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圖紙是ZERO弄的,鐘云怕這些圖紙泄露出太多的信息,不敢存到隨身電腦,而是強行記在腦子里。
幸好他體內(nèi)擁有元以后,記憶力一日千里,而圖紙也并不復雜。
調(diào)整著呼吸,讓身心處于最佳的狀態(tài)。
旁邊,兩位老人都目光炯炯地看著他,被他臉上的嚴肅所感染,兩人都繃緊了臉,緊張地等待著。
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就連正在打電話的黃堅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氣場,正在撥叫的手指停頓了。
倏地,鐘云睜開眼睛,眼里居然閃著淡淡的紫色光芒,看起來頗為嚇人。
他拿起一塊半個拳頭大小的金屬零件,手法嫻熟地拆開??吹门赃叺腂級機械師一陣肉疼,這可是巨械集團出品的現(xiàn)階段最高端的變壓器,價值七十八萬達沃幣呢。
見過敗家的,沒見過這么敗家的,B級機械師一陣咬牙切齒。
在他絕望的目光中,鐘云拿起另外一個零件,那是最新型的分能管,價值上百萬。
…………
看著一個個零件就這樣被糟蹋,黃堅心里在滴血,身為一名B級機械師,他對機械的感情就像對待自己的妻子。就是因為這種狂熱,這種投入,讓他在三十歲就晉升到B級。
如今看到自己的“妻子們”這樣被白白糟蹋了,偏偏他還阻止不了,這叫他怎么能不悲憤莫名,傷心欲絕。
鐘云可沒空管這位“多情”的機械師,他全副心神都投入到手上的工作,在“手工輔助器”強大功能的幫助下,很順利地將機器組裝起來。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
“好了?!?p> 裝上最后一個螺釘,鐘云摘下頭上的護盔,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后脫掉工作服,雖然工作服內(nèi)有小型的空氣循環(huán)系統(tǒng),不會感到悶熱。穿在身上總是不太自在。
旁邊的三人情不自禁地盯著那個機器。機器呈正方形,高約一米。雖然是用好幾塊金屬外殼拼接而成,表面卻很完整平滑,看不出一點拼接的痕跡。
黃堅將整個過程從頭看到尾,心里除了肉痛之外就是深深的不屑,這小子壓根什么都不懂,就是在遭賤東西。聚能器能和振蕩儀連在一起嗎?連常識都不懂就學人組裝。
他對那個囂張的小子真是無比的痛恨,即恨他不懂裝懂,又恨他浪費敗家。
這么多的好材料,如果給他來組裝的話……
真是個混球。
不過,鐘云的手工水平還是讓他很意外,一個十幾歲的小毛孩能有這個水準,非常難得??墒沁@也挽回不了對他的觀感。
“這個東西有什么作用?”
黃老終于等到機會,迫不及待地問道。
“先等等?!辩娫贫紫拢o新鮮出爐的機器接上能源,在這個時代,電已經(jīng)消失在歷史的舞臺上了,取而代之的是能量波,不但更效率更高,而且更安全。
見他真的要啟動那臺機器,黃堅嚇了一大跳,那玩意真要啟動,非爆炸不可,“別……”一個字剛出口,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堵在胸口,也將他后面的話堵了回去。
指示燈亮了,黃堅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抱頭轉(zhuǎn)身,撲到地上。
預想中的爆炸沒有發(fā)生,反而是那個小子的聲音傳來,“呼,幸好一次就成功了?!?p> 他愕然抬頭,轉(zhuǎn)頭看去,沒錯,那個不知名的機器能源是接上的,指示燈也是亮的。以他十多年的經(jīng)驗,從機器內(nèi)部傳出的極細微零件運行聲聽出,這架機器正在運行。
一時之間,他陷入了巨大的困惑之中。
那小子將零件那樣接法,根本就是胡鬧,而且是會鬧出人命的那種。就算這些尖端的零件穩(wěn)定性再強,也架不住他這樣亂來。
聚能器和震蕩儀接在一起已經(jīng)夠危險了,居然還將集波儀和粒子加速器連上,嫌死得不夠快?
這些在教科書上是明令禁止的,當初他的導師千叮嚀萬囑咐,絕不能胡亂連接各種儀器。因為這可能會帶來巨大的危險。
可事實是,這架機器運行著,不但沒有爆炸,反而運行得很好。
這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另一邊,鐘云正向拿著記錄儀臉上寫滿求知欲的黃老解釋,“這臺機器主要的作用是產(chǎn)生一種特定頻率的波,這種波呢,能夠刺激生物的細胞,從而讓細胞產(chǎn)生變異?!?p> “那這種波到底是什么波,頻率是多少,是否真的能讓枯萎的植物復活?”黃老抓到機會,連珠炮似地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鐘云猶豫了一下,才說,“這是奇法波,它當然不能讓枯萎的植物復活了?!庇幸鉄o意間,他將頻率漏說了。
黃老也留意,他只注意到后面一句,“那……”
“你說什么?”一直沒有說話的楊思晴忽然開口了,他死死地盯著鐘云,屬于高手的氣勃然而發(fā),“你說過一定會救回我的晴晴的。”
鐘云只覺得周圍的空間一窒,有質(zhì)無形的壓力牢牢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大哥,你先聽我說完?!?p> 費了老大的勁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然后他就覺得身體一松,壓力消失得無影無蹤。
“要是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從楊思晴那滿帶殺意的目光中,鐘云知道對方不是開玩笑。
這人也太暴力的吧,鐘云暗自腹誹。
“奇法波雖然不能讓植物復活,卻能重新刺激起自然枯萎的晶琉玫瑰的生機。”
黃老聽糊涂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鐘云微微一笑,像是在教導一名好學的學生,“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晶琉玫瑰的習性?!?p> 若是被花卉協(xié)會的人聽到這句話,只怕會笑掉大牙。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居然當著黃老的面說,“你不知道晶琉玫瑰的習性”。
黃老是什么人?那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花卉大師,即使在花協(xié)里再傲的人,遇見黃老都要恭敬地尊稱一聲大師。
一個小P孩居然敢說這樣的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更稀奇的是,黃老居然一副耳恭聽的表情,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向年齡比他少了好幾輪的小P孩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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