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菜全部上齊之后,童珊也坐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將桌子上那八瓶包裝完好的白酒給打開了。動作之豪邁,讓沈云汗顏不已。
這些家伙真打算將這些酒全部喝掉?那可是每人一斤的量了,自己以前可從未試過,希望今晚不至于出丑吧。
哪知道童珊將這八瓶酒打開之后,在每人面前放上一瓶,然后說道:“這是你們的任務(wù),先喝完了再說。魏全,你們將這些喝完之后,再說敬酒的話。”說完,童珊如變戲法一般的從桌子下拿出了七八瓶酒。
沈云眼睛一瞪,這是什么狀況?這是白酒好不好?不是白開水?。∩蛟朴X得自己今晚恐怕要悲劇了。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總不能還未開始就認(rèn)輸吧,那不是沈云的性格。
坐下之后,眾人便開始觥籌交錯的喝了起來。童珊和另一位女警察雖然沒有在自己面前擺上一瓶白酒,但卻也用一個體積不小的杯子倒了滿滿的一杯。
酒過三巡之后,眾人差不多都喝下去了三兩以上的白酒,氣氛也逐漸熱烈起來。
看著偶爾鉆進(jìn)店里端菜的童珊,沈云忍不住問道:“童大警官,這大排檔是你家開的?”
童珊眼中閃過一絲悲意,就連其余的幾個同事表情都有些不自然,這讓沈云覺得自己是不是問了什么不該問的事情。
“這不是我開的,它的以前我們一位同事家屬開的店,現(xiàn)在那位同事已經(jīng)因公殉職了,我們現(xiàn)在就是偶爾在這里吃頓飯,也算是對剩下的孤兒寡母的一點(diǎn)幫助?!蓖郝杂行┏林氐恼f道。
魏全說道:“老金是一位老刑警,是兩年前在一次追緝逃犯的時候遭遇山體滑坡而死,哎!算了,不說這些了,今天晚上我們是來慶功的,只談高興的事。我想老金也希望看到抓捕更多的犯罪分子,來,為了老金,我們干一杯!”
說罷,魏全舉起自己面前那裝有差不多二兩酒的杯子,一口喝了下去。這一瞬間,沈云感覺魏全的動作中竟然有著一絲悲壯。
沈云這次沒有絲毫的推脫,直接端起杯子,同樣一口喝了下去,那濃烈的酒氣讓沈云喉嚨一陣刺痛,但他感覺更多的卻是眼睛的酸澀。
差不多喝了半個多小時,眾人面前的那一瓶白酒便已經(jīng)空了。
從來沒有喝過這么多酒的沈云感覺胃里在不斷的翻騰,可是他的頭腦卻還是清醒無比,與以前喝上一兩口白酒的感覺差不多。
看來這夢魘之力果然神奇,頭部被強(qiáng)化之后,抗醉酒能力確實(shí)強(qiáng)大了不少。等到自己達(dá)到魘徒巔峰,夢魘之力運(yùn)轉(zhuǎn)全身,自己是不是就能千杯不醉呢?
這時候,童珊俏臉微紅的站起來,端著杯子走到沈云身邊,拿著一瓶剛開的白酒給沈云倒上了一杯,說道:“沈云,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你不知道,在轄區(qū)連續(xù)發(fā)生了幾起兇殺案之后,我們的壓力非常之大。要不是你幫忙,我們現(xiàn)在恐怕還被架在火上烤呢!最關(guān)鍵的是,那段奇的危害性極大,如果不能將其繩之以法,恐怕還有更多的人被害。這一杯我敬你!”
看來這一杯又是沒法推了,沈云又是一口喝了下去。
接下來,眾人便開始輪番敬酒,趁著敬酒時談話的機(jī)會,沈云也得知了一些關(guān)于段奇的事情。
段奇被抓獲之后,便被送到了醫(yī)院里,可是不知道是由于他頭部被沈云擊打過還是因?yàn)槠渌?,他的神?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紊亂,有時候甚至神志不清。
段奇也曾說過沈云永遠(yuǎn)某種異能,但明顯這些警察沒有一個相信,他們完全是將這件事情當(dāng)做一個笑話說給沈云聽了。
現(xiàn)在段奇的傷勢穩(wěn)定下來,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了看守所,只等著上面批準(zhǔn)逮捕了。
經(jīng)過童珊等人的偵查,段奇這家伙背負(fù)的命案竟然有七八起,說是殺人狂魔,一點(diǎn)都不為過。
沈云一邊喝酒,心里一邊盤桓著,這段奇會精神紊亂,是不是因?yàn)樽约何樟怂囊庾R之力呢?想到自己吸收過來的那些白蒙蒙的氣團(tuán),里面竟然有著段奇的記憶,這讓段奇精神失常似乎也是能夠理解的。
一頓飯足足吃了三個多小時,桌子上已經(jīng)趴下了一大片人,畢竟平均一人差不多都喝了將近兩斤白酒,能夠擁有這等酒量的人畢竟只是少數(shù)。
沈云能夠看得出,他們?nèi)绱丝耧?,不過是釋放心里的壓力而已。這些天他們一直忙著這幾件兇殺案,心里的那根弦一直緊繃著,現(xiàn)在案子已經(jīng)即將完畢,他們需要一種方式將心中的壓抑釋放出來。
現(xiàn)在意識比較清醒的便只有沈云和魏全了,沈云是因?yàn)閴趑|之力強(qiáng)化過大腦,魏全則完全是酒量的原因了。
不過現(xiàn)在魏全也已經(jīng)東倒西歪了,拉著沈云的手臂說道:“兄……兄弟,你的酒量……老哥佩服……佩服。童隊(duì)……童隊(duì)就……就麻煩你把她……把她送回去了。其余的兄……兄弟和米芹就由……由我送回去?!?p> 沈云胃里不斷的翻騰,不過對魏全的請求,他卻也無法拒絕,以童珊現(xiàn)在這種狀況,還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都很難說。
向魏全問明了童珊的地址之后,沈云便扶著童珊上了一輛出租車。
到了童珊所住的小區(qū)外,沈云扶著她下了車,童珊喝得確實(shí)有些多了,現(xiàn)在完全是靠在沈云的肩上。要不是她偶爾口中還能冒出幾句胡話,沈云甚至覺得這丫頭是不是睡著了。
軟玉在懷的感覺讓沈云頗有些心猿意馬,這還是他記事以來第一次和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女孩子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
他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卻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除了一手拿著童珊右臂,一手扶著對方左肩之外,卻也沒有其他動作。
可是從對方不經(jīng)意冒出來的胡話中,沈云還知道了一些事情。感情這童珊想將自己灌醉還有一些小目的,希望能從沈云口中套些話。不過卻沒想到擺出了這樣的陣勢,卻被沈云打了個落花流水,除了魏全之外,其余之人全都喝趴下了。
沈云對童珊的這種做法倒是沒有生氣,對方很顯然對自己的某些行為或者能力有些懷疑,但她并未將這種懷疑告訴給別人。包括今晚吃飯的那些人也都不知道童珊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