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瞼開口:“謝救命之恩!”
等了片刻卻沒有等到回答,便自個兒抬起了頭去看情況,這一看看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下意識出口:“洛大…”
還未說完卻被那人揚(yáng)起的手打斷:“我已不是。今日之事,希望你不要記得。”
景伏的臉上早就被自己的猜測雷得不行,只得愣愣的點頭。然后這位大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倒是讓她又一時沒轉(zhuǎn)過彎,想了半天只想到一個可能,喃喃開口:“難道這是您孫…”還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個很不得了的事情,便伸手捂住嘴巴。卻不想自己的右手被洛安柒打得脫臼,從開始一直拖到現(xiàn)在,毫無知覺的垂著,手腕處現(xiàn)在已經(jīng)腫得很高,讓旁人看著都有些不忍。
洛老爺子看見,便將懷中的洛安柒丟給了后面的人,而他自己屈身抓住景伏的手臂和手,只聽到一聲脆響——骨頭便接上了,他從手下的手里拿過一瓶藥水,遞給景伏。而后又留下幾句話,一行人便離開了。
……
等洛安柒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她看了看夕陽西下,揉了揉有些抽痛的發(fā)脹的太陽穴,有些發(fā)愣,這是哪兒啊,我昨天不是去抓小偷了么,怎么回來了,難道這只是一場夢?
洛安柒搖搖晃晃的剛坐起身,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她張了張嘴巴,想說話,可是嗓子干干的根本說不出來,可能是睡的太久了,估計都是從昨晚上睡到現(xiàn)在。不過也恰好,站在門外的仆人不管洛安柒有沒有聽到,直接說出了自己此次來要傳達(dá)的意思:“老爺要您去一趟書房?!?p> 而洛安柒在知道是老爺子要她過去的時候,她瞬間就焉了,看樣子是知道她昨晚做的事情了,不就是想去玩游戲,直接把門給撬了么…不會真的要把自己打一頓吧…
洛安柒來到書房這一路都在碎碎念,弄得朝著她迎面走來的仆人都要退避很遠(yuǎn),深怕被詛咒似的。
等來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洛安柒輕敲了幾下房門,卻不見有人來開門,她又等了大概十分鐘又敲了敲,還是沒有人來開門。她就氣的對著門干瞪眼,生氣的不停的扭轉(zhuǎn)著把手,沒想到那門就這樣開了…
應(yīng)該是被自己昨晚撬壞的吧…
她低頭看了看門上那非常明顯的印子…唔…看來昨晚上自己還是到過這里的,最起碼可以說明不是在做夢了。
門是打開了,可是里面卻一個人都沒有,里面的東西還是跟洛安柒第一次來的時候的擺設(shè)一樣,沒有動過一般,最明顯的事情還是要數(shù)地面上那一地的碎瓷,應(yīng)該就是昨晚上聽到的那個東西的碎裂的聲音。
“你來得恰好!我想讓你解釋一下,這地上的東西是怎么碎的!”
洛老爺子從門口進(jìn)來,身后沒有跟一個人,估計確實是想跟自己聊聊人參什么的。不過這突如起來的嚴(yán)厲的話語,卻讓洛安柒抖了三抖,難道這東西是爺爺喜歡的小瓷器?不會是什么難賠的東西吧…
可是這怎么給他解釋啊。那人是要襲擊我,我們倆打著打著這東西就碎了…可是誰弄碎的呢,肯定不是她啊,因為聲音是從那人的身后響起來的,屋子烏漆抹黑的一片,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怎么就碎了的,好吧也算是她間接的兇手??墒沁@怎么跟爺爺說啊,萬一他其實是想問自己為什么要來這書房,自己該怎么回答?
“不想回答的話,我替你回答!因為被我嚴(yán)格限制,某人特別手癢,想玩電腦,在看到我書房里的電腦的時候兩眼頓時冒起了綠光。
接著到晚上沒有什么人的時候,就跑來撬門,快得逞的時候又被人突然襲擊,兩人便廝打起來,這東西便是在那時候碎的。這也是你間接引起的。
后來那人跳窗離開的時候卷走了書房里的某樣?xùn)|西,你覺得那是我洛家的東西,而且又怕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于是你便追了出去,對于這一點,我是很欣慰的。
可是,你還記得在你追那兩人到源自里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
洛安柒聽著洛福爾摩斯的話覺得十分驚訝,就好像是他親自看到過了一般,又因為他對自己的滿意開心。又在他問自己的時候,迷茫的搖搖頭——發(fā)生了什么?
“佛說七情六欲,三毒。你在順境中產(chǎn)生了對現(xiàn)在的不滿,心中對此的之年越來越大,最后一下子爆發(fā),你的貪念霸占了你的內(nèi)心。所以你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但是對此卻是真真實實存在。你差點魔怔,殺掉了一個人。
而且你難道不覺得奇怪,為什么今天不能說話么?”
洛安柒撫著自己的脖子,瞪大了雙眼看著洛老爺子,似乎是在懷疑他的話,于是她試著說兩句話——沒有聽到任何有關(guān)自己的聲音。
“這就是你貪念造成的,不過你本身體內(nèi)就有雙倍的貪念,不只是你自己的,還有另外一個人的。”
洛安柒皺緊了眉頭,爺爺竟然知道莉亞的事情?而且爺爺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她有很多問題需要問,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她坐到洛老爺子的椅子上,將電腦打開,打字給他看。
洛安柒:您知道那個人的事情?她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就算我現(xiàn)在說了,對你來說沒有半點的好處,因為你現(xiàn)在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因為…太弱了!”洛老爺子毫不客氣的點評。
洛安柒不反駁,如今的自己確實是太弱小了:那爸媽的事情,您知道么?
洛老爺子看到了這段話便不說話了,待洛安柒去看他想尋找答案的時候,洛老爺子便轉(zhuǎn)過身去,甩下了那句“你不夠資格”便將洛安柒趕了出去。
其實洛安柒還想問的還有很多,可是爺爺剛才的樣子十分的難受,看來只有等下次才能問了。
最讓她煩悶的是,爺爺都不知道父母的仇家是誰,那自己又該怎么尋仇,如何報仇呢?
……
第二天洛安柒的嗓子便好了,可以說話,只是有點啞啞的。她直接從本家去的公司,因為有人送,所以洛安柒到公司的時候還很早,收拾完桌上的東西之后,便覺得困頓,因為昨晚上想著洛老爺子的話想了很久,到了凌晨三點才睡著,現(xiàn)在她是覺得能睡多少算多少了,沒多想頭一挨桌面便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墨萱從那邊慢慢的走過來,她開始還以為是幻覺,愣了兩三秒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連忙跑過去扶著她——她現(xiàn)在走路還是有點歪歪的站不穩(wěn)。
洛安柒覺得很神奇又有些擔(dān)心,那人那天明明受了那么重的傷竟然兩三天就好了不說,還能下床走路了,真是…不過想想,上次稔受傷的時候,紫濼拿出的東西竟然讓稔的傷口快速愈合,想必南家肯定也有什么東西能夠讓墨萱快速恢復(fù)的東西吧。
還在想著,耳邊傳來一陣輕笑:“才幾天不見,你這傻妞怎么又傻了幾分?”
洛安柒只是笑笑,扶著她去打卡之后便坐下,正要搬凳子過來準(zhǔn)備絮叨兩句的時候,卻被墨萱一把握住,她示意洛安柒蹲下,她有話要跟她說。
“怎么了?”洛安柒問道。
“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上次我們拿到的那個東西我這兩天調(diào)查了一下,有非常大的問題,不單單只是有濃烈的法術(shù),因為最大的問題,”說著墨萱還點了點桌子,“是在那個紋章上!”
“我們開始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這個紋章的問題,為什么現(xiàn)在還是得出的這個結(jié)論?”
墨萱很耐心的解釋著:“因為這個紋章很特別,按照我們上次的布置肯定會出問題,到時候是誰找誰的麻煩還不一定。而且我也不想隱瞞你,這個紋章后面的人以我們倆現(xiàn)在的能力,絲毫動彈不得?!?p> 洛安柒聽了這話倒是覺得驚訝,這紋章代表的是一個家族,難道還有那種一個大的法術(shù)家族?這世界不科學(xué)了。
墨萱看出了洛安柒的疑惑,只得循循善誘:“世界上存在很多,并不是只有我們這個城市才有,而且就我所知道的在A城的,就有四家…說多了就扯遠(yuǎn)了。”
“好,那我們不說多的,就說這個紋章的問題,這個紋章后面的人是這四家里面的么?”
“并不是,因為這四家中并沒有人是這樣的紋章,所以我猜測是近段時間來到A城的一個家族,以我跟余老大的交際圈,想要查到這個人簡直比登天還難,且不說這人是低調(diào)來到這里的?!?p> “難道這紋章就這么算了?貌似南家那邊還沒找到南冉臣的人吧,而且你也跟我說那個時候那個肅陽不在地下室,可是當(dāng)時我...”洛安柒說到這里便說不下去了,難道要跟墨萱說,是她殺的人么?可是又并不是她!
“嗯,你當(dāng)時明明看到她在地下室呆著的,對吧?”
“……所以你認(rèn)為這紋章跟這兩個人有什么關(guān)系?”洛安柒有些不解,這說來說去,難不成是這個意思么?
“不是關(guān)系,而是我想這樣……”
墨萱湊到洛安柒的耳邊嘰里咕嚕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
墨萱回到公司之后,部門里的各位也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諾言,請了墨萱吃了頓飯,大家都沒有缺席的,所以到家的時候有點晚。
讓歐米能夠上學(xué)的資料,洛老爺子都準(zhǔn)備好了,但是洛安柒這里卻卡殼了,這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口,小姑涼自己的面子掛不住,她也不好意思這樣邀功。
于是雞汁的她想到了一個辦法,因為從小到大,洛安柒都生活在這棟樓房里,小學(xué)時候的課本到讀完書的課本都有,小學(xué)的科目都是一樣的,只是隨著時間的變化,會有變動。
洛安柒從樓上下來,手里抓了一本語文書翻得開心,還很大聲的笑著,試圖讓歐米發(fā)現(xiàn)她。
歐米被成功吸引了視線,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洛安柒的課本看。
洛安柒覺得機(jī)會到了,于是假裝不在意的問了一句:“喜歡這本書嗎?”
歐米下意識的準(zhǔn)備點頭,可是一下子又搖頭,說自己并不想。
兩人就這樣磨了半天,直到洛安柒將資料擺到歐米的面前,她才不做聲,然后慢慢的抽噎,最后撲到在洛安柒的懷里。
洛安柒這才緩緩的吐了口氣。
……
和墨萱的計劃在一個月之后行動了,墨萱的傷也基本上好了,兩人也為了這次的行動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洛安柒則是花了這一個月的時間去本家找人練習(xí),大姑每次看到她都咬牙切齒的,而且也只是站在那里咬牙切齒的,什么都沒干。
因為這一個月都要準(zhǔn)備,沒辦法回家,也虧得稔和文央兩人回來了,不然歐米在家里可得寂寞去了。不過那兩人回來之后似乎都變得不太愛說話了,人也明顯的黑了,手上的皮膚也感覺粗糙了很多,雖然那兩人從回來開始就埋在自己的房間不出門,唔,好在歐米再過三、四個月就要上課去了,這樣就不會無聊了。
而墨萱則是一下班就直接回家,什么都不干,就開始制作符紙,她將知道的一些簡單的防身的咒語交給洛安柒,讓她背熟,以防萬一。
在準(zhǔn)備行動的前一天,洛安柒跑會了一趟家,歐米和隔壁家的熊孩子在自家看電視,兩人別提多鬧,而稔和文央兩人估計在房間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洛安柒跟歐米說要幫她換枕頭,歐米聽到這句話,電視也不看了,直直的盯了洛安柒兩秒,才慢慢的點點頭,洛安柒將這一眼視為對陌生的枕頭不習(xí)慣,然后雄糾糾氣昂昂的從歐米房間將她原來的枕頭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