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嗣!”
憑借著阿爾托莉雅a+級別的速度,愛麗絲菲爾不過片刻就來到了城堡當中。當她看到丈夫平安無事的時候,不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沒什么事呢?!?p>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愛麗絲?”
正在對身旁的久宇舞彌吩咐戰(zhàn)事的衛(wèi)宮切嗣,見到妻子神色沖沖地趕了回來,心中頓時有了一些計較。
“嗯,剛才從艾因茲貝倫的結(jié)界上反饋了一些信息回來,已經(jīng)有人闖進了結(jié)界里,而且似乎并不止一個?!?p> 有些擔憂地望著自己的丈夫,愛麗絲菲爾相信以神圣之王的戰(zhàn)力,saber哪怕面對兩位servant也定然是不懼的。但是身為master的衛(wèi)宮切嗣呢?圣杯戰(zhàn)爭本來就是魔術(shù)師之間骯臟的戰(zhàn)爭,為了到達傳說中的根源,他們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如今面對兩方的壓力,愛麗絲菲爾擔心切嗣是否承受得了。
“能夠進行偵測嗎,愛麗絲?”
衛(wèi)宮切嗣并沒有如何的慌張,只是靜靜地向妻子詢問道。
“???!嗯,沒問題?!狈磻?yīng)過來的愛麗絲菲爾打開了不遠處用以眺望的水晶球。
“那是...?”
出現(xiàn)在水晶球里的入侵者身穿漆黑的法衣,衣服上晃動著一股不吉的邪氣。還有衣服上被浸染得赤紅的花紋,就像是血染的一般,在叢林里若隱若現(xiàn)。
“是caster。”
一旁默不作聲的阿爾托莉雅突然說道,她自然一眼便認出了這個讓她極度惱火的servant,只是沒想到敢于第一個攻向自己陣營的,會是以陣地戰(zhàn)著稱的caster。
“嗯,真名是吉爾?德?萊斯嗎...”望著水晶球中的caster,愛麗絲菲爾有些不屑的說道:“這好像是個以虐待兒童而著稱的家伙啊。”
“不過身為caster竟然正面挑戰(zhàn)saber,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哎?!”正說著的愛麗絲突然發(fā)現(xiàn)caster這次不是單獨行動的。身后大約帶領(lǐng)了十幾人的樣子。在森林里闊步前行。這些人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其中年齡最大的孩子也只是小學(xué)生的樣子。所有的孩子都好像在夢游一樣,走路搖搖晃晃,caster走在前面帶領(lǐng)著他們前行。毫無疑問,孩子們都處在caster魔術(shù)的控制之下。
“是人質(zhì)?!毙l(wèi)宮切嗣望著caster淡淡的說道,隱藏在陰影下的眼睛讓人無法察覺他此時的心情?!胺乐刮覀儼l(fā)動結(jié)界內(nèi)陷阱和機關(guān)的人質(zhì)”
果然,衛(wèi)宮切嗣的話剛說完,caster就破解了愛麗絲菲爾的“千里眼”,堅硬的水晶球表面開始晃動起來,尖銳聲音從監(jiān)視地點那里傳了過來。
“遵循昨晚的約定,特來迎接您的回歸了,圣女殿下!”
“圣女?貞德?”
衛(wèi)宮切嗣疑惑地望著阿爾托莉雅,似乎在驚訝于caster竟然會將這截然不同的兩人弄混淆吧。
“只是一個認錯了人的瘋子罷了...”礙于衛(wèi)宮切嗣的目光,本想沉默不語的阿爾托莉雅不由開口解釋道。
“但是現(xiàn)在怎么辦呢,需要saber主動出擊嗎,切嗣?”愛麗絲菲爾再次望向了自己的丈夫。的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雖然不知道caster會有怎樣的倚仗讓他敢于大搖大擺的挑戰(zhàn)saber。但是憑借著出色的抗魔力,saber對于caster有著天生的職介優(yōu)勢,況且又是亞瑟王居于此職介,根本就毫無失敗的可能吧。
“能夠查到另一個入侵者嗎,愛麗絲?”沒有直接回答妻子的問題,衛(wèi)宮切嗣轉(zhuǎn)而詢問著另一個問題。
“嗯,應(yīng)該沒問題。”隨著愛麗絲菲爾的指示,水晶球里的畫面在不停地變換著。當畫面最終靜止時,一個手持雙槍的騎士赫然顯現(xiàn)在眼前。
“是lancer!”
愛麗絲菲爾一眼便認出了來者的身份,畢竟不久之前的英靈之會,就是因為他和Saber的戰(zhàn)斗引起的呢。
“……啊.看來還是下不了決心啊。”
就在眾人觀察著lancer時,caster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不過不要緊,我也做好了長時間等待的打算,你們就慢慢地準備吧。哎呀,真是一個無聊的游戲啊――能不能讓我借用一下你們領(lǐng)地的一角呢?”
caster打響了手指。剛才一直是服服帖帖地跟在caster身后的孩子們,就像夢醒了一般,睜開了眼睛。孩子們無助地環(huán)顧著四周,好像無法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聽著孩子們,我們開始捉迷藏了。規(guī)則很簡單。從我這里逃走就可以了。如果你們被我捉到的話――”
“糟了!”像是察覺到了什么,阿爾托莉雅神情一凜。
頭蓋骨粉碎的聲音。四處飛濺的腦漿和在空中滑落的眼珠。那些惡夢般的光景印刻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中。孩子們發(fā)出了痛徹心腑的呼喊,開始四處逃散。在中心處站立著的caster愉快地大笑著,用舌頭舔拭著充滿鮮血的手指。
“saber!”
愛麗絲菲爾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那個被殺害之后又被棄尸的孩子,他那嬌小可憐的身軀剛好和自己的女兒伊莉亞一般大小。
“l(fā)ancer正往這邊趕來,愛麗...”
似乎沒有看到妻子的表情,衛(wèi)宮切嗣淡淡的敘述著一個事實。是的,lancer正在往這邊趕來,如果saber冒然去接受caster的挑戰(zhàn)的話,恐怕這里誰都不可能撐得過lancer的一擊。
哪怕...Lancer信奉的是騎士道,但他的master可不是。
一時間氣氛再次沉悶起來,愛麗絲菲爾不甘心一般緊緊地咬著嘴唇,衛(wèi)宮切嗣轉(zhuǎn)過頭去與舞彌商量起來,不知道是故意躲避妻子還是真的已經(jīng)不在意。阿爾托莉雅只是靜靜地盯著水晶球里發(fā)生的慘案,沒人知道阿爾托莉雅心中所想,所謂的神圣王當真就得是神圣的嗎?
“l(fā)ancer改變路線了...”
阿爾托莉雅突兀的一言,瞬間打破了殿中的沉默,也將眾人的眼光再一次吸引到水晶球中去。
只見原本筆直向著城堡趕來lancer像是收到了什么指示一般,身子頓時一滯,緊接著改變了方向,向著城堡的西北方趕去。在場的眾人都知道,那里便是caster的所在地。
“看來lancer的master很在乎圣痕啊,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教會的懸賞嗎?!眲x那間,衛(wèi)宮切嗣就想到了教會不久傳出的懸賞令,也看穿了lancer此行的目的。
“saber,給我打倒caster。”
抬起頭來,愛麗絲菲爾眼中充滿著少有的堅定,以及淡淡的怒氣。第一次,她沒有征得丈夫的同意,強勢的命令少女出擊。
“如你所愿!”
阿爾托莉雅的回答異常簡短。當愛麗絲菲爾聽到saber的回答之時,她已經(jīng)在會議室里消失了......
滿地都是孩子們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的骸骨,以及異型魔怪群那堆積如山的尸肉與飛濺的臟器和體液相混合,被踢散、攪拌,形成比地獄還要可怕的混沌。
這是阿爾托莉雅趕到戰(zhàn)場時看到的景象...
揚起塵土的地面上,飛起的塵土浸滿了充足的濕氣。那濕氣并非是雨水所致,而是赤紅的鮮血。那是令人作嘔的臭味,周圍是一片血海。比腐臭還要刺鼻的魔怪臟器的氣味像霧一樣濃厚,充滿這氣息的空氣已經(jīng)和劇毒的瘴氣沒什么分別了?;钪娜祟愔灰氪蟾啪蜁尾扛g而死。
很顯然,lancer與caster的戰(zhàn)斗已然開始,其激烈程度可見一斑。
即使阿爾托莉雅已經(jīng)很迅速了,但還是晚了一些,距離更近的lancer已經(jīng)搶到了先機。
按常理來說,擁有b級對魔力的lancer對上caster還是擁有一定優(yōu)勢的,但是這屆的caster似乎并不那么簡單。因為場上的lancer隱隱落了下風(fēng),并非說lancer在正面進攻中完敗給caster,事實上caster所召喚出的異型魔怪對于lancer來說根本毫無壓力。但是,當那群魔怪斬殺不盡,能夠無限再生時,事情就不是那么簡單了。沒有大規(guī)模無差別攻擊的對軍或者對城級寶具,只是單兵作戰(zhàn)能力優(yōu)異的lancer面對無限魔海戰(zhàn)術(shù)的確是束手無策。
當然,若是lancer想要離開的話,恐怕caster同樣無可奈何??蔁o論出于騎士道義還是master的命令,都不允許lancer中途退縮,這便導(dǎo)致了lancer此刻十分被動的局面。
不過這一切僅限于此了,阿爾托莉雅是不會允許敵人已經(jīng)打到自己家門口了,自己還能作一個悠閑的看客的。
你該死呢...caster!
阿爾托莉雅嬌小的身軀上具現(xiàn)出閃耀著神圣光輝的鎧甲,左手從無盡的虛空中抽出那把閃爍著王者華光的黃金劍——caliburn,如戰(zhàn)神一般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當中。
“saber?!”
見到阿爾托莉雅的到來lancer并不覺得驚訝,畢竟任何一個君王都不會允許敵人未經(jīng)許可便在自己的領(lǐng)土中開戰(zhàn)。但他卻沒有料到阿爾托莉雅會這么干脆的插入戰(zhàn)場,站到自己這一方來。雖然明白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可lancer卻并不認為這是值得saber出手的理由,王者的驕傲很難允許與別人共享獵物,何況還是這么一位世界之王。
這一刻,阿爾托莉雅更像一個騎士而非王者。
“怎么了,lancer。只是這些雜魚就讓你疲累的無法揮舞手中的長槍了嗎?”金色的劍光劃過,周圍的魔怪瞬間被斬為碎塊,望著稍顯狼狽的lancer,阿爾托莉雅戲謔道。
“事實上我正打算反攻呢,saber,要不是你突然到來...”
“你終于來了,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