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菀剛抬手,就被流晗攔了下來,倒是讓百里嘉琬有幾分驚訝。
“放手!你居然幫她不幫我,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流沙菀一臉怒氣的看著他。流晗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她,并不作聲。
“吃里扒外?哼,流大小姐,若不是他現(xiàn)在攔著你,可能你的手就保不住了!不要懷疑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因為一個會醫(yī)術(shù)的人,能用數(shù)千種你想都想不到方法將你弄死!”
看著流沙菀臉色有幾分蒼白,百里嘉琬冷笑一聲:“若是剛剛你在早來一會兒,聲音再大點,現(xiàn)在看到的就是懷山的尸體了!就憑這個,你是最沒資格發(fā)脾氣的人!吃里扒外?若你不是懷山的妹妹,老娘早就將你變成一坨死肉了!”
百里嘉琬一臉殺意,倒是將流沙菀震住了,嘴巴囁嚅兩下,不知該說什么。冷睨了她一眼,就站在房間外面耐心的等著時間過去。流沙菀被打擊的有點不輕,看百里嘉琬這幅態(tài)度,跺跺腳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百里嘉琬這才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流晗身上,“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就只能見到懷山的尸體了,童叟無欺!”
流晗身體一震,動了動嘴巴,卻是什么也沒能說出來。
一個時辰短暫而又漫長,百里嘉琬推開房門的時候才意識到已經(jīng)過了許久。百里嘉辰只是閑閑的站在一邊,沒什么事可做。百里嘉琬出去后不久,流懷山終于平靜下來,并且竭力控制心神,緩緩的將已經(jīng)被藥浴逼出來的寒氣收為己用。此時臉色較之之前已經(jīng)好了很多。
百里嘉琬放下心來,見已經(jīng)差不多了,緩緩走過去,將金針取出。
流懷山慢慢睜開眼睛,對著百里嘉琬一笑,眼中透露出一絲感激。可以感覺到,體內(nèi)的寒氣已經(jīng)少了很多,流懷山有些欣喜。那么多煉丹師都說寒氣已經(jīng)快要攻心,回天無力,此次出門尋醫(yī)一部分原因是躲避族人,再就是,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就給碰到了。
想起自己爹在自己臨走時說的話,趁著能走,出去玩玩,流懷山眼中閃過一絲暖意。再回去,爹怕是也要驚呆吧!
“還不要高興得太早了,這只是第一次,你體內(nèi)的寒氣才清除了多少,你自己也是清楚的!”百里嘉琬打擊起他來毫不心軟。
不在意的笑笑,流懷山說道:“只要有一點進(jìn)步,我就很高興了,至少,是有希望的!”
百里嘉琬有點動容,但是也沒說什么?!斑€有,這一個月之內(nèi),我會給你再施兩次針,最后,在十五月圓之夜,我會幫你做最后一次治療,將你體內(nèi)的寒氣盡數(shù)逼出。你沒什么問題吧?”
“自然沒有,我本就是出來尋醫(yī)的,待會兒修書一封給我爹,就沒問題了?!?p>百里嘉琬了解的點點頭,隨即想起了什么似得,瞟了一眼他,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吧?!?p>“我打了你妹妹!”若是他敢對自己發(fā)火,自己肯定不理他了!
流懷山一愣,皺了皺眉頭,“她又做什么了,早說了她這種性子不行的,她總是不聽,也該長點教訓(xùn)了!”
“沒什么,不過,我也不瞞你,若她不是你妹妹,可能早就死在我手上了!”
流懷山微驚,但是想到她們見面時就矛盾重重,只是嘆了口氣?!拔視f說她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嗯,只要她不惹我,我也不會怎樣的。”說完就不再理他了,只是將收好的金針等物品帶走,把最后的工作交給百里嘉辰。
一路走走歇歇,時間倒是花了不少,就在即將到達(dá)京都之前,一個月的期限終于到了。而流懷山經(jīng)過三次藥浴的治療,臉色也是漸漸紅潤起來,身體也是快速恢復(fù)。至于流沙菀,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見到百里嘉琬都是繞道走了,雖是不屑于她,但是心底到底還是有幾分害怕的。
夜幕降臨。百里嘉琬站在門口,看著流晗,深吸一口氣。“流晗,我再鄭重的提醒你一句,若是今天再出現(xiàn)第一次的那種情況,你見到的就是懷山的尸體,我絕不說假話!”
流晗抿了抿春,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就在百里嘉琬轉(zhuǎn)身要離開之時,聽到一個俊朗卻冷清的聲音響起:“我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的!”
百里嘉琬愕然回頭,有點不敢置信。流晗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說過這么多個字了。
百里嘉琬突然一笑:“好,我信你!”說完再不看流晗堅定地眼神,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間,正事重要!
因為有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流懷山此次倒是顯得極為平靜,若不是不斷發(fā)抖的手指,根本看不出來他內(nèi)心的緊張。
“這次,你妹妹不會再闖進(jìn)來了吧?”
流懷山微楞,旋即笑道:“不會的,她答應(yīng)我會好好呆在房中的?!?p>百里嘉琬點點頭,這次是最為重要的一次,若是出現(xiàn)任何一點差錯,都可能前功盡棄。
直等到月圓時分,流懷山身體也慢慢變得冰冷起來,一小會兒功夫,寒氣透體而出,他的衣衫上也是出現(xiàn)肉眼可見的薄薄冰屑。冰屑像是有著無窮的生命力,沒多久就布滿了她的整個身體,頭發(fā)更是被冰屑覆蓋。
百里嘉琬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雖說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有點觸目驚心。
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藥浴放在一邊,試了試水溫,確定無誤之后,從懷中拿出專門打制的銀針??粗诖采系牧鲬焉剑Я艘а?,是非成敗在此一舉!
讓百里嘉辰將流懷山的上衣剝掉,看著他有些僵硬的身體,突然就想起了砧板上待宰的某種動物,竟然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流懷山有點尷尬的笑笑,倒是沒那么緊張了。
百里嘉琬將銀針用酒簡單消毒之后,深吸一口氣,將銀針一根根插入他的體內(nèi),手法有條不紊,可以看出很是專業(yè)。
流懷山本來全身覆著一層薄冰,隨著百里嘉琬的動作,薄冰漸漸從身體上退去,卻有集中向腦袋部分的趨勢,隨著時間的推移,趨勢更加明顯。等到流懷山身體上的薄冰完全集中到腦袋上時,百里嘉琬也是滿頭大汗,心中也有幾分緊張,熬不過,就完了。。。
迅速的將手中早已準(zhǔn)備好的中號銀針插入他的頭頂,再運之以中醫(yī)獨門的運氣之法,將他集中在腦袋上的寒氣逼出。肉眼可見的一縷縷寒氣飄出,而流懷山被凍僵的臉也慢慢開始恢復(fù)。
百里嘉琬臉色蒼白的將他全身上下的針一一收回,有幾分脫力的讓他自己去泡上一個小時的藥浴加強(qiáng)鞏固。在心底默默的說了句:“你果然是最棒的!”隨即低下眼,爺爺,你,也是這么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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