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肖金貴,別人怕了你,我廖林泉可不會怕你。你要是想讓我在你面前低頭,那是門都沒有!”名叫廖林泉的瘦臉漢子冷冷道。
“這么說來,你是一定要跟我搶了是吧?”肖金貴臉色一沉,走上前了幾步,將拳頭捏的卡卡作響,顯現(xiàn)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怎么,肖大少想打架啊?小弟奉陪啊!”廖林泉頓時擺好了姿勢,冷厲地瞪著對方。二人的目光中都充斥著勃然的戰(zhàn)意,像是要噴出火來。
“等等,等等,兩位爺別打了,不好了哇!”就在二人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的時候,圍觀的人群忽然一陣騷動,便聽到有人大聲焦急地喊了起來。
“怎么了?”肖金貴一看是先前販賣女奴的那個攤主正在大聲叫嚷,皺眉問道:“怎么了?”
“有人,有人把人搶去了??!”那人販子一手掩著面頰,一邊痛苦地大聲喊道。
“什么有人把人搶去了?”肖金貴一愣,不過他看到人販子的攤位上空空如也,立刻便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勃然大怒地走到人販子面前,像提小雞一樣地抓起后者,臉色陰沉地道:“怎么回事?人呢?”
“被,被那個人搶去了哇!”人販子慌張地看著一臉兇神惡煞的肖金貴,伸手一指道,“他直接搶走了東西啊,還把我打成這個樣子!”說罷又指著自己瘀青地臉頰,上面已經(jīng)有一些血絲滲了出來。
“你他么得!”肖金貴不由得怒氣上涌,甩了人販子一個耳光,這一掌又恰巧打在他之前受傷的部位,加上肖金貴這一掌可沒有少使力,痛得他頓時倒地哀嚎了起來。
“沒用的東西!真是廢物!”肖金貴狠狠地吐了一口濃痰,罵道。眼看就要到手的東西,竟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被人奪走了,怎么能不讓他窩火?
就在這時,廖林泉卻不失時機地湊了過來,笑吟吟地道:“怎么,區(qū)區(qū)一個女奴沒有到手,就讓肖大少氣成這樣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滾,廖林泉,這筆賬我記住了,以后你給我小心點!”
肖金貴心中惱火不已,要不是廖林泉分散了他的精力,又怎么會讓人有機可乘?可是面對著廖林泉的嘲諷,他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咽。雖然他不怕廖林泉,但是要是真的完全跟廖林泉翻臉拼個你死我活,還是不可能的。
因為廖林泉背后的勢力,和他背后的勢力是難分伯仲的存在,如果因為這種小事就貿(mào)然引起兩個勢力的沖突,后果將是不堪設(shè)想的。肖金貴再沒腦子,也不會蠢到認(rèn)不清楚這一點。
“肖少。您先別急,如果您一定要得到那個女奴的話,小人有一個辦法?!比素溩訌膽阎腥〕鲆粔K碧綠色的玉石,“每一個女奴身上我都會施加封印,這種封印短時間內(nèi)很難去除,而這塊玉石能夠自動感知到附近封印的位置,您可以通過這個去尋找那名女奴?!?p> “哼,好哇!我倒要看看,在這天罰之城,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搶我肖金貴的東西?!毙そ鹳F兩眼放光的盯著玉石,惡狠狠地說道:“無論是誰,我都要讓他生不如死!”
肖金貴立刻帶著一干手下,直接循著玉石的指向而去。廖林泉看著他火速離去的影子,捏了捏下巴,微笑道:“有意思,竟然有人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得罪這虎逼,如果這人不傻的話,倒是個可以結(jié)交的對象。”
那個打傷人販子,在大庭廣眾之下?lián)镒吣敲娜耍莿倓偟竭_天罰之城的譚翔。譚翔之所以這么做,一是他摸不清楚這個世界的實力等級,如果貿(mào)然在大庭廣眾下出手,風(fēng)險極大。所以才抓住了一個在眾人精力都被吸引的時機,救走了這名女奴。
譚翔帶著她一路狂奔了幾個時辰,在繞過幾個路口后,因為沒有元素作為支撐的緣故,他的體力有些不支,擔(dān)心后面有人追上來,譚翔閃身進入了一座廢棄的莊園中,在四下確定了沒有什么異樣和危險之后,譚翔推開了莊園內(nèi)房的大門,見到屋內(nèi)有著一張布滿灰塵的炕席,便將背上的女子平放在其上。女子雙眼緊閉,一張布滿著灰塵的臉上光澤暗淡。不過譚翔見她脈搏還十分的有力,頓時便松了口氣。
譚翔在屋后找到了幾張還算干凈的毛巾,從水井中打了幾桶清水上來,緩緩地將這女子臉上的污垢清洗干凈。譚翔之前在袁菲被暗元素侵蝕的時候,也為她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十分的熟練。不到一刻鐘,女子的容貌便毫無保留地顯現(xiàn)在了譚翔的面前。
然而就在譚翔將她的面容徹底看清楚之后,他那油垢的臉龐瞬間呆住了,渾身都不禁顫抖了起來。
精致的五官,如同被雕刻出來一般令人沉醉。一雙星眸雖然緊閉,但是卻有一種令所有人都不由得為之心動的感覺,從內(nèi)心油然而生。墨色的細眉宛如月牙,勾勒出無暇的紋理,一張精巧的小嘴,即便是看上一眼都覺得心頭酥軟。國色傾城,伊人如畫。
這張臉頰,難道不就是屬于令他魂牽夢繞,已入酥腸的袁菲的嗎?
譚翔的雙目顫抖著,他的手顫顫巍巍地抬起,目光再也離不開這張絕美的臉頰,甚至忍不住想要低頭下去,在這張俏臉上輕輕一吻。
然而譚翔終究還是忍住了,少女的裝扮是讓他冷靜下來的根源。因為這身裝扮,和他昨天在那座城市看到的那名神秘女子完全一致,而譚翔對氣息的敏感,也讓他十分清楚,眼前的少女不是袁菲,而是昨天那名在他面前,和他坦誠相見的那名神秘女子。
譚翔的感覺十分敏銳,否則他就不會發(fā)現(xiàn)那名女奴便是他昨天見到的神秘女子,也不會將她救到這里。只不過那名女子初見時披著面紗,他沒有看清后者的相貌,否則在昨天的時候,譚翔一定會向這個女子問個究竟。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名女子會到這里,而且變成了受制于別人的女奴,現(xiàn)在他的心中疑問變得更多,不過他最想要知道的便是,這名女子究竟和袁菲有什么關(guān)系,以至于二者之間的相貌竟然神似如此,自己竟然一時之間都無法察覺?
望著依舊緊閉雙眼的女子,譚翔嘆了口氣,看來這一切只有等她醒來,才能搞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