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重來?!?p> 看著面前的拍攝一遍遍重來,葉書終于體會了作為一名演員所要付出的代價和體會的艱辛。單單這一個場景已經拍攝了沒有十遍也有八遍,不是演員表情不到位,就是現(xiàn)場有場外人員干擾。
因為是外景拍攝,所以,只要人群中有手機鈴響、話語聲都不行,就算有突然路過的汽車鳴笛,導演都要讓拍攝重來一回。
“果然是對最后一場很嚴格?!彼匝宰哉Z著,就看到化著厚厚一層妝的蘇麗娜又跑到了開拍的位置站好。
妝化得很濃很重,一定對皮膚影響很大,幕后要糊上多少保養(yǎng)品才能繼續(xù)保持肌膚的活力啊。那套衣服穿著一定也很不自在,來回翻滾,一定滿身是塵土。
這一場有動作戲,稍不注意,就會偏離預定拍攝。
幸虧自己沒有演員夢,不然重生一回還要受盡這種苦。
“好,休息一下?!睂а莸穆曇粼俅雾懫穑瑢ΜF(xiàn)場人員來說卻是福音,不止演員,燈光師道具師等也都累壞了。
不用葉書管,自然有人拿著毛巾和礦泉水等在一旁。
“怎么樣,有意思吧?”蘇麗娜雖然很累,還是走過來和她聊天。
“還行,挺辛苦的。”她讓蘇麗娜坐下,自己則站在一旁,“大概還要多久?”
蘇麗娜好像習慣了這一切,歪頭想了一下,“應該過不了多久了,我看導演對剛剛的拍攝比較滿意,應該再拍幾場就OK了吧?!?p> 蘇麗娜一坐下,就有化妝師過來為她補妝,拼命往臉上拍粉。
一直在一旁觀看的宇文這時候走過來,說:“麗娜,辛苦了?!?p> “還好,比我想象中還要輕松一點?!彼墒亲龊煤軞埧岬臏蕚洌瑓s沒有達到那種程度,還是多虧了葉書,“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葉書?!?p> “葉書?”宇文覺得有些耳熟,歪頭想了想,再看葉書的臉,“你是上泉大學的學生?”
葉書愣愣地點頭:“是的?!庇钗木谷恢浪??
“你怎么知道的?”蘇麗娜放下水瓶,問道。
宇文抓了抓頭,笑說:“我瞎猜的?!?p> 葉書點點頭,并沒有在意,沒想到蘇麗娜繼續(xù)去拍戲的時候,宇文竟然一個人湊了過來,站在了她身旁。
“你有事嗎?”雖然是女生,但她作為重生女卻不會平白無故地犯花癡,以為宇文喜歡她。
“你就是葉書?”宇文再一次問。
“要我拿身份證給你看嗎?”這人好奇怪,一直在糾結她的名字。
宇文連忙擺手,臉上帶著笑意,“不用,不用?!?p> 想了想,還是覺得奇怪,便問:“你怎么知道我是上泉大學的?還有,聽你的意思,好像認識我?!?p> “不是啦,我只是偶爾聽朋友提起過你的名字罷了。他剛好也在上泉讀書。”
“這樣啊?!比~書失去了繼續(xù)打探的興趣,她的名字在學校里已經算是很臭了,被人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繼續(xù)說下去,只會把那些不好聽的事情抖出來。
“你和麗娜怎么交上的朋友?”
她對宇文沒有好感,至于原因,只有一個。不希望他搶走原本屬于朱智云的位置。
“你又是怎么和麗娜認識的?”
“我們經常合作,自然就認識了?!?p> 問了等于沒問。葉書對宇文沒有興趣,自動向旁邊挪了幾步。
“麗娜說你會參加今天的晚宴,你會去吧?”
葉書懶得動作,點了點頭。
“這樣啊?!庇钗拇_認了這一點便走到了遠處,至少有兩三百米遠。葉書雖然不想理睬他,卻觀察著他的舉動,想知道他和蘇麗娜到底發(fā)展到了什么程度,關于他們倆的緋聞到底是真是假。
遠遠地瞧見宇文拿起手機打了電話。
“原來是去打電話了。”
電話一接通,宇文就直接說道:“立,今晚劇組有宴會,你來吧?!?p> “我今天有點累,不去了?!?p> “為什么不來,你不是挺喜歡參加宴會的嗎?說喜歡研究那些虛情假意面孔下的本來面目?!?p> 對方不說話,宇文也不掛斷。
兩人僵持了一會,立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吧。你還是像剛出道時候一樣粘人?!?p> 宇文掛斷電話,眸子里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
宴會沒有葉書想象的那么隆重,大家只是找了一家私人會館包了下來,沒有太多誘人的美食美酒,但是氣氛很溫馨。
這是棟二層小樓,下層大概九十來平米,上層只有五十平,屋頂很高,大家都集中在一層。
葉書沒有忘記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和導演編輯他們混坐在一起。
不知道怎么和這些大腕們搭上話,她一直坐在沙發(fā)一角喝著飲料,觀察著。
因為嘴里叼著習慣,她的頭發(fā)都垂了下來,幾乎要擋住她的臉,她看別人沒問題,別人要想看清她卻有點不容易。
別人很難發(fā)現(xiàn)她。
“嗯?你們看,那是不是上官立?”導演正跟演員們聊得開心,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問了一句。
大家都歪過頭去看,包括葉書。
上官立?原來他姓上官??墒?,導演是怎么知道他的?
“導演,他是誰啊?”在場有不知情者已經幫葉書問了。
導演輕咳一聲,不回答,好像是談到了什么不該談的話題。
“上官……難道是制作人上官茂天的親戚?”
這時候,剛好上官立看到了宇文,也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葉書,徑直走了過來。
一聽是制作人的親戚,立即有配角主動站起來讓座:“上官立,請坐這里吧。
葉書也有些好奇,正看著上官立,卻看他突然臉色一變,明明是給他讓座,卻好像對方捅了他一刀似的,目光凜冽得有些近乎殘忍。
“你可以叫我立,但別叫上官。”
對方尷尬一笑,沒說話,而是躲得遠遠的。
偏巧不巧,上官立坐的位置恰在葉書對面,她一抬頭就能看見他的臉。
原本氛圍很好,但是他一來氣溫突降兩三度,要不是他一上來就發(fā)揮那對冰冷眼,也不至于這樣。
“為什么不能叫你上官?”既然沒人敢問,干脆她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