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升起,驅(qū)散了夜晚的寒冷,帶來了溫暖和希望。
鏡子走過去,開口教導(dǎo)老刀把子剝皮,沒想到別人不領(lǐng)情,反而覺得他括噪。
“滾一邊去,老子用的著你教?”老刀把子臉一橫,張狂的說道。
鏡子聽言,眼神微瞇,心中殺意醞釀,眼中寒光四射。
“敢叫我滾?真是找死!”
鏡子瞬間出手,不費吹飛之力,便將老刀把子治了個服服帖帖,右腳踩在其臉上。
后者嘴里發(fā)出哀嚎,雙手拔弄死死踩在臉上的腳,想要將其移開,但鏡子的腳仿佛長了根,紋絲不動。
“走走走,快走!”
原本此地聚集歇腳的人,見此情況,害怕的連忙收起個人物品,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求……求……求求……放……放……放過……”
老刀把子勉強吐露幾個字,顯然是在求饒,手到無意扒開了鏡子的腳踝。
“嗯,傷疤!這個位置……”
一直冷眼旁觀的卓勇,無意瞥見鏡子的腳踝,心中一震,嘴中喃喃念叨。
“放了你也可以,現(xiàn)在知道怎么剝皮了吧!”
鏡子低著頭,看著腳下的人,居高臨下的冷漠說道。
“知……知知……道……”
老刀把子下意識想要點頭,可絲毫不能動,只能口中勉勵應(yīng)道。
“快去!”鏡子松開腳。
老刀把子感覺臉上一松,連忙爬起來,撿起掉落的剝皮刀,心中才稍稍有點感覺感。
“記住,以后剝皮,要從后腳跟開始!”
鏡子淡淡說了一句,回身走到卓勇身旁。
“你很會剝皮?”卓勇不帶感情的問道。
“為什么這么問?”鏡子聽出卓勇的語氣不對。
“你看看我是誰!”卓勇扯掉自己的影子偽裝。
“是你,卓勇!你就是影子!”
鏡子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堂堂錦衣衛(wèi)指揮使,竟然就是暗地里殺人如麻的江洋八子中的影子。
“你殺了我爹,可為什么還要剝下他的皮?”
卓勇再也壓抑不住,充滿殺意的問道。
“影子,我這么可能……”鏡子正要辯駁,就被卓勇打斷。
“因為你就是關(guān)達!”
鏡子頓時沉默,身體悄悄遠離卓勇,右手也放在了自己的劍柄上,緩緩說道:
“你都知道了……”
一陣風(fēng)吹來,黃沙席娟天空,如同迷蒙的黃霧,人兒似清晰又模糊,充滿朦朧之感。
就在這漫漫黃沙中,兩人同時出手,長劍迅急,腳步絲滑,快速的身形吹散身邊黃沙,兩人都在彼此眼中清晰。
卓勇修煉的真正武功名為《無影旋風(fēng)》,身若鬼魅,招如罡風(fēng),乃是一門難學(xué)難精的功法,少有人煉成,但練成之后,威能非凡。
“好好好!江洋八子若以武功排名,你當(dāng)屬第一?!?p> 鏡子抹掉嘴角的血液,贊嘆的說道。
短短交手幾十招,鏡子已然受傷,身體恐怕中了六七劍,雖然都不致命,但已然說明武功高低。
“看在結(jié)義一場,留遺言吧!”
卓勇冷冷的看著鏡子,對于他的夸贊,不為所動,開口說道。
“呵,想殺我鏡子,沒那么容易!”
鏡子話音落下的同時,手中便掏出了火銃,對著卓勇射擊,并且向沙漠逃竄。
卓勇見鏡子一抬手,便迅速躲避,彈丸擦過耳邊,擊段幾縷來不及閃避的發(fā)絲。
“別跑!”
見到鏡子準備逃跑,卓勇大喊一聲,連忙追了上去。
恰在此時,前方逃跑的鏡子忽然轉(zhuǎn)身,左手一晃,一道金色光芒閃過,頓時讓正追上來的卓勇發(fā)出一聲慘叫。
“砰!”再發(fā)一槍,打中卓勇手腕,使其再也握不住長劍,掉落地面。
卓勇捂著雙眼,翻滾哀嚎,血淚順著眼角留下,竟是雙眼如同烙鐵燙過,受到重傷。
“啊啊……”
再次慘叫,竟是鏡子乘勝追擊,兩腳挑斷了卓勇的跟腱,徹底廢了他的輕功。
“哈哈哈……”
鏡子看著顧頭不顧腳,顧腳難顧手的卓勇,發(fā)出勝利者的笑聲。
鏡子之所以叫鏡子,便是得到一件異寶,號稱日光神鏡,可凝聚日光,反射而出點燃物體。
“咳咳咳……噗……”
鏡子高興并未多久,猛然一陣咳嗽,吐出一口瘀血,他的傷勢也不算輕。
客棧之中,王升一行人,重新踏上尋找筷兒的路途,只是不過隊伍的氣氛詭異了許多,顯然昨晚發(fā)生了一些事。
“哪里有個人!”兔兒走在前頭,忽然出聲喊道。
只見沙漠中有一個趴著的人,正奮力的爬著,宛如一只蟲豕,在進行生命最后的掙扎。
“走,去看看!”
王升心中一嘆,他已然知曉這個人的身份,只不過沒想到自己說的那么明白,他還是沒逃過宿命。
“卓勇!”
鐘元走過去,正好卓勇仰起頭,準備爬行,一下子驚聲道。
“鐘……鐘元……是鐘元嗎……”
卓勇聽到熟悉的聲音,仰起頭顱,大聲喊道,更向四周探望,雙手向四方摸索。
“是誰把你害成了這樣?”鐘元一把抱住卓勇,嘶啞著聲音問道。
“呼!”永寧也是被卓勇的慘樣嚇一跳,發(fā)出一聲驚呼,王升連忙握住了她的,以示安慰。
“哼!”兔兒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伸手抓住了王升的另一只手。
“卓勇……”
突然一聲大喊,正在言情場面的三人視線投過去。
“小……小心……鏡……鏡鏡……”
遺言未完全說完,卓勇便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尸體,他借鐘元的劍,殺死了自己。
鏡子簡單治療傷勢后,便一路奔行,順著蝎子的標記,找了過去,畢竟他現(xiàn)在勢單力孤,迫切需要幫手。
一處山崖戈壁,上坐落著一片建筑,里面正不少人在忙碌,好幾個大鼎,正在熬住著各種藥劑。
大鼎之中,有的液體綠的冒泡,有的液體黑的冒泡,有的黃的冒泡,更有的鼎漂浮著猙獰的毒蝎子,毒蛇,蟾蜍之類的毒物。
“蝎子,你可記得門規(guī)?”
一處大廳之中,一名面容陰鷙,虛發(fā)皆白的老人坐在特殊打造的椅子上,俯視著跪在地上的蝎子,淡淡的問道。
“一出蝎子門,再無回頭日!”蝎子老老實實答道。
“記得就好,記得還敢回山,回來還敢?guī)馊?,一個帶著銀筷子的外人!”老人厲聲道。
“師父,求你發(fā)發(fā)慈悲,將徒兒身上的毒解去些吧,徒兒是在受不了!”
蝎子說著,脫掉自己的上衣,只見他身上千瘡百孔,宛如一只活著的蛤蟆,偶爾皰洞破裂,灑出的汁水在地上滋滋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