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寂靜的夜,無人的街,昏暗的巷弄里,走著黑絲短裙的女人。
高跟踩著青石路面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響,她頻頻回頭,臉上被恐懼畫滿。
“咚咚咚”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啊,救……”
慘叫戛然而止。
一只黑色的貓,站在那里,舔著猩紅的舌頭,露出擬人的假笑。
“咳咳”
這該死的巴黎世家絲襪,有點卡嗓子!
下一位——牛仔,露臍,短襯衣。
......
正文:
我叫人郝,為啥不叫郝人,是我爸不允許我改姓。
我正在實施一場完美的計劃。
隔壁賣油翁尤老實的兒子尤二狗與我有奪妻之恨。
猶記得十二年前幼兒園里——他將我從漂亮女同桌旁擠走的畫面。
人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我這已經(jīng)晚了兩年了!
今夜尤二狗必然不能善了。
我騎在他家院墻之上向內(nèi)觀望,此時月黑風(fēng)高,殺人放火正是此時,當真天助我也!
想殺他的狗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必然需要完美的時機。
因為,白天他與狗形影不離,晚上狗與他不離不棄。
直到今天——他的狗竄稀了。
狗上不了他的床,他給不了狗安慰。
機會難得,計劃的很完美,行動卻略顯倉促。
我掏出面包,上面裹著四面沙丁。
靠,拿錯了!
將錯就錯是我完美的品質(zhì)。
我舉起面包朝著對面墻角的狗窩扔去,手法相當老道,準頭完美無缺。
“哎呀”
一時幅度過大,手打在床角,痛的自己從床上蹦了起來,夢碎,人醒,手痛。
第一千零一個行動又宣告失敗,行動名稱——屠狗之殤。
不過堅持不懈是我又一優(yōu)秀品質(zhì),第一千零二個計劃可以實施了。
我躺在床上,順著破瓦房看著夜空中點點星光,思緒泉涌。
新年將至,聽說隔壁隔壁隔壁的隔壁王叔家王翠花要從城里回鄉(xiāng)過年。
作為一個為了美好的傳宗接代事業(yè)朝思暮想的人,我理應(yīng)支楞起來。
人都說:東鄉(xiāng)一枝花,莫屬王翠花!
他們不知道還有后一句:浪里小白條,還看人郝?lián)u。
“寫的不錯”,我為自己贊了一句,發(fā)現(xiàn)文人的潛質(zhì)深入骨髓。
想來俘獲王翠花的芳心,手拿把掐。
翌日,陽光普照,萬里晴空,又是一個早起的清晨。
“早啊二狗”
“早個屁,郝人,你休要對我旺財有啥不好的想法。”尤二狗舉著他那肥碩的拳頭在空中揮舞,很是憤怒。
我心中一驚“這狗日的昨夜莫非進我夢里了?”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我一個否認三連格擋了回去。
尤二狗“哼”了一聲,鼻孔四十五度朝天,高傲的帶著他的旺財朝著茅坑奔去。
想來是去拉屎了吧。
“尤二狗,我叫人郝,不是郝人”我對著他的肉山背影提醒。
縣里的汽車站離著東鄉(xiāng)很遠,遠到我把二八大杠踩冒煙了才趕到。
追女孩子嘛,偶遇是第一要素,浪漫是第二要素。
可惜我在第一要素上就見識到了什么是資本主義的鐵鍋,一黑倒底!
柳寡婦當真做的好買賣,說好的王家小妮坐今天的客車回來是獨家消息呢!
就這一會,出站口已經(jīng)排了兩個排手捧鮮花的癡男。
尤二狗首當其沖,那油膩的臉龐都遮不住他的猴急和心慌。
作為一個厲害的棋手要懂的取舍,就像老話說的: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與二狗這種人為伍有失我的水準!
溜了溜了!
追女孩子除了第一第二要素,還有個第三要素——感動。
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感性的,感動了她就可以感動地了。
地都耕了,傳宗接代也就水到渠成了。
在二八大杠鏈子掙扎著斷與不斷的時候,終于讓我給趕回了家中。然后顧不上喝口涼水塞牙,一口氣跑到王叔家門口。
“王叔,王叔,我是人郝啊,我從街上給你帶了二兩腰子,回頭炒了,咱們爺倆喝兩杯”我邊喊邊伸頭朝著院內(nèi)觀望。
王叔正在磨盤邊牽著毛驢碾面糊。
我狀若大驚的跑過去,說道:“王叔,這么瘦弱的毛驢怎么能干那么繁重的活,快把套驢的桿子摘下來套我脖上,讓驢一邊涼快去,這活我包了。”
村里曾傳言王叔是無影腳馬寶大師的外門弟子,這話我信。
你看這一腳我左閃騰挪愣是沒躲過去。
“你個小犢子,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干嘛,滾?!?p> 我嘿嘿一笑:“王叔,家里的……水缸?”
“滿了”
“屋里的……地?”
“掃了”
“床上的被子?”
“洗了”
“王叔,你這是不講武德??!”我沉痛的說道。
王叔氣的直樂:“小子,我跟你直說吧,我家妮跟你不配,你不知她的深淺。”
我弱弱吶言:“王叔,你給我個機會,我不僅能知道她的深淺,還能丈量長短,隔山打牛,用愛發(fā)電,熄燈造人?!?p> 可惜,王叔一招‘耗子尾汁’將我趕出了門外。
正所謂——感動對象的爸爸不接受我的感動!
不過問題不大,不這樣還顯示不出我的第三個優(yōu)秀品質(zhì)——通權(quán)達變,靈活變通。
我盯著那頭沒有等來卸磨機會的瘦驢,看著它繼續(xù)撒歡的繞著死循環(huán),琢磨片刻,離開。
都說柳寡婦的腰能吸髓,這話對了一半。
人家的貓咪也勾魂啊!
且看她波濤洶涌,潮起潮落,若隱若現(xiàn),不可言明。
東鄉(xiāng)眾山之首實至名歸!
柳寡婦正要出門販賣她那資本家的鐵鍋。
我此來與她撞個正著:“哎呀柳姨,半天不見你,欲發(fā)美艷了哈,西施看到都得抹眼淚?!?p> “小兔崽子,不去接王家小妮,來咒我早死是吧”柳寡婦叉著腰罵道。
“柳姨,哪能啊,小侄此來給你拜個早年,順便受王叔指派送點新年賀禮?!?p> 我順勢將王叔拒收的二兩腰子塞進了柳寡婦的手中:“這馬上過完節(jié),春天就來了,萬物復(fù)蘇,又到了春心萌動的季節(jié)……”
說錯了,重來。
“柳姨,王叔孤枕十好幾年,他對你,嘿嘿,我在他枕頭下還看到了你的貼身之物,不過他寶貝的狠,我就不經(jīng)意看了一眼,他攆了我三個莊子。”
柳寡婦臉微微發(fā)燙:想當初有意丟到他家門口,希望這榆木腦袋會開竅,哪想到榆木是實心的,害的她白白浪費幾年。老娘還能有幾個幾年,再不拱,菜都爛地里了。
她攥著腰子一把推開人郝,掩面而去。
“柳姨,翠花的事……”
“等著吧”
看著柳寡婦頭也不回的背影
想著:女人不論大小,只要一動情,智商就歸零。丘比特的箭終究還是射向了她們的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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