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的爺爺也在名單上?這個發(fā)現(xiàn)倒是讓我嚇了一跳。
左安安倒是提過幾次她爺爺,簡單來說她就是她爺爺干最后一票的時候的意外收獲。
在最后一次案件里爺爺收養(yǎng)了左安安之后,就退役了。
雖然我們對左安安是“意外收獲”這個說法持保留意見,不過左安安爺爺在我和顏魄心中已經(jīng)差不多是個世外高人了,畢竟能把左安安從一個有童年陰影的小伙伴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幅沒有活在人類世界的樣子簡直了不起。
我看了左安安一會兒,然后才開口,“那個……雖然問著很不禮貌,但是……你爺爺沒死吧?”
“……”左安安歪頭看著我,我往后仰了一下脖子,然后又想到左安安只是司弦者而已,比戰(zhàn)斗起來的魂術(shù)能力,如果我是小學(xué)生她就還是個嬰兒。再想想如果不看魂術(shù)單看人類世界的武力值的話,我一個揍左安安十個還可以順帶唱首歌什么的。
想到這里我腰板又直了一下。
左安安歪頭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后才開口,“我都快一年沒見到他了,還真不知道他死沒死呢?!?p> “……”如果我是左安安的爺爺,我一定立馬上去把她掐死,養(yǎng)這么大容易嗎!居然有了獨立生活的能力就不管爺爺死活了!
“你們平時都不見面的?。俊蔽覠o語了一下,“我以為我和我爸媽就夠無語了?!闭f到這里又有點兒郁悶,當(dāng)初父母在的時候我沒事三天兩頭往外跑。
現(xiàn)在不往外跑了,也沒人跟我面前說什么了。左安安那邊卻是開口了,“很奇怪嗎?如果沒事情為什么需要見面呢?”
“呃,親人嘛……不是特別能理解你們。”我糾結(jié)了一下,之后只好這么回答了。
左安安只是笑了一下,“那什么時候去見我爺爺?”
“隨時都可以啊,反正他老人家除開偶爾給人看看風(fēng)水之外也沒有別的事情了。”左安安開口。
得到左安安的確定之后我立馬上樓去找顏魄,結(jié)果上樓之后發(fā)現(xiàn)顏魄并不在,“顏魄?”
我剛叫完身后的門“吱呀”一下就開了,然后我就看見顏魄圍一條白毛巾遮住下體站我背后,“干嘛?”
“臥槽!**!”我整個人不好往后退了一步,“你在自己房間都不穿衣服的嗎!”
“大姐,我在洗澡你也不敲一個門就進來了,你要我怎么迎接你?。俊鳖伷堑揭贿呑讼聛?,“什么事?”
“呃,你能把衣服穿上再說話嗎……”我吞了一下口水,然后看著顏魄眨了眨眼,穿起衣服來看著比我還瘦什么的的居然還有人魚線嗎!
顏魄翻了個白眼,“你在我怎么換衣服?”
“噢噢噢噢噢噢!”我立馬應(yīng)聲了一下,然后就背過了身,“你換吧,我絕不偷看!”
“出去!”顏魄的聲音立馬從后面?zhèn)髁诉^來。
“出去就出去?!眱疵€。
我出去之后看到左安安剛好上樓,左安安看見我站在門口又看了看關(guān)著的房門,“咦?皓婕你在這做什么?”
“找顏魄說去看你爺爺?shù)氖虑??!蔽覜_左安安笑了一下,盡量表示自己非常無辜,“可是他關(guān)著門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你進去看看嗎?”
左安安歪頭看了一下我,又看了一下后面關(guān)著的門,然后有點兒怨念的看著我,“我才不去呢,你又想坑我。”
“納尼?”我疑惑了一下,左安安什么時候?qū)W的這么聰明了?
“要是里面沒什么的話,你一抬腳那扇門就能感受到你的王八之氣自動散開了,還用你在外面等?”左安安一臉懷疑的看著我,然后看了一下門,“而且它絕對會散的無比嬌弱,梨花帶雨的?!?p> “……”看著左安安,我發(fā)現(xiàn)我竟然無言以對。
正在思考我要不要按照左安安的說法表演一下的時候門打開了,顏魄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看著我們兩個都在,然后才開口,“是有什么事情?”
“廢話,沒事情誰找你啊。”我無語了一下,然后在左安安一幅果然有貓膩的眼神里看著顏魄,“名單上有一個名字是左安安的爺爺?shù)??!?p> “哦?”顏魄轉(zhuǎn)過頭看著左安安,“你爺爺?shù)模俊?p> “嗯啊?!弊蟀舶颤c頭,“這個是什么名單???”
“代號R?!蔽译y得嚴肅了起來,左安安點了點頭,然后看著我們兩個,“呃……什么是代號R?”
我們要是知道了還找你爺爺干嘛!
我看著左安安,而顏魄已經(jīng)直接開口了,“你爺爺住哪兒?”
“噢,在洛雨鎮(zhèn)那邊兒,估計要開很久了?!弊蟀舶查_口。
“那我們明天過去吧?!鳖伷情_口,“開車大概需要多久?”
“等等!”我立馬開口,“左安安把我們傳送回去不就好了嗎?”
顏魄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左安安那邊倒是有些尷尬的樣子,“恐怕不行噢。”
“為咩?”我覺得有些無法理解。
顏魄翻了個白眼,“你是走后門進的南橋大學(xué)吧,你爸媽這兒都設(shè)置了這么多的結(jié)界,你覺得左安安爺爺那邊會沒有?”
“呃……”我尷尬了一下,“可是左安安不是能到我家里來咩?”
“家門口?!鳖伷菑娬{(diào)。
我看了一下左安安,左安安聳肩了一下,“自己開車明天早上出發(fā)的話,大概四五個小時就可以到了?!?p> “……這么遠你是怎么想到來南橋大學(xué)上課的。”我糾結(jié)了一下,顏魄想了想才開口,“行,那明天早上十點出發(fā)吧,下午到。”
左安安點了一下頭,我想起來開口,“你要不要和你爺爺先說一聲什么的?我們可以先打個電話問問他?!?p> “他不用手機的?!弊蟀舶猜柫艘幌录绨?,看著我有些詫異的眼神,“我也沒有手機啊?!?p> “……”左安安這么說了,我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確實沒有看到她用手機,左安安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我想了想發(fā)現(xiàn)左安安到這邊這么久的話不但沒有用手機通過話,甚至她沒有聊天和聯(lián)系過其他的朋友。
想到這里我才看了一下左安安,“你個怪人,除開爺爺認識其他人嗎?”
“多啊,你和顏魄我都……”
“我們不算!”我立馬打斷了左安安,左安安笑了一下,“在學(xué)校里那么多我都認識啊。”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很多人拿著手機也基本都是在玩,而不是聯(lián)系之類的了。
左安安聽說要回去找爺爺了也很開心,哼著歌就去收拾東西了。
顏魄倒是把名單又拿出來看了一下,“安安她只認識他爺爺?shù)拿謫???p> “不是啊。”我立馬否定,顏魄差異了一下,然后把單子伸過來,“還有誰?”
我看著單子上的名字又看了一下顏魄,“還有我爸媽和你爸爸啊?!?p> “……”顏魄欲言又止的看了一下我,然后才開口,“真后悔當(dāng)時救了你這個……”
顏魄話說了一半我一腳踹開了自己的門,“我這個什么?”
顏魄看了一下我,然后一句話也懶得說,轉(zhuǎn)過身就走了。
“我說的是事實好嗎?!蔽覜_著顏魄的背影說了一下,然后就打算進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我倒是一大早就醒了,收拾洗漱了之后又上了網(wǎng),把名單拿出來挨個挨個在網(wǎng)絡(luò)上搜索。
搜索的結(jié)果非常一致,這些名字中要么就是左安安爺爺和顏魄父親一樣的高級警察,要么就是和我父母一樣根本就無法確定身份的人。
中國重名者千千萬,有的一個名字都搜出一票來。你怎么知道是這個聽都沒聽說過的三流歌手呢,還是這個開膛破肚的醫(yī)生呢?
左安安的爺爺并不姓左,他姓張。名字叫張斌,不過還好我不用去排查他是誰了,不然這個爛大街的名字,真的是想跪下的心情都有了。網(wǎng)上的高級督察張斌看起來還是很不怒自威的,一幅雖然我年紀大了,但是我一個打你們十個沒有問題的模樣。
又啃了一口面包之后左安安走了過來,在我背后看了一下然后就指著電腦上的照片開口,“嘖嘖,要不是一模一樣的臉我真不相信這個是他?!?p> “啊?”我疑惑了一下,左安安這才開口,“爺爺他明明是一個看見蟑螂都會怕的家伙?!?p> “……”作為一個辦過無數(shù)命案還繳過獨匪的高級督察,而且還是個魂術(shù)師他居然會怕蟑螂?
這個世界果然總是讓人想不通的。
左安安啃了一口梨子,“這里面的東西都是扯淡啦,不用看了,他根本就是生活無法自理的典型案例好嗎?!?p> 要知道左安安的爺爺之前通過左安安的科普和顏魄的講解,在我眼里基本上是無所不能了。現(xiàn)在居然告訴我生活無法自理?這簡直太無法想象了。
我正在和左安安討論她爺爺已經(jīng)懶到左安安不回去一天只吃一頓飯,后來左安安要離開不行了才請了個保姆的情況時,顏魄終于下樓了。
“你能把你爺爺養(yǎng)這么大也不容易……”我最后做了總結(jié)陳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