電影,才正式在演藝圈出道的。因此,白菲菲對這個導演沒那么大的抵觸和戒備心,她內(nèi)心是很信任這個導演的專業(yè)能力的,而念奴嬌原本就很感激導演的栽培?!吨橥鈺飞现粚懥艘恍《卧?,兩人讀完后,也沒發(fā)現(xiàn)怪異的地方,念奴嬌抬頭看了看白菲菲,白菲菲對著她點了點頭,念奴嬌便不再遲疑,拿起筆,在《知情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畫好特效妝的念奴嬌,跟著副導演去了新的拍攝場地——地下室,推開有些腐朽的老舊木門,潮氣和霉味順著樓梯朝人迎面撲來,沿著樓梯向下,地下室里只有導演和一個攝影師,一盞忽明忽暗的小燈掛在吊燈上,脫落的墻皮,悉悉索索的往下掉渣。

  “燈光和收音的師傅還沒有下來嗎?”念奴嬌小心翼翼的問道。

  導演坐在一張軟椅上,翹著二郎腿,閑閑的說:“哦,這場戲需要清場,不需要太多人在。”

  需要清場?副導演為什么沒提前告訴她,念奴嬌一肚子的疑惑,她轉(zhuǎn)頭去看副導演,但副導演此時已經(jīng)悄悄退出了地下室。

  念奴嬌咬咬牙,沒辦法,只能聽導演的,她走到鏡頭前,安靜的等待,因為男演員還沒來,她趁著這個短暫的時間,盡量平復自己緊張的呼吸,讓身體松弛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飛逝,在這個陰暗的地下室里,念奴嬌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呢,就聽見木門“吱呀”一聲,一大團黑色的影子將門縫里的光線徹底的遮擋住。緊接著便是沉重的腳踩樓梯的聲音,這個腳步聲不太像男演員的,因為男演員身材消瘦,下樓梯的時候不會發(fā)出這么大的動靜。

  念奴嬌起初并沒太在意,她以為是其他工作人員,直到那團人影臨近了,她才看清,那是一個肥胖寬大的老頭,留著八字胡,一臉的油光锃亮。

  老頭聲音洪亮,一雙小眼睛色迷迷的盯著念奴嬌。他對導演說:“老兄啊,你這招兒,叫什么呢,貍貓換太子?哈哈哈哈哈?!?p>  導演一挑眉,奉承道:“您就是太子,我用貍貓換來了真太子,這買賣太值了。”導演做了個請的手勢,嘴上說道:“來,劉總,您請慢用,我這邊會用攝像機記錄下您的英姿?!?p>  “哦呵呵?!崩项^摸著自己油乎乎的肥下巴,朝著念奴嬌靠近了幾步,眼里閃著貪婪的欲望,他伸出肥手,想要抓住念奴嬌。

  念奴嬌靈巧的躲了過去,她焦急又驚恐的問導演:“您這是什么意思?這個老頭是誰,和我搭戲的不應該是男演員嗎?”

  “小寶貝,這么快就忘了我嗎,那天在酒桌上,我對你可是一見鐘情,可惜后來闖進來一個叫茍牧雨的傻小子,把你帶走了,否則,你現(xiàn)在早就是我的人了。”老頭淫笑著,餓狼撲食一般,將柔弱的念奴嬌撲倒、壓在他肥大的身體下面,他開始瘋狂撕扯念奴嬌身上的衣服。因為念奴嬌穿的是戲服,布料很脆,老頭一扯,便把念奴嬌胸前的一大片布料撕爛了……

  “你走開,別碰我!”念奴嬌激烈的掙扎,但男性的獸欲,女孩越是掙扎,越是刺激了他的獸性。老頭手上的動作更加的急迫,他開始拉扯念奴嬌的牛仔褲。

  導演站在戲外,滿意的點點頭,攝像師站在角落里用鏡頭記錄下了一切。念奴嬌此時就是一只可憐的小羊,地下室的人渣們,手里都拿著刀叉,準備分食小羊美味的肉體。念奴嬌的眼淚,將臉上的特效妝沖花了,如果是在真正的片場,化妝師會走過來幫她補妝……但此刻,男人用牙齒撕咬著她的血管,她的身體痙攣著,指甲在掙扎時,抓破了男人的臉,男人兇惡的怒吼,蒲扇一樣肥厚的手掌,重重的扇在念奴嬌的臉上,念奴嬌的嘴角破了,半邊臉也高高的腫起。

  女孩用盡生命的力量哭求著男人放過自己,但捕食者的目的就是吃人,他掐著念奴嬌的脖子,癡迷的看著女孩因為窒息而瀕死的狀態(tài),男人越看越興奮,他真想一口吞掉這個“小玩具”。

  念奴嬌被男人扼住脖子,一切掙扎都是徒勞,她幾乎快要死了,瀕死前,她又看到了那夜海邊璀璨的星空,那么亮那么遠那么冷,她只想摘下一顆小星星抱在懷里,但那顆星子卻越來越遙遠,她又聽見了茍牧雨的聲音,他對醉酒的女孩說:“嬌嬌,你別干了,別在娛樂圈干了?!眾蕵啡φ娴臅陉幇档慕锹淅锍匀?,念奴嬌覺得,自己的四肢仿佛被捕食者活生生的扯斷了,血肉模糊,一地的臟污。她后悔了,茍牧雨你在哪里,別丟下我……

  白菲菲坐在商務車里,身上蓋著念奴嬌的外套,正打著瞌睡,今天為了陪念奴嬌拍戲,起的太早了。

  一個瞌睡泡泡破碎,白菲菲打著哈欠,睜開一雙沉沉的睡眼,卻看見男演員被助理們前呼后擁著,剛從車上下來。

  白菲菲搖下車窗,和男演員禮貌的打招呼:“您好,您這是和阿嬌的戲份拍完了是嗎?”

  男演員“咦”了一聲,有些奇怪的說:“你在說什么,我剛來,上哪去和你家阿嬌拍戲~”

  白菲菲心里不好的預感被一點點放大,驚悚從尾椎骨,一路躥到頭頂,她像是在自言自語:“你剛來,那現(xiàn)在和阿嬌拍對手戲的人是誰?副導演對我們說,和男演員商量過,他為什么要騙我們……天啊,阿嬌!我們上當了!”

  白菲菲此刻才回想起來,那天導演喊她們?nèi)サ木凭?,坐在導演旁邊的商業(yè)大佬就是劉東林,這么重要的細節(jié),她為什么會忘記,她懊惱又自責的捶打著自己的頭,恨自己的粗心大意,那個想要捕食念奴嬌的劉東林,和導演根本就是一伙的!

  她抓起手機,奪門而出,跳下車門的那一下,她腳下不穩(wěn),摔了一跤,手腕都摔破了。沒什么同情心的男演員指著白菲菲,嘲笑著她。白菲菲沒時間對他浪費口舌,她從地上爬起來,連衣服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拍,便朝著正在拍片的地下室跑去,一邊跑一邊撥打齊帥的電話,但電話剛接通,就突然被齊帥掛斷了,等白菲菲再撥打過去的時候,已是“對方已關機”。

  白菲菲恨恨的罵道:“齊帥,你這個混蛋,為什么要關機!”等她跑到地下室門口,就被兩個穿著保安服的人攔了下來,他們居高臨下的看著白菲菲,冷酷的說:“你不能進去,里面正在拍電影。”白菲菲想要硬闖,卻被其中一個穿保安服的人一把推倒,白菲菲重重的摔在地上,她捂著自己的肚子,痛哼了一聲,面色蒼白的厲害。

  等扶著墻好不容易站起來,白菲菲盯著地下室那扇緊閉的木門,急得直跺腳。

  “怎么辦,怎么辦?”白菲菲咬著自己的指甲,不停的問著自己,該怎么辦……對,還有茍牧雨,白菲菲撥通了茍牧雨的電話。

  “喂?”

  “茍牧雨,是我,白菲菲……你現(xiàn)在什么也別問,立刻來橋頭路的影視基地,五號攝影棚,快來,阿嬌有危險!”

  茍牧雨的聲音有些顫抖,“阿嬌怎么了!”

  “我說了,什么也別問,立刻過來,快!”

  白菲菲掛斷電話,身體一點點順著墻滑了下去,她的額頭滲出了冷汗,她捂著自己的肚子,癱坐在地上。

  男演員身邊有個胖乎乎的小助理,是個善良的女孩,她有些不放心,便偷偷跟在白菲菲的后面,看見白菲菲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小助理趕緊跑過來扶住白菲菲,關切的問:“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冷汗模糊了白菲菲的雙眼,她看不清楚來人是誰,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懇求著:“麻煩你幫我打120行,行嗎,我好像流產(chǎn)了……”

  鮮血順著白菲菲的小腿流了下來,將地面染成了紅色,這意味著一個小生命的離去。白菲菲突然很想哭,可是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還沒來得及告訴齊帥,他們有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安穩(wěn)的睡在她的腹中……

  此時的齊帥,開著車,行駛在那條走了千百遍的上班路上。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是老婆白菲菲打來的。齊帥興高采烈的將汽車停在路邊,摁下了接通鍵。前面的那輛面包車,也跟著齊帥的車,一起停在了路邊,從面包車里下來了兩三個莽漢,他們圍住齊帥的車,粗暴的拉開車門,將正在打電話的齊帥從駕駛座上硬扯了出來,其中一個莽漢搶過齊帥的手機,并摁下了關機鍵。

  齊帥憤怒的大吼:“你們這群混蛋是誰??!老子認識你們嗎?”

  那個搶手機的莽漢“嘿嘿”陰笑著說:“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那天在私家別墅區(qū)門口罵我爹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哦,原來是你啊,你脫下保安服,我差點沒認出你來。他媽的就因為我罵了你一句,你就耿耿于懷追到這里?”

  莽漢繼續(xù)陰笑,說:“當然不是因為你罵了我,你偷翻圍墻,躲在垃圾桶后面偷拍,被保潔阿姨看到了,今天來堵你是為了這事兒。說,你都拍到了什么!”

  齊帥吊兒郎當,不屑的說:“當我傻啊,我那天明明直接回家了,偷拍的人不是我,肯定是你們家的保潔阿姨看錯了?!?p>  “還敢狡辯,那位看到你的保潔阿姨就是我媽,你敢說我媽看錯了!兄弟們給我打死這個癟三!”

  三個莽漢圍過來,對著齊帥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雙拳難敵四手,齊帥很快便被打倒在地,他蜷縮成一只蝦米,抱住自己的頭部,密密麻麻的拳頭砸在他的身上。

  莽漢將腳踩在齊帥的后背上,他陰惻惻的說:“再問你一遍,你都拍到了什么?”

  “咳咳……”齊帥咳出一口血,他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角,故意輕笑著,就為了惡心莽漢。“你耳朵塞了驢毛,我都說了,我沒有偷拍!”

  “我去你媽的!”莽漢抬起腳來,就在齊帥的腦袋上狠狠踢了幾腳。一陣劇烈的暈眩感將齊帥吞沒,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耳鳴聲里消失了。眼前一黑,齊帥休克了過去。

  救護車發(fā)出刺耳的鳴笛聲,駛進了片場。而茍牧雨的黑色越野車,緊跟其后,揚起的灰塵,就像他焦黃色的心臟,血液在他的血管里凝固,腦海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痛苦的吶喊著念奴嬌的名字。牧雨平生,江南江北最愛奴嬌曲,那是他此生最愛的女孩,她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上蒼??!

 ?。í毤胰鏅啵謾啾鼐?,特此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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