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自己罵自己可還行?
一聽到是謝輕容的聲音,小虎和小胖也是被嚇的一個哆嗦。
順勢滾到地上,開始哀嚎不已,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哎喲,疼死我了,我的耳朵喲?!?p> 小虎捂著血淋淋的耳朵,這是剛剛在搏斗中,路舟被他壓在地上打的時候。
死咬著他耳朵不放,倒也不算是裝的,確實是疼。
謝輕容一看地上這三人的慘狀,她一個小姑娘哪懂得處理這種事情,連忙嚇得奔回去找救兵。
…
而看到這兩人如此惺惺作態(tài),謝輕容的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令她十分惱火的事情。
很快。
偏廳中。
謝輕容拉著翡翠從門外風風火火的跑進來,然后指著地上的三人說道。
“他們身上流了好多血,會不會死啊?”
而后面還跟著謝清儀和劉管家。
劉管家一看見這堂上亂成一團的景象,臉頓時黑了下來,但因為在場的還有謝家兄妹,倒不好當場發(fā)作。
先是對著二人行了一禮,又對著翡翠行了一禮。
“這次真是我管教無方,竟還將幾位都驚動了?!?p> 翡翠是因為有一手醫(yī)術(shù),才被留在主母身邊侍候,只操辦跟主母有關(guān)的事情。
這地位在謝家下人里,算是最上等一級。
下面才輪得上他劉管家。
而他也就只是負責管轄整個偏房,有點類似于太監(jiān)總管的意思。
此時他管理的下人竟然將主人都驚動了,這可不算是直接打他的臉,說明他教導(dǎo)無方唄。
翡翠則是一臉的平靜,并沒有多說什么,按照謝輕容的意思給這3個人都包扎過后,便對著二人說道。
“公子,小姐,這幾人都是些皮肉之傷,并無性命之憂,按我方子調(diào)理一番后,便可痊愈?!?p> “即是如此,那翡翠就先告辭了?!?p> 一整個過程,就像是真的只是在完成謝輕容交代下來的任務(wù)一樣,對于他們?yōu)楹稳绱瞬]有半分的興趣。
謝清儀點頭:“那就多謝翡姑姑了。”
說罷,翡翠打開門便走了。
而屋子里的氣氛霎時變得微妙沉寂了起來。
謝清儀坐在上首位置,旁邊就是睜著大眼睛好奇看著的謝輕容。
在地上跪著的小胖一直低垂著頭,身子止不住的發(fā)抖。
而一旁的小虎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時不時斜眼看一下劉管家的臉色。
只有路舟一直臉色蒼白,一言不發(fā)。
劉管家清咳了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
“都說說吧,這是怎么回事?!?p> 他的嗓音沉穩(wěn)干練,但若是細聽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帶有很強的暗示性意味。
而這種暗示,小虎接收到了。
只見他立馬就趴伏到地上哭訴道。
“我和弟弟二人按照往常一樣,在庭院中砍柴,以備之后之用,誰料這路舟不知怎的,突然就沖上來打了我一拳?!?p> “而我弟弟眼看我被打,連忙上前幫忙,這路舟不知是不是以往在外面流浪的緣故,常跟惡狗搶食?!?p> “我的耳朵,還有我弟弟身上的這些傷都是這小子咬的?!?p> “您可一定要為我二人做主啊!”
邊說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那叫一個哀轉(zhuǎn)凄涼,一旁的小胖也頓時會意,連連附和。
“是啊,是啊,這路舟著實可惡,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毆打我二人?!?p> 而路舟聽著這些人的話語,猛的抬起頭來,眼里都是紅色的血絲,手指著他們,怒不可遏。
“你們簡直是在胡說八道?!?p> 而小虎和小胖一見路舟露出這樣的表情,立馬作嚇的瑟瑟發(fā)抖狀。
臉色蒼白著看著路舟,就像是兩朵在雨夜里被澆打的小白花,看起來楚楚可憐。
小虎驚聲尖叫的后退:“就是這樣,你們看他又要打人了?!?p> 劉管家本來眼睛微瞇著聽著這幾人的訴求,見到路舟這個樣子,頓時厲喝道。
“放肆,在公子小姐面前,你竟還想動手,簡直不成體統(tǒng)?!?p> 同時他的手中靈力一閃,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路舟只感覺自己渾身乏力,只能癱倒在地上,起不來。
而臺上的謝清儀及時喊了“住手”才制止了劉管家下一步要擊殺路舟的動作。
謝清儀則是看向一旁的妹妹。
“阿容,你說說都看到了什么?!?p> 謝輕容回憶了下當時的場景說道。
“我偶然路過那里,聽到有爭吵聲便想過去看看,誰知道等我過去的時候,看到的一幕就是小虎被路舟壓著打,然后小胖就躺在旁邊,原地打滾?!?p> 謝輕容說的很是仔細,連當時他們?nèi)说淖藙荻歼€原了。
就是想自己能幫上忙。
…
而一直在旁看著的謝輕容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炸了!
她在大廳里面不停的踱步,看著坐在這一屋子的人,氣就不打一出來。
尤其是當她站在自己小時候的面前,就想一個大耳光抽過去。
事實上,她現(xiàn)在正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
“怎么會這么蠢!”
“你是豬腦子嗎,這么明顯的套路陷害你竟然會看不出來?!”
“還傻乎乎的給人家當人證,我看你不是缺心眼,你該換個腦子了!”
但是更讓她生氣的是她在大廳中罵了這么久,沒有一個人理她,罵了白罵。
她會這么生氣,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當年竟然錯怪了對方,覺得他是一個情緒不穩(wěn)定的瘋子,動不動就要出手打人。
但是該說不說,就這種侮辱落在她身上,她早將對方大卸八塊,挫骨揚灰了。
哪里只會揍一頓這么簡單。
最主要的原因則是這些下人,竟然敢當著主人的面,耍這些小心思。
公然戲耍他們,最可笑的是當時的她竟然還信了!
這種悔恨,懊惱的情緒讓她的胸腔憋著一團火,無處發(fā)泄。
她最主要氣的就是自己的愚蠢!
而聽到這番話后,劉管家露出了微笑,微微躬身看著謝清儀說道。
“公子,這下不是一人之言了,你該相信小姐說的話吧。”
“你也看到了這路舟實在是有些陰晴不定?!?p> “老奴這也是有著深層次考慮,今日是這路舟發(fā)狂傷了下人暫且不說,萬一以后他在傷了公子小姐,那該如何自處?”
“我這也只是想將危險提早扼殺于搖籃里面?!?p> 而路舟此時由于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本來的樣貌已經(jīng)分辨不清,現(xiàn)在看來倒是有幾分地獄惡鬼的樣子。
就連在旁邊的一直看戲的謝輕容也抖了抖下身子,顯然被他這幅樣子給嚇到了。
所有人都在用一種異樣的表情看著路舟,仿佛他就是像別人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只知道發(fā)狂且神志不清的人。
在這樣的眼神下,路舟漸漸冷靜了下來,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屈辱感,他狠狠的深吸一口氣。
然后平靜了眼神,淡定了語氣。
“我沒有?!?p> 只一句,嗓音沙啞干澀,好似長久在沙漠中喝不到水的旅人,還有對命運不甘。
是86吖
謝輕容:“累了,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