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全副武裝的巡邏隊從酒樓外經(jīng)過,樓上有個滿面兇狠的人罵道:“一夜之間多了這些瘟神,讓我們日子都過不下去了?!蓖廊烁胶偷溃骸翱刹皇?,以前那些小攤小販的地頭稅,現(xiàn)在是一文錢也見不著啦?!逼渲幸粋€重重放下酒杯道:“大姐,要不,我們天黑以后……。”幾個人嘀嘀咕咕說了幾句,不由自主大笑了幾聲。轉臉看見小二站在身后,那大姐一驚罵道:“找死啊,竟敢偷聽我們談話?!蹦切《只呸q解道:“大人,小的是送酒來的?!闭f完舉起酒壇以示清白。其中一個沖小二吼道:“還不快滾!”
原來這些人是街頭地痞無賴,以前靠那些商販的“上供”打點,美其名曰“地頭稅”,和現(xiàn)在的保護費差不多。現(xiàn)在城中官府巡邏隊不停經(jīng)過,抓住滋事者直接投進大牢,所以原來街道毒瘤現(xiàn)在被暫時拔個干干凈凈。這些人全部如苔蘚一樣,躲在暗處,悄悄滋長,妄想等待時機重新生成氣候。
旁邊酒桌看這幾個人如此驕橫,便側目看了幾眼,被那幾個人一頓好罵,眾人都不敢再瞧了。阿娜見此,嘿嘿冷笑了一聲。
那幾個人頓時火氣,其中一個后唇齙牙小眼的女子來到我們這桌跟前道:“臭丫頭,你笑什么?!?p> 阿娜手疾如飛,脆生生抬起來打了她一個嘴巴。她被打得吃了一驚,倉皇地捂住臉,反應過來時,臉上已經(jīng)吃了七八記耳光。那桌上有個黃衣女子以為她被阿娜打呆了不知反抗,大叫提醒道:“三妹!”那被打得有些茫然的女子,發(fā)狠抽出腰間大刀就劈來。阿娜不閃不躲,伸出兩個手指夾住那刀身,任憑那女子如何使出吃奶勁也抽不出去。阿娜格格笑了一聲道:“去!”說著猛地一松,那女子連連退了幾步撞到其他酒桌上,桌子上的人趕緊四處分散,那上面的一些酒水飯菜扣在她身上,惹得阿娜更是笑個不停。
那些女子都站起來,抽出利器,慢慢向阿娜這里走來。我們幾個知道阿娜的厲害,俱都不出聲等著看好戲。那六七個人上來一起亂剁,阿娜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烏黑的長鞭,掄過去,把那些利器都卷在地上,叮叮當當一陣脆響。
這些女子方知道阿娜的厲害,紛紛哭喪著臉道:“求大俠饒命!”
酒樓里的人早已閃躲個干凈,此時闖進來一群巡邏兵,小隊長看到我們一驚,忙跪道說:“王爺,卑職來遲啦?!币驗榈谝淮谓ㄑ策夑?,所以我曾去視察過,今天即使我身穿便服,阿娜確是她們的總領隊,所以她們便不難認出我們一群人來。
我微笑道:“今天逮捕多少個人啦?”那小隊長畢恭畢敬道:“已有幾十人了。”我點點頭道:“甚好,那把這幾個也抓去吧?!边@些地痞流氓是安城一大禍害,留著總會產(chǎn)生禍事,不若把她們都抓起來,強迫她們參軍,嚴格訓練,磨礪意志,增加安城兵備。統(tǒng)一起來,比較好管理。
武裝巡邏隊的建立不僅保護商旅安全,而且無形中為安城擴大軍隊,增強了戰(zhàn)斗力。武裝巡邏隊,其實實際上相當于現(xiàn)代的警察組織,也是常備軍的后備役。打著保衛(wèi)商旅貿(mào)易的旗號,不太惹人注意。由于初時人員不足,另外天心與我還商量讓一批市民組織防火防盜的自衛(wèi)隊,分區(qū)管轄,嚴密控制,有如民兵,平時衛(wèi)家,戰(zhàn)時衛(wèi)國。
其實今天阿娜即使不出手,這幾個女子也一定會被抓。城中遍布鐵筆吏,這些人化妝成平民,散布全城大茶館酒樓客棧妓院等地,記錄天下各地風土人情,政經(jīng)民生,集中上報給金筆總管處。金筆總管處把這些分門別類整理好,把一些重要的信息及時上報給王府大管處,呈閱我與天心等核心人閱讀,參考,定策略,下命令。
今日親見巡邏隊辦事迅速,我不禁微微一笑,心里很是滿意。
那幾個人一被巡邏隊帶走,看著樓上一片狼藉,我叫來掌柜準備賠償她損失。掌柜匍匐在地上道:“小人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眼不識貴人。安城自得王爺后,百姓感恩戴德,現(xiàn)在王爺能降臨此處,是小人之福,萬不肯要王爺?shù)你y子。”
天香笑道:“掌柜,王爺要你收下便收下。我們王爺愛民如子,從不肯讓百姓吃虧的?!?p> 掌柜臉漲得通紅,訕訕道:“小人不過想略盡綿薄之力,以示感激?!?p> 我柔聲讓掌柜起來,再三謝了好意,仍照價付了錢。
正當我們起身準備走人之時,門口突然來了一行人。一個身著磚紅色錦服的青年,不過二十出頭,外貌極其平凡,但眉目卻給人一種極其英氣的視覺沖擊。濃眉,細眼,單眼皮,鼻梁高挺,薄唇。輪廓分明,立體感極強。身邊只有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侍候,那兩個少年卻極其俊秀,其中一個背著青色布囊,一個手拎著一個長笛。
那三個人看見我們臉色一變,手持長笛的少年喊道:“天娜,還我們碧玉丹來!”
阿娜看見他們,格格一笑道:“幾粒碧玉丹,也值得你們這樣小氣巴拉窮追不舍。”
那背著布囊的少年怒道:“那碧玉丹整個天下也只有二十粒,神醫(yī)拈花手商略十年的心血,你你竟然說我們小氣。”
那錦服青年上前一步,臉色狠厲道:“天娜,那幾粒碧玉丹到底哪去了?”
阿娜滿不在乎一笑道:“都給我?guī)煾赋岳?,你是要不到啦。?p> 聽阿娜如此一說,那錦服青年喃喃道:“都吃了?”臉色灰敗,聲音大慟。阿娜看他那模樣也吃了一驚,皺了皺眉。
那錦服青年片刻收起迷茫,冷冷地說:“天娜,別以為你是沈天衣的記名弟子,便有恃無恐。別人怕你,我李長清可不怕你。沈天衣武功蓋世,她哪里會用得上碧玉丹,你分明唬我。”
阿娜把長鞭挽在手上,玩著鞭子道:“你愛信不信,碧玉丹的確是我?guī)煾赋岳?。?p> 那持笛少年冷笑道:“你騙誰來著,碧玉丹對護心脈有奇效,沈天衣要來何用?”
那背著布囊的少年也冷笑道:“管他是誰吃了呢,都要給我們吐出來!”
阿娜聞言大怒:“只怕你們沒有本事來拿吧?!?p> 我在旁邊開始也聽得稀里糊涂,后來慢慢便理出線索來。原來阿娜(天娜)搶了人家的碧玉丹,給師父吃了。她雖然也是沈天衣的記名弟子,但沈天衣武功蓋世,自然用不著這里來護心脈,只怕是另外一個多病的師父——沈天衣的師弟。世人很少知道沈天衣這個師弟,即使是他的弟子天心阿娜阿朗也不肯在我面前透露他的具體情況。這主仆三人自然不會知道碧玉丹的確是給阿娜的師父吃掉了,只是那師父不是沈天衣而另有其人而已。
當初我在雪地上遇見他們的時候,阿朗便開口要了一百個金葉子給師父治病,才使得我和他們結緣。
這些弟子把他們師父保護得滴水不漏,讓我更加猜想沈天衣這個師弟究竟是何許人也?神龍不見尾也不見首,偶爾一鱗半爪便讓人浮想聯(lián)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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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讀者以為天心便是沈天衣師弟了,在這里聲明一下她師弟獨孤重華,現(xiàn)在還沒正式出場呢,在第四章里有提到阿格外出眾,而且還因為在第六章沈天衣如此推崇她師弟,人的名樹的影,自古名師出高徒,若沈天衣師弟真那么厲害的話,天心應該也不會太差。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紅顏天下因為盲目擴張,導致資金鏈條斷掉,處理不好便會功虧一簣,明澈不擅于經(jīng)商,現(xiàn)在遇見天心,自然是抱著死馬作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明澈是很聰明,但她不是全才。所以這里解釋一下。
擦擦汗,覺得有些話多,不必要,親們,俺這就是一小白文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