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司祭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再看看那個全身白袍的少年,心中的不安讓他們有點難堪,幾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跟一個孩子待在一起,居然會有恐懼的感覺,真讓人感到難為情!
“幾位此刻,大概很想殺了我吧?!鄙倌昙儍舻哪樕贤蝗桓‖F(xiàn)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幾位大司祭臉色一變,這個孩子似乎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封閉的教堂內(nèi)突然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不用這么緊張,只是教父有點心意想讓我傳達給幾位而已?!币了_爾滿意的看著幾位大司祭臉上出現(xiàn)的一絲恐懼。
幾位司祭臉上漸漸放松了下來,眼前這張笑臉,畢竟只是屬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況且,他們是大司祭,即使這里有埋伏,晾他們也不該對自己怎么樣!
“我的教父,也就是紅衣大主教霍根大人,希望你們能夠在教皇的選舉中全力支持他,你們都屬于西北大郊區(qū),你們也不想看見西南郊區(qū)的尼古拉大人獲勝吧,如果尼古拉大人登上教皇的寶座的話,相信以后的教廷會議上,將沒有西北郊區(qū)說話的余地?!币了_爾再次抱起那只小白貓。
幾位司祭再次對視了一眼,他們當(dāng)然明白伊薩爾說的話,他們只當(dāng)這是紅衣主教霍根的意思。
“可是,其它幾個大教區(qū)都擁護尼古拉,單憑我們的支持根本不成大器?!币幻昙o(jì)稍長的大祭司道。
“而且尼古拉…..”另外一名大司祭剛想說什么,就被剛才說話的那人瞪了回去。
伊薩爾心領(lǐng)神會,不再說什么,只是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那只貓,把它放到地上,然后對著它的耳朵輕聲呢喃了一句:“去吧。”
白貓的綠寶石眼睛頓時發(fā)出一片幽幽的綠光,在大司祭們驚悚的眼神中,身形突然脹大數(shù)倍,四只軟綿綿的爪子瞬間長出長而鋒利的指甲,背后四只白色的羽翼全部展開!
“吼!”白虎發(fā)出一聲怒吼!吼聲在空曠的教堂內(nèi)回音陣陣!
“居然是召喚師!”那個為首的大司祭一臉慘白道。
面對著強大的四翼白虎巨獸,幾位大司祭選擇奪路而逃,活命要緊!
可是門仿佛被鎖上了一般,任憑幾位司祭使出吃奶的勁兒,都沒有拉開一條縫兒。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幾個焦急的聲音在大喊著開門,似乎從外面也無法打開,他們應(yīng)該是被剛才那聲虎嘯吸引而來的。
“上!”伊薩爾冷聲道。
隨著主人的一聲令下,白虎展開四翼,利爪掃過幾人不沾一塵的白袍,鋒利的指尖似乎比刀刃還要快上幾分,所到之處,白袍碎片夾雜著血肉不斷飛向空中,最后落在教堂的長椅和地面。
“大輔祭大人,我們答應(yīng)你!”那名為首的司祭大聲說道。
“停!”伊薩爾微笑道:“早這么說,不是就不用這么傷和氣了嘛,你看看,這大理石的地面和紅地毯,弄臟了多可惜??!”
“還請大人寬恕我等眼拙!”幾位司祭同時說道,一個強大的召喚師,他們還惹不起!
厚重的門外傳來更激烈的敲打聲,里面的慘叫讓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伊薩爾把再次變?yōu)樾“棕埖乃囊戆谆⒅匦卤Щ貞牙铮缓笪⑿χ蜷_了大門。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名司祭長焦急問道。
滿地血肉與白袍交織的畫面,與一臉笑容依然一塵不染的伊薩爾形成強烈的對比。
“對不起,司祭長大人,剛才有幾位刺客埋伏在這里,想要襲擊我,多虧這幾位大人奮力相救,我才有幸撿回一條命,回去向教父匯報這一壯舉。”伊薩爾微笑道。
司祭長看向幾位血肉淋淋的大司祭。
“喵嗚?!蹦侵话棕埻蝗簧炝藗€懶腰,很舒服的叫了一聲。
“敵人實在太殘暴了,不過幸虧沒有傷害到輔祭大人。”幾位大司祭連連點頭道。
司祭長對于幾位大司祭迅速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深感驚奇,不過當(dāng)他再次掃了一眼地上的血肉以后,嘴角微微一笑,地上似乎只有他幾位親愛的司祭大人的血,什么樣的敵人才會在不敗的情況下,撤退的不留一絲痕跡?不過他絲毫不打算揭穿這一切。
司祭長用贊許的目光看了伊薩爾一眼,這個少年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無害,不過,他倒是替他對這些蠢蠢欲動的大司祭們,略施了懲戒,他本來正對教皇尼古拉,跟他的這些司祭們之間的約定感到頭痛不已。
“今天真是感謝各位大人的熱情接待,我會如實向主教大人匯報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币了_爾起身向所有教會的人員道別。
所有司祭,大司祭,司祭長恭敬的躬身送別伊薩爾,所有人驚奇的看著他們的高級神職人員,對這位少年的態(tài)度,跟迎接的時候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至此,伊薩爾圓滿完成了他的第一次實踐,也超額完成了教父交給他的任務(wù)。
紅衣主教霍根正在書房內(nèi),用鵝毛筆在寫著什么。
“教父,我回來了。”伊薩爾端著一碟清茶走了進來。
霍根從眼鏡背后看向他的教子,目光噙著笑意。
“做的不錯?!?p> 伊薩爾微笑了一下,沒有矯揉造作的謙卑,也沒有得意忘形的張狂,依然只是那個白袍清淡的少年。
“以后我會把時間都用在寫這本書上,教中的大小事務(wù)就交給你處理吧。”霍根喝了一口茶,繼續(xù)握住那只鵝毛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伊薩爾心中微微一愣,霍根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他,以后就是西北教區(qū)的背后真正的負(fù)責(zé)人,雖然他只是個大輔祭,不過,這不會成為束縛他手腳的理由。
“是,教父?!?p> 伊薩爾并沒有訝異,他的教父為什么沒有細(xì)問去巡視的過程,因為他知道教父絕對不是個任人宰割的羔羊,他更不會傻到去問教父,他為什么會什么都知道。
只有強者,才能立足于這個世界,才能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這一點,他從很早就明白。
少年翻開金幣的一面,上面是一只兇猛的獅鷲獸,口中含著三支箭,這是屬于費迪南德家族的家族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