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話罷,黑瞳極大的鼓舞了眾人,大部分人紛紛稱道,不一會兒便將躁動的情緒漸漸平復下去。
站于隊伍之中,念有生時時刻刻留意變化,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狀況,心里則是為逃跑做準備…眼下,山谷內(nèi)的勢力還不夠混亂,遠遠未達到白熱化階段,仍需等待最佳的逃跑時際,當然途中還要提防躲在暗處的野狼隊“二當家”阡佰羽!
“哼,也不知道這阡佰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到現(xiàn)在還不現(xiàn)身。在這險惡三岔口裂谷布陣,到時野狼隊剿滅深處的妖獸,必然會引發(fā)一定規(guī)模的獸潮!倘若我在陣法上做點手腳,制造混亂…那么這也是一個逃跑的機會了!”
于此,相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念有生鼻子一溜,忽地靈光一閃,有些不懷好意地看一看附近的修士。遂而腦海中逐漸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自己精通陣法造詣,擅長布陣,為何不在布陣時留下缺陷,到時弄出一片混亂呢?!
…
視線飄遠到空中。
靜立在寶物上,幾位服飾奢侈的修士相聚一起,眼神平淡的望著裂谷荒廢的一切,偶爾間竊竊私語。
這些人是清晨時分,從野狼隊的其他分隊里調(diào)配出的。他們?nèi)A貴的服飾在人群里顯得格格不入,暗示了背景不凡,雖是臨時調(diào)來,但神態(tài)趾高氣昂、傲骨仍存,內(nèi)心對這些招納的普通修士自然是不屑一顧,早早的劃分好了身份界線!
片刻,正當領(lǐng)隊的黑瞳和兩位屬下布置具體事宜時,幾人的目光即是注意到了其中的一位白蓮衣裙女子;只見其相貌普普通通,姿色平平,除了胸部、臀股翹一點之外,可以說是與采摘的村姑毫無差別。
哈哈!
見狀,幾個服飾奢侈的修士捧腹大笑,彎腰勾背,相繼道出戲謔之言:
“看見沒,就是那挺胸撅臀的人!也不知道晚上的時候,司空烈是頭眼昏花了,還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竟然愿意找這等人。唉,想來真是慘不忍睹啊,估計啊下半身那方面的功能,徹底沒戲了…”
“哈哈哈…司空烈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是玩膩了想換一種另類的類型?真是笑死我了,能有什么感覺么?”
“依我看此人就是單純的精蟲上腦,就連這種容貌平平的貨色也看得上,隨便去‘怡紅院’找個人都比她強了不知多少倍?!后面還有臉來找我們幫忙報仇?!?p> “都得了吧,咱們幾個從前線調(diào)過來,任務(wù)不知輕松了多少倍。這司空烈著了女人的當,想借我們的手教訓報仇,等下我等狠狠羞辱一頓即可,但是這人鐵了心想要那女人的命,各位賢友有什么好計策么?”
“這…這到有些不好辦了。如今烏蒙山存在大量未知的危險,途中有人丟了性命也在所難免,我等隨便編一個理由,栽贓陷害即是。可如果被人查起來的話,特別是野狼隊的二把手阡佰羽,他與司空烈背后的野狼隊三當家有不共戴天之恨,到時恐怕局面收拾不了啊…”
話罷,幾個興致勃勃的修士互相對視了一兩眼,回想起司空烈交代的任務(wù),無不相繼沉默了半會兒。
事實如此,倘若真的被阡佰羽別有用心的抓到把柄,以兩人之間的不共仇恨,那么最終的結(jié)果必是二虎相爭,而他們這些小魚蝦米肯定會第一個成為炮灰!屆時主謀司空烈雖難逃一罪,但有他人庇護也不會實際損失什么,反倒是和其有交集的“朋友”,成為了斗爭的犧牲品!
片刻,正當幾位修士拿不定主意時,突然從一旁站出了一位年輕男子。他眉下附著大大地黑眼圈,膚色黝黃,臉龐削瘦包骨,看起來極度的營養(yǎng)不良!
只見年輕男子愣了三個呼吸的時間,遂而蠕動干癟的嘴唇,向眾人諫言:“以我之見,何不‘從中迂回,取其利害’?我等既不能拒絕司空烈的要求,也不能冒著被他人發(fā)現(xiàn)的風險。一方面,我等一會兒做足樣子,布陣時百般刁難那女子,之后野狼隊開始行動后便趁機將其引誘林間羞辱教訓一頓,切記不可傷其性命。
“另一方面,隨后找個像模像樣的理由給司空烈,依照他那窩囊氣頂多只是臭罵我們一頓而已,最后即使被人揭穿了事實,我等坦誠相待認錯給點補償就是…如此之行,自然能將風險降到最低,使我們安然退出兩虎相斗的局面。”
聞言,其他的修士猶如醍醐灌頂,瞬間眉開眼笑的,腦瓜里有了思緒。
“好,就依你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