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才子不由得面面相覷,顯然,羅凱論證意見遠超他們,他們一個個面色煞白,越來越不好看。
眼看就要落敗,忽然四大才子之一的張雪松上前道:“聽羅大俠論證,讓學(xué)生茅塞頓開,學(xué)生今日向請教的卻并非論證,學(xué)生這幾年周游列國,在東方齊國,曾經(jīng)有幸遇到齊國大國師‘吉祥如?!?,吉祥如海大師乃是成為‘佛教’的傳人,實力深不可測,我向他求教了幾年,學(xué)了不少佛家禪宗的之理,萬望于羅大俠指教一番?!?p> “不敢,不敢,齊國遠在東方萬里之外,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想來張公子這些年游歷列國,學(xué)問提升不少吧,只求一同參詳就行了?!绷_凱此時文斗已經(jīng)是進退自如。
張雪松此言一出,不僅眾多文人一陣騷動,連一只穩(wěn)坐泰山的蘇閣老也不由得眉頭一皺。這擺明了為了論戰(zhàn)取勝,已經(jīng)不擇手段了,因為佛家思想還沒有傳到蜀國,眾人哪里懂什么佛家思想,眾人不由得都有些氣氛,不過張雪松倒也鎮(zhèn)定自若。
其實,比閱歷,比博學(xué)也是文斗的習(xí)慣,只是在今日連番咄咄逼人之后,不由得讓很多文人心中有些為羅凱憤憤不平了。
“不知道這異界的佛宗有何不同!”羅凱心中也不免有些嘀咕起來了。
張雪松先把佛教理論想論述了一番,讓大家對于佛家思想有了大致的了解,然后倒也不客氣直接開口道:“我曾經(jīng)拜齊國的大國師‘吉祥如海’。向大師請教過佛學(xué)中禪宗學(xué)問兩年,在佛家思想中禪——是心的別名,而‘心’是在佛不增,在凡不減的真如實性,禪宗祖師們將此‘心’易名為‘性’,請問,心與性之差別如何?”
“什么是佛?”有些才子還是一臉疑惑。
“什么又是禪?”有人根本沒有聽懂。
“這是什么和什么啊?”人群中一片騷動。
羅凱趁著眾人騷動之際,立即低頭,靠在墻角做冥思苦想狀。正當(dāng)張雪松覺得獲勝之時,羅凱卻有了回應(yīng)。
看了手機中的內(nèi)容,羅凱心中一喜,“雖然是異界,貌似佛宗用的教材都差不多?!?p> 羅凱立即按照看到的內(nèi)容回答道:“迷時則有差別,悟時則無差別?!?p> 眾人都聽不懂所說的,但是羅凱的答案讓張雪松面色大變,
張雪松立即再進一步的問道:“佛家理論剛才我已經(jīng)論述了,佛家說:佛性是常,心是無常,為什么你會說無差別呢?”
羅凱笑道:“你只依語而不依義,譬如寒時結(jié)水成冰,暖時融冰成水;迷時結(jié)性成心,悟時融心成性,心性本同,依迷悟而有所差別。在佛法中,心性的別名很多,如‘本來面目’,‘如來藏’、‘法身’、‘實相’、‘‘禪’等等。這無非是用種種方法要吾人認識自己。迷悟雖有差,本性則無異。如黃金是一,但可制耳環(huán)、戒指、手鐲等各種不同之金器,故金器雖異,實一黃金耳。明乎此,心與性名雖不同,實則皆吾人之本體也。”
張雪松面色差點被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覺得此時羅凱的佛學(xué)修養(yǎng)幾乎能和他佛學(xué)師父‘吉祥如?!话懔恕?p> 張雪松揉了揉太陽穴,冥思苦想,最后隨即背出了禪宗名句:“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與“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兩詩對照,讓羅凱判斷其優(yōu)劣。
羅凱先是搖頭晃腦一番,然后急速查詢手機中的資料。
沒有多久,羅凱就有了個大概思想,然后用大袖子遮掩手機,照著緩緩講出了佛家的理解,“佛家本來講究的是體悟自身,所做的行為都是一種領(lǐng)悟世間萬物本性為‘空性’的一種修行方法.身邊的所有一切人和事物都是無常性,隨因緣和合變化而變化,根本不可能存在一個固定的、恒常的形態(tài)。”
“只要認真追溯到最根本,自然能領(lǐng)悟到這是因為萬事萬物具有其最根本的特質(zhì)‘空性’才會有這種現(xiàn)象發(fā)生。既然世間并沒有恒常不變的物質(zhì),那么‘本來無一物’這一句話也正是說到了萬物的根本了。只要悟通了這個道理,‘何處惹塵?!@一句自然也就通了?!?p> 不過羅凱只是查到了對于這首禪宗偈子的評論,卻沒有更深層次的評述,雖然有些見地,卻也無法讓對手拜服。
羅凱又用山寨手機將查詢到的內(nèi)容,再篩選了一番,直到看到一個叫“月天涯”的人曾經(jīng)寫的精彩評論,這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羅凱緩緩站了起來道:“聽得此詩,羅某心中猶如醍醐灌頂,亦然略有所得,也作詩一首,望張大才子切莫怪罪。”
張雪松今天已經(jīng)見識過了羅凱的厲害,再也不敢有絲毫囂張,老老實實作了個揖。
羅凱平心靜氣,念出詩來:“菩提本是虛,明鏡亦是空,本來無一物,何必論虛空!”
此言一出張雪松面如土色,差點跌在地上爬不起來。而其他人雖然聽不懂,但是卻也感受到一種空靈的大氣,不由得各個表情木訥陷入了思考。
這短短時間內(nèi),各種文斗招數(shù)都被羅凱一一破解,這四大才子都把目光投向了首領(lǐng)李乾。李乾坤眼神一變,知道今日如何斗下去,都已經(jīng)是慘敗結(jié)局,隨即心一橫,就想當(dāng)眾公布羅凱伙同胡文泰用修筑河堤的銀兩的事情,雖然這樣效果不明顯,不過葉足夠讓胡文泰喝上一壺了。
都尉李山早就有了算計,如果是自己提出來說胡文泰貪腐,估計別人會說他烏鴉笑豬黑,基本上沒有什么效果,而找素有賢名的四大才子公布,自然就不同凡響了。雖然胡文泰可以盡力彌補,但是這些文人,聞風(fēng)談事,估計能讓太守府地動山搖一番。
正當(dāng)李乾要丟‘重磅炸彈’之時,忽然外面一陣騷動:“采玉幫幫主王充求見羅大俠!”
“采玉幫?”眾人除了羅凱和蕓香,眾人都不知道這個剛剛成立的幫派是什么來頭。
只見王充帶著幾個采玉幫的弟子威風(fēng)凜凜走了上來,如今王充已經(jīng)有了官職,因此雖然沒有官服,頭上卻有代表有虛銜職務(wù)的花翎。
那王充上前直接對羅凱和胡文泰下拜道:“多謝胡太守,羅大俠聯(lián)手為了保護我家內(nèi)子,購下這醉花樓,避免我家內(nèi)子蕓香受辱,王某感激不盡,決意報效朝廷,特獻上白銀五萬兩,再捐獻三萬兩白銀修補河道,捐三萬兩白銀修建書院??!以此報答羅大俠和胡太守大恩大德??!”
王充的話,猶如一記重錘,打在了李乾的胸口之上,李乾面如死灰,啪~~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幾乎要呆了。