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濕了眼眶,呆呆的想著以前的事情。那些記憶她還放不下,自己不知道對爸爸的感情是不是狠。襲芷清感到了迷茫。一張發(fā)青的臉出現(xiàn)在她身旁,就像以一切從來都沒有發(fā)生似的。都有回到原點了嗎?再次見到襲芷清的鬼顯得有些意外。
“那天去哪了?咦!你怎么只有一半的靈魂?”
“……?!?p> “說起來你還欠我一筆賬呢。你知不知道你可把我害苦了?!?p> “…….?”
鬼見她露出了疑問的神色顯得有些意外:
“就那天我抓著你的魂兒玩兒的時候,誰知道才把你的魂兒扔到樓,魂兒就消失了,當時我還以為是我升級了,激動的不得了。之后我就出去抓了一個魂兒做實驗,誰知被我抓的那個倒霉蛋,是剛剛從一個菜鳥道士手上僥幸逃脫的,他雖是逃了,但也受了極重的傷,快要完了。當時的我太興奮了,沒有注意到當時的情況,就在我剛抓到他是,這倒霉孩子就一命嗚呼了。我還以為是我實驗成功了。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一個小型墓地。本來我是想在那抖抖本事,收幫小弟??烧l知到那些不道德的魂兒他們?nèi)簹?,要不是我跑的快,我就得提前超度了。你說這帳我該不該和你算?”
襲芷清給他一白眼兒。她現(xiàn)在算是知道了,這鬼的臉皮——真厚。
“只能算你無知?!?p> 鬼聽了襲芷清的話,當即大怒。不過隨后又平靜了下來,略有驚奇的道:
“你不是啞巴???”
又個他一記大白眼兒。隨后又問道:
“那天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這里了來了個四十五六的男人。他一進門就看見你攤在床上,就慌了手腳。又叫來了救護車,把你帶走了。后來有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看來找到自己的是爸爸啊,不過想想也是,以他的權(quán)勢又怎么會找不到自己呢?
“幫我一個忙?!?p> 襲芷清依舊是一臉平靜剛剛他說自己現(xiàn)在有半個靈魂,難道另一半還在襲芷清的身體里嗎?鬼聽到襲芷清居然要他幫忙,流露出一幅感興趣的樣子:
“說來聽聽?!?p> “在玩兒一次。”
“玩兒什么?”
“我的魂兒?!?p> 鬼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你神經(jīng)了吧?!?p> “幫不幫一句話,痛快點兒?!?p> “幫,”
說著就要開始,這鬼感情還是個急性子。
“不是現(xiàn)在?!?p> “哦,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恩……。你能不能跟著我。”
“只要你不去有佛啊,神啊的地方,就沒事。”
“恩,我知道了,走吧?!?p> “現(xiàn)在?”
鬼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
“恩,不然就來不及了。”
外面真的很黑,感受著黑夜的寧靜,襲芷清深深的呼吸著,像是要把自己融入黑暗。也許只有這自己才能安心。坐著輪椅,襲芷清并沒有走遠,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她看到一輛車子停在了門口,車上下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爸爸,女的不是她媽媽。這兩人急急忙忙的上了樓。沒過多久便又下來了,兩人臉上就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女的哭了起來,男的則在旁邊安慰。由于襲芷清離得較遠。只看到了他們之間的動作,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后來襲芷清見女的很焦急,并且哭了出來?!y道是為了我?’想到這里,她的心里熱乎乎的,難道以前是自己錯怪了他們?
這樣想著,襲芷清不禁把輪椅又向前挪了挪。隱約的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頓時,她就要了種窒息的感覺。最后,襲芷清麻木的推著輪椅悄無聲息的走了。原來,在爸爸心中,自己是這樣,之前不明白的事情她全部都明白了‘騙子,都是騙子。’淚止不住的向下流?!瓉碇鞍职智寥f苦的找我,只是為了讓我做藥啊。。心像是被人撕扯著。痛得她無法呼吸。他們之前的話回蕩在她的耳邊:
“曲靜幽那丫頭就這么走了,真沒良心,看你老婆是怎么教育而她的?就這么狼心狗肺?不知道為你這爸爸報恩?嗚嗚……?!?p> “好了,不要再哭了。我會找到她的,我會答應(yīng)她的所有要求?!?p> “你一定要找到她,她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不然我兒子會死的啊,嗚嗚……?!?p> “我知道,等到下一個心臟出現(xiàn)是不可能了,為了咱們的兒子,我一定會找到她?!?p> ‘咱們的兒子,我一定會找到她。找到她。等到下一個心臟……。’襲芷清不想再聽到這些話。堵住耳朵,可卻不能阻止這些話流到她的腦袋里,心里。原來,對于爸爸來說,自己不過就是個還有利用價值的東西罷了。以前的自己一直自戀的認為爸爸是最愛她的,直到現(xiàn)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多么無知。不知什么時候,臉上的淚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解脫的輕松。襲芷清笑了,她輕輕的笑了,又大聲的笑了。襲芷清放開了,她徹底的放開了。不再有牽掛。
鬼從一開始就一直跟在襲芷清身邊,他自然也聽到了剛才那兩人的對話,一直都為她憤憤不平,他氣憤的想回去咬那兩人,那他的話就是‘狗男女’。不過襲芷清還是阻止了他:
“算了,就算你鎖了他們的魂兒也毫無意義了?!?p> 見襲芷清又回到了一開始平靜的樣子,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緊張了。
“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謝謝你,對不起,你回去吧,我不想玩兒了,再也不想玩兒了?!?p> 是啊,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怎么能這樣…...。啊”
看見她空洞而又帶有笑意的眼睛,他再也說不出來什么了,默默的走了。
是啊!那個女人說的對,就算自己走了也不能‘狼心狗肺’,讓別人數(shù)落我媽媽的不是,最后了,做些好事吧。她推著輪椅,走向了醫(yī)院。
第二天凌晨
一陣急促的響鈴把他從睡夢中吵醒了。他懶洋洋的接起電話:
“喂,你好,請問……。什么?我馬上到?!?p> 他身邊的女人也懶洋洋的道:
“怎么了?”
“走,去醫(yī)院。”
“什么,是不是我兒子出事了?”
這時女人也著急起來。男的什么都沒說,只是套了件衣服就往醫(yī)院趕去。身后傳來女人的聲音:
“喂~~,你等等我啊……。”
女人吃了一嘴的灰塵。
市醫(yī)院
“小姐的遺體就在這里,她在您公子的床前自殺了,我們發(fā)現(xiàn)時小姐已經(jīng)去了,這是小姐的手上拿著的東西?!?p> 說著,醫(yī)生把一個信封叫給了他。他不敢相信的接過信封。
“我……。我要看她?!?p> “您請節(jié)哀,這邊請?!?p> 說著醫(yī)生把他帶進了太平間,指著一個被布蒙著的尸體道:
“這就是小姐?!?p> 他顫抖的掀開了蒙著的布,看見看一個非常安詳?shù)男δ槨J滞筇庪y看的疤痕,告訴他這具尸體的死亡原因。他留下了眼淚。
門外響起了女人的聲音。
“她死了?我兒子有救了。哈哈。還算這丫頭有良心,還知道……?!?p>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女人后面的話。
“滾?!?p> 只有冷冰冰的一個字,用顫抖的聲音從女人的嘴里發(fā)出。女人委屈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