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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明明就是在這兒啊!”歲羽迷惑地在林子到處亂轉(zhuǎn),還是找不到七月的半個身影。
“你確定你沒有記錯位置?!”殉月忍住想殺人的沖動,問出了今天第八百四十三遍這個問題。
“……應(yīng)該不會錯吧……”歲羽揉著一團(tuán)早就亂七八糟的頭發(fā),答出了今天第八百四十三遍這個回答。
“……她會不會去那兒了?”影指向不遠(yuǎn)處隱約可見的居民樓一角,試探性地問道。
殉月怪異地看來他一眼:“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我們?nèi)ツ莾嚎纯窗?,”影對他的懷疑置若罔聞,徑直朝居民樓走去?p> “嗤,轉(zhuǎn)移話題的技術(shù)真差勁!”殉月冷笑著跟上去,把仍舊處于迷茫之中的歲羽晾在了一邊。
“還是不在啊……”影抬起頭四處張望,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他的手腳還真快……”
殉月一下就聽到了他嘴里的自言自語:“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傭兵團(tuán)里的那些笨蛋干的吧……“他撓了撓橙色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
“傭兵團(tuán)?!哪個傭兵團(tuán)?那個女人什么時候招惹上了這種麻煩?”
“名字好像是叫是幽靈吧……我前不久剛剛加入的,嘿嘿?!?p> “你……你是傭兵團(tuán)的人?!”歲羽似乎也聽出了些許不對勁,瞪大眼睛看著影,“還是那個號稱最為強(qiáng)大詭異的幽靈傭兵團(tuán)?!”
“嗯哈,閑著無聊就加進(jìn)去玩玩唄。”
“你……”歲羽的眉角禁不住跳了兩跳,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那里是可以讓你隨便玩玩的地方嗎?”
“難道不是嗎?!”他疑惑地看向歲羽,滿臉無辜,“沒有人告訴過我那里是不可以玩的地方???!范德薩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些?!?p> 歲羽揉了揉太陽穴,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范德薩……是你們傭兵團(tuán)的老大吧?”
“嗯,那些人都叫他老大。就是他讓我加入傭兵團(tuán)?!?p> “那家伙怕是老眼昏花了才會讓你加入幽靈,真是越活越不中用了!”歲羽的臉上寫滿嘲弄。
影聽到她的話,忙不迭地點(diǎn)頭:“嗯嗯,傭兵團(tuán)里的那些人也是這么說他的!”
“……”
“你們……是不是把話題扯得太遠(yuǎn)了?!”久未開口的殉月終于不耐煩了,瞪著他們放肆噴火。
歲羽連忙閉嘴,眼觀鼻,鼻觀心。
“剛才不是你先問我的嗎?!”不怕死的影生怕他不記得似的,又重復(fù)了一遍,英勇地繼續(xù)向地雷區(qū)大步邁進(jìn),“是你剛才先問我傭兵團(tuán)的事情……”
“……你給我滾!?。。。。 ?p> 一聲咆哮,驚起林子里的飛禽類動物都跟發(fā)了瘋似地,拼命撲騰著翅膀往外飛去。
地牢中,七月被鐵鏈牢牢地鎖住右手,慘白的臉上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正順著額角一顆一顆往下掉。她垂在地上的左手手腕處已被割出一道三寸左右的口子,鮮血正在不斷地往外流,漸次染紅了一大片的土地。
而在她的周圍,正分布著三個黑袍魔法師,皆是手執(zhí)魔杖,口中念念有詞。
“同為女人,我也不會對你做出什么特別殘忍的事情,”梅麗懶懶地倚在不遠(yuǎn)處的石門邊上,一邊用手指絞著墨綠色的頭發(fā)把玩,一邊仔細(xì)觀察著七月臉上隱忍不放的痛苦,“但是你一直這么不肯合作的話,我也很難做呢!”
七月整個靠在滿是青苔的石墻上,因?yàn)閲?yán)重失血而近乎透明的皮膚以開始泛起淡淡的青紫色,毫無血色的嘴唇早已干燥得龜裂開來,原本已經(jīng)渙散的思緒卻被魔法師的給強(qiáng)行召回,使得明明已經(jīng)幾近崩潰的神經(jīng)又不得不繼續(xù)清楚地感受身體上的每一絲痛楚。
“何必要自找罪受呢?!只要你肯答應(yīng)伯爵大人的要求,立刻就可以得到解放,而且那些滿天飛的通緝令也可以完全從這個世界消失,”梅麗看到她慘淡的神色,琢磨著也差不多要答應(yīng)了,畢竟像這種折磨并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更何況是她這么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少女?!
其實(shí)對七月而言,這種連綿不絕的痛苦并不陌生,正如那次令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痛楚一般模樣,絲絲綿綿的疼痛從全身四處慢慢襲來,然而過于清醒的頭腦卻讓她連逃避的念頭也給生生掐滅了,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步向死亡邁進(jìn)。
也許,這一次死了就能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
可是,回去又能怎么樣呢?說不定家里的親人早就已經(jīng)把自己這個累贅給忘得一干二凈了,自己又何必回去自找沒趣呢?!
“你不害怕嗎?”額爾法伯爵忽然從梅麗身后的入口處走進(jìn)來,寂靜的神色看不出有什么情緒波動,冷眼看著七月血色盡失的臉容。
“伯爵大人……”梅麗慌忙地直起身來,垂首站在一邊。
怕嗎……七月開始在心里慢慢思索起來,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有天堂和地獄之分,自己到時候會去哪兒呢?還是再做一世人?她不滿地輕輕搖頭,?還是不要了,做人實(shí)在太累了!做動物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比如說貓……
就在七月還在胡思亂想之時,額爾法卻無意間瞄到了她懷中有什么東西在閃光,立刻令梅麗過去拿來。
梅麗依令行事,伸手摸進(jìn)了七月的懷里,手指觸碰到一塊冰冰涼涼的硬狀物,剛想要拿出來仔細(xì)瞧清楚,卻被反應(yīng)過來的七月一口咬住她的手,吃痛的她下意識地松開了手中摸到的東西,七月也順勢松開口,卻令措手不及的梅麗驚得直往后退,手上立刻留下了一排還在滲血的牙印。
“……滾開!不要用你的臟手碰它!”七月皺起眉頭,勉強(qiáng)抬起正在流血不止的左手護(hù)住胸口,鮮血漸漸滲過衣物,沾染上時之秒鐘的幽藍(lán)寶石。
額爾法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只是陰郁地看了一眼梅麗,便轉(zhuǎn)身離去:“沒用的東西?!?p> 見到伯爵離去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有些惱羞成怒的梅麗咬碎一口銀牙,走到七月面前狠狠地踹她兩腳,一把抓過她血跡斑斑的左手,手指使勁地按在她的傷口上:“小賤人,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再來考驗(yàn)我了……”
“嘶——”吃痛的七月禁不住一聲低呼,面容立刻痛苦地扭在了一起。
“叫啊,叫殉月來救你?。≈灰憧辖幸宦?,你立刻就能夠解脫了!”梅麗在她嘴邊輕輕呵著氣,聲音里透出無限魅惑,手上的力道卻在不斷加重。
“我……我說過了,我把他給……丟了,他根本不會知道我……我在叫他……”
“你們之間的契約可不會因?yàn)槟惆阉o丟了就結(jié)束了。只要你還活著一天,你們之間的聯(lián)系就永遠(yuǎn)不可能斷掉!”
“……你……啊——!!”
手腕上的傷口已經(jīng)血肉模糊,似乎是血也流得快干凈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快速,而是細(xì)細(xì)地向外流淌。
旁邊魔法師口中的咒語也隨之變得快速起來,幾次都將快要昏死過去的七月給拉了回來,每一次醒來,神經(jīng)就會變得越加清晰。
這一次的死亡,真的好辛苦,好難受……
七月漸漸習(xí)慣了疼痛,可是卻怎么也習(xí)慣不了逐漸失去溫度堵塞身體,冰冷的寒氣慢慢包裹住全身,冷得她顫抖不已。
胸口里的項(xiàng)鏈不小心露出了半根鏈子,被梅麗一眼看到,立刻伸手過去拿,卻被七月用牙齒死死咬住項(xiàng)鏈的另一端,慘白的臉色絲毫沒有要松懈的意思。
“放開!快點(diǎn)!”被氣得有些失控的梅麗一聲大吼,妖艷的面容淫生氣而異常扭曲。
不能放開!絕對不能!七月咬緊牙關(guān),嘴角被磨破的嘴皮滲出最后一絲絲血液,這是凱給我的!
“這樣好了,我送你一件禮物,只要出現(xiàn)了危險(xiǎn),就對它說,它會告訴我的,到時候我就會很快找到你了?!?p> 凱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回蕩,有些支撐不住的七月開始在心中默默祈禱,用盡所有的力量祈禱,凱,救救我——
凱,你聽得到嗎?請?jiān)徫也荒苷f出口,因?yàn)槲也荒芩煽?,不能就這樣放開了你給我的禮物,不能丟了你送我的承諾。
可是,我是真的相信你,相信你說出的每一個字。
身邊,似乎有什么被強(qiáng)行撕裂開了的聲音。陽光,在這一瞬間肆無忌憚地傾瀉下來。
“小七,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