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又下了幾步,果然沒多久就被顧澈圍死了。
薛瑾放下棋子,有些遺憾的樣子看著卉歌,“抱歉夫人了,將你的一局好棋下成了這般模樣?!?p> 卉歌笑了一下,“若不是令香君只怕不出三步便已經(jīng)敗下了。”卉歌這話是恭維,也算是給薛瑾一個臺階下。
顧澈笑了一下,還沒開口呢柳楷就已經(jīng)爭著開口了,“你們別這么夸他了,他這手法,我們心里都有數(shù),小心你們夸得他害羞的直接回家拿跟面條就懸梁自盡了?!闭f完之后笑了一下,“信我,他這人臉皮薄,做的出來?!?p> “楷你就別打趣我了。”薛瑾被這么打趣也并不生氣,只是笑了一下,“顧兄如此的心思卻整日困在這三尺的院子里,實在可惜了。”
這句話說薛瑾之前也對顧澈說過,顧澈這一次還是笑了一下,“有佳人作伴紅袖添香,閑來撫琴談和可惜?”說完之后看了一下高墻外,“這不才是所有人心中所求的盛世嗎?”
“盛世……”這句話一出院子里其他人才又跟著往外面看了一下。
柳楷笑了一下,“對于楷來說有酒有肉便足矣,便是我的盛世。”
卉歌聽到這里笑了一下,“那妻便去準備了?!闭f完之后便往后退下了。
柳楷直接笑了起來,“哇。阿澈你這哪里是太平日子,簡直是神仙日子?!?p> 如今天下大亂名不聊生,除開各地諸侯勢力盤踞的地方還有民眾可以安心的重地,大片山河已經(jīng)都是遍地餓殍了。不要說用來釀酒,糧食已經(jīng)算是大家才能上桌的東西了。
如今若非大時節(jié),或者祭祀用。通常也只有在慶功宴上才能喝到了,入柳楷這般嗜酒的名頭,實際上平時也喝得甚少。
顧澈不禁猜到他現(xiàn)在官職還只是個中郎將說不定就是葉頤變著方式給他下禁酒令,沒錢了看他怎么喝。
薛瑾笑著搖了搖頭,“顧二公子下次可千萬別放這個無賴進來了。”
顧澈笑了一下,又吩咐了仆從將她抬去了正廳。
之后又暢談了些許時間兩人才離去,兩人離開之后顧澈才又找人將自己抬進了屋子里。
卉歌在一邊給顧澈捶腿,顧澈搖搖頭,“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p> 卉歌便笑著去一邊焚上了香料。
薛瑾和柳楷選了一個顧淳不在的時間來邊表示了這次的會見只是朋友之間的談話,所以卉歌說顧澈該見一見的時候顧澈便見了。
這一次談話沒有那么多試探,而顧澈前后言語間也表達的很明顯了。
如今葉頤的重點并不在他后院這邊,也顧不下這些世家了。前線的陣地才是重中之重。
顧澈這樣灑脫的在后院繼續(xù)裝著病,反而看起來要正常的多。
往后薛瑾又和柳楷又來了幾次,顧澈的名頭才又漸漸的起來了??墒沁@么一個**不羈的人卻終日被困在后院又讓很多人覺得遺憾。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葉翎的到來。
葉翎和其他人不一樣,顧澈這些年的種種都是拜葉翎所賜,顧澈本不想見的,然而想到若是世人都見了偏偏不見葉翎卻也說不過去。
顧澈被抬到前面的時候葉翎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兒了,看到顧澈出來眼里有了一些熱切。
年余不見葉翎愈發(fā)的成熟起來,整個人都舒展開來已經(jīng)退卻了少年初見時的青澀,變得穩(wěn)重了許多。
顧澈看著葉翎笑了一下,“葉小將軍?”
“阿澈我要去戰(zhàn)場了?!比~翎開口,“或許兩三年里不會回來了,所以想來看看你?!?p> 顧澈愣了一下,然后明了了。
如今前線吃緊,而葉頤卻不能走,以防后方失利。所以葉翎這樣一個長子帶表去前線駐扎的話便是最佳人選了。
顧澈點了一下頭,“澈身體不利,無法為將軍送行了。”
葉翎聽到顧澈話里的疏遠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開口,“阿澈,我曾經(jīng)有一個弟弟?!币掺峥粗櫝喝缓髧@了一口氣,“那時候父親尚在長安,我們舉家過去匯合的時候,他在路上為賊寇所殺了?!?p> 顧澈太頭有些驚訝,也翎才笑了一下,“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說完之后葉翎笑了一下,“這亂世之間的事情誰都說不清,也許我離開這里就再也……”
“將軍。”顧澈打斷了他的話,然后開口“將軍與澈都是從賊寇手里逃出來的人,請將軍不要說這些話?!?p> 也翎聽到顧澈這么說眼睛亮了一點兒,然后笑了起來,“多謝阿澈?!?p> 顧澈嘆了口氣,若當初的人換一下,換成是葉翎說了這番話,而她在同樣的位置的話毫無疑問她的作為會和葉翎完全一致。
這本就無關對錯。
顧澈又與葉翎寒暄了幾句葉翎便走了,送走了葉翎之后顧澈的后院安靜了很多時日。
畢竟前方戰(zhàn)線吃緊,朝中都忙著為了戰(zhàn)事奔波。而其他的世家子偶爾來和顧澈聊聊還行,可是顧澈無法出門這樣一來有個一兩次這些世家公子哥兒們便乏了。
左右顧澈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利的公子罷了。
顧澈也整日樂于和卉歌對弈,順帶聽聽現(xiàn)在的局勢。
正下著棋顧澈突然想了起來,“葉頤有多久沒有派人來了?”
這里說的派人自然不會是明面上來的賓客,而多是暗夜里那些隱藏在墻角或者屋頂來窺探顧澈的人。
卉歌想了想才開口,“月余了。”
“嗯。”顧澈點了一下頭,“看來葉將軍要有大行動了。”
卉歌聽到這里手抖了一下,然后才嘆了口氣,“我輸了。”
“還未曾。”顧澈看了看棋盤。
卉歌搖頭,“再走下去不過也就是十來子的事情。”
顧澈放下了棋子,然后開口,“再等等吧。”
顧家名門百年,河內(nèi)世家又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等等一切都會更加穩(wěn)妥,卉歌點了點頭顧澈這又嘆了一口氣,“委屈你了?!?p> 卉歌抬起頭,“有何委屈?”
“這一切本都與你無關的,可是卻拉著你淌入了這趟渾水?!鳖櫝禾ь^看向了外面,他從一生下來便注定了這一生的責任和命運,然而卉歌卻不是。
卉歌只是笑了一下,“這是妻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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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澈快要登上前臺啦?。。。。。。。。。。。。?!
然后是不是我一直太嚴肅了QwQ小伙伴們來聊聊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