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芷清算算時間,感覺差不多了,不著痕跡的向后退了幾步,想要悄悄退走。可誰知,她剛要扭頭兒走時,一只大手遍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下的她一激靈,險些跳起來。襲芷清在暗中壓下有些慌亂的心,裝沒事兒的回過頭看看到底是誰這么沒公德心沒事兒跑出來嚇人玩兒。
而后面的那個被襲芷清在心里埋怨死的那人,此刻正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然后又看看襲芷清,然手再看看手掌,隨后便發(fā)出一句讓人想群毆的感慨:
“哇哇~~清志,你好瘦啊,將來怎么背你的新娘子啊,難不成還得讓別人幫你不成?要不然~~哧哧~~還是讓新娘子背你?”
襲芷清滿頭霧水的看著這個滿嘴跑暴龍的家伙,是在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說出這么一句令人費解的話來。
“執(zhí)迅大哥為什么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呢?”
象執(zhí)迅搓搓手,回憶著剛剛的觸感,正色道:
“嘿嘿,告訴你一個秘密,今天早上我無意中聽到爹爹說,要你做我們家的人呢。你想啊,,不論怎么說雖然那個未出生的還不知是男是女,但我已經(jīng)們家有長子了所以也就不缺兒子了。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把我那個溫柔似水,擁有傾城之貌的二妹了。嘿嘿,咱們以后可是一家人了,哈哈”
顯然,此刻這個小的很狂妄的小子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無意中透露了足以至他于死地的消息:象煌城城主想要清志做他們家的人。要知道,在這些人里,除了少數(shù)幾個后來加入的,剩下的幾人都知道,人們口中的清志公子乃是女兒身?,F(xiàn)在象執(zhí)迅對著襲芷清說這些,便已和表白沒有任何區(qū)別了。家中現(xiàn)在只有一男一女,既然清志公子是女子,若是要和城主大人成為一家人,也就只有嫁給這個‘悲催’的小子了。
而襲芷清對已象執(zhí)迅的話并沒表現(xiàn)出太意外的神色,她只是稍稍一怔,隨后便展開了從未展現(xiàn)過的笑容??粗@樣一個俊美文雅的公子笑的如此溫柔,奪目,他周圍的人都不自覺的跟著醉了。沒有人能夠看出這溫柔后面的獰笑,若是擦上牛眼淚,絕對能看到她的身后漂浮著淡淡的幽火兒。
“若真的是這樣,那清志就現(xiàn)在這感謝執(zhí)訊大哥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我了。其實我對象執(zhí)凝小姐早已仰慕已久,所以我很高興能和執(zhí)訊大哥成為一家人呢。”
聽著襲芷清親昵的話,象執(zhí)迅高興的嘴都要裂開了,剛想要說什么在套套近乎兒,可身后的陣陣寒氣向他洶涌而來,硬生生的將他的話憋了回去。他不解的或過頭,卻看到了數(shù)不清的眼睛正冒著森森寒氣的盯著他,這些人之中由他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他偷偷的擦了一把冷汗,鎮(zhèn)定自若的道:
“大家有什么事兒嗎?哦……大家放心,象家大喜之日,在下一定會親自幫大家寫請?zhí)?,希望大家能夠賞光,光臨我城主府,到時咱們在喝酒熱鬧啊?”
在場沒有一個人去接他的話兒,場面頓時冷了下來,最后象執(zhí)迅只能嘿嘿干笑著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他無助的暗呼苦也,因為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難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嗎?在想想,自己剛剛也就拍了一下清志那個鬼鬼祟祟的小子,也沒怎么樣啊?
“執(zhí)訊大哥和我一起去看看象執(zhí)凝小姐怎樣,也好幫我引見一下如何?
襲芷清無奈的接受到了象執(zhí)迅的求救信號,幫他解圍。雖然襲芷清并不迷信,但自己的店還沒正式開業(yè),此時見血是很不吉利的。再加上她此時也已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家伙根本就不用她挑撥,自己就能把自己給整死。襲芷清真不明白她這個執(zhí)訊大哥究竟這的是這么遲鈍呢,還是裝的呢?殊不知,她本是好意幫忙解圍,可看在別人眼中卻變成了維護,另某些人醋意更勝了。
象執(zhí)迅聽她這樣說,興奮的也顧不上回答了,一把拉上襲芷清就跑,邊跑還不忘了回頭兒喊聲:
“幾位一會兒給我留一個位子,我?guī)逯菊J親之后就回來?!?p> 襲芷清及幾個不知內(nèi)情的人都有了捧腦袋的心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只怕只有這小子還不知道他被人仇視,原因就是他心目當中的未來妹夫了。
他們二人跑出一段距離,襲芷清便不著痕跡的抽出還被象執(zhí)迅緊緊拽著的手,看了看五星樓的‘星空圖’,象執(zhí)迅剛剛一鬧,耽擱了一些時間,襲芷清生怕來不及準備下一步兒,于是便對象執(zhí)迅說道:
“執(zhí)訊大哥,我還有點兒事兒,改日再見執(zhí)凝小姐吧,不然一會兒唐突了佳人可就不好了。”
象執(zhí)迅聽她這樣說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也不勉強,畢竟以后時間有的是,也不差這一會兒半會兒的,不然真是這樣冒冒失失的跑了過去,那個不得了的妹妹若是沒有看上清志,那人可就丟大了。
“哦,好有什么事兒你就去辦吧,不用管我。”
襲芷清對他悠然而笑后,便轉(zhuǎn)身離去了。而象執(zhí)迅雖然遲鈍了一些但終究還是一個自小便受到了良好教育的人,在經(jīng)歷過剛剛的‘煞氣’之后,他又怎么可能再回去自討苦吃?沒辦法只好自己去找自家妹子聊天去,順便和她談?wù)勎磥砻梅虻氖聝骸?p> 此刻,象煌城中心街的人越聚越多,已足有上萬人了。且今日象煌城城主大人親自下令,今夜不準關(guān)城門,不然非得有好多的各地皇親國戚被自己拒之門外了。襲芷清走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才從人群中走出來。還好她一直閉著眼睛,死命兒的向前走,不然若是在這人海中行走,不把她轉(zhuǎn)暈在怪。
襲芷清走到了一個偏僻背影的地方,那里放著一輛馬車,只是著馬車上卻并沒有車夫。襲芷清也不在意,她悠然的走到馬車前,用手一撐便跳到了馬車上,看這架勢便能明白,原來她是自己為自己駕車。
“出來吧,跟了一路兒了,累不累?上車休息一下吧吧?”
襲芷清俊美略黑的臉上閃爍著悠然的淡淡微笑,看著一個角落語氣有些懶散的道。果然,那個地方還真走出一人來。天使一般純潔的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一襲白衣更是將之襯托的圣潔無比,他的全身總是像散發(fā)著光一般,總能將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來人正是云紗國最受寵愛,驕縱霸道不可一世的五皇子持承溪。
“芷清怎么知道我在哪里?難道你練了武功了不成?”
持承溪自顧自的和襲芷清說笑,完全不將被襲芷清發(fā)現(xiàn)跟蹤的尷尬當回事兒似地。他不急,襲芷清可等不起,要知道此刻已足足有上萬人在等著看接下來的表演了,若是她缺了席這亂子可就大啦。
“想要和我走就別磨磨蹭蹭的,要不然時間可就來不及了,我的心血可就白費了,什么都別說了,上車我?guī)氵^去。叫姐姐”
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她還是不忘了糾正這個早已不知被自己拋棄了不知多長時間的稱呼。可就是令人不解的是,雖然襲芷清此時的語速很快,但那淡然的語氣卻并沒有任何變化,就連臉上那悠然溫和的笑容都未曾有一絲的改變,這不得不令人懷疑,這聲音和說話的人真的是同源嗎?
持承溪對于她倔強的糾正,之得暗自傷神。他加快了腳步走上前去,卻并不上車,只是寵溺的望著這個讓自己心疼的‘男子’輕聲問道:
“芷清,既然這么著急,那為什么不騎馬呢?”
襲芷清翻著充滿藝術(shù)氣息的正版白眼兒,撇了撇嘴角,用著慣用的淡然道:
“我不會騎馬,能學會駕著就已經(jīng)不錯了,我都有些自豪了。至于騎馬對于我來說那是一件極為遙遠的事兒,我這輩子是想都不用想了。”
聽著她的話,持承溪笑的越發(fā)的圣潔,燦爛了??吹囊u芷清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畏聞那個‘燦爛教主’叫來,和他比比應(yīng)該誰做教主,誰做副教主。當然,持承溪燦爛背后的隱隱微笑也沒能逃過襲芷清那雙‘透視眼’持承溪:嘿嘿,等的就是這句話。
持承溪神秘的一擺手,襲芷清會意的將腦袋伸向他,想要聽他要說什么。持承溪看準了機會,一把將襲芷清抱在懷里,將她抱下馬車,不等襲芷清的質(zhì)問,他搶先一步忙活起來。襲芷清見他的舉動,頓時明了,也笑嘻嘻的跟著他跑前跑后的幫倒忙。不過好在持承溪的馬上功夫不差,馬下工夫不次,才順利的將車卸下,只剩了一個高頭大馬。
持承溪利索的翻身上馬,然后又將手伸了出來,其意思很明顯。襲芷清不想再和這些人在有什么過于親密的接觸,但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她一咬牙將自己的手遞了上去。還沒等襲芷清往上爬,握著自己的手上便傳來了一種力量,見她一下子便拉上了馬。
襲芷清一上馬,持承溪便策馬狂奔起來。將襲芷清那句‘叫姐姐’用迎面吹來的風給逼了回去。
所謂的五星樓所指的只是供客人們吃喝玩兒賞的地方,而并不包括位于五星樓后方,占第萬畝的五星府。世人只知道有大名鼎鼎且又神秘的五星樓,卻不知還有一個僅供五星樓成員吃喝拉撒睡玩兒樂學的地方。其實這并不怪世人忽略此地,而是因為沒有人知道這五星府的招牌,或是正門究竟在什么地方,而偏僻的小門兒就多了,至少得有七八個小門兒上,門上又沒有任何的標志或牌匾,若不是對這里極為熟悉的人絕對會自動的忽略此地。也曾有人懷疑過,說五星府的正門就在這五星樓之內(nèi),但這也僅僅是猜測,誰也不敢茍同,于是乎這一說法便隨著時間的流逝被人們慢慢遺忘了。襲芷清,持承溪二人的目的地便是其中一個小門兒。
此時襲芷清被持承溪抱在懷里,并沒有接觸到馬兒,但就是這樣也令她的五臟六腑一陣劇痛,口中涌出來的一口鮮血也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她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了。襲芷清不禁有些后悔,她因為不想依賴畏聞給的麻醉藥,已經(jīng)有近半個月沒有去碰那麻醉藥,即使是在疼的昏厥過去的時候她也沒有放棄過,她不想留任何弱點給別人,就算是自己最親的人。
持承溪看到襲芷清那略黑之下的蒼白,以及那豆大的汗滴不斷滾落,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他一拉韁繩,讓馬兒停住,然后又將襲芷清抱緊。他努力的是自己的聲音溫柔一些,平和一些,但仍舊阻止不了顫抖的身體:
“你是不是傷及內(nèi)臟,不然這么長時間你的傷為什么還沒有起色?居然連這么小小的顛簸都不能忍受,告訴我,你究竟傷到了什么程度?”
襲芷清此時什么都聽不見,她只能在隱約間看到持承溪的嘴巴一張一合,她也同樣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但她還是按照本能的說道:
“你別擔心,一會兒就過去了,老毛病,沒事兒的?!?p> 她不知她只是張著嘴巴微微顫抖,并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持承溪見了更是心疼的無以復加,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樣做才好。
襲芷清可以說是疼的已經(jīng)習慣了,但是為了五星樓今天能夠按照自己預(yù)想的那般震撼開業(yè),也為了不再讓這個傻小子為自己擔心,她艱難的移動著手指,緩緩的抓向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顆一臉菜色的麻醉藥,在持承溪的幫助下吃了下去……。
五星樓,‘星空’之下
“非常感謝各位能來這里和我們一起見證五星樓開業(yè),當然我更希望各位能和我們一起見證五星樓未來的輝煌。在此我將代表我五星樓樓主邀請大家我五星樓賞景,賞人,賞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