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夏洛太遲鈍,她跟云端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已經(jīng)目睹南宮嫣然對其傾心,又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江纖纖與云端有不尋常的親密關(guān)系。要知道她從小就是一個三觀正常,道德及格的四有新人,怎么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去橫插一腳,破壞他人的感情呢?也不相信時常欺負(fù)她的云端會對她有什么不異常的感覺,所以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是云端在耍她!
若是換個人跟她這么開玩笑,也許她笑罵兩句,也就將事情揭了過去,可是對方是云端哎!夏洛再怎么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好歹也是個花季女孩,內(nèi)心里總有一個幻想出來的王子,也許是騎著白馬來的,也許是騎著黑馬來的,甚至走路來也沒關(guān)系,只要不是唐僧就行,然后兩人一見鐘情,迅速展開了一段值得期許的甜蜜戀情。
小女孩的心思也許很幼稚,但是很純潔,關(guān)注的只是那份夢幻般的愛戀本身,與其他無關(guān)。王子可以其貌不揚,但一定要有從容氣質(zhì);王子可以家境貧窮,但一定不能小肚雞腸;王子可以不單挑惡龍,但在危險的時刻一定要讓人覺得可以依靠……
以上種種條件,云端完全符合,甚至還超出許多,要說夏洛完全沒有動過心,那是假的。她最初落入這個異常的世界,在完全惶恐無助的情況下,身邊只有一個云端可以依賴并且信賴,心里早就對他有隱約的好感,只是當(dāng)時相處的時間太短,這份好感自然不可能突變成愛情,甚至還沒有生根發(fā)芽,緊接著她就在云端的錢包里發(fā)現(xiàn)了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是誰,她當(dāng)時不知道,只是明顯與云端長得不像,應(yīng)該不可能是血親關(guān)系,于是她潛意識里已經(jīng)認(rèn)定這女孩與云端關(guān)系非淺了。后來又遇見了南宮嫣然,在她昏迷時窺知了她對云端的喜歡,夏洛就更加警覺起來。
當(dāng)然,她自己沒有意識到這份警覺的存在,只是直覺的認(rèn)為要離云端遠(yuǎn)些,可是生活的圈子就這么小,不可能完全避開的,對一個人的欣賞也沒道理突然就變成討厭。直到最后江纖纖出現(xiàn),那晚見到他倆在火堆旁促膝長談,她才驀然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可能對云端已經(jīng)有了一種比友情多一點,比愛情少一點的感覺……
這是一種不甚分明的隱約感覺,夏洛暫時沒有時間也沒有習(xí)慣去多想,多分辨,她只知道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只知道云端已經(jīng)被她定義為永遠(yuǎn)的朋友關(guān)系了,當(dāng)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心進(jìn)一步淪陷,于是她本能的避免與云端單獨相處,本能的要求換組,不要跟云端待在一起行動。哪想他突然說出那種容易惹人誤會的話,夏洛吃驚之下,繼而就惶恐起來,求饒已經(jīng)算是程度輕的了,只差沒脫口讓他滾遠(yuǎn)點,不要勾引剛成年少女了。
云端再厲害,自然也不可能猜測到夏洛的心思,看見她這種驚慌中帶著排斥的反應(yīng),心就陡然沉了下去。不過像他這種慣于腹黑的家伙,絕不會說出瓊大媽那種言情劇里文藝又狗血的深情臺詞,他只是溫和的微微一笑,剛想說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聽見軟糖突然狂吠起來,向著前方?jīng)_去。
“軟糖!”云端微一皺眉,喊了一聲。
軟糖平時是很聽他話的,可是這次卻好像沒聽見一樣,飛快的邊叫邊跑,很快就竄入山林里去了。
“追上去看看。”云端一拖夏洛的手腕,就拉著她跑。
兩人在危急的時候,經(jīng)常會相互扶攜,這本是自然而然的本能之舉,因此夏洛也從未介意不安過,可是此刻的感覺卻有點不一樣了,在云端握緊住她手腕的那一瞬,她竟然猶豫了一下,才勉強把想甩開他手的沖動壓了下去,等她再次回過神來,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跟著云端跑了出去。
夏洛,你這豬腦子在想什么呢!云端只不過是開了個惡作劇式的玩笑,要是認(rèn)真你就輸了!今后都不知道會被怎么打趣嘲笑呢!
她一邊在心里暗罵自己,一邊盡量讓心態(tài)恢復(fù)到往常的自若。這做起來并不難,她原本就是豁達(dá)的心性,又心急追上去看看軟糖到底怎么回事,很快也就將這份小小的尷尬給丟到腦后去了。
“汪汪汪——汪汪——”軟糖正在對著一只體型是它數(shù)倍,長得有點像雉雞似的禽鳥大叫,等云端和夏洛趕過來,它有了倚仗,唰的就跟離弦的箭一樣沖了上去,從禽鳥身后襲擊,一口咬在它的爪上。
地上已經(jīng)灑染了半片泥地的鮮血,夏洛驚駭?shù)目吹接幸粋€和他們身形差不多的人趴在血泊之中,雖然還在掙扎著想爬起來,但看上去已經(jīng)有點支撐不下去的樣子了,應(yīng)該是剛才與那禽鳥進(jìn)行了一場激烈的搏斗。
“夏洛!”云端往那人沖去的時候,果然的喊道:“彈弓,照著眼睛打!”
夏洛想都不及多想,就從布袋里摸出彈弓和小石子,瞄準(zhǔn)那只禽鳥的眼睛打去。
禽鳥被軟糖咬得吃痛,正低頭想啄軟糖,無奈軟糖身形靈活,死吊在它的爪上,啄又啄不到,甩又甩不掉,急得那禽鳥在原地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不防夏洛一彈弓打了過來,正中眼睛,驚痛之下,拍打著翅膀就想飛起來。
云端身邊常帶著可以用來包扎的布條,以防受傷時急用,此刻派上了用場,他見那人身上被禽鳥啄出幾個血窟窿,想都不想就開始替他包扎,眼角余光卻一直在關(guān)注著夏洛的安危,見她又是一石子彈出,再中那禽鳥的另一只眼睛,打得它又是一陣哀鳴,翅膀拍打得更猛烈了,撲騰得鳥羽亂飛。
那禽鳥原本已經(jīng)吊著軟糖半飛起來了,此刻被打瞎雙眼,就完全不能辨認(rèn)方向了,飛了沒十幾秒,重重的一頭撞在大樹上,“碰”的落到地上,砸出一片泥塵。
“繼續(xù)打!”為了防止那禽鳥撲騰過來,云端抱著那受傷的人躲到一棵樹后,還不忘提醒夏洛:“注意安全。”
夏洛應(yīng)了一聲,打一彈弓就換位跑兩步,那禽鳥怎么都攻擊不到她。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又何況是這只禽鳥呢?它先前似乎就受了點傷,此刻在夏洛和軟糖的輪番攻咬下,很快就倒在地上抽搐著飛不起來了。
云端見那禽鳥再無攻擊之力,只吩咐軟糖繼續(xù)守著它,自己半托起那人的頭,喚過夏洛:“過來幫個忙,你身上有沒有帶水?”
“有。”夏洛從布袋里取出一只形式葫蘆的盛水容器,那是云端拿木頭雕出來的,她拔開蓋子就將木葫蘆湊到那人嘴邊,給他喂水。
那人失血本已口渴之極,嘗到了水,立刻大口大口吞咽起來,不過喝得太急,被嗆得猛咳了一陣,水順著他的唇角流溢下來,將他的衣服打濕了一片。
夏洛替他拍了拍背,等他終于緩過勁來,才低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半睜著眼,一邊喘息一邊虛弱道:“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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