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重新露出笑臉,血紅色的霧氣從空中消散。暖暖的溫和的風(fēng)兒吹走了讓人窒息的腥臭味,天地間又灌滿了大自然的清香。魔獸森林恢復(fù)正常,魔獸們小心地探出頭顱,確認(rèn)了沒有危險氣息他們才放心大膽地出來覓食。
此處,地面上坑坑洼洼,樹木和花草被毀壞得面目全非。飛刀,飛針,飛鏢等暗器散落在各處,它們散發(fā)著陰冷的光芒,仿佛正無聲地告訴世人他們有多么危險。邪月是魔弓手,身姿敏捷,以莎娜的身法居然無法靠近他的身側(cè),她只好和他做魔法較量。
她使用了火系魔法。固而,地面上被她的火魔法燒得焦黑一片,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焦臭味。有一批倒霉的低階魔獸被她的火魔法燒個正著,于是便出現(xiàn)了火燒活物的畫面。魔獸們掙扎著,吼叫著……
兩名少年圍著一名俏麗的少女噓寒問暖,仿佛她一不小心就會消失不見了,惹得少女咯咯直笑,忽略她臉上的不正常的蒼白顏色,這樣的畫面很讓人溫暖。
“沒想到這么一把小刀居然有這么大的威力。”歐拉默翻看著小刀驚嘆道。剛才的戰(zhàn)斗讓他如在夢中。惡魔的實力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他不但是魔弓手,還是自然魔法師,他運用大自然的一草一木幫助他戰(zhàn)斗,讓恩人吃了無數(shù)次悶虧。不過,還是恩人技高一籌,不然不會把惡魔打得脫力。
他哪里知道,邪月并不是被莎娜打得脫力,而是他每次發(fā)病的時間就只有五個莫利時,現(xiàn)在時間一到,他就昏厥過去了。莎娜引為傲的便是輕功和全系魔法,但是為了不引人注目,她不敢當(dāng)著荷莉等人的面使用全系魔法,否則就太驚世閡俗了。不能完全地展現(xiàn)自己,她也只能和邪月打了一個平手。
這丫的哪里知道,她沒有完美地展現(xiàn)自己地的實力,人家邪月也并沒有正常地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
魯森把水壺遞給荷莉。荷莉接過來飲了一大口?!澳阏娴臎]事嗎?”
荷莉勉強地笑了笑:“真的沒事的。恩人喂我吃的藥水真的很有用,我身上的傷口全消失了。只是感覺沒有力氣。”
“那就好。你們說恩人到底在做什么?她為什么不殺了他?”魯森指著正做著奇怪動作的兩人道。
莎娜給了三瓶恢復(fù)藥水給他們。其實讓他們喝恢復(fù)藥水只是障眼法,真正讓他們的傷口痊愈的原因是她暗中對他們使用了光系治療魔法。黑熊死亡后,莎娜見他們受傷嚴(yán)重,便為他們治療了一次,同樣用恢復(fù)藥水作障眼法。
恢復(fù)藥水并沒有很大的效果。它只能讓受了輕傷的人痊愈,卻不能讓失血過多,傷口猙獰的荷莉等人痊愈。
此時,莎娜盤坐在地上,她的雙掌正抵在邪月的后背上,她把內(nèi)力推入邪月的體內(nèi)探看著邪月的身體情況。她對邪月身體里的氣息非常好奇。這股氣息時強時弱,遇見莎娜的內(nèi)力節(jié)節(jié)敗退,仿佛很懼怕它。
嗯,推動內(nèi)力在邪月的身邊里轉(zhuǎn)運了幾個周天,但是還是不知道這股氣息有什么來歷和作用。她想了想,干脆將它吸入自己的身體里慢慢研究。它如此懼怕她的內(nèi)力,量它在她的身體里也刮不了大風(fēng)浪。
莎娜將邪月體內(nèi)的陰冷氣息吸入體內(nèi)。她睜開眼,將邪月的身體放平。
咦?干嘛還要如此小心地對待他?她應(yīng)該將他生吞活剝才對!不過真的很好奇面具下的那張臉是什么模樣。他現(xiàn)在正在昏迷中,不如……
身材好,頭發(fā)漂亮,眼睛也很美(沒發(fā)狂前的眼睛),這樣的美男就要死在她的手里了嗎?真可惜呢!不過,她也不能因為憐香惜玉而為自己留一個大患吧?
莎娜遺憾地?fù)u搖頭。拜拜了,下一輩子別做強盜了,特別是別做遇上她莎娜的強盜。
莎娜的手指間多了一把飛刀,她正準(zhǔn)備將飛刀發(fā)射出去,此時,那雙如大海般晦澀的眸子睜開了。
那雙淺藍(lán)色的眸子不停地眨了眨,他仿佛很疑惑為什么他的面前會有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好像想殺了他。危險的感覺讓他本能地想逃離這里,他抓起地上的泥土灑向莎娜,莎娜用手擋了擋,但是還是中了招。
“我的眼睛……可惡,真是卑鄙。”失算啊,沒想到她會因為迷失在一雙眼睛下而喪失了基本的防范。沙子進(jìn)入她的眼睛里讓她忍不住想揉一揉,刺痛的感覺讓她很難受。莎娜強忍著不讓自己揉眼睛。她先使用了一個防護(hù)罩,確認(rèn)對方無法傷害她后,她對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異樣的歐拉默等人喊道:“喂,遞水過來?!?p> 邪月冷漠地看著面前的女子。她難道就是一直隱藏在森林中的‘獵物’?她為什么不殺了他?她難道不知道他是何許人嗎?既然你不動手,就換我動手好了。邪月勾起邪媚的唇,見過我邪月的人全都去見了死神,你們也不例外。
“恩人,你怎么了?”歐拉默聽到莎娜的叫喚聲,他們急急趕過來卻被眼前的場景嚇得面無人色。他,他,他怎么醒了?他想做什么?他對恩人做了什么?
怎么辦?恩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們更不是他的對手了。難道,今天真的是他們命中注定的死期嗎?
“全部該死!”邪月冷笑地看著眾人道。他念動咒語,突然臉色大變。他的身體,他的魔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他無法使用魔法?“你們對我做了什么?說!”邪月掐住莎娜的脖子吼道。
莎娜的眼睛暫時無法看見,但是四肢還健全,被一個暫時魔力全失的家伙擒住也太失敗了。她干凈利落地連續(xù)點了邪月手臂上的幾處穴位,邪月手臂一僵,瞬間喪失抵抗力。
“臭女人,你使了什么邪術(shù)?為什么我的手無法動彈?”邪月的眼中閃著陣陣兇光。
“一種專門對付陰險小人的招術(shù)。有本事你來殺我啊,我等著你殺?!鄙葲]好氣地道,“先不用管我,把他捆起來?!鄙葘W拉默等人道,“他現(xiàn)在魔力全失,你們不用害怕他?!?p> 歐拉默等人松了一口氣。魔力全失還這么兇悍,這小子也不懂謙虛兩字的寫法。歐拉默和魯森不懷好意地走近邪月,邪月神色冷漠,眼中閃過殺意。
荷莉輕柔地為莎娜洗眼睛。莎娜暗罵那個可惡的狠毒的強盜恩將仇報。她將他身體里的作惡分子吸走了,他永遠(yuǎn)都不用擔(dān)心再走火入魔,他現(xiàn)在卻如此對她。
這丫的顯然已經(jīng)忘記她剛才還想將人家一刀砍死。以惡治惡,人家無過也!
“荷莉,輕一點。還是好痛!”莎娜可憐地道。
“眼睛里有很多沙子。恩人,你忍一忍?!焙衫蜣D(zhuǎn)過頭恨恨地瞪了邪月一眼。這個壞人不但要殺他們,還傷害了幾次救他們于水火的恩人,真是可恨!
莎娜小心地睜開眼,慢慢眨了一會兒后,她的眼睛重見天日。歐拉默和魯森一前一后地圍住邪月。他們現(xiàn)在非常想將這個強盜頭子抓起來好好蹂躪一番,以報讓他們驚恐害怕之仇。
突然,一陣狂風(fēng)刮了過來??耧L(fēng)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攻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莎娜使用了一個防護(hù)罩,將歐拉默等人都罩在里面保護(hù)起來。此時太陽高照,哪來的狂風(fēng)?邪風(fēng)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消失無蹤。
今天遇見的事情很邪門。天不像天,地不像地,連風(fēng)也不像風(fēng)了。
“強盜逃走了!”歐拉默驚呼一聲。他不會去搬舊兵,讓他的手下回來把他們?nèi)珰⒘税??不要?。∷F(xiàn)在只想回到他的老宅子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一覺。什么強盜,什么魔獸的就別出現(xiàn)了,他的小命再也受不了半點驚嚇?。?p> “他都魔力全失了還有辦法逃走??磥?,我惹了一個大麻煩。早知道就別管什么奇怪氣息,直接把他咔嚓了就好了嘛!”莎娜悔啊!她干凈利落地把他處理了,事情就到此結(jié)束了。結(jié)果現(xiàn)在……
“離開吧!難道你們真的想在這里過夜?”莎娜沒好氣地道。歐拉默等人乖乖地跟在莎娜身后離開。
不遠(yuǎn)處,一名藍(lán)發(fā)男子遙望著莎娜的背影。他淡淡道:“真的是她治好了我的身體?”
一道幼稚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嗯嗯,我親眼看見她治好你的病?!?p> “她為什么要醫(yī)治我?我要殺她,不是嗎?”
“嗯?我也不知道耶!要不,我去幫你問問她?”
“不用。我相信你。她能治好我,也能治好她,對不對?”
“應(yīng)該沒錯?!?p> “我明白了?!彼剡^頭,眼中劃過喜悅的神色?!安灰嬖V我,你找不到她。你知道后果的。”
“知道了!”他委屈地道。又威脅他,又恐嚇?biāo)?!他們是伙伴,不是仇人,就不能好好地和他商量嗎?p> 行走在森林中的莎娜回想起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件。她細(xì)細(xì)地觀察歐拉默的神色,調(diào)笑道:“你好像不怕死哦!剛才那么驚險,你卻甘愿為了一塊木牌將自己的后背交給敵人砍,什么東西比你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歐拉默神色一緊,眼珠子轉(zhuǎn)動幾圈笑道:“恩人,你看花眼了吧?我躲都來不及了,怎么會為了什么東西任別人攻擊?你一定眼花了。”
“也許真是我眼花了吧!”莎娜淡笑道,“我想我們該分手了。我也應(yīng)該去找我的同伴,你們自己小心。”
“別,恩人,你不能走!”歐拉默緊張地道。他們?nèi)硕紟е鴤?,現(xiàn)在就算來一只三階魔獸也能將他們一口吞了。
魯森背著荷莉,兩人皆看向歐拉默。他們知道少爺隨身帶著一塊木牌,但是他們并不知道木牌的用處和來歷??礃幼?,恩人對這塊木牌非常感興趣,而少爺也有自己的堅持。怎么辦?沒有恩人同行,他們活著離開魔獸森林的可能性很渺茫。
“我可以帶你們離開這里,報酬嘛,就那塊木牌好了。”莎娜淡道。
“恩人,這塊木牌的確不是什么貴重東西。材料很普遍,樣式也一般,但是因為是媽媽留給我的遺物所以我一直小心地保管著。恩人,你能不能換一個交換條件?什么都可以!”
“既然是你媽媽留下的遺物,我也不奪人所好了。那么,你就告訴我這塊木牌的來歷吧!”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它的來歷,從你剛才的反應(yīng)來看,這塊木牌應(yīng)該不只是‘媽媽留下的遺物’這么簡單。
“這……”歐拉默為難地皺緊了眉頭。不能說,絕對不能說。媽媽說過……
莎娜一直在細(xì)細(xì)打量歐拉默的神色,見他如此模樣也知道打探無望。不過她至少肯定了一點,這塊木牌一定有來歷,而且是很復(fù)雜的來歷。雖然無法知道她想知道的內(nèi)容,但是她也就不打破沙鍋了。
“算了,和你開玩笑的,你用得著這么認(rèn)真嗎?咱們趕路吧!”莎娜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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