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喊穆非白將做好的菜端出去,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應(yīng)。穆然這才想起來,家里已經(jīng)換了房子,不在那個不到一百平米左右的小房子,隨便喊一聲就能夠有人答應(yīng)的。
穆然笑笑,走回廚房,自己將飯菜端上了桌子。又走上樓去,打算喊穆非白下來吃飯。推開書房的門,房間內(nèi)并沒有見人,抬頭看看就發(fā)現(xiàn)穆非白正站在陽臺上,面色是少有的沉靜,明顯正在出神想著什么。
不過,動物靈敏的聽覺本能當然不是變成了人就消失了,瞬間穆非白就發(fā)現(xiàn)了穆然正在門口,拉開陽臺的門走進房間,“然然。”
“嗯,吃飯了?!蹦氯徽f道。
穆非白揚起嘴角笑了,拉著穆然的手進入了隔壁的房間,又從衛(wèi)生間內(nèi)取出打濕的毛巾替穆然將手上因為做菜沾上的油污、面粉之類細心的擦干凈,又抹上護手霜,還一邊念念有詞,“女人的手就是要好好保養(yǎng)的?!?p> 穆然哭笑不得,從前世到今生她似乎對于護膚這種事情從來就沒有刻意的去在意過,畢竟前世不是城主養(yǎng)在后院里的那些僅供城主玩賞的女人。那時候,每天都在刀口上過日子,哪里還想著護膚這種奢侈的事情。
到了現(xiàn)代以后,剛開始為了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節(jié)奏和方式,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后來家里又多了個包子需要照顧,同時還要工作,再就是買房子,裝修房子。還有包子,哦不,穆非白所帶來的種種讓所有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讓她已經(jīng)應(yīng)接不暇了,根本就無暇去顧忌保養(yǎng)這回事。
穆非白掃了一眼臺面,臥室的梳妝臺上的保養(yǎng)品少的可憐,就連化妝品也是從以前的家搬過來的一些。似乎自從他進了這個家以后,就沒看見穆然買過化妝品了。
穆然從穆非白哪里抽回手,不在意道,“好了,想這個干嘛。趕緊吃飯吧,待會兒煎餅就不酥了,到時候就不好吃了?!?p> 穆非白一聽到“吃”,就立刻眉開眼笑,屁顛屁顛就跟在穆然的后面下樓去了。
桌上的菜色果然是如穆然所說的,隆重的多。大多數(shù)是穆非白喜歡的,韭香煎餅、香橙鱈魚酥、西芹炒蝦仁甚至還有手搟面。穆非白嘖嘖稱贊,這么短的時間還能做手搟面,自家媳婦兒的能干,誰能比的上!
穆非白抄起筷子,坐下以后就開始大快朵頤,吃的呼嚕呼嚕響。穆然見穆非白的吃相如此,心道,若是他的那群臣民見他如此吃相,不知是否還會像以前以后敬畏他呢?
想想那個情景,自己都覺得很好笑。不過,看到某人吃的很開心的樣子,估計是對自己手藝最好的贊賞了。
穆然眼帶笑意,搖搖頭,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很快,盤子里的菜就被一掃而空,穆然很滿意。通常這樣子,收拾起來比較方便,不然還要愁菜是不是倒掉的問題。
晚上,穆然打算出去走走,在小區(qū)里逛一下。穆非白作為的護花使者,自然是陪伴左右。夜晚徐徐涼風吹的倒是宜人,穆然愜意的走在步道上,心里默默的盤算著。
離學(xué)校開學(xué)還有不到兩周的時間了,這段時間先查一查一些基礎(chǔ)的東西,先暫時了解一下也是好的。對于設(shè)計,雖然之前工作也有涉足,但是畢竟來說并不系統(tǒng),所以肯定會有障礙。
“你說……”穆然開口道。
“嗯?什么?”穆非白立刻回神,望著穆然。
穆然見穆非白的樣子,知道他有心事,但是她沒有去問,只是說道,“過幾天就要開學(xué)了,我在考慮要不要辭職?!?p> “這樣啊……”穆非白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其實,設(shè)計這個東西和現(xiàn)實潮流是不分開的。學(xué)校學(xué)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基礎(chǔ)的理論知識,而公司里就是實操性比較強了?!?p> “你的意思,還是不建議我辭職?”穆然轉(zhuǎn)頭問道,對于這個現(xiàn)實社會,穆非白自然要比穆然了解的多,雖然他不和人類屬于同族,但是卻見識了很多的東西。
穆非白攬上穆然的腰,笑嘻嘻的說,“我可沒有這樣說,你想怎么樣都可以。隨著你的興趣來就好了,你要辭職我就養(yǎng)著你,讓你專心讀書;你若是覺得國內(nèi)的設(shè)計跟不上國際流行,想出國也行,反正你到哪兒,我跟到哪兒!”
整個就是一副二皮臉的像,讓穆然覺得好笑,但是又有些感動,推了推他說道,“行了,現(xiàn)在而言就基礎(chǔ)都沒有,還想什么國外。先打基礎(chǔ)吧?!?p> “嘿嘿,媳婦兒說的是!”穆非白在穆然的臉上快速的親了一口,為自己偷香而竊喜不已。
穆然的嘴角彎了彎,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對于穆非白的這些小動作她也就隨他去了。
步道的兩邊是恣意生長的樹木,似乎設(shè)計師刻意的想要營造一種隨意的氛圍,步道兩旁的樹木都沒有刻意的去造型,就讓他們?nèi)沃约旱膫€性生長著,穆然一邊走一邊看,“真的別不說,要是膽小的大晚上看到這些樹木,估計也要嚇的夠嗆。”
這些樹木在夜晚的燈光的映襯下,張牙舞爪十分的猙獰,穆非白笑笑,毫不在意,“然然不用怕,就算是這些東西有什么想法,他們也不敢的。有我在呢!”
穆然似乎這才想起來身邊這人的真實身份,她斜著眼睛看了穆非白一眼,似乎在煞有介事的打量著身邊的人,評估他的武力值。
穆非白站在一邊大大方方任穆然打量,一副我是王者,我是怕誰的樣子,讓穆然覺得很是好玩,不知道他在別人的眼中是個什么樣子呢?
倆人又走了一會兒,便打道回府。
本意就是來消食兒的,也沒打算走的太久。
穆然沉默了半天,快到家的時候,說道,“我決定還是先不辭職吧,課程表我也看過了,好像課程并不是很多。若是以后真的應(yīng)付不來,再辭職、”
“行啊,然然你想怎樣,我都絕對支持你!”穆非白笑瞇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