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蔽日,滾滾而來,陰沉沉壓上山頂。
一塊開裂,發(fā)黑霉點的木牌被吹倒,半埋進枯葉堆里。木牌上的字跡褪了色,極難辨認。
陳南拿起來,吹開枯葉,瞇著眼仔細端詳,口里跟著念出。
“大雁山有野生……什么出沒,不建議……什么宿……什么玩意!”
他一下用膝蓋頂成兩半,拿回去當柴添進火堆。
趙芳問他。
“那是什么啊?”
陳南不在意地擺擺手。
“一塊警示牌還是什么的吧,類似不能踐踏草坪。”
“哦?!?p> 趙芳也沒放在心上了,這么個鄉(xiāng)下荒山,要不是男孩子們非要說有什么野性美,她都懶得來踩。
其他男孩子把帳篷,和晚上要吃的背了上來。
幾個出大力的,先是移動冰箱里拿了幾罐啤酒出來,敬了敬,彼此咕嘟咕嘟大口喝了個爽。
陳南說:“我剛撿到個牌子,上門還寫著這里有野生,野生……”
“野生蘑菇?”
開吃戒后,白圓圓對能吃的東西有了不一樣的執(zhí)念。
趙芳在那和陳南打情罵俏了。
“你不是說寫的是不許踐踏草坪么?”
“這里哪來的草坪,都是些雜草。唉,反正意思都差不多,就是叫我們別來?!?p> “嚎!你騙我?!?p> “出來玩不要不開心嘛,笑一笑,笑一笑……”
后來都是陳南咯吱趙芳,趙芳咯咯咯笑個不停。
曳止戈表示他狗糧吃夠了,羨慕的也要找個女的來告別單身。
然后被陳南指了指白圓圓,他就默了。
摸下巴思慮。
愛徒小圓圓啊,像只吃不下的小刺猬,太扎嘴!
燒烤烤上癮的林月主動扣上王玉清的胳膊,說要去采野生蘑菇。
白圓圓則和白語馨一起負責做晚餐。其實就是自熱火鍋,午餐肉和泡面,也沒什么難的。
剩下的男孩子,包括曳止戈,負責扎帳篷。
突然一聲雷響,天空炸下來一條彎曲的白練,爆了大雁山山頂?shù)囊豢冒倌昀蠘洹?p> 所有人都驚了驚,暫停了手中活計。
“林月和王玉清怎么還不回來啊?”趙芳很擔心。
不一會兒,嘩嘩嘩下起雨來。留下來的所有人端著吃的,都躲進帳篷。
白圓圓找了把雨傘出來,對所有人說。
“林月和王玉清可能迷路了,我去找找看。”
曳止戈嗖地一下站起。
“我也要去!”
“對啊,讓小戈一起去,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标惸险f著,幾不可聞地對曳止戈揚了揚眉毛。
兩人撐傘進了茂密的樹林。
先前為了避雨,兩人還靠得很近,生怕被雨滴淋到。
后來進了樹林,沒有其他眼睛了,白圓圓直接不用撐傘,站在雨中也不怕被淋。
雨滴落到她身體三尺外,就會被無形的氣罩彈開。
站在白圓圓身邊的曳止戈反而被彈了一身水珠,還要羨慕地盯著她看。
“圓圓愛徒,愛徒圓圓,你說為師什么時候能學(xué)會靈氣罩的本事啊?!?p> “你還知道這是靈氣罩?”
“我仙逝師父跟我說過。”
白圓圓點點頭,又搖搖頭,對他笑說。
“你練氣一層都沒有,想太多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