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云婷躲開守在超市處的黑衣人后,行動更加小心了。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這個小城鎮(zhèn)內(nèi)很多可以弄到吃食的地方都有黑衣人把守,根本無處下手。
看來敵人也摸清她的怪異之處,想要守株待兔。
不過這些人打死都不會相信,蔣云婷竟然能夠改變?nèi)菝?,讓他們對面相逢不相識,錯過獵殺她的最好時機。
最終,蔣云婷步履蹣跚的消失在小城鎮(zhèn),來到一個寂靜的村子里。
村人很多都家中存糧,雖然每戶不多,可加起來,一個村子也有不少。
她只能到這個安全的地方弄點吃的了。
當然,對于普通村民,她還是很厚道的,留下的錢相比上次要多出很多,并且每戶也都剩下一日余糧。
連續(xù)“掃蕩”了三個村子,她終于找到足夠多的東西,躲避到一間破廟中吃了起來。
破廟中沒有電,窗戶被狂風掛的“咣咣”直響,唯一令蔣云婷滿意的就是內(nèi)部打掃的很干凈,除了有些風雨灌進來外,勉強可以容身。
生面糊、生蔬菜、生雞蛋等是蔣云婷這次進食的主要物品。
不管哪一種,味道都令人作嘔,可是對于饑餓如斯的她來說,不得不逼迫自己下咽。
吃著吃著,她眼中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
曾經(jīng),她也有一個溫暖幸福的家,可是自從自己得到仙緣之后,一切都變了。
先是父母出車禍雙亡,然后奶奶在悲傷中咽氣,再然后就是她平安鎮(zhèn)鴿村的房子被毀,以致于到現(xiàn)在她連未完成的學業(yè)都不清楚能否順利進行。
并且,在這段逃亡的時間里,她吃盡了一生中所有苦頭,現(xiàn)在竟然只能躲避到這個鬼地方吃飯。
“哭哭凄凄,傷心何處啼……
風雨天空,無窮孤寂。
斷腸的人??!
不知哪里歸去?
……”
蔣云婷哭泣的吟了幾句,卻再也說不下去,手中的一盆子面糊在她眼中變得可恨起來。
“咣當”她將手中盆子扔到地上,捂著臉痛哭起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
“嘭!”的一聲,破廟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黑衣人攜帶著門外冰冷的風雨踏了進來。
“呲吡!”黑衣人手中長劍從劍鞘中抽出,指著蔣云婷。
“蔣云婷,沒想到你的易容術如此厲害,竟然達到無可辨別的巔峰水平。”黑衣人冷聲說道。
“你是誰?”蔣云婷沒有承認自己身份,摸了摸眼淚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將仙緣珠交出來。”黑衣人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呵呵,就你這種小嘍啰,也妄想得到仙緣珠?”蔣云婷不屑的冷笑道。
“找死?!焙谝氯怂坪醣淮恋酵刺?,手中長劍直接向著蔣云婷刺去。
蔣云婷早從這個黑衣人身上感受到他的境界也只是在后天巔峰水平,雖然在武者中是高手一枚,但距離自己差了一大截,盡管她剛才進食不多,可對付這種小嘍啰也不成問題的。
蔣云婷身形一閃,輕松將這個黑衣人刺來的一劍躲開,身體一繞,來到黑衣人身后,一拳砸到黑衣人后背脊柱處。
“嘎嘣!”骨碎聲響起,黑衣人不可置信的撲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蔣云婷臉色冰冷無情,走到黑衣人身邊,在他身上摸出一些錢、一塊令牌和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她將這些東西都裝到自己身上后,又撿起他身邊的那把長劍。
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肯定會被更多的黑衣人聞風尋來。
她將破廟簡單拾掇了一下,因為沒有血跡,倒是不用費時間。
黑衣人尸體自然被她在田野間隨便找了個地方深埋起來。
“既然其他人發(fā)現(xiàn)我的蹤跡,已經(jīng)不能再在這種地方滯留,就連木馬所在的枯井都有危險,還是趁著漆黑的風雨夜離開這個地方吧。”蔣云婷心中想著。
不過,既然暴露行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開始繼續(xù)掃蕩其他村子里的食物。
……
黑夜中,一條黑色的身影猶如貍貓一般輕巧的閃入一戶農(nóng)家,或許夜已深,這戶農(nóng)家的一條大黑狗也沒有在狂風暴雨中擦覺到有人侵入。
黑衣人看到在臥在屋檐下的黑狗后,身形一躍,毫無聲息的落在黑狗身邊,然后一個小型噴劑輕巧對著狗鼻子噴了一下,黑狗立即睡得更熟了。
黑衣人在這戶農(nóng)院內(nèi)翻找了幾個屋子后,終于在其中一間屋子內(nèi)尋到半袋子面粉和一大筐雪白的饅頭,她一手撫摸到半袋子面粉上,心念一動,整個面粉袋子消失不見,她又來到一大筐饅頭這里,眼中露出激動之色,將臉上的蒙面黑巾也摘了下來,抓起一個饅頭就吃。
這個黑衣女子吃相,還算優(yōu)雅,可是她的吃飯速度太過恐怖,一個饅頭在她手中用不到五秒鐘就消失不見。
一大筐饅頭很快見底。
不過她并沒有全部將饅頭消滅,而是剩下三個來。
“嗯,這次饅頭很好吃,就丟下一百元吧?!焙谝屡訌囊露祪?nèi)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到饅頭筐內(nèi),她又害怕狂風灌進來,將鈔票吹風,就用一個饅頭壓住半邊。
正當她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鼻子嗅了嗅,身形向著一口蓋著蓋子的大鍋處走去。
“嗤!”一聲輕響,大鍋蓋掀開,露出一鍋香噴噴的大鍋菜來。
“哇!這次可賺到了?!焙谝屡颖錈o情的臉上有些動容,也不顧大鍋菜的冰冷,拿起旁邊的一個勺子就開始大口吃起來。
很快,這鍋大鍋菜就被消滅掉。
黑衣女子又從衣兜內(nèi)摸出兩張百元大鈔放到饅頭筐里,這才轉身消失在這間屋里。
她來到暴雨肆虐的院子中,身體輕輕一躍,就躍到三米多高的房頂。
可是,當她雙腳落到房頂上面的時候,眼中瞳孔緊縮。
因為在房頂上面,三個身穿黑色雨衣的男子正冰冷的看著她,其中一人額頭上還纏著帶血的繃帶。
“明知道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還在冒險行事,你真不在乎自己小命?”纏著繃帶的男子嘲笑般的說道。
“你是骷髏帶隊的還是毒蝎帶隊的?”蔣云婷冷聲問道。
“束手就擒或者打敗我,你都可以得知?!边@個男子嘴角微微笑了笑說道。
“哦……你們竟然下毒?”蔣云婷正說著,突然感到腦袋一陣眩暈。
“主人,是剛才食物中的一種無毒物質(zhì)和這個黑衣人身上的另外一種無毒氣味混合成有毒東西?!毕删壛⒓捶治龀鍪Y云婷中毒原因。
“你這么狡猾,不用毒怎么能捉到你?!蹦凶友壑新冻鰫憾镜难凵?,似乎和蔣云婷有仇。
“臭雞蛋,你能解毒嗎?”蔣云婷心下問道。
“主人,這種毒素只有用我存儲的九彩能量可解,不過如此一來,你丹田內(nèi)存儲的大量真元將會被我吸收掉大半。”仙緣說道。
“那也要先解毒,否則落下病根可不好?!笔Y云婷雖然面臨危險,可她并不太恐懼,還在擔心著以后會不會落下病根。
只是,她沒有仔細琢磨仙緣所說的“九彩能量”是什么東西,也沒有細想和她原來見過的七彩之光是否有聯(lián)系。
“卑鄙,你們一群人對付我一個弱女子,還值得花費功夫給我設套下毒?……我鄙視你們。”蔣云婷捂著疼痛的丹田位置,臉色難看的對身前三人說道。
“弱女子?哼,我聯(lián)絡不上的十余位手下恐怕就是被你所殺吧?這可是短短三個多小時時間,你殺了恐怕也不只我這十人吧?這還是弱女子?”男子壓抑著憤怒低聲吼道。
“轟隆隆……”天上震耳欲聾的雷聲襯托著男子猙獰的面孔,他頭上纏繞的繃帶也浸出鮮血來,從猙獰的臉龐上滑下,徒添一份肅殺。
“唰!唰!唰!”又是三個黑衣人趕來,一前一后將蔣云婷包圍。
“臭雞蛋,怎么樣?可否將毒素清理完畢?”蔣云婷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雖然自己可以讓仙緣解毒,但對方這次是鐵了心的將自己擒殺,拖得時間越久,她危險程度越高。
“再有三秒鐘?!毕删壵f道。
此時,蔣云婷體內(nèi)真元猶如沸騰一般,急速向著她腦海中突進著,而腦海中的那種散發(fā)著七彩之光的能量也流經(jīng)她心臟,被她心臟傳輸?shù)饺砀魈帯?p> “三、二、一,開逃!”蔣云婷心中默數(shù)著時間,等三秒一過,身形一閃,向著前后包圍圈的其中一側閃去。
筑基期初期,使蔣云婷身體素質(zhì)有了一個質(zhì)的飛躍,她不清楚其他人到了這種境界是何種感覺,反正她覺得自己渾身輕若鴻毛,每一個踏步,都有一種飛起來的感受,當然,在這種情況下,她的速度可想而知。
“哦?”“啊?”……
蔣云婷的突然逃離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想到骷髏特制毒藥竟然沒有將她放倒。
其實,所有人沒有及時動手,都等待著蔣云婷全身被毒藥藥力侵蝕后,能夠不費一刀一槍的將她生擒,沒想到人家根本就像沒中毒那樣“活蹦亂跳”的逃離。
“追!”頭上纏著繃帶的男子臉色難看的大吼一聲,身形如電一般向著蔣云婷緊追而去。
其他黑衣人看到領隊親自出手追趕,心中膽氣也壯了很多,閃身追去。
蔣云婷此時早已跳進村內(nèi)的小巷子里,跑的沒影了,不過這些黑衣人卻全力的跟隨著,沒人敢掉隊。
“鐺!”一聲刀劍相擊的聲音響過,地上多出一灘血跡,一個黑衣男子仰面躺倒地上。
“鐺鐺鐺……”就在這單獨一聲刀劍相擊聲音響過后,密集的刀劍交擊聲像是炒豆子一般爆響起來。
“嗤!嗤!”兩聲利器入肉的聲響過后,兩個人影瞬間分開。
此時,在那個頭上纏繃帶的男子小腹處被劃了一道尺長的劍傷,鮮血橫流,而蔣云婷情況更加嚴重,剛才那一招硬拼,她沒有占到便宜,不但小腹上傷痕更深,就連左臂也被對方長刀波及到,無法再靈活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